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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演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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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织女呢?”
众人不解,汤和说:“你看他们站得这么远,不是象牛郎织女隔着一条天河么?”众人起哄。汤和怂恿几个喽罗去元璋背后推他,将他推近新娘几步,众人都涌上去,借着酒兴,都将元璋向新娘身上推。马姑娘低着头,坐在床沿,元璋被众人推着站不稳,扑到新娘身上,新娘没有提防,仰面倒在锈花被褥上,忙用双手掩住脸。元璋站不住,伏在新娘身上,元璋那经过这等场面,双手撑着被褥,翻身就跳起来,一脸通红,连说:“使不得!使不得!”众人大笑,还要将他推到床上,元璋忙说:“各位大哥,元璋愿意叩头,千万别再推我。”
汤和笑说:“你可不要冷落了新娘,拉一拉新娘的手好了。”元璋扭捏半晌,才怯怯地拉了拉新娘的手,汤和说:“又不是让你握荆棘,怎地拉一下就松了?”
众人又起哄,费聚说:“你不拉手,我们今晚就不走了。”元璋耐不过,就握着新娘的手。这是他平生第一回握女子的手,温暖柔软,神飞意越。新娘另一只手遮着半边脸,羞涩得不敢把头抬。众人又嘻闹了一番,说了许多取笑的话,顾时说:“‘春霄一刻值千金’,我等贺喜完毕,请新郎新娘宽衣就枕喽。”众人大笑,一哄而出。汤和在门外拉上门说:“公子可要将门上了闩,小心半路有一个程咬金闯入了。”
元璋过去将门闩上,忙劝慰马姑娘道:“汤和是我小时候的朋友,费聚、顾时他们都是我新交结的朋友,平性粗鲁惯了,惊吓了大姐。”
马姑娘笑说:“不妨,不妨。我家宿州也有闹洞房的习俗,当时挺难为情,过后也没有甚么哩。”
元璋坐在床沿上,与马姑娘相距数尺,一起说着话。元璋先说自己家世,又说出家和云游三年的事,马姑娘听得入神。她听后也将自己家中的事说了一些。两人觉得亲近许多。不觉听到城中鼓交三更,两人都有些困乏了。元璋想睡,却不知如何做才是。马姑娘说:“大哥,你困了吧,先睡吧。”
元璋说:“这红烛太多,灯光太亮,照得人不自在。”
马姑娘说:“那就留一盏。”
元璋起身就吹灭七盏。马姑娘铺开被子,脱了红绣鞋,坐到床上,将双腿放入被中,合衣坐着。元璋忽想起她那天在花园浇水,行走迅疾,全无莲步轻盈的姿态,近前手水伸入被子,摸着马姑娘的脚,她一惊叫,忙将双腿缩了,笑说:“你别看。”
“为甚不给看?”
“大哥,我知道瞒不过你。我小时候,我爹让我习武,跟他走荡江湖,就不让我裹脚,因此我是一双大足,大哥会在意么?”
“我向来不喜欢小脚,走不得路,做不得事。出门在外,歹人追来,跑也跑不得。”
“大哥真个不嫌弃?”
“不但不嫌,到还喜欢哩。——姐姐让我看一下,可使得?”
