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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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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留心观看,果然某甲未来,都怪任安目力生得敏捷,一览便知,不用点算,由此愈服其能。不久任安遂升补三老,又被举为县长。忽值武帝出游,任安办理供应不周,因此免官。遂投卫青门下,恰与田仁相遇。二人本属旧交,如今又是同事,彼此相见,各叙近况,愈加亲密。
当日卫青门客甚多,统归家监管柬,由其分派职守。家监既握用人之权,便将一班舍人,当作自己属吏,于是装出长官身分,所谓“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一班舍人,既受管辖,无不仰其鼻息,家监遂借此发一笔小财,不问其人才干如何,但照出钱多少,分派职务高下。田仁与任安一样贫穷,无钱奉承家监,家监便派二人养马。论起养马,已是下等职务,谁知其中又分等次,只因二人不出一钱,所以派他弓个最下等去处,所养乃是顽劣不驯之马。二人奉派,只得前往当差,虽然受了委屈,却喜彼此仍得相聚一处,日间饲养马匹,夜间便在马厩旁一间小小草屋安身。二人同床而卧,田仁自念屈身贱役,心中愤愤不平。一夜,便对任安道“家监甚不知人。”
任安答道“将军尚不知人,何况家监。”田仁听说,也就叹息无语。
后来卫青屡伐匈奴,二人皆随军征进,立有微功,卫青拔为骑吏。一日,二人随卫青前往平阳公主家中,主家留住吃饭,命二人与一班骑奴同席而坐。二人心中暗怒,也不言语,突然拔出刀来,割断坐席,移到他处吃饭。大众见二人此种行径,不禁诧异,觉得他俩自抬身价,不屑与众人同席,甚是讨嫌,却也不敢出言责备。此次朝廷有诏,选取舍人为郎,卫青但知讲究排场,专选富人子弟,二人已是绝望。却值赵禹到来另选,竟将二人看中。谁知卫青一见二人贫穷,意中甚是不满,待得赵禹去后,便向二人发话。未知卫青所言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一回 卫青得尚平阳主 汲黯见惮淮南王
话说卫青被赵禹说他所选不当,已觉惭愧。后见赵禹单单选出田仁、任安二人,暗想许多有钱之人,他偏不要,却看中两个穷人,真不可解,因此意中甚是不平。待得赵禹去后,便想难他一难,遂向二人道“汝可各自备办鞍马新衣。”二人见说,心想将军明知我家贫穷,有意将我奚落,于是也就负气答道“家贫无力备办。”卫青闻言怒道“汝二人既自知家贫,又何必出此言语,观汝颜色怏快,似乎此去乃我有求于汝,此是何故?”卫青说罢,含怒入内。待要仍用前次所选十余人,不举二人,又恐应了赵禹所言,不合武帝之意,自己有失光彩;要想另选,又不知何人合格,且恐辜负赵禹一番好意,不得已方将二人姓名开列上闻,一面给与二人衣装,预备召见。
武帝看了名单,立召二人入见,问道“汝二人有何才干,可互相推举。”田仁对道“提桴鼓,立军门,使三军之士乐于死战,仁不及任安。”任安亦对道“决嫌疑,定是非,治理官事,使百姓无怨心,安不及田仁。”武帝听了,大笑称善,遂皆拜为郎中,使任安护北军,田仁监护沿边田谷于河上,二人遂由此显名。读者试想卫青一旦富贵,忘却自己本来面目,却嫌田仁、任安贫穷,真不可解。但他虽知人不明,尚肯听从赵禹之言,还算是好。
