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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之折桂令-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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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夜晚娘娘清醒之时,娘娘大怒将老臣赶出并言明若老臣再入雪樱阁,便终生不再与皇上相见,皇上只得作罢。后樱妃娘娘不知用了何种方法居然自个儿就治愈了。皇上再三告诫老臣不可对外宣讲,所以此事当时众医之中只有老臣得知。今见太傅今日状况,不忍令太子焦虑,只得冒险对殿下说了。殿下不如亲往雪樱阁求樱妃娘娘慈悲,或可解太傅之危。只求殿下切莫将老臣说出,保得老臣残喘,老臣便感激不尽了。”崇恩大喜,对李御医深深一揖道:“多谢李公指点,太傅此命全仗李公所赐,小王必不或忘。”李御医慌忙跪下叩首道:“真真折煞老臣了,老臣受皇上恩泽数十年,纵肝脑涂地亦是当然。只望太傅病体痊愈,解殿下烦忧,便是万民之幸了。”崇恩将李御医扶起,温言抚慰,又给了许多赏赐,送走御医,命人好好伺候景之,便急急忙忙向雪樱阁赶去。
“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唏起玉人,不管清寒与攀摘。何逊而今渐老,都忘却春风词笔。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瑶席。
江国。正寂寂。叹寄与路遥,夜雪初积。翠尊易泣。红萼无言耿相忆。长记曾携手处,千树压西湖寒碧,又片片吹尽也,也时见得。”
一曲初尽,殿中掌声即起。“流樱曲艺益发精进了。”樱妃微微一笑,推琴起身,接过身边侍儿奉上的新茶,递给一旁的武帝道:“朝旭见笑了,非是我琴艺精进,实是天朝物华人粹,词儿写得精妙。”朝旭笑一笑,伸手将流樱揽入怀中,嗅着发间清香不觉叹道:“词曲再妙,若无人才弹唱出来,亦不过是纸上空谈,人生得一知音难,朕何其有幸,得流樱若此,此生再无憾了。”流樱红了脸,抽身起来,低嗔道:“朝旭说话怎的不分场合,也不怕宫人们笑话。”朝旭道:“何人敢笑!朕无非是对着爱人倾诉几句情话,胸怀坦荡,无可不言,这些宫人们跟随你已有多年,皆是忠心耿耿的,莫不是流樱已对朕心生厌倦,故而不喜听了?”流樱急得跺脚道:“朝旭说得哪里话来!流樱之心可昭日月,你我尝尽辛苦,受尽委屈方得了这十几年的相守,今日你偏偏说出这种话来,想是心中已没了我,既如此,我便回了东瀛去,生死由天,再不与你相见了。”说着,眼圈儿一红,似要落下泪来。朝旭心下大慌,忙一把扯住了赔礼道:“流樱莫恼,都是朕的不是,只求你切莫轻言分离之事,朕这就与你赔礼作揖了罢。”言毕,竟真就一揖到地。流樱红着脸不理他,面上却露出点笑意来。随侍众人听得惯了,算是樱妃直呼万岁名讳,倒也不觉有他。见二人争执,众人莞尔,相视窃笑。想是皇上被樱妃娘娘吃得死死的,十次争执倒有十次是万岁爷低头。这樱妃也不知用了什么方儿,让皇上一颗龙心整个儿悬了在这雪樱阁。历了十数年非但半分未改,二人反而愈发恩爱了。恰此时,内侍来报:“禀万岁、娘娘,太子殿下正在殿外候着,说有要事求见娘娘。”流樱、朝旭对视一眼,心中极是诧异。须知自惠妃之事后,崇恩一直心结难解,虽是与崇义相厚,对樱妃又极是恭敬,但平素绝不踏足雪樱阁,此番突然造访,大出人意料之外。朝旭方要起身,流樱急急拦住道:“且莫心急。崇恩自崇怀和歆儿去后,一直不肯再进雪樱阁,此次前来,必有要事,他既要见我,我便出去问个究竟。你且宽心在此坐着,我去去就回。”朝旭想了想,也不说话,就坐回了原处。
