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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7 梅花传奇 by 碧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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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传奇
祝玉隐大人生日快乐!以更饱满的精神去对付小受……
你走在一片树林中,远离那天宫一般的地狱,远离那仙人一般的恶魔。
都是梅树。
仍然是秋天,不是梅花开的时候。
冬天这里开满梅花,一定是多么美丽的景象。可惜,你想自己大概是看不到了。不知不觉地,一向强忍的泪水慢慢地从眼角流下。
就算遭受怎样的酷刑也不曾滑下的泪水,如今终于在这无人之处为自己的命运而洒落了。
看来,你还是留恋着这带给了你太多痛苦的生命啊。
既然预测得到未来命运的悲惨,何不现在就逃走?想到这里,你快步朝梅林的尽头跑了起来。
意料之中的胸口的疼痛渐渐加重,你的脚步也越来越踉跄。忽然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你昏倒在梅林中。
第三次了,你还是逃不出这片梅林,逃不出这片苦难。
“小兄弟,小兄弟……”一个柔和的声音在你耳边回响着,你慢慢睁开眼睛。
仍然是这片妖异的梅林,只是身边多了一个青年男子。漫天的梅枝中,他的身影清爽如画。
“小兄弟你醒了……”他微笑起来。
他是谁?为什么觉得似曾相识?你努力地搜寻着记忆,并没有他的名字,只有偶尔在梅林边缘看到的舞剑身姿。应该,是暂居外庄的客人。
推开他的搀扶,你独自摇晃着站了起来。“多谢兄台了。只是这片禁园不是外人可以随便来的地方,为了兄台的安全,你还是快走吧。”
“这里是……”他疑惑地四周看看,又关切地望着你,“可是你……”
“你快走吧,不用管我。”你转身往回走去。既然又没法逃脱,你只能回去,却不知那一转身之间,是怎样绝代而柔弱的风情。
“可是……”他犹豫了一下,仍然说了出来,“到底是谁在折磨你,能不能告诉我?”
你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声音却还平静:“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他跑到了你面前,想伸手扶你,又不敢,眼光却已瞧着你的胸口:“你看——”
你低头,看见血迹慢慢地从自己胸前蔓延开来,想必是伤口又裂开了。你不由抬手,试图掩盖那血迹。
他忽然一把抓住了你的手。
“你干什么?”你叫了起来,想挣脱,却没有力气。
“告诉我,是谁在折磨你?”他叫着,指着你手腕上的道道淤痕,“这分明是绳子和铁链勒出来的,是谁这么残忍,我一定要去找他评理!”
“不,你别管!”你急切地说,“你不值得管这种闲事。快走吧,再迟就来不及了!”
“告诉我,那人到底是谁?”
“他就是……梅痴居士。”
他的手颓然地放下了:“他,他竟然……”
你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梅痴居士的武功,出神入化,而且心思缜密,世上没有人敢惹他。所以也没有人能救你。
“以后,你可以来这里找我。我的名字叫舒杨。”他回过神,在背后叫道。
“你又想逃走,是吗?”梅痴居士从眼角望过来,声音里满是寒意。
“是的。”跪在冰凉的石板地上已经一天一夜了,终于等到一句话。此时,你想什么刑罚你都愿意承受,只要不再继续跪下去。你的头发被系在房梁上,身体的姿势根本无法移动。身下的石板已经被你的汗水打湿了。
“那就别怪我狠心!”梅痴居士把你的头发刚一放下来,你就无力地倒在地上。
他把一碗参汤给你灌了下去,你休息了一会儿,精神好了一点。你知道,真正的折磨就要开始了。前两次逃走未遂,他都把你打得十来天无法动弹,这次,只会变本加厉。
“你打死我吧。”你忽然说。
他笑起来,“我怎么舍得打死你呢,你只是在调教你。璧落,等你习惯了你的调教,你就会爱上我的。”
“除非你打死你,我才不会想逃走。”你望着他,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人用这种方式逼人去爱。其实梅痴居士长得很英俊,年纪也不大,这让他在折磨人方面还有很大的创造力。
“我最讨厌不忠实的奴隶。”他一把把你抓了起来,“趁我对你还有耐心,璧落,否则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我不是你的奴隶。”你刚说完,一个耳光就把你打得几乎昏过去。
“叫我主人。”
“不。”你倔强地说,“我不是你的奴隶,从来都不是!若不是你把我从无聊斋里抢来,我根本就不会认得你这个魔鬼!”
