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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目标不在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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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不是个重要的角色。
如果他是不可就好了，如果……柯易拍了拍自己的脸：“不可能的，这是想太多啊。”
抱着心事的结果就是柯易直到了天亮才渐渐入睡，这一睡，就到了天黑。猛然从梦中惊醒的时候，柯易从床头柜摸出手机看了一眼确认了时间，再看第二眼的时候才惊叫着从床上跳了起来。
完了完了，昨天醉浮生说等他回复，下午的时候会来找他的。按照他的正常作息，白天都该是在游戏中的，结果今天一不小心睡过了头，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再上线醉浮生还在不在。匆匆忙忙摸了头盔带上进入游戏，人已经站在了帮会领地中，而那渺无人烟的领地中，却是比昨天见到的要富有生机多了，至少——菜园子里有菜芽冒头了。
拉开好友列表看了一眼，醉浮生的名字稳当当地就列在在线人员里头，未等他发信，对方已经丢来一个坐标和组队邀请，闲云急忙就朝那边赶了过去。醉浮生约定的地点是野外的一个低级副本，里头风景不错，雕栏玉砌亭台楼阁，倒是适合朋友相聚来一发小清新的。因为是副本，能够进入的也就只有队伍中的人，保证了见面的安全性，而当然最重要的是，这副本相比酒楼茶馆的包厢，其优点在于——它是免费的。
闲云没有在门口多逗留，直接就进了副本。醉浮生自带了酒菜正坐在亭子里吃着，看到闲云进来了，他也没有起身，却是闷下了一口酒，道：“你迟得有点过分了吧。”
“……抱歉。”把睡过头这种理由拿出来说的话会不会被醉浮生灭口。
幸好，醉浮生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想来他也不是无所事事在这里等了闲云几个小时，而是正好在这边消磨时光的时候看到闲云上线，便把人拉到了这里来，而今天他们在此相见的目的——醉浮生意外严肃地问他：“关于昨天的事，你的答复？”
“我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意思已经很明白了。”闲云说着，见醉浮生满意地点了点头，便大方在他跟前的位置坐下，“那我可不可以问一句，为什么。”
“你指什么？”
“为什么要对洛书下手，你们不是……”闲云想起昨天醉浮生的回答，顿了一下，道，“就算不是朋友，也算是曾经的伙伴，这么做，不太合适吧。”
醉浮生轻蔑地笑笑：“伙伴？游戏里哪有那种东西，谁来游戏不是玩，出了游戏就没有分毫关系。本来我是不想对洛书下手，好赖仗着我是流年莫负的一员，能从他身上捞到不少好处。但是你觉得这样的事还能坚持多久。洛书那个人……”醉浮生摇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半晌才道，“他只是为了帮主才守着那么一个帮会，但是游戏里这种虚无缥缈的关系，指不定哪天就淡忘了，也就不在意这个帮会了。昨天不是和你说过么，因为正好有人对洛书的凤凰感兴趣，出的价钱也不低，倒不如这时大干一把，然后就换个游戏玩玩，你觉得呢？”
闲云点头，又问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做。”
醉浮生伸手进口袋掏了一会儿，却并没有把东西掏出来。闲云知道他在顾忌什么，道：“怎么，怕我反悔所以犹豫了？要不要立个字据画个押？”
“再好不过。”
闲云嘿嘿笑着，把手塞进了口袋：“现在是你有求于我，要么你再找别人，要么只有相信我，你自己选吧。”
醉浮生还是犹豫了，闲云看得出来。但是有什么办法，洛书没有什么朋友，他是最近出现在洛书身边唯一的人了，如果找得到别人，醉浮生还需要找他这么一个没什么交情不知道可不可以信赖的人么。醉浮生来找他，本就是冒险。本想着如果闲云不同意他还能按照原定计划挑拨一下那两人的关系，但现在闲云答应得干脆，反而让醉浮生有一点不敢确定了。
醉浮生想了一会儿，又说：“签字画押的确没什么必要，因为就算你出卖了我，这字据也不能帮我捞回什么，那我只问一句，你又为什么愿意帮忙。”
“因为……不为什么，谁也不愿作为一个替身而存在，我只是想告诉他，我不是别人，我只是我。”
醉浮生了然地点了点头，擅自明白了什么。闲云在心里大大喘了一口气，便见他摊开了手，掌心是一瓶药：“这是？”
“忠诚丹。不过是失败品，宠物吃了忠诚度不升反降。”
“所以……”闲云顿时就明白了，醉浮生这是要让他给小可喂这个失败的忠诚药，从而降低小可的忠诚度。一旦玩家的宠物忠诚度过低，就会恢复野性，虽不至于脱离原主，但却是相当容易被他人捕获的。
“你接近洛书的机会最多，我想他不会太防备你，你只需偷偷喂那只凤凰吃这个药，等差不多时候，我们会告诉你下一步的行动。”醉浮生说着，把手里的药递过去交给了闲云，顺便也将桌上的东西收了起来，准备离开。
闲云也一同站起，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临出去之前，他拉住了醉浮生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觉得洛书不会防着我。”
