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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慈禧-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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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请您不要见笑,这鸡蛋在我们家里算是最好的东西了,给您留着补补身子,您操劳国家大事加上一路辛苦,够累的了,我们只有一门心思,就是希望您能领我们过好日子,以后再不受洋人欺负……”光绪听了,流下泪来。多么好的老百姓,多么淳朴的人民,可是自己……他有时从车上跳下来,跟那些老百姓天南地北地谈论着,喝他们的茶,饮他们的酒,吃他们煮的熟鸡蛋,当然这些食物都是由太监先尝试一下。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二十年的皇帝,只有这一次才不经过那些善于文饰的官员的传递,直接倾听到民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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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归喋血记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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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西安时,趁太后忙着办理庚子事变善后事宜的机会,他常带着王商等贴身太监悄悄溜出宫去,随便在城里或乡下闲走,处处留心察看民情,有时在酒楼茶馆坐上半天,毫无拘束地与人闲聊。
种种民间寻访,使他认识到朝廷无论是吏治、赋税、教育,还是征兵、练兵等方面,都有许多亟待改善的地方,他那一颗泯灭的雄心,又升腾起来,必须振作起来,他相信有朝一日掌握实权,他可以给老百姓减少许多痛苦,他能够做秦皇、汉武、唐宗、宋祖那样有作为的君王,在帝王史上留下光辉灿烂的一页。
但是光绪一想到慈禧,就记起她那对阴森森的眼睛,就像两口深井,闪着蓝幽幽的光。他又想到李莲英、荣禄、袁世凯这一班人,他们就像魔影一样缠绕着他,像走马灯一般在他四周转。
一想到这里,他又黯然失神。
光绪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光绪正睡间,忽然被人叫醒,抬头一看,是个头戴方巾的书生,他身穿沉香色夹绸直缀,粉底皂靴,手持白纸扇。
“你是谁?”光绪睡眼蒙眬地问。
“你熟读经史,怎么连我都不认识?我是唐朝的卢生,我曾在这里做过黄粱美梦。”书生惊讶地说。
“你是人是鬼?”
“我当然是人,我是个读书人,一肚子书灰,不会舞枪弄棒,不做刺杀之类的粗举,皇上不要害怕。”书生淡淡地笑着。
“你的梦有意思吗?”
“有的梦有意思,有的梦没意思,我做的梦自然有意思。”
“要是好梦,自然愿留在梦里。”光绪痴痴地说。
“你要愿意做好梦,我带你去做,你不要忘记这是黄粱镇。”
“但愿能梦见珍妃。”
卢生带光绪逶逶迤迤来到一个去处,两侧的豆麦发出清香,令人甜醉。夕阳留连石枫枝上,枫叶醉红了脸。有个小小的山村笼罩在金色的霞光里。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笛声,婉转,悠扬。
光绪随卢生进了村,只见尽是疏疏落落的草顶泥墙小房,家家都没有篱笆。卢生带他走到一个院前,板门虚掩,院内一棵老白果树,粗大的枝桠伸出院来。
两个人走进院,房后有一株古老高大的槐树,枝叶茂盛,像一团墨绿色的云彩。
正面三间正房,斜面有两间半小南屋,沿东西两墙各栽着一排高大的向日葵,叶子足够蒲扇那么大,那一盘盘的大花轮,比脸盆还丰硕,杏黄色的大花瓣,从边沿上往外翻卷着,好像一群幼儿的小手。屋檐下挂着几串红辣椒,红得耀眼。
“谁呀?”屋内传出一个少妇的声音。
光绪听了有些耳熟,急忙小声问卢生:“这是谁?”
卢生道:“你进去就知道了。”
光绪迈进门槛,一只懒散的大黄狗缩睡在角落里,一个大灶正呼呼冒烟,灶口火焰翻卷着,火舌四蹿,灶上有个大锅,盖着笼屉。
闪出一个少妇,土黄的瓜子形脸庞镶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中等身材,穿一身合体的黑布衣服,脚穿一双青布鞋。
“怎么?珍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光绪见了,惊得后退几步。
那少妇正是珍妃,她见了光绪,也惊得像触电一般。一会儿,她镇定下来,拢了拢秀发,将光绪让到屋里。
两个人默默地坐在土炕上,中间隔着一个红漆炕桌,桌上有两个碎边的茶碗,旁边摆着一叠烟叶。
还是珍妃打破了这长时间的沉寂:“皇上过得好吗?”