“当真‘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是吗?”他笑得戏谑,随即脸色一沉,“看来不用点重刑你是改不了口了。”
你又被吊在了刑房里,也不记得是第多少次来到这里了,待遇却总是和第一次一样糟。双手手腕被绳索吊在梁上,双腿分开分别绑在地上的铁环上。手腕传来的钻心疼痛让你忽然想起了那个叫舒杨的年轻人,他曾那么爱怜地注视过你伤痕累累的手腕,可是他仍然不可能知道你所遭受的折磨。想到这里,泪水忽然漫上了你的眼眶,凄楚得可以打动任何一个人。
“后悔了?”梅痴居士心里一软,问道。
你摇摇头。
“叫一声主人就饶了你。”他已经在挑选皮鞭了,却还是给了你最后的机会。
你仍然不作声。
“看你脾气够倔!”他走到你身前,手里拿的是一条带着锯齿的皮鞭。
哧的一声,他撕开了你胸前的衣服。以往的伤痕还没有消退,当他的手指摸过你赤裸的肌肤,你忍不住厌恶地挣扎了一下。
他忽然一口咬住了你的胸前的红樱。狠狠地咬。
你叫了出来。红樱上赫然是青紫的牙印。
“看,这点痛都受不了。”他得意地看着你说,“我手上的这根鞭子你以前还没有尝过呢。带锯齿的鳄鱼皮鞭,鞭鞭带血,可以把人打疯。你到底叫不叫主人?”
“你打死我吧。”你咬着牙说。
啪——
“啊……”你痛得脸往上一仰,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胳膊。新伤压在旧伤上,皮鞭轻而易举地撕裂了你胸前的皮肤,鲜血像溪流一样流淌下去。
啪——啪——
你的胳膊已经被自己咬出血来,浑身的衣服都被鲜血浸透了。才三四鞭,你就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连惨叫都变成了低低的呻吟,头无力地低垂下去。
“流了这么多血,待会儿得多给你补补。”梅痴居士抬来一盆水。“先给你洗洗伤口,免得又发炎。”
“不,不要……”你微弱地抗议着,痛不欲生。你知道盆里的水,是盐水。
“叫主人!”梅痴居士仍然不死心。
你的神情已经有些恍惚,但死死地守住心里的防线,没有出声。
哗!盐水都泼在你鞭痕交错的胸前,撕心裂肺的痛苦让你拼尽力气发出一声惨叫,昏死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你仍然照原样吊着。梅痴居士正从身后抱着你,粗大的分身粗暴地在你身体里抽插。他冲击得如此大力,把你的尾骨都快要撞碎了。你绝望地闭上眼睛,眼前闪过舒杨和煦如同春风的面庞。可是这样的人间地狱,你什么时候才能逃出去呢?
好久没有来这里看梅树了。
你有些怕。怕见到他,怕听见他温柔的安慰,怕从此又在每一个夜晚因为梦见他而泪流满面,怕你们的交往被梅痴居士发现后给他带来伤害。
却每一次都忍不住来了。否则,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活下去。
“你终于来了。”舒杨跑上来,微笑着看你,“我天天都在这里等你。”
“哦。”你小声应了一声。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他关切地看着你,“难道他,他又折磨你了?”
“没事。”口中答应着,你已经虚弱地坐了下来,靠在一棵梅树上。平时你都尽量遮掩着不让他过于担心,可是上次失血太多,将养了半个多月也没有完全恢复,想要继续隐瞒他已经很困难了。
他又轻轻地握住你的手。这次,你没有挣脱。泪水却悄悄落下来。
“我叫璧落。”看着他纯净的眼睛,你终于说出了刻意隐瞒的名字。难道,是改变了初衷,不愿只成为他生命中一颗转瞬即逝的流星吗?
