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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风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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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远去的西凉军，秦骏长长的嘘出一口气
“好险、好险。今日之胜，虽有谋略，但运气居多，西凉兵马果然名不虚传！我算是明白了司马疑为什么常说诸葛一生用兵谨慎，不肯兵行险招了。这也太玄了！绝地反击的滋味太恐怖了！
十七章 是敌？是友？
秦骏、董卓初次交锋，一场硬撼，秦骏险胜。头一次领教了西凉军的凶悍与强大，秦骏暗自庆幸赢得侥幸。董卓也不由的心惊肉跳，同以往剿除的贼寇不同，这支贼兵简直就象一群狼，已经不能用凶猛来形容，完全可以称为恐怖。
董卓在西凉盘踞了五年，西凉是个形势复杂、民风彪捍的地方。大小势力盘根错节，化外夷狄虎视眈眈，匈奴、鲜卑，羌等草原民族无一不是骁勇善战的对手。董卓当了五年的刺史，同这些割据势力、马背民族打了也整整五年，几乎每一天都是在战斗中度过的，终于用血与火扫平了所以绊脚石。在西凉这快土地上，董字大军所到之处，贼兵莫不望风而逃。董卓理所当然的拥有藐视天下群雄的资本。这一次奉诏讨贼，董卓为了在诸侯面前炫耀自己的实力，特意的带出了最精锐的三千飞熊铁骑和三万汉匈混杂的精装步兵，结果竟然敌不过这群装备简单、只知道冲锋的疯子。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也足以让董卓威风扫地。
董卓兵退中牟境内按兵不动和秦骏遥遥对峙。一连几天双方相安无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破绽，或是变数。
中牟。
夜幕下，庞大的军营里传来单调生硬的梆子声，梆！梆！配合着老卒沙哑的报更声，传出很远，很远。巡夜的士兵不时的喝问，回答着当晚的口令。大营中一片肃杀，中心的帅帐内灯火通明。八只半尺长、西凉特产的牛油大烛烧的劈啪做响，帐内两人，一个正是烦躁不安，走来走去的西凉军统帅…董卓。另一个人站在帐角的阴影里，面目在跳动的烛光映照下，显得闪烁不定。两道慑人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人的五脏六腑。
“这个秦骏的情况查的怎么样了？”
“主公，全都查清楚了。秦骏是三个月前突然出现在广宗城的，来路不明，据说是乘雷从天而降，当时广宗守城官军不战而降。哼，依属下看，无非是小小的妖法邪术而已，不值一提。要怪就只能怪这群汉朝官兵太废物。”这个人十分不屑的说道。配合和两片削薄嘴唇的翕合，上面的鼠须也跟着不停的跳动，显的有些滑稽。但是不时闪动着冷光的三角眼和狐狸一样尖削的脸形则说明这个人绝对是个心机狠毒，阴险狡诈之辈。此人就是董卓身边的第一谋士，也是他的女婿——李儒。
李儒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贼首张角十分的信任这个秦骏，很快就主动让出了兵权，现在真正的匪首是秦骏，原来张角手下的贼将也纷纷的投靠了这个新主子，非常忠诚。看来要分化招拢贼人已经不可能了。”
“恩，想不到这个秦骏治军，用人还是很有一套的。”
“主公明察，贼首秦骏不但治军有方而且谋略出众，才华横溢。就是他看破了汉骑都尉曹操的‘瞒天过海’的计策，还将计就计诈卢植入城，聚而歼之；再借卢植的印信，仿其字迹，用书信诓皇甫嵩乖乖的自投罗网，最后用扰军之计，虚虚实实，打的皇甫老儿一败涂地，丢了脑袋。不过最让属下心惊的还是陈留城下这一仗，此贼当真是有勇有谋，临危不乱。颇有古之名将风采，即便是属下遇到这种情况也自认做不到这般从容自如。与此贼为敌，当需十分谨慎，否则一不小心就得吃上大亏。”