光绪不自然地搓着双手道:“跟丢了魂似的,怎么能好呢?你不是被太后丢进那口井里了吗?”
珍妃叹了一口气:“哪里,太后本想带我走,但我执意不走,我但愿我死在京城里。太后见说不服我,便对我说:‘国难当头,皇族逃命要紧,我不愿跟你多啰嗦。你不愿逃命也可以,但不能再以皇妃身份出现,免得你被洋人抓住,污了身子,对朝廷的名声不好,你也不要来再惊扰皇上,我把一个宫女投入井内,就对外说把你投入井内,借以遮人耳目,自此你就隐姓埋名,我可以饶你一命。’我答应了,于是乔装混出皇宫,藏于源顺镖局义和拳团部,想与义和拳众与洋人决一死战。谁想洋兵势大,义和拳败退下来。于是我随着义和拳南撤,路上又遇到洋兵截杀。一个洋兵还认我是红灯照,抓住了我,把我带到高粱地里想污辱我,正在他动手之时,有个赶车的车夫恰巧正在旁边方便,他听到我的喊叫,冲过来用石头砸死了那个洋兵,把我救了出来,然后用骡车一直把我带到这里,这里是他的家。我见这车夫老实厚道,勤俭善良,第二年便嫁给了他……”珍妃说到这里,脸微微泛红。
光绪一眼看到炕头上睡着一婴儿,红红的脸蛋,稀疏的头发,睡得正香。光绪怒从心起,大声道:“你是个负心的妇人!”
珍妃一听,眼泪刷刷而下,用衣角拭泪道:“我怎么算是负心呢?你是当今的皇上,可是如同木偶,只是一个影子皇上,你被皇太后囚禁瀛台,我也被打入冷宫,我们每日不能见面,就这样空熬到老,还有什么意味?再说皇太后也不会放过你,她日日夜夜地算计你的性命,你如同一只孤零零的小鸟,关在金丝笼里,身不由己,身为皇帝,又不能行皇帝之权。我日日夜夜守着你的空影子又有何用?我当你的妃子,遭到那么多女人的嫉妒,可谓‘树大招风’,时时刻刻不得安宁,还要学防人之术,人生如白驹过隙,转眼就是百年,每日提心吊胆地生活,人生又有何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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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归喋血记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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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妃悲悲切切正说着,忽然闯进一个袒露上身的小老头,手里握着一根短烟袋,一脸苍白的连鬓胡子,穿着一条露出烂棉花絮的裤子,那个肮脏相,就像是从煤灰里拣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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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归喋血记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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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妃停止啜泣,站起来说:“这就是我的丈夫。”
光绪一见,气得差点晕过去。
小老头见自己婆娘在哭,一把揪住光绪道:“你是哪儿钻出来的小白脸,竟敢调戏我的婆娘!”说着,抡拳便打。
光绪急忙辩道:“我是当今的皇上啊!”
小老头一听,勃然大怒,叫道:“你若是皇上就更该打,你已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还来调戏我的老婆,在皇宫是你说了算,在这屋里是我说了算。皇上怎么样?皇上也是人,再说你这个皇上是祖宗传下来的,还不像人家刘邦、李世民、朱元璋是靠自己的本事打下来的。”小老头愈说愈怒,接连又给了光绪几个耳光。
这时,卢生走了进来,对小老头道:“当家的,别打了,他真的是皇上,他是你老婆的前夫,人家是到咱黄粱镇做梦来的。”
小老头听了卢生这一席话,怔怔地问珍妃:“大侄子说的话可是真的?”
