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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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两人就一直沉默着回到了家，一进房陆晨曦就软扒在床上，动都动不想动。看来刚才爬楼费了他不少的气力。当他背着个大包回到家时早已浑身脱力，本来还想回到家时可以给他挂个电话的，不知道他会不会在生自己的气呢。说好那天要上个小时候打电话去的，结果自己却失约了。唉，要怎么向他解释呢？陆晨曦这样想着想着，疲惫的他感到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　







15　

“我告诉你，反正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就把他送到南部的老家！”　

“那怎么成！小曦他身体还没好全呢，让他在家里养着。”　

“那更应该送到老家去，那里空气好；适和他养伤”　

“在家不是一样吗？把孩子放那么远；我不放心啊！再者你不是一向反对他回老家的么，就只地给你……”陆母实在说不出口那些侮辱儿子的话。　

“在家里？你我有时间照顾他吗？每天都要上班累都累死了，还哪来的力气照顾他啊。”　

“你累，我不累！而且也没看过你以前照顾过儿子……反正就是能不让小曦离开我身边。”陆母立刻反驳他。　

“哼！我还不是为了他好！更何况你没看到邻居们都传得多……多难听啊！现在他肚子还看不出来，可是随着日子一长，那不就……要是再传到单位，我还要不要做人了啊！所以我说于其在外面丢人现眼的还不如把他送到老家去，起码都是自己家的人……”　

“说白了，你不就是舍不得你那个‘面子’！”再也无法忍受的吼了回去　

“哼！！我没有追究这事而且还让他把那个小扎种生下来就很不错了……反正这个家我说了算！票我都买好了！”　

“你……”语气中透着无奈。　

感觉周围的热气越来越来高，大有硝烟四起之势……　

“嗯。”本来就已经悠悠转醒的陆晨曦在听到隔壁传来的喋喋不休的争吵声后马上争扎着起来。他知道又是因为自己的事，害得爸爸妈妈在吵架了。已往她都是躲在房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可是如今他都有自己的宝宝了，妈妈说有宝宝了就是长大了，所以他不能再那么做了。于是鼓起勇气推开半掩的房门。“妈妈，我……愿意去。”语气带着成熟男子的坚定。虽然要他到莫生的环境，虽然要他离开最的妈妈，但只要你们不要再为我的事再争执了啊！只要我离开爸爸的视线，爸爸就会对妈妈好点吧！　

“小曦！傻孩子你在胡说什么啊！”惊呀的看着眼前的陆晨曦，陆母有种错觉，他的小宝贝好像一下子成长了，像个真真正正的男子汉了。也许可以……　

“妈妈我可以的……嗯……我已经长大了。所以……嗯……不用替我担心好吗？”投给母亲的一放心的的眼神企求的望着她：从小他都没为自己的事做过什么决定，那么就让他为自己的人生做一个决定吧！我最爱的妈妈！　

“看吧，小曦都说没问题了！这下你该放心了吧！”一直恶言相向的父亲这次却没有对陆晨曦说什么，总算做了一件让他省心的事。　

“唉……”对于儿子如此的坚定的语气他不再说什么了。只希望：老天啊，请你让这个孩子幸福吧！因为他太苦了……　

争执终于在他的坚持下划下了句号。沉静了一下思绪，乘着家人都已经熟睡时，想到明天就要离开这座他一直生活着的城市，虽说不上有太多的留恋，可是这里有关心他的妈妈，更何况还有——他！按耐不住离别的愁绪，拔下了那个对他而言再熟悉不过的数字，心中莫莫祈祷着：神啊，如果可以请让我再听一次他的声音吧。我不贪心，真的只要一下下就好……　

“嘟……”洛少华又再次被特定的铃声给打断了他的好事。又好笑又好气的想：怎么他总是在他最忙的时候打过来呢。“喂，我知了……嗯……半个钟头后我在你家楼下等。就这样。”啪的一声也不等对方答复就关了电话，跟妻子胡乱篇了个理有。开着他的爱车保时捷GT3出了门。　