卫青本由平阳公主家奴出身,如今既为大将军,仍时到公主处问候。主家一班奴仆,见他仪从煊赫,心中十分羡慕。此时公主之夫曹寿,早已身死,其子曹襄,嗣爵为侯,平阳公主寡居数年,意欲择人再嫁。一日因问左右道“列侯之中,何人最贤,可以嫁之?”左右皆言大将军卫青。公主笑道“此人本在我家,常骑马从我出入,如何竟以为夫。”左右道“方今大将军,姊为皇后,三子封候,举朝尊贵无比,公主若欲择夫,除却他更有何人?”公主闻言,意思遂决,于是告知卫后。卫后转告武帝,武帝即下诏使卫青尚平阳公主。卫青既娶平阳公主,与武帝互为郎舅,君臣之间,又添一重戚谊,愈觉亲热。当日朝中一班公卿列候,见了卫青,尽皆低头下拜,不敢与之抗礼,独有汲黯一人,长揖不拜。卫青性本谦退,又与汲黯素来相得,并不计较及此。却有旁人见了,私对汲黯说道“主上意欲群臣尊敬大将军,大将军何等贵重!君此后与之相见,不可不拜。”汲黯答道“不然,以大将军之贵,而能敬贤下士,使有揖客,岂不更见贵重?”后卫青闻得此言,愈觉汲黯之贤,每遇朝廷疑难之事,时向请问,敬重汲黯,过于往日。
武帝自见卫青屡伐匈奴,皆立大功,想起汲黯劝阻用兵,真是不达事体,以此愈不听汲黯之言。但汲黯言虽不用,却为武帝所最敬礼。只因汲黯平日立朝,严气正性,一举一动,毫不苟且,所以武帝望而生畏。至如卫青日侍武帝左右,为人一味和柔,武帝与之厮熟,也就脱略礼节,有时竟踞坐床侧,与之相对。即如丞相公孙弘,平日有事入见,武帝或不戴冠。惟有汲黯上朝,武帝若未戴冠,不敢与之相见。一日,武帝坐在武帐,恰值汲黯上前奏事,武帝未曾戴冠,望见汲黯到来,连忙避入帷中,使近侍传诏准其所奏,直待汲黯退去,方始出就原坐。武帝不但敬礼汲黯,且知其为人忠直,所以任他三番五次直言冲犯,皆能容忍。若在他人,不遭诛戮,也被贬斥。汲黯独能安稳无事,更有一层。汲黯素来体弱多病,屡次因病请假。
向例病满三月,尚未销假,便当免官。汲黯每次请假,往往逾期尚未愈,照例早应罢免,武帝闻知,却特别赐假,使之安心调理。汲黯感激武帝知遇,也就不想告退,待到病体稍愈,便勉强出来视事。一日,汲黯又病,托严助代为请假,严助入见武帝,奏闻其事。武帝准其告假,因问严助道“君观汲黯为人如何?”严助对道“使汲黯居官任职,未必胜过他人。然一旦托孤寄命,使之辅佐幼主,坚守孤城,招之不来,麾之不去,虽孟费、夏育亦不能夺之矣。”武帝闻言,点头道是。因叹道“古人所称为社稷臣,如汲黯者,可谓近似之矣!”读者试想武帝既知汲黯是社稷臣,何以不肯大用?只因武帝素性多欲,好大喜功,却与汲黯意见相反。若用为相,必被谏阻,不得快意;倘仍前不听其言,汲黯亦必告退,反致君臣失感。
武帝不肯大用汲黯,也算是保全汲黯。汲黯虽然不得执政当权,无甚功业可见,但得他一日在朝,一班奸邪,有所忌惮,无形之中,便消却许多祸乱。但看当日淮南王刘安,蓄谋造反,对于汉朝诸臣,除武将卫青外,视如无物,只有汲黯一人,为所畏惧。可见武帝赞为社稷臣,真是不错。
说起淮南王刘安为人,性好读书鼓琴,不喜田猎游玩,自从身为国王,也想安抚百姓,博取名誉。又喜招致宾客方术之士,于是四方闻风来投门下者,不下数千人。中有苏飞、李尚、左吴、田由、雷被、伍被、毛被、晋昌八人最为出色,时人号为八公。刘安遂使诸人作为《内书》二十一篇,《外书》三十三篇,后人因称其书为《淮南子》。又有中篇八卷,名为《枕中鸿宝苑秘书》,皆言神仙黄白之术。建元二年,刘安来朝,入见武帝,献所作内篇。武帝读之,大加称赏,藏其书于宫中,甚是秘惜。又命刘安作《离骚赋》,刘安早晨受诏,日中便成,又献《颂德》及《长安都国颂》。刘安每人见武帝,武帝留与谈论,至夜方休。武帝因刘安在亲属中系是叔父,又兼博学能文,善于辩论,以此甚见尊重,每遇赐书及答书,有司拟上草稿,武帝必命司马相如复视改定,然后发出。