珍妃的眼泪像珠子般落下来,点了点头。
小老头朝光绪拱拱手:“对不住了,我卢大不是那种不讲情义的人,我到外头走动走动,给你们一个叙旧的机会,可是你要把我老婆拐走,我的拳头可不饶你,你就是钻到皇宫里去,我也要把你掏出来。”
小老头是个直脾气人,说完一跺脚出去了。
卢生朝光绪、珍妃说道:“你们一别有两年多,也该好好叙叙,我不打扰了。”说完,飘然而出。
珍妃默默地坐在床头,显得局促不安。
光绪也坐在床头,他对珍妃说:“过去不是一个甩得掉的包袱。”
珍妃点点头,半天才说道:“拥有一两银子的人有一两银子的快乐,拥有百万银两的人有百万银两的烦恼,我虽居蓬门秋草,琉窗细雨,夜夜孤灯,却了却许多烦恼。”
光绪叹道:“与其花时间和精力去凿许多浅井,不如花同样的时间和精力凿一口深井。”
珍妃抬起美丽的面庞,注视着光绪,缓缓地说:“宽宏大量是一种美德,它是由修养和自信、同情和理解组成的。一个宽宏大量的人能给人留下许多美好的记忆。”
光绪不说话了,他呆呆地打量着这间简陋的房屋,一个破旧的衣柜,两个缺腿的木凳,地上杂物狼藉,壁上遗留着一道道雨痕。
光绪感慨地说:“珍儿,你就生活在这样一种环境里,我叫工匠给你们建造一套房间吧。”
珍妃摇摇头,说道:“虽然简陋,但乐趣无穷,人只要卸掉了一切包袱;其乐无穷。你风尘仆仆来到这里,一定饿了,我给你煮一点小米粥吧。”
光绪刚要拦阻,珍妃已来到中屋,抄起一个水瓢,在一个口袋里挖了些小米,然后打开锅盖,取出蒸好的窝头。她又把大锅刷干净,倒了清水,把那瓢小米倒进锅内,然后盖上锅盖。
光绪看着珍妃这些麻利的动作,感慨两年前的皇妃竟然改变为一个家务缠身的乡村少妇。
这时,只听门外有人高叫:“洋鬼子进村了,洋鬼子进村了!”
光绪一听,腿一软,瘫在地上。
光绪醒来,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梦。这时天已微明,光绪只觉脑袋发沉,伸手一摸,额头发烫,浑身有些发抖。
光绪皇帝真的病了。
李莲英请来御医,御医给光绪号了号脉,又摸了摸光绪的额头,沉吟不语。
李莲英问御医光绪得了什么病。
御医缓缓说道:“胃有虚火,饮食不周,气积于胸,抑郁太久,又遭风寒和惊悸,病得不轻。”
御医开了几服药,李莲英吩咐一个太监随御医去取药,拿过药单看了看。
光绪已经睡熟,口中喃喃梦呓。
尹福见太监熬了药,将药罐放在桌上。太监见药滚烫,用嘴轻轻吹着。
尹福望着光绪苍白瘦削的脸庞,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隆裕、瑾妃也过来探视光绪,瑾妃眼睛哭得桃儿一般。隆裕把手轻轻按在光绪额头上,光绪醒了。
光绪睁开眼睛见到瑾妃,发疯般地直起身子,大声叫道:“珍儿,珍儿!”眼泪簌簌而落。
尹福知道他又思念珍妃了。
瑾妃走过去,用两只纤纤玉手攥住光绪的双手,只觉他两手冰凉。
“珍儿,你不能离开我……”光绪将头偎到瑾妃怀里。
瑾妃脸一红,有些不知所措。
隆裕有些不自然,往后退了退身子。
光绪的两条胳臂像铁钳一般锁住瑾妃的细腰,憋得瑾妃有点喘不过气来。
“皇上,你不要这样……”瑾妃吃力地挣脱着。
“你不要再跟那老头子过了,那是一口井啊……”光绪瞪着惶恐的双眼,哀求着瑾妃。
李莲英进来了。
“快给他喂药,他的病好厉害。”李莲英对太监说。
太监端着药碗来到床前,颤声对光绪道:“皇上,奴才服侍您用药。”
光绪瞪圆了双眼,满是血丝,大声叫道:“这是毒药!我不喝,我不能喝!”
李莲英催促道:“他病得不轻,快给他灌药。”
“啪!”药碗被光绪碰落,掉在地上,地上起了一簇小火苗。
“药里有毒!”尹福叫道。
是毒药,众人见了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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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归喋血记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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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配的药?谁投的毒?”隆裕大声叫道。
“是那个姓张的御医。”李莲英假装吃惊地说。
尹福冲进御医的居室,只见御医直挺挺吊死在屋梁上,尸身已经冰凉。
没有遗嘱,也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尹福查验尸身,在他的后背发现有一个针孔,梅花针!
尹福想:御医为何要谋害皇上,他一定是被人买通,在药中掺毒,那么他是受谁的指使呢?
