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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雄师:三野档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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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得了个第四十二集团军的番号,配置在南线敌军左路,担任侧翼掩护。
郝鹏举为了表忠于蒋家王朝,竟枪杀了我军派到郝部的联络员朱克清。陈毅闻讯,十分愤恨,严令韦国清,坚决拔掉这颗钉子。
经过一昼夜战斗,2月7日黄昏,郝鹏举全军覆没。郝鹏举被俘后,于2月13日被押到临沂附近的某村。郝提出要面见陈毅将军,陈毅表示可以接谈。
垂头丧气的郝鹏举被押了上来,他脸上曾有的凶顽之气已荡然无存。郝鹏举一见陈毅,便说:“万分对不起人民,对不起陈军长,今天能见军长一面,虽死无憾,不知军长能原谅我吗?”
陈毅说:“请坐下慢慢谈。”
郝此时手足无措,竟流出了眼泪。
陈毅问:“你到过徐州,见着陈诚吗?”
郝:“到过徐州,见过陈诚,只谈了两小时。”
陈:“你见着蒋介石吗?”
郝:“没有。”
陈:“你与陈诚谈什么?”
郝:“谈战局,薛岳也在座。”
陈:“陈、薛(指陈诚、薛岳)对战局的意见怎样?”
郝:“陈诚说山东会战是国军成败关键,要我率部参加。”
陈:“你们有信心吗?”
郝:“我看他们信心是不够的,因为他们采取稳打稳进的办法,各路部队均怕侧翼暴露和后路被切断,且半年来失败太多,故均无信心,而且都知道即使进了临沂,仍不能解决问题。”
陈:“难道要你出任鲁南绥靖司令,你反有信心?”
郝叹气,说:“唉!陈诚对我说,四十二集团军番号仅系一个号召,因为国军战区及集团军番号已取消,要我以后只用鲁南绥靖区分区司令的名义指挥,我便知道上当了,不过是要我这个部队死在鲁南。我要求后调整训,他们不答应,我不便多提。”
陈:“陈、薛对你们部队的补充如何?”
郝又长声叹气,回答:“我29日当天(按:系1月29日,郝鹏举叛变后的第3天),由徐州经海州返部后,一、部队不准进驻海州城;二、立即奉命接防日塔埠,并担任‘进剿’任务;三、部队未领到经费,仅由段霖茂(按:系蒋军第五十七师师长,时率四旅驻海州地区)暂借一部分,不够用,且取款手续太繁,领不到款改领军米,又论包不论斤,实际每包130—140斤,但仍按200斤算,所以部队吃不饱,抽烟、穿鞋更谈不到。想到一年来在解放区衣食毫无顾虑,样样满足,领款手续简便,且待遇较新四军、八路军部队为更好,比之国民党待我真有天壤之别。所以部队将士均不满意我投蒋行为。到2月6日晚发生情况时(按:即人民解放军讨伐郝逆时),部队便迅速放下武器,诸葛亮所说‘攻心为上’的战略,我这一回算是亲身领受。”
陈:“那你为什么要投蒋呢?”
郝:“由于我立场不稳,上了蒋介石政治诱惑的当。”
陈:“你说是被骗投蒋,为何又枪杀我派去的几名联络人员,为什么不完全送回?”
郝:“这完全是我受部下坏分子劫持,企图以此向陈诚报功,这是我的罪过,我不能约束部下。当投蒋前后数日内,我受良心责备,十分痛苦,真如古人所说到了‘魂不守舍’的地步。总之,一切由我负责,政治上已到了无法拯救的地步,军长给我任何处分,我都接受。”
陈毅不紧不慢地说:“你讲完了你的意见,我在这里可又告诉你事实:第一、去年6月以前,我们是想以民主自愿的原则说服你们接受八路军、新四军建军经验,把你们这一支旧式部队改造成为一支真正的为人民服务的武装,无奈百般说服劝导,你们都不能接受。到了去年6月以后,蒋介石大举进攻解放区阴谋已露,自卫战争不可避免,我知道你们部队改造无望。中共中央来电要我们对你们的部队采取一贯的宽大政策,即不用武力强迫改造。我为了忠实执行中共中央对起义部队‘来则欢迎,去则欢送’的民主自愿原则,故把你们部队由解放区中心调到东海边境,这你很明白是让你们自己选择自己的前途,假如要用武力解决你们或者要留你们,是毫不困难的,让你们开到边境,且开到边境之后待遇不变,无非希望你们觉悟,向服务人民方面转变。这个意思很清楚、很明白,而且非常大度、宽容、公正无私。到今天我看你们部队任何人都不能否认这一点。”
郝频频点头说:“无论是解放区党政军民,无论是中共中央和军长个人,一贯对我们是爱护的,这是事实。”
陈:“那么为什么你投蒋后却说中共监视你们很严格?又说我方无控制能力,故你们完全投蒋,这是什么意思?”