先是刘安初到长安,太尉田鼢迎于灞上,密对刘安说道“现今主上未有太子,大王系高帝之孙,素行仁义,天下皆闻。
宫车一日晏驾,除大王外,更有何人当立?”刘安听了大喜,遂将许多宝物厚赠田鼢。其实田鼢不过用甜言奉承刘安,骗他财物,谁知刘安竟认作实事,由此生心欲谋帝位。回到本国,密召心腹诸人计议此事。偏是群臣宾客,多系江淮间人,知刘安谋嗣帝位,便想借此发迹。又料得武帝纵使无子,刘安系属疏房,帝位也轮不到他身上,不如劝他造反。遂群向刘安叙述其父厉王刘长被废情事,说他无罪迁蜀,半途饿死,何等枉屈凄凉,意欲借此激动刘安之怒。刘安久因其父废死,心存怨恨,前此吴楚七国反时,便欲发兵与之联合,因被其相骗得兵权,反将城池固守,抵抗吴楚以致不能如愿。及七国事败,淮南幸得保全,刘安也就灰心。今被田鼢用言挑拨,又有群臣宾客,众口一辞,提起旧恨,于是刘安为帝思想与报仇心事,同时发生。但因天下安静无事,所以犹豫末发。一日忽报彗星出现,刘安见了,不觉心动。未知刘安如何造反,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二回 淮南王养士复仇 太子迁弃妻谋叛
话说武帝建元六年秋八月,彗星出现东方,其长竟天。说起彗星,种类颇多,亦有一定轨道,何时出现,可以预先推算,本无足异。但在当日学术尚未发达,人民迷信素深,遇有不常见之物,便指为妖怪。不但小民如此,连学士大夫,都说彗星乃是蚩尤之旗,若使出现,天下必有乱事发生。人人习闻此种学说,遂将它当作凶神恶煞。又见它拖着一条长尾,光气莲蓬勃勃,无不望而生畏。当日彗星正当淮南地方出现,所以看得更加清楚,刘安见了,心中诧异。旁有宾客便对刘安说道“记得吴楚反时,彗星也曾出现,其长不过数尺,且致战争数月,流血千里;如今彗星长到竟天,天下必然大乱。”刘安闻言,心想主上尚无太子,一旦天下有变,各国诸侯王,定皆争谋帝位,惟有兵力强盛者方能获得,我当早为布置。于是暗地大制兵器,广积金钱,又遣人与各郡国联络。更有一班游士,造作许多妖言,奉承刘安。刘安甚喜,厚加赏赐,日夜等候机会,预备起兵。此时正值闽越王郢起兵攻击南越,南越遣人求救。
武帝使韩安国领兵讨之,刘安上书谏阻,武帝不听。及闽越人杀王郢来降,武帝使严助到淮南,告知平定闽越之事,刘安与严助深相结纳,厚加赂遗。严助贪得财物,竟受刘安笼络。
刘安又因己国距离长安甚远,消息不能灵通,欲派遣密使,交结朝臣,为作侦探,苦无可靠之人。一日想得一法,命召其女到来。原来刘安生有二子,长子名不害,乃是庶出;次子名迁,王后所生。王后姓蓼名荼,甚得宠幸,故立其子迁为太子。
又有一女名陵,生性聪明,口才甚好,素为刘安所钟爱。今欲谋反,乃召其女秘密告知己意,令其前往长安,探听朝廷动静,随时报闻,并使秘密交结武帝近臣,作为内应。因取出许多金钱,交付刘陵,任其使用。刘陵依言,到了长安。她算是武帝从堂姊妹,当时称为翁主,既系宗室,又是女流,可任意出入宫闱,探访消息。又借其身分势力才貌金钱,交结朝臣,遂有多人,被她耸动。刘陵恃着父命,干此大事,住在长安,无拘无束,由她肆意妄为。便与安平侯鄂千秋之孙鄂但私通,两情甚密,竟将心事告知鄂但。鄂但为色所迷,百般讨好私行上书刘安,自己称臣,并言愿尽死力。刘陵既得但,尚不足意,背地又结识岸头侯张次公,赠与许多财物。