崇恩在门外走来走去,心急如焚。帘儿一挑,见一位宫女向他招手:“殿下快来,娘娘出来了!”崇恩听了,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雪樱阁。见樱妃正从内室出来,也不说话,只一头跪了下去,拜了再拜。樱妃见了忙让崇恩起身,又命宫人奉茶,怎奈崇恩坚持不起,只一味叩首。樱妃想了想,命殿上众人一并退下,对崇恩言道:“见太子此番情状,今日前来,必是有要事相求。我现已命众人退了下去,若有事,不妨明说,或许有我可帮上忙的,我自会尽力。”崇恩跪伏于地,想着景之病卧榻前,眼中一热,竟落下泪来道:“不敢瞒娘娘,儿臣今日确是求娘娘来了。”樱妃上前,将崇恩扶起,引他在自己身旁坐下,递了一杯茶,温言道:“且莫急,慢慢儿的说罢。”崇恩手握茶盏,迟疑了片刻不知从何说起。樱妃见了,问道:“到底何事?太子只管直言,不要顾虑。”咬了咬牙,崇恩猛抬头言道:“儿臣有一好友,现下得了一种怪病,众御医皆束手无策,儿臣闻得娘娘精通医术,所以冒昧前来,求娘娘搭救于他。”樱妃奇道:“我并无什么医术啊,御医无策,我又能做什么呢?”崇恩又落下泪来,道:“他的病症极怪,白日昏睡,待夜晚月光一照便既醒来,月光一隐,便又昏睡,如今已有五日,身子消减了许多,儿臣担心如此久了,只怕性命也不保了。”樱妃听了,“啪”得一声,手中茶碗已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良久,樱妃颤声道:“你、你那友人,可是一到夜晚月上时分清醒?”崇恩点头。樱妃又问:“可是……可是……醒了之后,体内燥热难当,身体……嗯……这个……这个十分难受……非要、非要……这个、那个……不可?”崇恩脸色微变,坐立不安,强忍了忍,红了脸点点头。樱妃默然半晌,低声问:“太子可否告知,此人是谁?”崇恩答道:“儿臣不敢有所欺瞒,实是儿臣的太傅名唤杜景之的。”樱妃恍然道:“莫不是当日殿上,义儿连唤的那个美人儿状元?”崇恩点头。“现如今,他是居于紫辰宫的了?”崇恩再点头。“那——每日发病时,只你一人在旁守着么?”崇恩红了脸,道:“只儿臣一人在侧。”樱妃看了崇恩一眼,神色极为复杂。良久,叹道:“罢了,既如此,我少不得多了这事儿。只是此人是生是死,端地由你决定了。”崇恩不懂,望向樱妃。樱妃摆摆手道:“你且去罢,我先查查此人得此症的缘由,及中毒的深浅,明日你再来,我再告诉你如何办。”崇恩闻言大惊道:“景之不是患病,竟是中了毒么?”樱妃点头道:“此事甚怪。此毒当世之中,只有一人会有,断不会流传于世的。至于太傅如何中得,我需要细细查得,方好对症下药。此事,你切莫传扬。明日此时,你再来罢。我定还你个鲜活的太傅。”崇恩又惊又喜,少不得拜谢了樱妃,回紫辰宫去了。
须臾,朝旭挑帘入内,见樱妃神色有异,忙问道:“流樱,崇恩此来,所为何事?”樱妃如梦方觉,答道:“有一事我想对你说,你且答应我,切莫着恼,也不可找崇恩来骂。”朝旭更奇了问:“究竟何事?”樱妃道:“你先应了我,我才说。”朝旭点头,樱妃方道:“崇恩此次前来,是找我救人的。”“哦?”朝旭剑眉一轩。“不知是何人,又为何要找你救?”樱妃叹了口气道:“是太子太傅杜景之,他中了毒,是……是……是‘月舞青荧’。”“什么?你指的莫非是那个?”朝旭睁大了眼,半天说不上话来,“那、那那他……”“是崇恩……一直是崇恩陪着他,所以只怕崇恩是那毒引子……”朝旭颓然坐于椅上,脸色苍白道:“想不到、想不到……”。见此情形,樱妃心中一凛道:“莫不是你要怨他们,莫不是你要将杜景之……”朝旭摇摇头道:“流樱你别乱想,我只是心中难过,并没有怨他们,更不会迁怒杜景之。”“你心中难过,想是也后悔了罢!”樱妃扭过秀颈,心中酸楚。“怎么会?”朝旭将樱妃拥入怀中道:“有了你,是上天的恩赐,我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后悔。如果崇恩与杜爱卿是真心的,我自不会插手。他既中了‘月舞青荧’想是只有崇恩方可救他,若他二人真心相爱,则可渡此难关。你我二人亦无需太过挂心了。”樱妃点头对朝旭言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是这‘月舞青荧’为我东瀛不传之秘,现今中原只有我有此物,太傅又怎会中此毒呢?”朝旭颔首,剑眉微蹙道:“况此毒除了你和长川秀一外,再无二人知晓,下此毒需有时日,最短也要九十天,下毒者断不会是你,那长川秀一又一直在你身侧,也断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是我!”门外忽传来一声童音,帘儿一挑,崇义笑咪咪踱了进来。“义儿?!”樱妃睁大美目,手指崇义道:“怎么会是你?你、你你如何知道此物?”崇义先对朝旭、流樱行了礼,不急不忙地答道:“摩诃勒本是长川秀一先生的爱徒,有一日儿臣无意间听得长川先生对摩诃勒说要对他用‘月舞青荧’,摩诃勒吓得连夜找到儿臣,求儿臣收他为随侍,以避开长川先生。儿臣就答应了,不过要他从长川先生那儿偷取了些‘月舞青荧’出来。”“那你又为何要用到杜太傅身上?”崇义笑了笑,眼珠滴溜溜转了数圈,嘻皮笑脸答道:“这个嘛!因为——好玩呀!”