马姑娘笑道:“反正瞒不了,看就看吧。”他将双脚伸到被外,元璋觑近细看,果然一双天生的脚,就给她脱了袜子,露出一双洁白的脚来,指头圆润,皮肤细腻,元璋摸了摸,还闻到香草洗后的气息。欢喜地说道:“我不喜欢小脚,好端端的一只脚,为何要缠得象一只冬笋样。姐姐的脚好看,将来我们能一起走南闯北。”
“大哥喜欢就好,我就不愁自己嫁不出了。”马姑娘笑说,“大哥,已经三更了,睡了吧。” 说时,放下罗帐,宽了衣,睡在床里。元璋缓缓地宽了衣,掀开罗帐,又喜又惊之际,登了绣床。
第五章
第五章
芝麻李兵败走孤城 赵均用途穷投众帅
刘福通屯兵颍州,得知上蔡城破,韩咬儿被斩,忙调遣兵马,准备夺回上蔡城。有喽罗兵从城里赶来,告诉他一件事,让他吃惊不少。
原来颍州西北六七十里地,有一个沈丘 ,那里有一个乡绅,近月在家乡起兵,帮着朝廷,专打红巾军,为首的叫察罕帖木儿。此人表字廷瑞,是一个色目人,祖籍畏兀儿别失八里,曾参加过进士试,在当地颇有声名。他见天下汉人与南人四起,劫富济贫,闹得百姓不得安宁,而朝廷兵骄将惰,多不能用,在家乡拉起数千名义兵,多是田野间的壮汉和乡绅人家的子弟。刘福通与官军打了许多仗,每战必赢,向来无惧,而那个沈丘察罕帖木儿的人马与自己的人马来自田亩,都是乡野间强悍能战不畏死的农夫,远不是骄惰的官兵可比,说不定将成为自己的强敌。他决定缓攻上蔡,静观其变。
盛文郁因罗山城中兵马不足,在城内外召集兵马,派人写了十多张招兵文告,到城中各处张贴,城内外有许多人来投军。一个叫李思齐的人在城外拉来了几百人,福通得知大喜,派人告诉盛文郁,让李思齐做个千户。岂知察罕帖木儿带兵攻罗山时,李思齐里应外合,打得盛文郁措手不及,一发夺了罗山城,大破红巾儿数千人马,盛文郁只带得数千人杀出一条血路,向颍州奔去。
河南行省得知义军大败了红巾军,立即奏报朝廷。丞相脱脱得知此事,十分惊喜,心想还是色目人可以依靠。次日,至正皇上在延春阁中议事,脱脱奏道:“民间竟有如此忠心朝廷的人,朝廷用人不必拘于一格,既然官兵多半无用,就当收纳义军来做官兵,给他们加官进爵,以民制盗,是一个平乱的良策。”
脱脱话音才落,有一人出班,脱脱忙回头看他,是枢密副命使秃坚不花。他进言道:“丞相之策臣以为不可,虽然察罕帖木儿是一个色目人,但李思齐却是汉人,他们的部属中也有不少汉人和南人,如今盗贼多为汉人与南人,自从宋亡后,他们一直有反心,十分不可靠。再说,弃置朝廷百万兵马不用,竟用民兵,是个甚么道理?”
通政院使答儿麻失出班附合道:“枢密副使之言有理,以各地土民为兵,臣恐怕他们反覆不定,日后与盗贼混同一起,必将遗患无穷。”
皇上没有主见,问道:“依卿之见,意欲何为?”
答儿麻失道:“以愚臣之见,朝廷当集精兵强将,再行剿灭,各地土兵任其自生自灭。”
脱脱冷笑道:“二位的话多没道理。虽然李思齐是汉人,但用人之际,不妨先以汉人制汉人。朝廷为官者中汉人与南人为数不少,也不得不用他们,只是眼下皆不宜委派重任。蒙古人与色目人凡因迁谪在外者,请皇上下诏召还京师留用,勿令诖误。那个色目人察罕帖木儿讨贼有效,忠义可嘉,非寻常官兵可及,理当重用,切不可冷落义民的一片忠心。臣请皇上下诏令其乡人自相团结,免除差役,加以官爵,拔付军饷,命以征讨之任,盗贼不出一两年便可平息了。”
廷议半个上午,皇上倦了,回到寝宫休息。脱脱与朝臣在阁中又议了一会,便去见皇上。到了寝宫外,脱脱看见身后跟来的朝臣中有一个汉人,一个南人,示意他们止步,与其他几位蒙古人朝臣进了寝室。皇上听从丞相的话,下诏授予察罕帖木儿中顺大夫、汝宁府达鲁花赤,李思齐为汝宁府知府。诏书一下,四方振奋,各地义兵都带人马来投靠他们,二人聚集万余人马,自成一军,屯兵沈丘。义军与刘福通又打了数战,每战必胜,把刘福通打怕了。察罕帖木儿与李思齐的兵马渐渐兴盛起来,加上得了朝廷封号,威名四播。脱脱与皇上不由得对这两枝人马寄以重望。