刘安既遣刘陵人京,忽又想起其妇乃修成君之女,向为王太后所钟爱,我如今着手谋反,太子妃既系一家之人,断难将她隐瞒。但她是主上外家亲戚,若使得知此事,难保不背地走漏消息,此人留在家中,做事未免碍眼。于是唤到太子迁吩咐如此如此。太子迁听了,暗想父亲若得为帝,自己便是皇太子,何等快乐!遂也不顾平日夫妻情义,借着小事发怒,责备其妃,不与同寝。太子妃不知自己因何事故得罪太子,尚以为是一时气愤,不久便当回心转意。谁知太子迁自发怒之后,一连三月,足迹不入房门,太子妃独处空房,惟有暗中悲泣。左右近侍见此情形,报知刘安。刘安闻报故意发怒,召到太子迁,责他不该将妃冷落,立迫太子入内。太子迟迟不行,刘安喝令宦者,拖着太子,自己督同前往。到了内房,命将太子推入房内,立即闭上房门,外面加锁,严饬宫内人等,不准擅开。每日饮食,均由窗口传递。又训饬太子,命他夫妇仍旧和好,方才转身出外。太子妃见阿翁亲自送子到来,也算爱怜媳妇到了极点,心中十分感激。又见太子被锁房内,料他见面生情,不久仍得遂倡随之乐。谁知太子迁偷看其妻,情状也觉可怜,原想与之亲近,无如内中却有说不出之苦,只得硬着心肠,装作不理,整日呆坐一旁,入夜便和衣而睡。有时太子妃忍不住近前问讯,太子迁只是闭目不语,弄得太子妃心灰意冷,也就赌气不复相亲。此时夫妇二人,对面如隔千里,如此又过了三月。太子妃心想太子既将我十分厌弃,谅难挽回,自念住在此处,何等苦恼,不如回去母家,尚可清静过日,于是遣人告知刘安,自愿求去,刘安见她中计,心中暗喜。
原来刘安欲逐太子妃,又因她是王太后孙女,不敢得罪,因想得此计,密嘱太子,要他与妻决绝,果弄到太子妃无地安身,自请离异。刘安遂派人护送回到长安,一面上书武帝,陈明其事,此时恰值王太后驾崩,武帝见奏,以为是夫妇不和,遂准其自行离异。刘安设计逐了太子妃,心中无所顾虑,正在畅意,谁知意外却生一事。其时武帝征伐匈奴,下诏各郡国有愿从军者,即行送往长安。淮南有郎中雷被,因得罪太子迁欲借此脱身,求安准其前往。刘安不惟不许,且信太子之谮,免去雷被官职。雷被畏祸,遂于元朔五年,逃到长安,上书自明。
武帝发交廷尉,行文河南官吏究治其事。河南官吏奉诏行文寿春丞,传集淮南王太子迁到案讯问。刘安闻此消息,心中大惊,意欲不遣太子前往,一面立即发兵,但又恐仓卒起事,不能成功,反弄得不可收拾,以此迟疑未定。遂先使人嘱托寿春丞,将来文暂行压搁。寿春丞因见雷被所告无甚大事,于是顺从王意,未即照办。恰好武帝下诏,命就淮南讯问太子,不必传到河南。此诏未到之先,淮南相因寿春丞不照文书传讯太子,心中大怒,上书劾其不敬。刘安闻信,急替寿春丞说情,请淮南相勿行劾奏。淮南相执定不肯。刘安亦怒,遣人上书告淮南相种种不法。武帝发交廷尉审问,廷尉张汤讯明始末,复奏武帝。
武帝命公卿会议此事,公卿议请逮捕淮南王入京究治。武帝不听,即命中尉段宏前往淮南,问明其事。早有淮南在京探访之人,闻此消息,飞报刘安得知。
刘安接到退捕之报,不觉大恐,便欲起兵。旁有太子迁进前献计道“且俟汉使来见之时,先令卫士执戟,立在王旁;若使汉使果来捕王,便喝令卫士将他刺死,臣亦遣人刺杀淮南中尉,然后举兵,尚未为晚。”刘安依言。及至中尉段宏到了淮南,入见刘安。刘安留心观看段宏,颜色甚是和平,不过问起斥免雷被之事,刘安便将此事述了一遍,段宏闻言,别无他语。刘安料得无甚大事,遂不发作。段宏回京复命,具述刘安言语。武帝以问公卿,公卿皆言淮南王刘安不许雷被等奋击匈奴,阻格明诏,罪当弃市,武帝不许。公卿复请废之,武帝又不肯听。于是请削其五县,武帝始准削其二县,仍遣中尉段宏宣诏赦免其罪。
刘安自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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