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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所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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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手臂隐隐颤抖,必须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不让球拍滑脱下去。
越前垂下脸,用帽檐遮挡住脸上的落寞。
结束了,不二前辈。
场外的正选们不放心的围过来,自动将越前的样子解读为自尊受创,想安慰情绪低落的小支柱。
桃城朝瘦小的肩膀拍下去,原本是要给他打气的,不想,一巴掌拍下去,越前一个趔趄,几乎仆倒在地。
“小不点!”
“越前!”
一双有力的大手赶在众人之前稳稳的撑住了他的身体。
是手冢……
秋风飒飒,汗湿的运动服贴在背上,冰凉。
白色的球网,将站在另一边的不二与环绕着越前的众人隔开。
他安静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几乎要被人群淹没的越前,湛蓝的眸底一片迷离。
心里空落落的,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
就这样结束了吗……
以这样的方式……自己的网球,还有对手冢的感情…真的就要这样结束了吗?
就在这时,手冢的背影忽然清晰的映入眼帘。
微倾,伸出去的手,是为了给予另一个人所需的支持。(只是扶住越前,没有抱起哦~~绝对没有!)
“……”
不二倏的转身,朝休息室走去。
那么,就这样结束吧……
背对众人的脸上,一抹幽幽淡淡的笑意在微弯的眼眉唇角间化开,沁着几分寂寞的苍凉。
乍现的美丽,朦胧且短暂,可惜无人看到。
呐,Tezuka,真是一场“认真的比赛”呢。
…你,满意吗?
… … … … … … … … … …
疼痛来的猝不及防。
本以为今天赛前服用的那些抑制剂足够支撑着自己平安走出校门赶到医院,没想到还是太勉强了。
就在不二刚刚换下队服,还没来的及扣好制服的衬衫纽扣的时候,强烈的痛楚在胸口猛的炸开。
“啊…”
不二一下子跪倒在储物柜前,疼的蜷起身子,簌簌发抖。
怎么会……不应该这么快发作的………药…
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不停的收紧,收紧。
而在比赛中已经透支了体力的虚弱身体,让不二几乎无法忍受这椎心的疼痛。
颤抖的手在裤兜处摸索,才想起药瓶还在刚换下的短裤口袋里。
好痛……
自从小时候接受了手术治疗之后,就不曾感受过这种恨不得直接昏死了事的疼痛感觉。
“呜……”
不二咬牙忍住一波波由疼痛引起的晕眩和恶心的感觉,扶着柜门,艰难的撑起无力的双腿。
指甲不小心划过铁柜,声音尖锐刺耳,及时拉回了有些模糊的意识。
不可以昏倒在这里,绝对不可以!
几乎痉挛的双手好不容易在杂乱的衣物间,摸到了救命的药瓶。
颤抖着,费力地拧开瓶盖,张口将药片含在舌下。
药的苦味在口腔里漫开,淡细的眉拧的更紧了。
放轻松…已经没事了……没事了………
不二喘息着滑坐在地上,等待药效发挥作用。
…15…
远处的球场上,隐隐传来网球击打落地的声响。
下一轮的对打练习开始了。
这种威力,想必是桃城拿手的垂直扣杀吧。
不二阖上眼,轻轻喘息。
胸口的疼痛已经渐缓,体力耗尽的身体却像散掉似的动弹不得。
幸好没有别人进来撞见自己的狼狈样子,不然还真不好解释呢。
薄薄的一道门板,将沸腾的人声隔绝在外。
更衣室里,静谧的因子在空气中流淌,轻浅的呼吸听的格外真切。
只是这样静静的坐着,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平静与释然。
就在方才那一刻,不二清楚的知道心底涌起的感觉叫作“恐惧”。
死亡的阴影逼近时,不管自己表现得如何镇定洒脱,
终究……
还是会害怕一个人孤单面对。
原来,自己也不过如此……
… … … … … … … … … …
当手冢推开门的时候,更衣室里已经不见了不二的身影。
社团活动还没结束,他去哪里了?
拿着不二落在长凳上的队服外套,手冢想,先给他放到柜子里吧。
熟练的将衣服折叠,压平,打开不二的储物柜,发现了他换下的运动服。
回家了?
俊挺的眉不自觉的拢起。
不二从来不会这样无缘无故的早退,而且也没有跟自己请假……
想起比赛时他脸上不自然的苍白,手冢有些担心不二的身体状况,是太累了吗?
将叠好的外套平放在隔层上,准备关上柜门的时候,动作停顿下来。
下层稍嫌凌乱的物品让手冢疑惑的多看了两眼。
不二是个仔细的人,他的东西一向都摆放的井然有序。
现下却乱的跟遭了劫似的。
空水壶倾倒在一边,毛巾纠缠成团……
恩?
这是──什么?
在不显眼的角落……
一个白色的药瓶静静的躺在那里。
手冢的表情僵了一下,顾不得礼貌问题,拿到眼前细看。
标签被撕掉了,通体雪白的药瓶上没有一个说明性文字。
这是什么药?