他想到了袁世凯。
袁世凯向皇太后、皇上告辞,匆匆回天津去了。
唐昀知道尹福是一个保守的男人,他很爱他的妻子。她正因为爱他,才尊重他的人格,尊重他的所作所为。她想对尹福说:“你对你的妻子是一种感情,对我应该又是一种感情……”
但她迟迟没有开口讲这句话,她没有勇气讲这句话。
门一开,李莲英又探头探脑地进来了。
“今儿是十一月二十四日,火车到保定城后,驻跸四天,定于二十八日再乘火车回京。”
唐昀点了点头,她虽然躺在这样柔软的铁床上,但她知道她是一个木偶。
一想到这里,她就感到凄凉、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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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归喋血记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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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火车进了保定站。只听洋鼓洋号,喧闹盈耳。尹福从玻璃窗中往外望,只见一队新建陆军,高擎洋枪,肃立正视;领队的军官,出刀斜指。再前面是当地的文武官员,红顶辉煌,油光满面。
火车徐徐停下,车门刚好接着月台上铺的红地毯。那军官从地毯旁边疾趋上车,进门立正,行了个军礼。
这军官身穿黄呢子新式军服,生得十分魁梧,两目炯炯发光。
光绪随着唐昀下了火车,步上地毯。
擎枪致敬的队伍变了队形,沿着地毯成为纵队,军官一声令下,尽皆跪倒。地毯的另一面是以周馥为首的文武官员,垂手折腰,站班迎接。
唐昀问那个军官:“你叫什么名字?”
“卑职段祺瑞。”军官恭恭敬敬地回答。
尹福也走下火车,尾随瑾妃后面,忽然他看到跪拜的士兵中,有个人胳膊一抬……
尹福见势不妙,猛地扑向唐昀和光绪,把他们扑倒在地……
“砰!”就在此时,枪声响了,子弹打中了尹福的左肩。
众人大惊失色,那个叫段祺瑞的军官拔出手枪,朝刺客连开三枪,刺客倒在血泊之中。
众人围到刺客身边,原来他是段祺瑞卫兵班的一个士兵。
“皇太后、皇上受惊了。”军官淡淡地说着,搀扶着唐昀登上一辆漂亮的轿车,光绪等人也鱼贯而上其他轿车。
李瑞东跑到尹福身边时,御医正为他包扎伤口。
“伤得重不重?”李瑞东着急地问。
“不重,左肩探破了点皮。”御医回答。
行邸布置得十分讲究,桌围椅帔一律用金黄缎子,彩绣五福捧寿的花样,富丽堂皇,华贵非凡。
周馥换了衣服,率领属下参见,行了大礼。
唐昀厉声问周馥:“刚才响枪是怎么回事?”
周馥搪塞道:“是新军一个士兵走了火。”
“胡说!走火?枪口怎么对着我们?”
“军官正在调查。”周馥有点紧张,额上渗出几滴汗珠。
唐昀道:“皇驾如在直隶境内出现变故,拿你示问!”
“是,是,我要保证皇驾的安全。”
光绪也道:“太后的话听清了?”
“听清了。”
光绪咬牙切齿地说:“皇驾有个闪失,拿你和袁世凯两人示问。”说到“袁世凯”三个字时,光绪故意加重了语气。
周馥停了一会儿,说道:“皇太后、皇上一定累了,请先更衣休息,周馥马上过来伺候。”
中午,有一桌燕菜席送到行邸。唐昀、光绪、隆裕、瑾妃、李莲英、荣禄、尹福、李瑞东、周馥一同来到坐席。
唐昀说:“把那个叫段祺瑞的军官叫来一起吃饭。”
周馥便派人去叫那个军官。
段祺瑞来了,他朝唐昀、光绪叩头请安,又朝众人行过礼后,便谦恭地坐到一旁。
光绪身体仍感不适,吃了一些,由瑾妃搀扶着回屋歇息去了。
唐昀问周馥:“这一年多,有人提到景仁宫那主儿不?”
周馥知道她是指珍妃,因为珍妃生前住景仁宫。
“奴才没有听说。”
“你是不敢说吧?”唐昀的语气咄咄逼人。
这种宫闱之事,当然有不少人议论,只是不便上奏,因为所有的议论,都认为慈禧太后做得太狠,而且也不必要,即使珍妃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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