是年七月,各地反民越来越多,朝廷各路官军讨贼无效。先是徐寿辉兵分路数,相继夺了江西行省、湖广行省及江浙行省许多府州,近月以来,刘福通在河南行省与察罕帖木儿相持不下,海上的方国珍去年五月大败江浙行省右丞孛罗帖木儿的兵马,占了黄岩港,今年朝廷向他招安,以官职相许,方国珍不受。郭子兴等所据的濠州,也久围不下。徐州又为芝麻李与彭、赵三人所夺,挡住了朝廷兵马南下的要路。
至正皇上祭祀了一回太庙,十分虔诚,希望祖宗能暗中相佑。可各地叛乱与平乱的奏折送到大都来,除了察罕帖木儿、李思齐夺回几座城池外,各地官兵多无进取。好几个月来,至正皇上提不起嬉游的兴致。他时时问丞相,有没有平乱的良策。脱脱与枢密院等大臣剖析天下时势,进言平江南要先解徐州之围。
皇上怯懦地问:“如今兵将多不知战,着何人去平徐州?”脱脱一笑,他早就想好了,枢密副命使秃坚不花与通政院使答儿麻失不是不赞成给义军加官进爵么?那他们当有剿贼的才具,就让他们二人领兵前去解徐州之围好了。皇上不知丞相的用意,但知枢密院是掌管朝廷军事的,平贼是他们份内的事,于是下了诏书。
枢密副使命秃坚不花与通政院使答儿麻失并无怨言,率领十万兵马,从大都一路南下,不费气力,收拾了几个小县城,很快到了徐州地面,将城池团团围住。四川行省平章政事咬住与陕西行省平章政事月鲁帖木儿一同破了襄阳城,接着又大破了孟海马、布王三两处山寨,与徐州兵马合在一起,共有十五六万人马。局势转机之快,到让脱脱有些意外。
芝麻李、赵均用、彭早住各领兵守住徐州三大门城,其他城门全用石块砌了,城头放了许多攻守器械如擂木、巨石、油锅和石灰之类。城中不过一万多人马,粮食也支持不了几个月。枢密副命使秃坚不花围城二十多天,先想试探城中虚实,令官兵从一面攻城,城上飞箭、火把、擂木、巨石、热油齐下,将官兵从云梯上打了下来,死伤不少。秃坚不花见徐州不可急取,下令暂停攻城。芝麻李站在城楼上远眺在城外驻扎的朝廷兵马,将双鞭狠击城墙,对众人说:“看来徐州守不住,可一时冲杀不出去,谁有妙计?”
赵均用道:“大哥不用急,朝廷兵马一时还不敢再攻。我有一计,不知大哥用不用。”
芝麻李道:“你有甚么妙计,快说快说。”
赵均用道:“城中武艺最高的莫过于大哥与老彭,小弟想如若大哥与老彭领了十几条壮士,骑着快马,趁夜出城,一两天便可到濠州,大哥可以当面向郭子兴等人求救,却不知郭子兴那几个元帅答应不答应。”
芝麻李道:“事已至此,只得如此,今晚便出城,先不管他们答应不答应,见了他们再说。”
彭早住道:“能保住徐州,我不怕丢了这条性命。”
当晚,芝麻李与彭早住在城中选了两副镔铁坚甲和两匹快马,在军汉中选了十几个会使长枪兼使快弓的壮汉,每人内裹坚甲,外面穿着黑布衣,骑着黑马,半夜三更,悄悄开了城门。此时月光阴晦,城外寂静无人,远近微见官军营盘的灯光。芝麻李领着一小队人向南取小道疾行,生怕有追兵,一夜不敢少留。到了次日下午,赶到濠州城下。
芝麻李等人在濠州城门前下了马,向城上人说:“我是徐州的李二,请郭元帅、孙元帅出来说话则个。”
城上人道:“你有甚么事,且在城下说罢,我们替你禀报元帅便是。”
芝麻李道:“徐州被围,特来相烦几位元帅出兵相助。”
城上的人忙去报告孙德崖等人,德崖请来子兴等四个元帅,聚在自己的元帅府里一起商量要不要放芝麻李进城。德崖不知所谓地说:“倘让他进城,而不出救兵,便没道理了。”
子兴没好声气地问德崖道:“你竟究要如何呢?”
德崖冷笑道:“我们与他们从未有往来,管咱们甚事!如今也不知李二是不是有诈,万一他投了官兵,做了内应,濠州便守不住了。”德崖有半个月未曾洗澡,背上有些痒,将一只手到背后去挠。
子兴向脚边吐了一口痰,用鞋底一擦,说道:“那不必担心,他此行不过十几个人马,倘让他们进城,我们防着就是,他们即使要做内应,能成甚事!”