郝:“那是中央社广播的造谣。”
陈:“到了去年9月两淮撤退前后,蒋、薛与你们勾结,我屡有所闻,且知道得很清楚。我又派人,又写信,又发电报,屡次劝告你们不要丧失人格、背叛人民,我对于你们更是万分宽容,不咎既往。到了今年1月中,你们擅自将部队南调,开至海州城下,我知道你们与蒋薛的密谋又起,立即劝告你们应站在人民方面才有出路,投蒋不过替蒋介石增加一个独裁的殉葬品,你们仍毫无觉悟。我知道己无希望,但仍然中言只要你们不公开投蒋,我们绝不以一兵一卒相加,不意你们最后竟自寻死路,公开背叛人民,公开投降人民公敌蒋介石,这于解放区无甚损失,故我们并不重视你投蒋的事。但是即使到这个时候,我仍在最后一分钟下了一道警告给你,要你们部队迅速远离内战战场,不要向解放区进攻,但你们硬不听话,敢于在2月初即参加前线进攻,我这时才派部队进行迎击,一昼夜即捉你过来。我在这里明白告诉你,对于你们拖走部队是料定了的;我可又告诉你,你们拖走部队时,竟捕杀我派去的联络人员,则出乎我之意料,因为我不料人之无良知竟到了这种地步!”
郝狡赖:“对于临走枪杀军长派来之联络员一事,完全是禽兽行为,本人不知道,是部下干的,我不能控制部下,罪该万死。”
陈:“从你叛变到被俘,前后仅一个月,这证明了干民主事业需要有为人民服务的自我牺牲精神,凡投机取巧必致身败名裂,最后难逃人民的惩罚,你就是一个投机取巧的示范,这是第一;又证明了一支旧式军阀部队不经过彻底改造,绝不能担负伟大的民主斗争任务,这是第二;又从事实上证明从美帝国主义到蒋介石到陈诚、薛岳等人惨败之余,转而求之于你郝鹏举去参加,你们之间的关系太丑恶了,因而力量是更朽败了,故不堪一击,又证明了中国人民的力量基于正义和自卫,故名正言顺,力量伟大,一出手你们就纷纷落马,这是第三。以上这些教训,对于任何人都有用处,恐怕对美蒋更有用处。”
“目前你既然到了此地,一切应由人民处理。你做的事太坏,太对不起人民,太违反人情。再次背叛国家民族,罪恶实在太大,要看人民是否能宽恕你。我立刻送你到后方去,听候发落好了。”
后来,郝鹏举被押到解放区,经人民公审予以处决。郝鹏举被判处死刑,成为解放战争中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被俘后被枪毙的国民党将领。
郝鹏举伏法,陈毅提笔写下了《示郝鹏举》一诗:
教尔作人不作人,
教尔不苟竟狗苟。
而今俯首尔就擒,
仍自教尔分人狗。
2月10日,粟裕与陈毅、谭震林一起,率叶飞、陶勇、王必成、成钧4个纵队隐蔽北上。北线王建安、许世友、宋时轮3个纵队也按照粟裕的计划,秘密向指定地域集结。
留在临沂的韦国清、何以祥两个纵队,打着全军各纵队的番号,在临沂外围节节阻击敌人,颇有一番“决战”的精彩表演。与敌人在临沂整整相持了5昼夜后,主动撤离临沂。
敌人占领临沂后,大肆鼓吹“胜利”,宣称:“在临沂外围歼灭共军16个旅”,“共军伤亡惨重,不堪再战”,“陈毅开始总退却,企图西渡黄河,与中原刘邓会合”。
蒋介石更是得意洋洋,说:“在关内的5部共军中,以陈毅一部最为顽强,训练最精,诡计最多,肃清最为困难。现在陈毅已失其老巢,难以发挥作用了。”
但蒋介石高兴得太不实际了,岂不知又有一场灾难快要降临到蒋军的头上。
敌人认为陈毅部已走投无路,陈诚立即电斥王耀武:“由于李仙洲迟疑不前,未能先期占领新泰、蒙阴孔道,致使陈毅西逃。目前当务之急是加速南进,截住陈毅,不让他走出沂蒙山区,更不能让他越过津浦路。”