夜色如水,月华如波。景之昏沉沉睁开双眼。“崇恩——殿下——”崇恩忙将景之扶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柔声道:“桂元,莫说话,见喝点粥罢!”景之就着崇恩的手喝了几口,摇摇头不肯再喝。看着崇恩神思倦怠的憔悴样子,景之心中一痛,落下泪来道:“殿下何必为我如此,现如今,我已成废人一个,每夜又、又如此这般,你且任我自生自灭了罢,我纵苟活于世又有何面目去见世人。”崇恩怒道:“桂元怎可如此说,纵我之前对你不住,你总已是我的人,要生要死,自有我陪你。你若还象前几日般一心寻死,我不再拦你,只随了你一同去,上穷碧落下黄泉,我追了你去便是。”景之望了崇恩一眼,不觉哭倒在他怀里道:“殿下又何须如此执着,景之不过是一介穷儒,身无长物,又非绝色。天下美色皆可归殿下所有,殿下又何必为我一将死之人付情如厮呢。”崇恩叹道:“天下虽大,然桂元只此一人。便天下美色尽陈于前,也不及一个景之。你莫说了,总之是我对不起你,不该强要了你。只要你能痊愈,我便放了你回家,再不勉强你了。”景之心下感激哭道:“罢了,只要殿下答应莫做傻事,我这一生便随了你去。再不说什么辞官归乡了。”“当真?”见景之点头,崇恩又惊又喜,不觉抱紧了他。月上中天,景之忽然浑身发颤,面色潮红。崇恩待要起身关窗,却被景之一把扯住颤声道:“殿下、殿下救我——救我——”崇恩温言道:“桂元莫怕,我只是下榻关窗,并不走的。”景之哪里肯听,只一把死死抱住,胸中如万蚁攒动,腹中似烈焰灼焚。知道病开始发作,景之咬紧牙关兀自强忍,额上早汗流如雨。崇恩见状,知他的病又犯了,心焦且痛,便由他抱着,也不起身,轻抚景之后背,只望能减轻他的苦痛。未几,景之已抵受不住,抱着身子在床上翻来滚去,呻吟哀鸣。崇恩心下大为不忍,对景之言道:“若苦得紧了,我看就别忍了罢。有我在此,可稍解身上烦苦。”景之秀发散乱,目光迷离,扯过崇恩手臂便狠狠咬下。崇恩忍着不发一声。景之喘息着道:“我只不愿夜夜如此,虚耗了殿下元气,又令我羞愧欲死。殿下爱我,当不以此为乐。”崇恩叹道:“我自是希望你可真心实意待我,此情此景,我绝非有乘人之危之意,只不忍见你如此苦痛。”景之呻吟一声,不觉将面贴在崇恩手上摩挲,身上火热,难过得泪流不止道:“我只怕熬不住了,殿下杀了我罢!”崇恩抱着景之道:“要我杀你,你不如先杀了我罢。”言未尽,景之已扳过崇恩的脸,一头吻了下去。屋内红烛摇曳,月晖下一室春光。
喘息渐平,景之伏于崇恩胸前昏昏欲睡,崇恩望着床帐,心中大恸,忖道:景之身体日渐衰弱,只怕哪日沉睡过后再不醒来,从此天人两隔,厮人便只在梦中可见了。思及此,悲从中来,不觉落泪。景之迷迷糊糊觉脸上湿湿凉凉,手一摸,正是崇恩泪水。景之心中柔肠百结,举手抹去崇恩脸上泪水,轻声道:“殿下待景之之心,景之领了,待来生,景之愿投胎作个好女子,与殿下再续前缘罢。”崇恩紧搂着景之道:“我不要什么来生,只求景之今生伴我左右,男子又何妨,我依旧爱你、恋你,纵来世你依旧是个男子,也断不能躲过我的。”景之微微一笑道:“殿下真是霸道。”目光流转,在崇恩唇上轻轻一吻,叹了口气,便自沉沉睡去。