“哦？能让爱婿如此看中，说明此贼确实非同凡响，我军不可妄动。那前几日，阵前此贼说的那一番话又做何解释？”
嘿嘿，李儒干笑了几声。
“看来此贼还蛮了解主公心思的。只是不晓得他是怎样知道的。不过，这些并不重要。他是贼，主公您是官，一个贼喊官兵是强盗也没有人相信。所以依属下猜测，小贼这么说无非是不想与我军正面死拼，顺便借着主公有夺取天下的心思，拉主公下水罢了。只可惜他打错了如意算盘。”
“恩，那贤婿之意呢？”
“主公，属下以为若是贼人张角统兵自当灭之，然天意不测。竟然半路杀出秦骏这么个用兵奇才，看来是天不绝黄巾贼，主公也只好暂避锋芒了，现在剿灭贼兵对我军没有任何好处，不如静观其变。属下愿意去会会这个贼头，看看他到底是何打算。也许能得到对主公有利的情报，对于这么个人物，属下到是很有兴趣。”
“不成！绝对不成！”
董卓断然否定了李儒的想法。
“主公不必担心，属下观秦骏其人，气度高雅，决非凡品，断不会因为与主公为敌就会对属下痛下杀手的，再者依小贼哪天阵前所言，现在是敌是友还真的难说，所以李儒此去虽身在虎口，实则稳如泰山。属下实在不想让主公失去一个有可能对主公有利的盟友。
董卓沉吟了半晌，终于点头同意了。
“小心行事，早去早回。”
“谢主公，属下这就去了。”
“华雄，领飞熊军护送军师。”
“遵命！”
陈留城。
一连三天，秦骏除了休整兵马，安抚百姓之外，也在不断地探听收集董卓军的情报。隐约间觉的那日阵前的随机挑动应该会有所收效。毕竟董卓是一个野心很大的乱世枭雄。那番话难免不会让他心痒难熬，只是不知他会不会和一个在名义上与其对立的贼合作。“如果董卓有意，这几天该派人来了吧？”正想着，门口的侍卫来报“天君，抓到一个奸细，自称是您的故人，特来拜访。”
呵呵，秦骏一笑，心想“董卓啊董卓，还真没有让我失望，看来你的野心真是不小啊，只是不知道来使是谁，竟然赶冒充我的故人，岂不知我是从天而降，哪来的故人。”随即起身离案
“有请故人，室内叙话。”“晏明，召集众将密室伺候。”
不多时，众将来到密室，分列两旁。李儒以在门外等候。李儒掸了掸衣服，不满的看了看押解他的两个侍卫，迈步而入。却见秦骏一脸笑意的端坐正中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表情。李儒一楞不由的念头急转，在心里对秦骏又重新的评价了一番，最终定位在“乱世枭雄”这个位置上。当即抛开了路上准备好的种种套词，直接开门见山的上前一步，躬身一礼
“西凉刺史帐下幕宾，李儒拜见秦将军。”
秦骏见来的是李儒，心中一颤，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三国十大谋士之一。计谋上以狠辣著称，跟贾诩有的一拼了。只是这卖象恐怕也只有传说中的凤雏能和他惺惺相惜了。秦骏心里在对李儒品头论足，嘴上却毫不客气。
“噢，李先生是来劝降呢？还是另有他意？要是劝降呢，就请免开尊口，要是有机密事么，旦说无妨，屋内的人都是本天君的兄弟。”
李儒心里暗赞：“厉害，看来是不需要我试探了。”
拱手道“汉室衰微，此天下大势，将军应天而降，顺天而起，乃一代枭雄，我家主公也有意结交将军这等豪杰，不愿再兵戎相间。只是顾及身份，不便明着和朝廷作对，不知将军有何计策可以教儒，也好让儒心中有数。”
秦骏一挥手
“请坐”
“谢将军赐座”
“李先生所言不虚，骏乃是天下众矢之的，实不得以。汉室虽微，但余威尤在，董将军既然不想在名义上与朝廷决裂落得如骏这般天下共讨的窘境，骏有一策可免董将军左右为难。”
“何策？”
“兵退虎牢，以勤王保帝都之名突袭洛阳，挟天子以令诸侯，吾在明，将军在暗。由骏来牵制朝廷的大部分力量。董将军只需要作势而已。天下英雄唯董将军与骏而，余者尚不入骏的眼中。秦骏顺手把曾经送给曹操的高帽又戴在了董卓的头上。