曹四七一直用手指在挖着鼻子,挖出几颗黑鼻垢,向地面弹了弹,然后手在空中挥动几下,说道:“孙元帅的话有理,不要管他,倘我们派出了救兵,城中空虚了,官兵定来攻城,未必救得了徐州,反而损了自家。”
俞志明与潘双龙都说:“四七兄高明,决不能放李二进来,救兵更不能搬去,让他到别处去。”他们坐在一条长椅上,都脱了鞋子,一只脚踏在椅子边沿,手指头扳着脚指头,弄得满屋脚臭。
子兴听众元帅如此一说,毫无主见,转头问身后的朱元璋道:“元璋,你看怎地才好?”元璋附在子兴耳边道:“岳父,此事依小人看,一定要放李二入城,明天就得搬去几千救兵前去相助,与徐州城内的人马呼应,一举便可破官兵。不然,徐州围城久了,其它各地一定有兵马前来增援,一旦破了徐州,濠州早晚守不住。”
子兴一听,恍然大悟。元璋若无其事站在子兴身后,子兴将元璋那一番话当成将自己的主意说出来。孙德崖等人并不知道这个主意是身后朱元璋告诉他,虽然觉得有理,但德崖担心出兵相助,城中兵马空虚,濠州与徐州向来无交往,道路又远,有些畏难,就问:“各位的意思如何?”
俞志明、曹四七、潘双龙都说:“郭兄的话是有一些道理,但濠州城里兵马也少,还是不救为好。”
德崖见三人都说不救,于是就说:“既然诸位都说不救,那就着人告诉城下的李二,我们兵少粮稀,实在无力相助,烦到别处求救。”
子兴见众人都不愿意出兵,坐着不说话了。德崖见子兴不说话,便说:“郭兄想必无异议,那就恁地定了,让人去告诉李二,如何?”
子兴有些不悦,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生气地挥挥手。元璋不知他挥手是何意,德崖见子兴只挥手,不说话,以为他同意了,便令喽罗到城上给芝麻李去回话,说城中兵马不足,实在无力相助。
元璋在子兴身后叹息顿足,无可奈何。子兴与元璋从孙府出来,并马同行。元璋道:“岳父,此时不出兵马救徐州,下回就轮到濠州要向他人求救了。”
子兴道:“那几个猪狗都不愿出兵,我一个人有何能耐?”
元璋也想不出好办法。他知道子兴及德崖那几个元帅从小不读书,性情粗鲁。占了濠州后,孙德崖等人见到略有姿色的少女便要强纳,见城内人家有象样的家什就贱价强收,常以剽掠为乐,胸无远志。子兴看不惯他们的作为,自以为见识在他们之上,每次一起议事,子兴也不会说话,言语粗糙,多与孙德崖等人意见不同。其他几个元帅与孙德崖交往亲密,平时集会时好象合起来与子兴过不去,子兴被他们抢白几次,渐渐地很少主动去其他元帅的府上议事。有时有急事非议不可,其他三个元帅都先到德崖府上,子兴常常故意后去,说了几句话,一语不合,站起来就走。
子兴叹息一声道:“元璋,你是不是觉得他们几个人一起对付本帅呢?”
元璋说:“我看可能元帅与他们聚会太少的缘故。”
子兴道:“上一次议事已经过了十多天了。那回四个元帅坐在孙府大堂两边,都板着脸,瞪着眼睛看我进去,直瞅得我不自在。我也不想去,长此以往,如何是好?”
元璋说:“依不才看,要多聚会才是,聚会太少,互不知情,便渐渐疏远了。他们四人聚得多,愈加亲密。岳父与他们慢慢疏远,恐怕将来会为他们所制。”
子兴说:“你说得在理,我明天便去孙府。”
元璋回到家中,气闷难受,给妻子马氏说了孙德崖等人不出救兵的事。马氏安慰他说,暂且不用急,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与几个元帅议事时,你还是得忍着一些,等濠州危急了,他们措手无策时便会听你的主意。妻子如此一说,元璋感觉宽慰。
芝麻李在城外等了大半个时辰,城上才有人发话给他,说城内兵少粮稀,无法出兵相助,烦到其他去处求助。芝麻李本来满怀希望,听城上人这么一说,仰天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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