八 风逝忘川
“忍泪出门来,杨花如雪。惆怅天涯又离别。碧云西畔,举目乱山重叠。据鞍归去也,情凄切。
一日三秋,寸肠千结。敢向青天问明月。算应无恨,安用暂圆还缺。愿人长似月,圆时节。”
“崇恩,你真得想好了么?”面色凝重,崇恩点了点头。樱妃一声低叹道:“既如此,罢了,你与他就当是春梦一场。只是,你小心了。”接过樱妃手中锦盒,崇恩双膝脆地,再拜道:“娘娘再生之恩,儿臣没齿难忘。此一去,不知何时能忆过往之事。儿臣只余一念,求娘娘务必成全。”樱妃摆手道:“且莫说了,你的心思我自知晓。你放心,太傅那里,我自会照顾,断不会让人动他分毫,况你父皇也已知此事了。”崇恩面色一变,抬头望着樱妃,樱妃淡淡一笑道:“你莫怕,皇上并未着恼,他着我对你说,若你心中尚有太傅,他也不拦你,若你心中无了太傅,他也不会为难于他。”崇恩落泪再拜,起了身,向紫辰宫走去。帘挑,樱妃将身偎入武帝怀中,幽幽叹道:“月无长圆,只苦了他们了啊。”朝旭道:“此事且凭他们的造化了罢。”樱妃又道:“你我当年尚用了近四年时光,他们不知要等到何年呢。”朝旭摇首道:“总是流樱心狠,让我等了四年。”樱妃不语,良久方道:“非是我心狠,实是你薄情。那四年,你又何曾如我一般终日以泪洗面,孤单寂寞,形影相吊过。”朝旭默然,眼望窗外,叹道:“只盼崇恩小心才好。”
夜色已沉,屋外繁星点点,屋内红烛曳曳。崇恩坐于榻旁,痴痴望着景之。“又瘦了——”指尖恋恋不舍从额角直滑到樱唇,唇前似有叹息,直与暮色烛光溶在了一处。见明月初露,崇恩面色变了几变,望着景之沉静容颜,崇恩咬牙,从怀中将樱妃所赐锦盒取出。盒中鸽卵大一颗朱丸静卧乌缎之上,一旁是一柄二分见宽的薄刃小刀。崇恩将朱丸放入口中,嚼碎咽下,又自褪衣襟,将上身露出,手执薄刃,在景之一旁静静候着。须臾,月移星转,月华如水,从窗中泻入,照在景之身上。“嘤咛”一声,景之睁开双目,却见崇恩如此形状,不觉红了脸,正待张口,一股情潮却又翻涌袭来。见景之醒来,崇恩将身俯下,对着景之言道:“桂元儿,我知道你现在忍得很苦,且听我说几句话,说完之后,我即与你医治。”见景之面带红霞,额角沁汗,崇恩张嘴开阖,却半天说不出话来。景之见崇恩面色惨然,眼角含泪,又见他手中握着一柄薄刃,心下有了计较,便戚然一笑道:“我早愿如此。殿下切莫犹豫,只管下手便是,景之此生本已无憾。得皇上恩典,得折殿中魁首以慰双亲,蒙殿下错爱,虽背伦逆德,如履薄冰,亦感念殿下情深义重。今日能在殿下手中乘鹤西去,景之亦可含笑九泉了。”崇恩听了,不觉落下泪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所中之毒名唤‘月舞青荧’,源自东瀛,若非我强夺你的身子,此毒不会发作,说来,我才是害你至此的原凶。你无论如何恨我、怨我,我都不会怪你。此后,只请你莫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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