不二他为什么……
“吱──”
门被推开,打断了手冢的思考和拧瓶盖的动作。
“手冢?”
刚走到校门口就发觉自己把药落在了柜子里,急忙赶回来拿。
不二没想到会看到站在自己储物柜前的手冢,
而且,他的手里还拿着……
眼底的惊慌一闪而逝,快的来不及捕捉。
“我把你的外套拿过来了。”
毕竟是自己没有经过不二的允许就打开了他的柜子,生性严谨的手冢觉得有点尴尬,身体往旁边让开一些,露出柜子最上层的衣物。
“谢谢。”
“这是?”手冢举举手里还未打开的药瓶,示意不二解释。
“啊~是我常吃的维他命丸。”不二笑得一脸坦然,走过来从他手里把药瓶抽走,“手冢要不要吃一颗?”
捏着药瓶作势要拧开的时候,被手冢出声制止。
“不用了。”只是维他命啊……自己在紧张什么。
手冢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面色因此冷了不少,却不知道不二正紧张的手指冰凉。
幸好手冢没真让他打开,不然见到这些暗灰绿色的药片,谁也不会相信有这种颜色的维他命的。
把药瓶收进裤袋,手冢冷不防的一句话把他吓了一跳。
“不二,你的脸色不大好。”
“是吗…”
虚应着手冢难得外露的关怀,不二心中一暖,笑得好无辜。
双手拍拍脸颊,想让脸色看起来红润一些。
“只是有点贫血而已,没什么啦。那么,我先走了。”
跟医生约的时间已经快来不及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再待下去,就管不住自己的心跳了。
无法负荷,所以不二选择逃离。
…16…
“明天…再来做个全面检查吧,记着叫上你的家人。”
老医生是个和蔼的人。
简单的检查之后,他面有难色,语带保留。
不二心下明白,微笑着点头。
即使不做检查,胸口的沉闷再加上之前靠药物平息的巨痛也让不二意识到,自己的心脏病复发了……比意料中的要早。
忍足叔叔说,那次手术可以保证让自己在二十五岁之前都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生活,适度的户外运动都没问题。
可是,今年自己十五岁……
忍足叔叔是国内最权威的胸外科专家,不会估计失误,那问题就出在自己身上了。不二心里有数,笑容黯淡了许多。
消毒水的味道不管什么时候,闻起来都是那么让人难以忍受。
从医院里出来,不二深深的吸了口气。
沁凉的感觉直透胸臆,减轻了些许窒闷。
在路边招了计程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
照例一句“我回来了”挥发在静寂的空气里,不二摸到照明开关,房间大亮。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忽然之间,觉得好想念家人。
爸爸,妈妈,姐姐,裕太……
哪怕有一个人突然回来,自己大概就会忍不住哭出来吧。
摇摇头,甩掉不切实际的妄想,套句小支柱的话:
“不二周助…你还ma da ma da da ne啊~”
回房间换了衣服,下楼。
冰箱里还有早上做便当剩下的菜,随便吃了些。
一个人吃饭的滋味,比消毒药水好不到哪里去。
快速解决了晚餐,不二从低柜里取出白色的医疗箱。
自己的心脏虽然接受过手术治疗,可还是有再次复发的可能,所以家里的医疗箱总是备有治疗心脏类药品,并且每两年更换一批。
果真是有备无患呢,今天多亏了它。
不二把刚从医院取回的药瓶摆在它的前任所在的位置,看起来就像是从未被动过。
要是被细心的姐姐发现急救药少了一瓶或者被换掉一瓶,那自己可就有的解释了。一个解释不好,就把自己送进医院了。
想起以前被当作易碎品一样精心呵护的日子……不二手里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连瓶身上标签的位置都仔细对齐,争取做到万无一失。
一个人在家,时间似乎过的特别慢。
不二选择休息。
接触到柔软的被褥,身体整个放松,软绵绵的便再也使不出力气了。
疲惫的感觉一波一波涌上来,漫过了心里竖起的屏障,灭顶。
一直以来自己都在追逐着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梦的彼端牵系着那个冷峻的身影──他叫手冢国光。
那个身影时近时远,总是走在自己前方。
解读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动作,哪怕只是一个眼神,因为想要与他更接近,接近的脚步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打破了两人之间默契的平衡。
于是,每每在自己以为可以伸手触及的时候,前方的人又加紧了脚步,而毫无防备的自己则被远远抛到了身后。
因为喜欢,所以继续重复着追逐……
直到今天,梦醒了。
身心俱疲步履维艰,直至重重摔倒无力挣扎,他却始终没有回头,因为前方有更吸引他目光的耀眼的存在。
而正是因为这样,自己从未想过开口求援,于是…目送他的背影离开,渐行渐远,只能苦笑着,庆幸这么狼狈的自己没有被看到……
然后,梦醒了,不是被别人叫醒,却是自己在梦中耗尽了心力,再也无法安然沉睡。
再然后,醒来,张开了含泪的眼,视线模糊难辨,什么东西该放弃,什么东西得好好保护,却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床头一盏晕黄的灯,熄灭。
伴着不二轻轻的叹息──
晚安了,Tezuka。
还有,
再见了,Kunimitsu。
…17…
第二天早上,在距青学最近的医院,谷田综合病院里,
心脏科的吉野医师带上老花镜,仔细研究着手中的病历……上的名字。