李儒眼中的精光一闪，念头以在瞬间千回百转。
“挟天子以令诸侯？将军说笑了吧？将军是为我家主公着想呢？还是在为自己分忧呢？将军以为天下英雄都是盲眼之人么？如果按照将军所言，我家主公恐怕明天就会成为天下诸侯讨伐的首选了。”
秦骏仰天大笑“不想李先生如此胆怯，以西凉兵马之雄壮，凶悍，骏当日尚不敢正捋其锋，而以突袭侥幸得手。且问天下诸侯者谁？东距虎牢，西占潼关，洛阳，长安，人口数百万，钱粮巨亿，山川险峻，土地肥沃，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此帝王之资。骏若有此基业，何惧董将军？！何惧天下诸侯？！哈哈哈！”
秦骏笑的血色上涌，面如红潮。
“况且，有秦骏一口气在，问天下诸侯能安否？”
李儒听的毛骨悚然，厉害，实在是厉害。谈笑间就将天下玩弄于股掌之间，如掌上观文般容易。此人真是天纵奇才！
当下李儒鼓掌大笑“天君真乃是不世之材，李儒五体投地，佩服，佩服！愿天君不望今日之约，李儒定会劝说我家主公与天君共谋大事，平分天下。”
“且慢，秦某为你家董将军定此大计，不知李先生可否答应骏一个小小的请求，以为回报？”
“天君请讲”
“是这样的，我军人手紧缺，不知李先生可否代为拨两个擅长内政，精通钱粮筹备的好手过来，骏在此感激不尽。”
李儒眼珠转了转“无妨，儒帐下尚有两人，精通钱粮筹备之事，明日定当回赠天君。以谢天君相助之德。”
“多谢，李先生慢走。”
…………—————————————————————————————————
次日，李儒携带董卓的密信来见，同行两人。
“李儒见过天君，我家主公愿意同天君共举大事。书信在此，儒不复多言。这是我家主公回赠天君的礼单。这两个人是我家主公特意为您挑选的内政人才。若将军有事尽管差遣此二人。”随手又指了指这两个人“你二人今后要尽心辅佐天君，不得有二心，不可怠慢。”
“诺。”
随后，这两个人上前给秦骏见礼
“小人，李肃，小人，贾诩。见过天君。”
“什么？？？？？！！！贾诩？？？？！！！！！！！！”秦骏心中狂喜，哈哈哈哈！！董卓这回你亏大了！！！
十八章 强拉入伙
一日，猫戴上佛珠儿对老鼠说：“我现在吃斋信佛了，放心吧，我对你没有恶意。”你相信吗？天上掉馅饼是好事，但是势不两立的冤家对头送人过来还口口声声的说是给你帮忙，就不得不让人起疑心了。
魏延等人现在的心情就象成天泡在军需库里扒拉算盘的贾诩手里的算盘珠子——七上八下，心惊肉跳。
魏延：“大哥，不能让这个姓贾的知道我们太多的实际情况。”
廖化：“主公，那个李肃整天的在数钱记帐，不太妥当吧？”
管亥：“天君，这两人太可疑了，是不是让他们干点儿别的？”
周仓：“那个，老爷，那个，俺觉得还是杀了比较放心。”
“行了”秦骏没好气儿的横了他们一眼
“好啊，听你们的，现在开始你们全到库房里面去清点帐目、物资。我让李肃、贾诩去领兵打仗，满意了吧？！”
吱溜，众将消失闪人。
秦骏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哼了一声“德行，就知道让这帮丘八数钱还不如在豆腐上撞死来的痛快。”
众将没人敢再去秦骏那里吹风，但是李肃、贾诩他们还是惹的起。张燕派了几个机灵的侍卫做了贾、李二人的跟班儿，整日的形影不离又什么都不干。贾诩视若无睹，李肃只顾闷头点钱记帐。贾、李二人好象很有默契，彼此间从不说话。
魏延、张燕等一票武将更加的疑神疑鬼。要不是秦骏有令不许骚扰，周仓早就冲上去再给他们加上一副脚镣，或者干脆绑起来严刑拷打，逼供了事。
这日，贾诩夹着帐本来见秦骏。
“主公，军资钱粮均以登记造册，请您过目。”说完象快木头桩子杵在那儿，面无表情的望着秦骏，秦骏看都没看帐本。只是紧盯着贾诩的眼睛，半晌没说话，贾诩从容自若的回视着，眼珠儿动也未动，仿佛是在看空气。
一柱香，两柱香，三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先生原来在董大人处任何职？”
