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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6 上海同志故事(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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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小亮晚上偷偷打来电话说,听说方子鸣跟他们孙团说了小川好多坏话,说资助郑小川这么多年,只因为当初觉得他是一个有前途的演员的料子,没想到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还说介绍一个女学生给郑小川认识,姑娘的家庭是很有背景的,好好谈恋爱呗,但没想到小川跟这个大姑娘睡了还不认帐,搞得人家家长直埋怨方子鸣。
气得小川跑回北京跟孙团解释,可越描越黑,孙团跟方子鸣是多年的战友,当然相信方子鸣不会相信郑小川了,阿芳听了这事儿义愤填膺:“真没想到教授是这种人,如果他这么到处说,那本姑娘我也没法做人了,得,我跟你去会会你们这个孙团去。”说完拉着小川去了孙团办公室:“团长,我来见您没别的意思,只是小川说你们团里有关于我们两个的传闻,在这儿呢我就耽误您两分钟跟您把话说清楚,方教授介绍我们俩认识了不假,但我们见面以后觉得不太合适,就自动变成了姐弟关系,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这可是容不得别人背后瞎说八道的。”孙团听了就笑了,说:“我还没有听团里人有这种议论呢,如果传到我这里,我一定替你们澄清,不过,即使有这种谣传也不会影响到小川的工作,姑娘你放心吧,有你这么仗义的姐姐,谁也不可能欺侮到小川同志的。”又坚持说是小川的舞蹈节目不适合去欧洲演出,跟这些传闻没关系。
小川被欺侮了,恼得很,又无处发泄,就气冲冲找到方子鸣理论,说你一个大教授,著名学者,何苦冲着我一个小孩子来呢,方子鸣咬牙切齿地说:
“小川你听着:第一次见你是在你们大一的系演出时,那个时候我就忍不住开始喜欢你。后来我又观察你半年。平时除了工作我也没有什么爱好,所以我这几年创造一切机会和你见面,你就成了我业余最大的课题。你手指一折东西就说明你心里紧张,你一唱歌就说明你很生气,你高兴的时候就会手舞足蹈,你的一切都在我的眼里。过去,你高兴就是我最大的快乐,你不高兴就是我最大的苦恼,那因为你就是我的;但是现在,你已经不属于我了,你跟那个穷小子玩得很爽,对吧?你告诉周老五,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还真的就没得到过!不信我们就走着瞧!”
小川听着听说就哭了,说:“你为什么只想到你的感受呢?过去我只是把你当成一个长辈来尊重,虽然我知道你很喜欢我这样的男孩子,但我也知道你资助的男孩子不只我一个。其实我幸福不幸福对你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听你的话。但是你要知道:我没法靠你的烟头儿得到快乐。我需要一个他疼我、我也疼他的人,这个人出现了,你不能阻止我得到爱情。”
方子鸣吃惊地看着小川把这些话讲完,气得头真摇摆,他指了指门口说:“你变了!难怪呀,你翅膀硬了,就忘记你是怎么长大的了。你走吧!去找你的周老五吧,我看你们两个小东西还能有多嚣张!”
(十九)
“我们还是哥们儿吗?”潘正楠来到我办公室,关上门特严肃地问我,我说当然了,他就说:“那你一定要告诉我实话:上次在北京凯宾斯基酒店大堂跟你在一起的男孩子,是不是叫郑小川?”
我一直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但一直不知道会是什么事情要发生,今天终于要知道结果了,我其实有点期待:“是啊,怎么啦?”小潘半晒没说话,可能他在想该如何说吧,过了一会儿说:“他写了一封信给台长,告你多次流氓猥亵他。还列出来你几次秘密去北京找他的时间。你怎么总是遇到这种事啊。你跟郑小川到底是什么关系,台里还有谁知道你认识他呢?”台里知道我认识他的人还有很多人,因为拍摄宣传片的时候,大家都看到我跟他在一起了。
这事肯定是方子鸣干的,因为只有他才知道我几次去北京的日期,而他是通过小川妈妈才知道的。我还以为他会用更高明的方法来整我,没想到竟是这么低劣的手段。我求助一样地看着小潘问:“那台里怎么看这事儿?”“上面一方面觉得这跟你自己的私事有关,另外一方面认为你总是出事,麻烦不断。更严重的是,这封信已经在网上传来传去的了。”听了这话,我已经浑身冒汗了,感觉自己赤身裸体地站在热闹的大街上一样。我该怎么办?天哪,没想到这招太狠、太低劣了。
“既然你把我把死党告诉我,那我也诚实地告诉你,郑小川是我男朋友,对,我是同志,是有一个人在整我,他想让我们分开。”
“嗯,我觉得你还是我的哥们儿。需要我做些什么吗?”我非常感激地看着小潘,差点上去拥抱他,不过我知道如果我这么做了,小潘会后悔刚才的话的,于是我说:“我也不知道,让我想想,真的谢谢你,哥们儿。”
怒火一直在燃烧,我没敢把这事儿告诉小川,怕他再冲动去找方子鸣。但我的确很郁闷,下班后我就去VOGUE喝闷酒,那里每天都是群魔乱舞,旁边有两个20不到的孩子在沙发上一边接吻一边磨擦着下身,我半躺在旁边,视苦无睹,这时我在想:“是什么让方子鸣使出这样狠毒的阴招呢,他现在会在做什么呢。”这时,我突然发现跳舞的人群中一个熟悉的面孔,原来是曾经诈骗过我的小MB,他染着红色的头发,半裸着上身,露出一身的排骨,他颓废地随音乐舞着,屁股在空中划着圆圈。
我一见他就怒火中烧,浑身在颤抖,他可能早就忘了我吧,似乎看见了我也没有任何反应,这个态度让我更加气愤,我冲进舞池抓住他的红头发就把他往外拖,旁边的人们都忙着闪出一条道来,他倒没怎么挣扎,出了酒吧大门,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我把他一把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开始他还挣扎着,后来我打得急了,他就爬过来抱着我的腿,一边两眼放光地呻吟着,一边叫我爸爸:“爸爸,打吧,儿子错了,哦,爸爸。”这倒让我住了手,我看着他像抽了大烟似地颓废样儿,甩开了他抱着的我的腿,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我又转身回来,从身上拿出一叠100元的人民币来,扔在他的脸上叫道:“起来!跟我走!”