这是昨天最后一个病人留下的。
没有交给护士小姐归档,是因为这个出现在病历上的名字十分眼熟。
不二…周助……
肯定在哪里看过,不过不是自己医治过的病人。
当然,要记住每一个自己经手的患者是不大可能,
不过那么特别的孩子,自己要是见过,是不大可能忘的。
心脏,对于一个生命体何其重要,直接掌管生死大权。
医院,心脏科,意义不言而喻。
一般踏进这个诊疗室的人,都会带着或多或少的惶然紧绷之色。
眼神闪烁,或紧张僵硬,或委蔫不振…
但是,那个独自前来的少年从头到尾一直安静的微笑着。
神色淡定,只在被询问的时候才简单作答,连声音也是沉静的,让自己印象深刻。
手上的病历晃了晃,这名字实在是眼熟的很,怎么就想不起来呢…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不二…周助……
不二……
动作一顿,忽然想了起什么,老医生拿起电话,按下一串号码──
… … … … … … … … … … …
同一时间,迹部家的网球场上。
“打的太拼了吧,景吾。”
“侑士,你来了。”
接过忍足递过来的毛巾,迹部在头上随意抹了一把。
一挥手,对面的陪练人员收拾了东西离开。
“这么有干劲?因为下午去青学打练习赛?”
忍足打趣的吹了下口哨,很少见大少爷他这么杀气腾腾的。
“哼!本少爷什么时候松懈过?!倒是你,最近是不是训练量太少了,让你这么清闲?”
忍足闻言立刻高高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景吾给部里规定的那些挑战体能极限的训练内容,能活着完成已经算是奇迹了,要是再增加,只怕连桦地都要哭了。
迹部也不是说真的,顺势不怎么华丽的白他一眼了事。
两人在场边的休息椅坐下。
忍足向后仰着,脖子支在椅背上,视线恰巧投进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
很高,很蓝的天,很……遥不可及…
“……喂,景吾,你有多久没见到周助了?我快一个月没见着他的影了。”
“……”迹部端起柳橙汁慢慢的吮着,没做声。
忍足瞥了他一眼,啧啧,脸色真够难看的,待遇八成跟自己一样,或者比自己更惨……
迹部和忍足熟识,互称名字,平时也走得比较近,这不稀奇。
大家都以为那是他们三年同学和队友培养起来的默契。
要是再加上不二,就有不少人会被噎到了。
──除了三家的父母,很少有人知道迹部,忍足,不二家的孩子,其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兼死党。
迹部和不二,从他们的爷爷那一辈开始就是商场上惺惺相惜的朋友,两家交好由来已久。景吾天生就是一副少爷脾气,嚣张又挑剔,让父母和家里的佣人头疼不已,而不二家周助的存在,则让两家人都惊奇的大叹,这世上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侑士的加入是因为周助的病。
他的父亲在迹部集团下属的医院任职,是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周助的主治医师。
在当时,年轻的忍足幸树已经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心脏科专家和胸外科手术的执刀人,周助的病情也是因为他的治疗方案而得到了极大改善。而且,更是由于他成功的手术,才使得周助现在可以像正常孩子一样跑跑跳跳,甚至打着自己喜爱的网球。
当初小侑士放学来医院找父亲,偶然发现了顶楼一间挂着熊宝宝吊饰的……病房。
有些迟疑是因为从门的外表很难看出它是一间病房的门,要不是知道这一楼全是病房,他会怀疑这是哪个古堡中的小王子的房间。
门虚掩着,按捺不住好奇心的侑士悄悄推开,门缝渐宽……
然后,侑士就看到精致的雕花木门内,果真有一个对着自己微笑的小王子……
在这之后,三个人成了好朋友,贴心可爱的周助总是能得到景吾和侑士无条件的宠爱。
忍足想到当初三人约好国中一起升冰帝,却因为最后交申请的周助,偶然得知青学有漂亮的樱花林,而变成了现在这样。
当时景吾气的不轻,恨恨的说要把青学的樱花树一棵棵地全挖到冰帝来。
不过最后,满肚子的火气还是理所当然地被某只的无辜笑脸给安抚下来,并且还答应不在外人面前泄漏三人的关系,见到在青学的他只管装不认识的。
而在私下里,三人倒是少不了见见面逗逗嘴,时常聚在一起。
本以为这样的和谐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周助的谈话中越来越多的出现一个人名──手冢国光,三人之间的气氛就开始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18…
昨天那场对越前的比赛,不管当时是多么的残酷而凛冽,从赛场上走下来,第二天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不二,还是那个笑的温和,亲切无害的队友(学长)。
习惯了他的深不可测,悬殊的比分不过为“天才”的头衔再添一层光环,所以没有人对此心怀芥蒂。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它意味着什么,又结束了什么。
早上一进球场,像往常一样迎接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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