醉浮生侧过脸，却是错开了视线，说：“他大概没有和你说过，你的眼神和莫不可很像。”
这话听着未免扯淡，但是闲云的关注点全然不在这后半句话上。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醉浮生说的是莫不可。
莫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如此
〃喂闲云，你在发什么呆啊，快挥舞你手中的法杖替月行道！〃月下蹲在闲云身边指着月亮的方向振振有词，一副欠揍的模样，闲云非常配合地一法杖翘在他脑门上，顿时只听得一声哀嚎。
其余人大约都已经习惯了月下被揍，都没什么反应，倒是燕无声被这一声嚎吓到了，转了头过来，却见闲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顿时觉得，压力山大。原本他就不太敢跟闲云对视，但之前见面的时候闲云明明就不会多去关注他，今天是他是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他看。被这样的视线注视着，燕无声只觉得背后一阵的凉飕飕，怪可怕的。
而闲云，当然不是看上燕无声了，只是前天和醉浮生在副本里告别的时候，闲云又问了对方一声可知莫不可的下落，同个帮会的人的话，多少都会有点现实生活中的联系方式吧，但是醉浮生却只是摇头，说：“你不知道么，不可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虽然我也不想这么说，但是他失踪了半年都没有一点消息，多半是遭遇了什么不测吧。
遭遇不测，最坏的打算就是死了，可是怎么会呢，洛书明明还一副期待的模样等着莫不可回来游戏，给他准备好了各种焚天的装备，为他守着一个帮会，可是…如果再仔细想想，或许正是因为那个人再也不可能回来，所以洛书才会这样无望地准备这么多东西来欺骗自己。
如果……如果莫不可真的如醉浮生所说遇到了最坏的结果，那么他这个活着的人，该如何去和那个死了的人去争。
那后来的两天闲云都没有去找洛书，对方发来组队邀请喊他一起下双人本他也都以帮会很忙拒绝掉了，唐三笑偶尔也问起他这边的进度，闲云也还是呵呵笑着敷衍了过去。以前想要加入白菜团只是想着这也许是一个接近洛书的机会，可是现在，他有点害怕去接近那个人，所以是否还要加入那个团，也成了他需要重新思考的事情。
而实际上，他在帮会领地待的时间也是少的，那边的事情多半都有一叶飘零给安排好了，交给他的任务就是快点升级等差不多了就可以下同一个级别的副本了，所以最后闲云是接受了之前萍水相逢的月下那一行人的邀请，扎堆一起打怪顺便做剧情任务和下日常副本了，反正他们的等级水平都差不多。
而会接受月下邀请的最重要一个原因，却仅仅只是因为那天醉浮生说：“关于莫不可的事情你可以去问问燕无声，据说出事之前和他联系过。哦对了，你不一定认识他，需要的话我帮你引荐一下。”
然后，闲云就出现在了这里，站在燕无声的背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最后，燕无声终于受不了了，趁着吃货姑娘新一批点心出炉的时刻，他收了武器回来站在闲云跟前，说：“我说兄弟，你有话就说啊，这么看着我是个什么意思，你就算要表白也得说出来是吧！”
“……”谁要跟你表白了少年！闲云和月下和吃货和其他人一起用鄙视的眼神看着燕无声，燕无声尴尬地挠脸颊：“比喻，我只是打个比喻。”
真是烂透了的比喻。闲云推开了要看热闹的月下，并顺手引了个怪让他扛着去，自己却是从吃货姑娘那边拿了两串烤肉分了燕无声一串，说道：“我法杖上面的珍珠，你认得的，对吧。”
燕无声一愣，道：“果然是洛书的？”
结果，这燕无声也果然是流年莫负的其中一员。他中间虽然有一阵不在游戏，但因为受了洛书的拜托，一直也没有退出帮会。不过因为如今游戏中玩家若是没有把帮会的牌子挂在身上的话，一般人也无法辨别对方的帮会所属，所以闲云这才一直不知道燕无声所在的帮会，下意识以为他该是和月下他们是同帮会的了。却是醉浮生提到了他和莫不可的关系，这才让他有了这样的推测。
而事实上，在醉浮生说“你的眼神和他很像”的时候他就该有所察觉的，那时候他们初次相见，燕无声就曾因为和他对视而有过片刻的异常。所以，是因为他而想起了已经不在的莫不可么。
因为共同的朋友洛书，所以提到莫不可似乎也不是什么突兀的事情，只是一旦提起这个人，燕无声就有点失落。到底曾是身边的好友，一起在游戏里玩了这么久，虽然关系比不上和洛书那么要好，但也总归是拍拍胸脯就可以两肋插刀的兄弟，而有一天，这个人突然对他说，再见。
“峨眉，舍身崖，听过么。”燕无声偏过头来看闲云，但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着月亮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反而是吃货姑娘插到两人中间，说道：“啊啊那个地方，我听说过。之前看过一本网游小说，主角在游戏里的舍生崖被人推下去，结果等级归零，被迫删号重建了。”
“……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只是出事的地方不是游戏，而是现实。”