两天以后,我和小川出现在方教授的宽敞书房里,小桌上的相框已经不见了。关上门以后,方子鸣笑迷迷地说:“二位最近好吗?”我们没有做声,他继续问小川:“你妈妈还好吧?她真是个伟大的母亲,培养了一个杰出的儿子。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要劝年轻人,要孝敬自己的父母。让他们感觉到幸福是做儿女最大的快乐。”
“你能不能放过小周,有什么事情我一个人担着,有债我一个人来还。我又借了八万块,今天带给你。”说着,小川从双肩背包里拿出一捆报纸包着的现金来放在桌子上。
“你这样就见外了,小川啊,我跟你说过了,我从决定帮助你的那一天起,就没有要求过任何回报,我认为我是无私地爱你的,只有无私无欲的爱,才是真爱,只有真爱才能长久。肉体的欢娱只是片刻的,那之后是更加的空虚。我虽然老了,但我可以保证你幸福快乐,我死之前一定会安排好一切的,我相信你是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的。”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拿出那封写给台长的信给方子鸣看,问他:“这个是你写的吧?因为别人对我来北京的时间不可能知道得这么详细。”方子鸣一听脸色就变了:“没有根据的事是不可以乱讲的,你什么时候来的北京我也不清楚,凭什么你说是我写的?”我见他耍赖就进一步问他:“教授上次脸上的伤说是猫抓的,又说家里养了很多猫,怎么没见?我看你是包养的男孩太多了吧。您都把他们养在哪里呢?”
教授听后勃然大怒,指着我叫道:“看在你是小川朋友的份上,我一直忍着没说,你这个人真是个不自量力的家伙,我对小川的爱是排他的,是纯洁的,你是个什么东西呀,你不过是一个喜欢滥交的花花公子而已。”
我看他恼羞成怒的样子觉得很可笑,就说:“教授您一定是一个洁身自好的正人君子吧,那我请您看看这是什么?”说着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叠照片来放在桌子上,方子鸣和小川都俯身来看,照片上方子鸣赤身裸体,正在和一个红发小男孩进行性虐待活动,有的是捆绑的,有的是鞭笞的。。。一张张奇特样式的照片,让小川吃惊不已。
教授脸上一下子就是汗涔涔的了:“你,你栽赃陷害。。你。。这个无耻小人。。。”教授的手开始慢慢抖动起来,看到他要抵赖的样子,我拨通了小MB的电话,然后把手机交给教授,教授只喂了一声,电话就掉在了地上,教授的头开始微微摇晃起来。
他慢慢把脸转向小川,满头白发都在微微颤动,眼里湿湿地,缓缓地说:“你,是我最喜欢的人,你走以后,一切又回到从前,我又变得一无所有了。每天我枯坐在诺大的房子里,一切都没有了意义。找不到你,我的生命甚至成为了一个大大的空洞。我每天都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迅速的老化,可是这个城市正在日新月异,这是多么的不公!而且很明显,我还将慢慢失去手里的其它的一切东西。可是我,本来以为,你,可以陪我一起渡过这段艰难时光。”
他的头又颤微微地转向我,提高了些嗓门儿说:“年轻人,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一个走向死亡的老人!”