长舒了一口气，平静一下此时激动的心情，还好他没有生气。马上起身，到房里挑了一件厚实一点的衣服，他这下学乖了，一定要多穿点，要不然等下病了会连累到妈妈还有宝宝的。待一切准备就绪后，陆晨曦便轻轻的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到达他们以前见面的老地方不久，便看见一辆红色的跑车驶了过来，不用想里面坐着的是洛少华。　

下了车，两人开始都没有什么言语，只是在相互望着对方。　

‘他好像瘦了好多’　

‘他好像变得越来越好看了’这是他们在许久未见后再见到对方的第一感觉。　

“咳！说吧，你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吗？”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可不是没事跑来这喝西北风的，还是快点解决快点回家抱娇妻才是上上选。　

“嗯……也没什么。”他心里激动得不知道先从哪儿说起才好。老天啊，谢谢你让我再看到他！　

“哦，那你既然没有什么，那我还是走好了……”他假意转身上车。陆晨曦啊陆晨曦你难道到现在还在装着你那可笑的纯情或是弱智吗？　

“别，别走……嗯，听说你结婚了！”听到他就要离开，忍不住抓住他的衣角。　

“是啊！然后呢？”转过身，挑衅的看着他，等着他后面的话。看来这才是你今天叫我出来的目地吧！也好，今天了结了，以后就不想有什么瓜葛。　

“嗯……那个……我们以后还会是‘床伴’吗？”睁着他双灵动的眼睛渴求的看着他。虽然明天就要走了，可是还想在他的心里留下一个位置，哪怕这个位置微不足道。　

“呵！”冷笑一声，接着说，“可我并、不、想。”斩钉截铁的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就怕对方听不清楚。好你个陆晨曦，以为你是要分手费来的。原来你是想死抱着不放。那到也是比起可以永远的提款机那点分手费才抵几个零头啊。真是高啊你！霎时阴沉着脸比死人好不到哪里去。　

“啊！”强忍着泪，硬是不让他掉下来。小曦哪里做错了，为什么我们连朋友都不能做呢！　

“就样吧……我们好聚好散。”利落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迅速写着字。而后又撕了下来，替了给他。当接触到他冰冷的指尖时，他有种想把他拥入怀中的冲动，最终洛少华还是忍了下来，因为他不能再迷醉在他诱惑的旋涡里，所以他的手指很快的弹开了。　

洛，难道现在和我让你厌恶了吗。“这是……”不解看着他。　

“支票啊！金额随你填，放心上面我已经签了名了。”为了让他‘安心’他不得不做了番解释。　

“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要给我钱呢，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啊！　

“不要再可是了，听着！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床伴关系解除了。我不想我们再有什么……你应该懂吧。所以请你以后把我当莫生人对待就好了，也就是说，就算是偶尔在路上遇到，请你把我当莫、生、人！”没有听陆晨曦说完，断然的认为他还想再敲一笔，所以他只好先发至人了。　

一双含水的眼睛死盯着他，透着一丝的绝望。原来，我在他的心中什么也不是呢！　

看着他不说话，以为他默许了自己的话。“好了，话说完了，我走了。”开门上车，回望了他一眼“你……保重！”说完绝尘而去。只留下一个孤单的影子在舔舐着悲伤……今晚好像特别的冷！　







第二天，陆晨曦最后一次投入那个唯一给予他温暖的怀抱，踏上了南下的火车。站在离别的开站，他最后一次回望了这里的一切。把这里美好的回忆一起带走，把那些不开心的红尘往事一并留下。宝宝你说好吗？　

16　

“喂，‘大宝’快咬啊……快……”　

“对，就是就样，‘将军；咬死他……”　　

“快快……小啊，你……”　

“上啊，上啊……”　

“完了，完了，我看小黑的‘将军’可能……”　