——那个时候我只当他是开玩笑，说什么地球ONLINE选错模式啦，技能加点错误啦，听说峨眉舍身崖能删号重建，但是谁能想得到后来有一天他真的跑到那个地方，给我和另外几个人发了照片，然后，就没有了消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我宁愿相信他只是生活不如意去散心然后躲在哪个地方不出来。
“他死了”这种话，真的谁也说不出口。
提到这样的话题，难免让氛围有点低沉，燕无声也意识到这点，咧了嘴笑起来，说：“谁说一定出事了呢，他那个人，最喜欢的就是逗人玩，动不动就消失个几天看有没有人担心他，搞得我们下副本都没主T，这都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所以说不定真有一天他还就没心没肺地又出现了说一句bazinga。”
“嗯？焚天也能当T？”闲云下意识问道，但突然，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前一片空白，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裂开，又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流失。
燕无声说：“谁说他是焚天了，就他那最喜欢冲在最前面的性格，妥妥的就是个轩辕啊。不过好像后来出了新装备的时候他提过说轩辕的衣服太丑，还是焚天的好看之类的话。”
原来，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等你回来
莫不可，流年莫负的莫，莫以凡的莫。过去闲云并没有在意其中的关联，直到知晓了莫不可的职业之后，他才恍然大悟。
这个世界上，是真的可能存在奇迹的，好比，他曾幻想的事情，此时竟然真的成了事实。
当这些信息一点一点浮现在脑海里的时候，他仿佛看到，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地变清晰。像是在葫芦谷的不老泉前，一只丑得跟什么似的的小鸡在他身边绕着圈打着转，身边的洛书看着那只鸡一脸的笑吟吟。
洛书说：没事，我等你，小可也等你。
洛书说：我帮你准备装备，等你回来就可以用了。
洛书说：你忙完了，就快些回来。
他点头，又摇头，眼前的光景急速远去，他像是飘在空中，又像是沉入湖底，身体不受控制，最后就只听见自己无望的悲鸣。
噩梦不止。
燕无声后来给了他一些关键词，可以去网上搜索相关的新闻，但是闲云最终还是克制住了，或者说，他没有那个勇气。
据燕无声所说的推测，莫不可离开游戏是在柯易醒来之前不久，那之后的整整半年，他都没有再出现。所以，就如同他最初猜测的那样，他也许是真的死了，所以才会重生在她人的身上有了另一个身份。
确认了自己的死亡是一回事，可再去看那些和自己的失踪相关的信息，又让他有一种慌乱的感觉。因为，这样做就好像会看到过去懦弱的自己。
闲云曾羡慕不可，曾想过自己如果就是那该有多好，可是有一天当疑点都转移到他身上的时候，闲云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好比现在，洛书发来的私信又响了起来，几度假装看不见的闲云此时也不得不去正视，因为洛书的人已经走到了他跟前来。
他与燕无声本就是旧识，此时见面也颇有些意外，但是这两人也只是简单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再没有多的话要说，而洛书来势汹汹直朝着闲云过来，其余人也都相当识趣的各种尿遁饭遁心情不好遁，最后这偌大的升级之地就只剩下了洛书和闲云两人。
这个时候的气氛，有点怪啊。
仔细想想，闲云觉得他现在这个身份和洛书的关系也算不上很熟，勉强是朋友，可是为什么看在别人眼里，就好像他们有什么一样。所以这个时候洛书质问他“不是帮会活动么”的时候，闲云也觉得有一些奇怪，下意识就回道：“我做什么好像和你没关系啊。”
洛书顿时就黑下了一张脸来，好半天之后才又问道：“那现在你没事了，可以走了么。”
“走？去哪？”闲云话刚出口，洛书的组队邀请就已经飞了过来，入队之后就直接把闲云拉回了主城。洛阳城里已经是爆竹声声，烟花四散，相比之前洛书放的，那规模可又是大了好些。
不愧是系统，放起烟花来都不用心疼那个钱。不愧是名为烟花坠的游戏，这点缀夜空的烟花效果也是奇佳，闲云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又更何况片刻之后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经验条有了不易察觉的增长。
“这是……？”
“新年活动。”洛书的解释简单明了，闲云一下就明白了，因为之前他就把洛书的烟花当成过今年的新年活动内容。此时的洛阳城里人山人海，到处都是蹭经验的玩家，城中这模样，只让闲云想起了节假日的风景区，只是不知道游戏里有没有被人群踩死的玩家。
洛书本就不喜欢与人打交道，看到那么多人也很让他皱眉，入城之后则是领着闲云避过了人多的街道，往城中心的活动区移动了过去。据洛书所说的，放烟花只是新年活动的项目之一，另一项则是对春联活动。闲云上线的时候并没有看过游戏的更新内容，所以自然也对新年活动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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