就在这天晚上,王耀武看出欧震轻取临沂,必是陈毅主动放弃之故,而北线的李仙洲,兵力较弱,很可能是陈毅将要打击的目标。于是,王耀武电令李仙洲全线后缩。
敌情发生变化,陈毅、粟裕马上召集纵队司令员研究对策。有的纵队司令员建议,在李仙洲部没有后退很远之时,我军立即将其咬住,即使打不掉他的全部,也可以把他的尾巴吃掉。
但粟裕认为:我军主力尚未全部到达指定位置,仓促发起战役,无取胜把握。原决心应坚持不变,督促各部队加速隐蔽前进,尽快完成对敌人的合围。
王耀武让李仙洲部后缩,引起陈诚的极大不满,就在蒋介石面前告了王耀武一状。蒋介石给王耀武写了一封亲笔信,说:“务希遵照指示派部队进驻新泰,莱芜、新莱两城各有1军之兵力,敌人无力攻下,敌如来攻,正适合我们的希望。”蒋在信中还责令王耀武“勿失良机”!
接到蒋介石的信,王耀武十分懊恼。他不赞成陈诚的判断,但又不能不执行蒋介石的命令。于是,17日,他转令李仙洲重新南进。
敌情又发生变化,这说明敌人并未发现我军之真正意图,我们坚持原决心的意见是正确的。
19日,王耀武确信我军主力要围歼李仙洲集团,乃要求薛岳令南线主力加速北上莱芜,以解李仙洲之围。薛岳认为说陈毅围歼李仙洲根据不足;李仙洲发誓说:“要不是如此,你把我的脑袋割了去。
王耀武顾不得有违蒋介石和陈诚的命令,急令四十六军从新泰撤回颜庄,一九三师撤回莱芜,并令七十三军之七十七师迅速从张店南下莱芜。
当日,王建安和许世友见敌军七十七师即将撤出我设伏地域,不得不于下午13时提前两小时向敌人发起攻击。
21日晨,七十七师被我军全歼。我一、六、八、九、十各纵队已全部展开,基本形成了对莱芜之敌两个军的合围和兵力上的绝对优势。
王耀武部后撤不及,有两个军被我团团围住。王耀武焦急不堪,进退两难。固守待援还是冒险突围?他举棋不定。他越想越觉得固守莱芜城极为不利。据过去的经验,增援部队总是被共军阻击,无法解围。固守是难以死守的、被共军包围、到时部队弹尽粮绝,也只有死路一条。
王耀武思前想后,只有突围才有一线生的希望。莱芜城离口镇相距只有13公里,以现有城中两个军的强大兵力,又有空军掩护,突围出去是有可能的。于是,他一边命令李仙洲“全军经吐丝口向明水突围”,一边派人乘专机到南京向蒋介石告急。
接到王耀武的亲笔信,蒋介石阅后叹息道:“敌前撤退不利,既已下令北撤,应特别注意后尾及两翼的安全。”蒋介石也给王耀武回了一封亲笔信,信上写着:“祈求上帝保佑我北撤部队的安全和胜利。”
然而,上帝谁也保佑不了,更保佑不了李仙洲的噩运不到来。当李仙洲派出的突围先头部队刚走出莱芜城门时,就遭到我军迎头堵击,一场突围与反突围的血战在小清村展开。
2月21日晚,李仙洲在莱芜城召开紧急会议,研究军队如何突出共军包围的问题。在城里的高级将领都在此。有七十三军军长韩浚、四十六军军长韩练成、前方指挥所少将高级参谋王为霖,第二绥区司令部第二处少将处长陶富业等。
会上发生激烈争执,李仙洲虽然突围的命令已发,但仍然认为突围怕是凶多吉少。他主张一边突围,一边等待临沂方面前来增援。而其余的人都主张撤退,特别是那个高参王为霖,竭力主张立刻撤退,他说这是执行命令的问题,如果不撤,胜利了没有功,失败了责任担不起,而且粮弹补充根本无法解决。韩浚提出在22日大部队开始撤退,韩练成则主张23日大部队开始撤退,他说必须有一天的准备时间。大家同意了韩练成的意见。最后研究确定了撤退的部署。