在秋日的一个下午，一群穿着朴素的小孩们围在一个栅栏外，七嘴八千舌的争论着什么，个个面红耳赤的，有时一激动起来连摔带拍的，好不热闹。从年龄上看最大的最多也只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哦不对，中间还有一个看上去比他们大上的些的青年男子，２０岁左右。相对于那些孩子手舞足蹈的激动劲，他只是微笑的站立在他们中间，没有太大的动作，眉间还印着不意察觉的淡淡的愁绪……　

　眨眼间来到老家已经２个月了，可以说他对这里的一切已经慢慢适应了，甚至比以前他住的城市更加的自在些。这里的人都很纯朴，并没有因为他是智障就看不起，反而得到了村民们的更多的照顾……记得他刚来的时候小伙伴们都围着他，争着要他讲那边的生活，只是十分怕生的他，除了紧张得一味往后退，连话都不知道说了外，什么也没做，后来还是小黑帮他解的围。哦，对了小黑就是他现在最最好的朋友，他好历害啊是这里的头，每次要是有其他小朋友欺负他时，他就是狠狠的揍他们……　

“啊！哈哈我赢了赢了。就知道我的将军是历害！！”说话的是一个十三岁左右的男孩，皮肤黝黑显得很健康，手里还如获至宝似的抱着一只尾巴有三种颜色的大公鸡在大家面前炫耀着，扬了扬那道浓眉，“愿赌服输，快点叫我一声爹。”　

“你，你不要太过份。叫就叫，有什么了不起。”胀红的一张脸，嘴上死不肯松口。　

“那，你就叫啊！我等着呢？”站着那里得意的看着他带着些霸气。　

“就是就是，输了不认账还是不是男子汉啊”旁边的小伙伴也在起着哄，把明了看好戏的样子。　

“你们……”到底是小孩子，看到其他的伙伴不帮他，反而往后退，被激得快要掉眼泪了。　

“我说小黑……嗯，那个小胖他……那样了，就别在为难他了！”陆晨曦实在看不下去了，妈妈说过欺负人是不好的形为。　

“那怎么行，这是规矩，是男子汉就要有担当。”伙伴Ａ插话道。秉持着有欺负还不欺负得够本那不是亏大了的原则，他不得不站出来说话。　

“而且叫我们小黑哥的面子往哪放啊”为了表现一下，伙伴Ｂ也不落人后。　

“好了，表吵了。”这时候被他们称作是头的小黑发了话，抬起头看了一眼比他高出许多的陆晨曦，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愫，“就听晨仔的吧……这次放你们一马。以后别再来我们村撒野了。”话说着还忘横眼一瞪，“再敢撒野见一次揍一次！哼！！！”　

虽然还有些不服，但也没办法，谁叫自己输了呢，正在他准备离开之际。背后一道冷然的声音叫住了他。　

“怎么，连谢都不谢就走啊！哼，你要搞清楚放了你是因为有他帮你说情……”说着指了指身旁的陆晨曦。“别人帮了你，连人都不谢，你皮痒了是不是？”　

一听到他又要打人了，慌忙的在一旁拉着他的袖子，就怕他又为了他惹出什么事来。虽然很高兴有一个这么重视着自己的朋友，但妈妈说打人是不对的啊！　

“对，对不起”可能是吓着了，只是傻傻地站在那儿，像等着首长发话的士兵一样。　

“啊？没，没关系……”而后温柔的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晨仔对那个人投以那么“美”的笑容，（嗯，起码在他眼里是如此，从他第一次对他笑的时候，他就这么觉得了。）他就是觉得不爽，向对方比了个中指，转身把他的宝贝鸡交给一“小弟”叫他好好抱着，然后拉着还在发呆的陆晨曦急冲冲的走了。大家伙也起着哄，一起走了……　

　在这秋意盎然的下午，走在乡间小路上，大家有说有笑。陆晨曦正感觉着从那并不大的手掌传来的温度，有说不出的温暖。这种感觉仿佛似曾相识……突然有种淡淡的酸楚从心底慢慢的泛开！洛！你在那边还好吗？如果有可能好想再见他一面啊！就在这时秋意独有的凉风迎面吹来，因为是旁半晚了，所以陆晨曦不免打了个哆嗦。　