一场精神交锋，未见效果，秦骏只好当先打破了沉默。其实秦骏很郁闷，对视是一种心理战，极为的耗费意志力，饶是秦骏久经沙场毅力过人，三柱香的时间里硬是没看出贾诩的眼神有一丁点儿的变化，贾诩就象是画中人，无从琢磨。秦骏先开口了，就表明他是落在了下风。
“仓属曹吏”（相当于军队后勤书记官，基层职务）
口气平淡的象一杯水，没有味道，听不出来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哦，我军这几日正紧缺人手，麻烦先生了。”
“属下应该的。”
“先生可愿意任我军的主簿曹掾？”
“谢主公提拔。”
秦骏不痛不痒的刺激了一下贾诩，想看看他的反映；贾诩的回答依旧是无滋无味，气氛再度陷入尴尬中。
秦骏知道用普通的方法是没法让这种级别的对手露出任何破绽了，陡然，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一道杀气腾空而起。
“贾诩！”
一声断喝，秦骏猛的站起身来。
“属下在。”
贾诩还是表情肌象块花岗岩，声音平静的象一个调子的音符，眼神继续旁若无人的平视前方。
秦骏不禁有点儿泄气，“他妈的，要不是这个木桩样的家伙还会说话，老子真怀疑他是不是中风了。”于是秦骏不再试探贾诩，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先生可是真的就心甘情愿的在本座着了？要知道本座可是贼，大大的贼头儿。先生就不怕落个通匪的罪名？不怕董的人将你卖了？”
说着秦骏的瞳孔收缩了一下，象猫盯住了猎物。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卑贱之人，身不由己，听天由命吧。”
说完贾诩把两只手拢在了袖子里，眼睛眯了起来。贾诩的表情动作秦骏尽收眼底。暗叫“有戏”。
“先生现在您可是食本座的俸禄了，先生会忠本座之事么？”言外之意分明是问“你贾诩会和一个士人，朝廷眼中的贼为伍么？”
贾诩眼中闪过一道寒芒，隐秘的几乎让人无法察觉，但秦骏还是捕捉到了这点细微的变化。
“这要看主公您了。”
贾诩的语气里终于透露出那么一点点儿“意思”。
“本座与朝廷势不两立！”秦骏斩钉截铁的回道。
贾诩理所当然的哦了一声。丝毫不已为许。
“但本座却不能与天下士人为敌。”
“恩”贾诩重重的恩了声，赞许的点点头。
“主公高明”
看来要上道了。秦骏心里一喜，决定趁热打铁，急忙走道贾诩面前，诚恳的躬身一礼，
“望先生不吝赐教。”
“这如何使得，折杀诩也。”贾诩连忙跪在地上，连连顿首，一脸的惶恐。
“先生大才，骏岂不知，前番唯试探而，怎能瞒得了先生，先生过谦了。”
贾诩正要推脱。秦骏突然跪在贾诩面前，以头抢地，泪如雨下。
“日他个先人板板的，偶就不信偶的演技比刘备那种三流货色还差”（手里攥着一包辣椒粉心里拼命的骂，——我日他妈的魏延你个王八蛋，让你少放点儿辣椒末儿，想弄瞎我啊？！疼，疼的不行了。）
“求先生给天下苍生指一条活路吧，骏代亿万生民求您了，难道您真的忍心看着百姓即将陷入水深火热中么？”言罢，伏地大哭。
（秦骏狂骂，都哭了半天了，怎么还这么疼，火寥寥的，想停都停不住。魏延我一定要砍死你！！）
贾诩难住了，伸手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贾诩的心里也是没底儿，于是二人就这么相对而跪。僵持了一刻钟。由于眼泪的作用，辣椒粉被冲淡了许多，终于不那么痛了。秦骏收住了眼泪。（魏延你等着，老子一定要请你喝辣椒水儿，呛死你个狗日的）一脸可怜吧吧的瞅着贾诩心想“快点儿答应吧，偶的辣椒水可是用没了，偶的脸皮也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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