教授讲这句话的时候,口齿已经不是很清楚了,他越急就越是不清楚,我忙跑出去找他家的保姆,拨通了120。等我和教授夫人跑回到书房的时候,教授已经被小川扶着躺在了躺椅上,至到他被人抬进了救护车时,他嘴里还在含混不清地叫着小川的名字。
方教授在人民医院的高干病房中得到了很好的照顾,因为送医院及时,他很快得到了恢复。住院期间,小川、教授夫人和阿芳经常去陪着他,他的儿子和孙子也从国外飞回来了,北大的领导、同事们、学生们送来了花蓝,我们王台在国外出差来不了,但也打来了电话。东方的孙团特地前来看望,正好看到小川和阿芳都在服伺教授,孙团于是也放弃了对小川的成见。
出院的那天,是小川推着轮椅送教授回的家,学校又另外请了护工来家里照顾教授,教授身体素质不错,很快就可以慢慢走路了,从此教授就改在家里教课和写作。但外出开会还是要有人照顾,好在他的博士生们都可以跟随,即使身体大不如前,不过新闻媒体还是追着他。医生警告他说,他随时会有复发中风的可能性,因此他不可以过于激动,因此教授从前在军团里养成的天不怕地不怕的革命作风也得到了大大改变。不过,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教授,是怕我的出现会再次刺激到他。
针对我的第二次匿名信风波,因为没有后续的操作,再次得到了平息。只是,选用小川做频道宣传片演员的事,引起很大争议,有人说周制片人任用自己的男朋友做频道形象代表,是任人唯亲;不过也有人说,男朋友也只是朋友,又不算家属,就算是用了也很正常,谁还没有几个朋友的,况且宣传片拍得还不错。后来争议就不了了之。这算是同性恋岐视态度给同志带来的少有的一点点好处吧。
电视台本来同志就不少见,所以,也就没有人再追究我是不是同志这件事,不过我就再也没有被提升,其实我个人认为,凭我的能力,我是可以再上一级的。
所以,我心里还是有点不服,就辞去了电视台的工作,在中山公园附近租了一个摄影棚和几间办公室,开始制作时尚娱乐的电视节目,节目开始每周一期,后来扩展到每天一期,发行到全国各地的时尚频道,在北京是北京七生活频道,上海是Young时尚生活频道,估计你们都看过,不过播出时间一般比较晚,有个帅哥主持人衣著鲜亮地在那瞎说八道地穷侃,不用我说你们也会猜出这个人就是小川。我们免费送给电视台,然后每期给我五分钟广告时间,我再把这些时间分成十个30秒卖给我在公关公司时的那些客户,结果还挺赚钱的。
我离开电视台后,小萧就接替了我的工作,他做得不错。
不过,事后又安排了一些其它的机会,算是给了小川一点补偿吧。小川从此对舞蹈这行儿心灰意冷了起来。后来他业余去学习了一些时装模特的技巧,不过185的个头做模特还嫌不够,机会也不是很多。反正有点不是很得意。这是后话。
小川工作单位还是挂靠在东方歌舞团,偶尔去时装发布会上走走猫步,我们自己的电视节目里一次性录几期节目,有时团里请他回去排练节目他就尽量能推就推,小子现在总想着自己搞一个私人性质的演出团体,他也在寻找好苗子发现新人呢,你们谁有兴趣可以在我QQ里留下资料。这厮花钱越来越大手大脚,去趟香港就得大包小包地买衣服回来,再也不是过去那个朴素青年了。
我们在乌鲁木齐中路买了敬贤居的一套大房子,当然用的是拆迁补偿的钱,叫妈妈过来住嘛,她又刚在忻州找了一个才50岁的“小”男朋友,舍不得出来:“你还是要早点结个婚吧,只为了将来你老了也好有个人照顾,我倒无所谓你是不是为你们周家传宗接代。”我说工作忙嘛,哪有时间找,她就说:“小川认识很多时尚圈子里的人嘛,你叫他帮你介绍一个好来。”我说小川自己还没有找到咧,她就说:“搞不懂你们现在年轻人是怎么回事,好啦好啦,我也不想管你们的烂事,你嘛过得好就好来,懒得操心。”
小川爸爸退休以后,就和小川妈妈搬到了北京,住在沙子口的经济适用房里。小川经常回去看看他们,也顺便看看教授和教授夫人,不过小川妈妈跟阿芳家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小任后来被公司派去德国工作了,走前跟小川、吴哥、大哥在瑞福园一起吃了个饭,小任是这样解释出国原因的:“去德国呆几年,省得天天听爸妈催我结婚,能晚结两年就晚结两年。”吴哥吃饭的时候很少讲话,那样的一个快言快语的人,后来竟然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另我们始料不及,不过,我还是喜欢过去的吴哥。
后来阿芳和小川还真成了好朋友,两个人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俨然是无话不说的姐妹两个,还经常背着我做些神神秘秘的事儿。
“哥,我们领养一个孩子吧。”小川一大早就推醒我,告诉我他的传大构想。
“不行。”我把头埋在枕头里坚定地说。
“为什么不行?我想要个孩子。”
我把头从枕头里抬起来,看着床头柜上的表,说:“既然你想要孩子,为什么只要一个呢?”
“那我们要几个?”
“七个。”
“哈哈,太好了,那就分别起名叫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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