“跟我走吧,我不能容忍他用这么残酷的刑罚来摧残你。”
“不,我们对付不了他的。你不值得冒这样的险。”
“跟我走。”他坚持着,“相信我。”
“不!”推开他,你踉跄着跑开,把所有的眼泪都咽进心里。“以后我们再也不要见面,我只会给你带来灾难。”
“舒杨,跟璧落倒是很般配啊。”梅痴居士又是那样从眼角望过来,冷冷地笑。“你每次刚能动弹就去找他,他则日日在梅林守候,风雨无阻,你们倒是有情有义啊。”
心里猛地收紧,你跪了下来:“求求你,不要为难他。我已经赶他走了。”
“可他现在还没有走。”
“我再不去见他就是了。你要怎么处罚,我都认了。”想起以前他的心狠手辣,你不寒而栗,“请放过他吧。”
梅痴居士的眼睛里燃起了火。他一把把你揽到怀里,开始撕扯你的衣服。一直把你剥得一丝不挂,他就把你摁到地上,粗大的分身从你的后庭中插了进去。
“啊……”虽然已经料到会受到这样的处罚,你还是疼得冒出冷汗,发出凄厉的呻吟声。他从后面大力的冲击让你只能无助地晃动着身体,头发都被汗水湿透了。终于等他发泄完毕,你已被抽插得无力爬起来,地上则又是一滩鲜血。
“又装死!”他踢了你一脚,见你仍然爬不起来,便用绳子将你面朝下吊到梁上,取过两个铁夹子,夹在你的||||乳头上。你忍不住呻吟起来。
梅痴居士在夹子上挂了一个铅块,两个,三个……每加一个,你的呻吟就会更大声一些,浑身都布满了汗水。||||乳头早被拉扯得变形,钻心的疼痛一浪高过一浪,可偏偏无法昏死过去。
“今晚吊你一夜,你好好反省反省。”梅痴居士折磨得够了,自顾离开。
“璧落,璧落……”熟悉的声音呼唤着你。
你醒过来时自己已被从梁上放了下来,舒杨正抱着你。
“你身上这么多伤……”他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你怎么进来的,快走啊,被他发现就糟了。”遮掩着身上的伤痕,你催促他。
他给你披上衣服,把你背了起来,“我这就带你走。”
你没有再反对。能死在他背上,你也是幸福的吧。
舒杨背着你走出了园子,走进了梅林。出了梅林,你们就自由了。
你的胸口逐渐疼痛起来,但你没有出声。疼得受不了了,你就紧紧地咬住了嘴唇。
“你在发抖,你冷吗?”舒杨关切地问。
“别管我,我们快走。”你咬牙说。
终于快要走出梅林了,但你胸中的痛也越来越难以抵挡。血丝从你紧闭的唇间涌出,你赶紧用手捂住,血便从指缝里渗出来。终于,你忍不住一大口血喷出来,全喷在他脖子上。
“璧落,璧落,你怎么啦?”他慌忙放下你。
“没事……我们快走……”你勉强对他一笑,又是一口血涌上来,眼前一黑,昏倒在他怀中。
为什么,为什么无法逃离?可怕的疑惑让昏迷中的你仍然得不到安宁。
恍惚中你听见有人在说话,却迷迷糊糊听不清楚。
“舒杨,不要离开我……”你叫着,慌乱地把手臂伸出去摸索。
“我在这里。”手被他温柔地握住,你睁眼看见他纯净的眼睛,带着爱意。
侧头看看,你惊恐地发现你正躺在自己平时睡的床上,而你们现在正在梅痴居士的“爱梅居”中。
“怎么回来了?”你惊惶地问道。
“我跟他谈了谈,希望他还给你自由。”舒杨望着你,轻轻拂开你眼前的乱发。“告诉我,璧落,为了自由,你什么都愿意舍弃吗?”
“是,什么都可以舍弃。”你脱口而出。
他神色有些古怪地看着你,微微叹气:“你是被他下了梅花蛊,每当你想逃走时蛊毒就会发作,让你吐血昏倒。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他把解药给你。”
“你真的有办法吗?”你急切地问。
“是的。”他说,“璧落,这三天里你就留在这房间里,哪里也不要去。三天后,他就会把解药给你。”
“那么你呢?”