23日清晨6点,天还不亮,李仙洲正要下令开始行动,但发现四十六军军长韩练成没在。刚才他和韩练成一块走到东门外,韩练成说要到城东找一个团长。李仙洲说各团都已集合,不必去找了。韩说他已令那个团长在那里等他。李说叫传令兵去就行了。韩说传令兵找不到,必须亲自去一趟,他随即转身进城。李仙洲纳闷,不是说到城东高地去吗?怎么又进了城?这是怎么回事?李仙洲到了集合场,见到四十六军参谋长杨赞谟,李仙洲问部队到齐了没有?杨说都到齐了。李又问韩练成要我的那个团长到了没有?杨说已到了。李仙洲更加疑虑,他想不等了,赶紧行动,但又想总不能丢下一个军长就走。他问各师师长,都说不知道,又派人四处寻找,始终不见韩练成的影子。
七十三军军长韩浚急了,跑来询问怎么还不行动?李仙洲才发出全体突围的信号。这时己是8点钟了,耽误了整整两小时。原来,此时,韩练成已在我工作人员李一明、刘质彬引导下,到达安全场所。按照陈毅的指示精神,让李一明、刘质彬做韩练成的工作,最后韩练成接受了党的意见。他的这一行动,迟滞了敌人突围的时间,增加了敌人内部的混乱。战后,陈毅、粟裕等首长接见了他,给予了嘉勉。解放后,他先后担任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北军区副参谋长、军事科学院战史研究部部长、兰州军区第一副司令员等职。1950年参加中国共产党,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他还担任国防委员会委员、第五届全国政协常委。1984年2月27日因病逝世。在他的逝世讣告中写着:“他积极配合解放战争,特别是在莱芜战役中,为中国人民解放事业作出了重要贡献。”
再回过头来说李仙洲率部突围的情况。莱芜城的敌军开始突围后,其队形混乱,争前恐后逃命。我军边打边“放”,敌人且战且走。至中午12时,敌人已全部进入东西只有六七里,南北不过10来里的狭长地区内,完全钻进粟裕预先设置好的大口袋里。此时,在南京的蒋介石,坐卧不宁。他不断向王耀武询问莱芜战况,命令空军副总司令王叔铭:“尽全力掩护李仙洲部北撤。”王极铭立即派出几十架战斗机和轰炸机到莱芜城上空助战,他亲自驾驶飞机到战区空域直接指挥。
下午1时,我对被围之敌发起总攻。包围圈越来越小,五六万敌军拥挤在一起,指挥失灵,建制混乱,溃不成军。
李仙洲一面强令部属拼死抵抗,一面向空中盘旋的王叔铭求救。王叔铭是李仙洲黄埔一期的同学,又是山东同乡,平时交往甚密,无话不谈,他要求王叔铭为自己打开一条血路,扼制两侧高地上共军的强大攻势。
王叔铭说:“共军甚多,突围难以成功,不如退回莱芜城,固守待援,我保证粮弹补给。”
“叔铭兄,是出莱芜我有数计,事到如今我一筹莫展。想回莱芜城是比登天还难,务请。。”一言未尽,突然中弹倒地,醛来已成俘虏。
战役结束当天,蒋介石飞到济南,怒气冲冲地大骂王耀武失职,李仙洲无能。
王耀武“有理”也不知向谁说,只好悲叹:“莱芜战役,损失惨重,百年教训,刻骨铭心。”
战后,陈毅对前线记者畅谈莱芜大捷:“这说明了我军副司令员粟裕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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