看着他瘦弱的肩膀突地抖动了一下，马上解下自己外套要他给披上。说来也滑稽，总感觉好似他是弟弟他反而是哥哥一样一直照顾着他。而且要一个大人穿着小孩的衣服不免有点不好意，宝宝会笑话自己的，所以想宛然的拒绝：“那个……我……”　

“不要这个，那个的，不是说了嘛，以后你，我小黑给‘照’着了。”　

“就是，晨仔小黑哥要你穿着你就穿着嘛。要不然太不给他面子了”　

无耐的一笑，拗不过他的霸道只好披着衣服，虽然有点丢脸，但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啊！有个弟弟真好啊！傻傻地笑着，也许是他一直想着事，所以他根本没有看到那道炙热的眼神……　

突然一个小伙伴提议着要一人轮着唱一首歌回家所以他们笑着，唱着，闹着，在村间的小路上投下长长的身影……　

17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的，唱着山歌，不知不觉就到了家门口。陆晨曦望着不远处那栋显眼的白色房子不觉得的紧锁了一下眉头，不错那正是爷爷的家，陆家是一个世代的书香世家，爷爷是个在外面也响有名气的文学生家，早年的他在外四处奔波，到功名就之时，便想叶落归根，所以又回到这个比起北部来远后一些南部郊区的老家。家里只有爷爷奶奶还有个保姆，但前不久奶奶刚跟团出门玩去了还没回来。姑姑虽也住在南部可是这里离城市到底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所以基本上姑姑一般是休假才回来看望一下。每当那个时候陆晨曦其实很是害怕的，因为姑姑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对他投以让他会打冷颤的笑。记得那次两个月前爸爸送他来这里的时候，姑姑一看到他们就说她的子女现在如何如何的好，不是嫁了个好人家，就是在政府部门找了个好职位，好象是给某某市委的书计当秘书的，说什么那工作好，升职升得快。一边捂着嘴偷笑，一边用‘婉惜’的口口吻对他说：“唉，其实小曦小时候还挺聪明才聪明的呢！可谁知道……会大病一场就突然傻了呢！要不然也可向晨光那样某个好差事呢。这么说来哥哥也真是怪辛苦的啊”这些话实则是对陆继光他大哥说的，谁叫他老那仗着他儿子陆晨曦那时候是个小天才来着，在她面前那得意的样子，她就气得直跳脚。没办他们从小就在一比，哪怕是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都要拿一块比。所以啊，看着他家的老爷子看着他大哥的儿子笑得连嘴都合不起来了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宝贝孩子被比下去了，那一口气差点没咽下去，一直记在了心里。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不久的一场大病让陆晨曦变成了个傻子，把他给乐得晚上睡觉都不会笑醒。至从那次后只要每次见到他们都要好好的挖苦一番，好似这样做了才解得了她以前那口窝狼气。而陆继光呢，虽然气，但也没法子，哪叫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呢，一咬牙往肚里吞呗。末了，他能不带陆晨曦回家就尽量不带。可哪知道这次这么邪，送他回老家待产正好遇到回家有事的妹妹，仿佛算准了他们时间一样……然后在听着她接下来的话，他恨不得就现在把他这个儿子给掐死。“呵呵，我说哥哥也太见外了，怎么做了‘外公”了也不给我这个妹子招呼一声啊！好歹是一家人啊，他来待产我能不照顾着些嘛……啊呀！你看我也是老糊涂了，就种未婚生子毕竟不太光彩呢！哥哥又这么爱面子，又怎么会别人说呢！”　

“你！”她说的都是事实还真不知道如何反驳。　

“啊呀！不过话说回来小曦还真是历害啊，没到这么‘开放’呢？我家的儿子可比不上呢”不等他说完便插嘴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