他苦笑了一下,“我家就在附近,不用担心我。只要你能获得自由,我就开心了。”
第一天, 你听舒杨的话,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房门一步。
舒杨没有出现,梅痴居士也没有出现。你在忐忑不安的心境中度日如年。
第二天, 终于有人来了。是梅痴居士。
“跟我来。”他仍然从眼角里望过来,冷冷地说。
“去哪里?”你惊惶起来。
“这话不是一个奴隶应该问的。”他说,不过终于又加了一句,“我带你去见舒杨。”
舒杨怎么了?你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却没有再问。这种不祥的感觉随着你们离刑房越来越近而越发明显起来。
走进昏暗的刑房,你眼睛一时还没有适应过来,梅痴居士就把你往前一推:“看看你的舒杨吧。”
你看见刑房正中的铁链将一个人的双臂高高吊起,那个人头发蓬乱,满身都是血迹,手指中还插着几根铁签。他闭着眼睛,牙齿紧紧地咬住嘴唇,正在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呻吟。
这不可能是舒杨,这怎么可能是舒杨!你的舒杨从来都是那么洁净如水玉树临风,怎么会变得这样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不!”你突然叫道,泪水铺天盖地地涌了出来。
舒杨忽然睁开了眼睛,看见了你。他的眼睛里忽然满是怒火,对你身后的梅痴居士叫道:“你为什么要带他来?你卑鄙!”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答应这三天任我处置的。”梅痴居士道,“你想反悔了吗?别忘了,你随时都可以要求离开这里,只要你说一声‘住手’。毕竟从小都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呀,我的舒少爷。”
“你要你把解药给璧落。”舒杨压制着疼痛说。
“熬过这三天,我自然会给他。”梅痴居士阴毒地说,“可是在这剩下的两天里,无论我做什么,你都没有权利制止。”
梅痴居士把你呈十字型绑在舒杨对面的刑架上,他要你亲眼看到舒杨为你受刑。
“让他走吧,我再也不敢逃走了!”你苦苦哀求道。
“奴隶是无权提要求的。”梅痴居士把脸凑过来,恶狠狠地说,“你随便哭吧,叫吧,看他能有多大的忍耐程度。”
说着,他一拳重重地打在舒杨的小腹:“以前,你们也是这样对付我的吧?”
舒杨痛得猛一弯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手腕上的铁链一片乱响。然而他却支撑着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梅痴居士,眼睛里满是无奈的痛苦。
你流泪了。你觉得这一拳就像打在你身上,心里一阵抽痛。
梅痴居士冷笑了一声,拳头频频落在了舒杨的胸腹,一边打一边问:“要不要住手?“
舒杨一口接一口地吐出鲜血,却始终不回答,直到被打得晕死过去。
梅痴居士停了手,来回走了几步,忽然笑了。
你的眼中早没了眼泪,只能牢牢地咬住嘴唇,克制住心脏裂开般的疼痛。在这样的煎熬中,你仍然看见了梅痴居士朝你投来的若有所思的眼光。
“如果是折磨你,他便会叫住手了。璧落,你说是不是?”
“你要干什么?”舒杨愤怒地叫道。
“你仍然有叫‘住手’的权利,我的舒少爷。”梅痴居士一边说,一边将小牛鞭抽在你身上。
你咬着牙,没有叫出声来。小牛鞭打在身上立时起了一条紫红色的鞭痕,火辣辣的疼痛霎时窜了起来。
“要我住手么?“梅痴居士一边打,一边问。
舒杨没有出声,你知道他的内心一定斗争得很痛苦。但你无法看清他的表情,雨点般落下的鞭子让你痛得眼前一阵一阵地昏黑。虽然小牛鞭对皮肤的伤害远远比不上上次的锯齿皮鞭,但鞭痕交错重叠之下,有些伤痕还是破裂了,血又慢慢的浸透了衣服。
“你有种就打我啊,为什么要折磨璧落?”舒杨声嘶力竭地叫着,“你要恨的人是我才对,是我抢走了你的一切……”
舒杨后面还说了什么你根本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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