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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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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年一腔怨气正在无处发泄,却又遇着忤意之事。先是延年曾保荐一个狱史,说他办事清廉,后其人竟犯赃罪,但所得之赃,并未入己,延年却因此受累,说是选举不实,因此贬秩。
延年闻信,愈加气愤,不觉冷笑道“似此牵连受罚,后来更有何人敢出头保荐人才?”此时狐义在旁,又被他听得此语。
说起狐义本与严延年同为丞相属吏,如今却为延年属官。延年念起旧日同事之情,甚加厚待,又不时赠他钱物,把他当作至交,所有言语,并无忌避,以为他断不至漏泄于外。谁知狐义年纪已老,心思昏乱,平日见延年诛罚甚严,心生畏惧,惟恐遭其毒手,延年待他愈厚,他心中愈恐。凡人忧虑到了极点往往发狂,何况狐义本已老迈,精神恍惚,如今一急便急出精神病来,满心只疑延年设计害己,一意欲为抵制,却又想不出方法,因取出耆草亲自恭敬筮了一卦。仔细一看,那卦象甚是不好,依理断来,不久当死。狐义见了大吃一惊,心想必是延年与他作对,如今如何是好,因此长日忽忽不乐。一日猛然记起延年几次与他所说言语,皆犯朝廷忌讳,我今何不先发制人,同是一死,也可免得罪名。狐义想定主意,便告假起程,前往长安而去。
狐义到了长安,便悄悄写成一书,将延年种种劣迹列出罪名十种,作成奏章,诣关奏闻。奏章既上,狐义便就馆舍中服药自尽,见得自己所言并无欺诳。宣帝得书,即伤御史丞查验,果然有此数次言语。有司乃拟定延年罪名,说他诽谤政治,怨望不道,罪该弃市。宣帝批准,于是延年竟被诛死。
读者试想,严延年与狐义所说言语,论理原无甚大罪,只因汉时自张汤定有腹诽之律,于是臣民之中往往因言语不慎便遭刑戮,而延年之死,出于狐义告发,尤为冤枉。若使狐义不患精神病,也断不至出头告发,延年又何至于死?但是延年用刑过严,被他杀戮者其中不无冤枉,一念惨刻,有伤天和,此便是他取死之道,所以鬼使神差弄出狐义来,陷之于死。先是延年本有老母,一向住在东海郡家中。延年未死之前,有一年适到冬天,其母忆起延年,许久不见,心中也觉思念,便想到河南郡署住过腊节,以便母子相聚一番。原来腊节即系阴历十二月初八日,腊本祭名,论起来不过是冬日祭神之名,但当日风俗,系于腊节次日,彼此庆贺,相聚饮食,称为小岁。民间看得腊节甚重,俨同新年一般,所以严延年之母欲趁腊节来看延年。一路行来,到了河南郡治洛阳县,却值延年赶着冬月聚集各署县犯人押赴法场处决,其母乘车正由此处经过,但见赭衣满路,铁索锒铛,望去也不知多少,又见犯人家属男男女女,东一起西一起,前来活祭,痛哭之声震天动地。其母初见大惊,问知详情,不觉大怒,将来时一团高兴,化为冰冷,不愿与延年相见,本欲驱车回去,但因一路远来车马劳顿,既到此间,只好暂行休息,遂亦不往郡署,只在都亭住下。早有人知得消息,报与延年,延年便亲到都亭来见其母。其母闻说延年到来,怒气勃勃,便命关上阁门,不准入内。延年走入都亭,见双扉紧闭,心中惊讶,又闻内中传出言语,说是其母不与相见。延年心想母亲初来,何事发怒,也不知何人将她触犯,以致连我都拒绝不见,一时摸不出头脑,只得朝着阁门,双膝跪下,免冠叩头,停了良久。其母见延年陪尽小心,方命开门放人。延年行到其母面前,俯伏请罪,其母高声责道“汝幸得为郡守,专治千里,不闻施行教化,保全愚民,反逞刑罚,多行杀戮,欲以立威,岂是为民父母之道?”延年听了,方知其母发怒之原因,只得连连叩头服罪,并恳其母前往郡署。其母先尚不许,后因延年再三求请,方始应允。延年请母登车,亲自执鞭御车,到了郡署,不过数日,已是腊节,当日祭神已毕,其母便收拾行装,起程回去东海。延年留过小岁,其母执意不肯,临行对延年道“天道神明,人命关天,岂能任汝妄杀。我不意年纪已老,反看强壮之子受刑而死,如今别无他言,惟有离汝东归,扫除墓地而已。”延年听其母言语,心中不信。暗想我好好在此为官,并无犯事,何至被杀,母亲未免过虑。其母回到东海,见了宗族人等,告知自己言语。众人听了,半疑半信。不过年余,延年果受死刑。东海之人皆称其母贤而有智,先是延年兄弟五人,一母所生,皆有才能,并至大官,延年居长,次弟严彭祖官至太子太傅,东海人因严氏兄弟五人同为二千石,故号其母为万石严妪。当日延年既死,黄霸遂擢为御史大夫。未知以后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五○回 问牛喘解调阴阳 睹鶡来误认祥瑞
话说宣帝五凤二年御史大夫萧望之贬为太子太傅,黄霸擢为御史大夫。过了一年,丞相丙吉病死,黄霸遂代丙吉为丞相。
说起丙吉本与黄霸皆从小吏出身,黄霸既从夏侯胜学习书经,丙吉亦请儒生教授诗礼,通晓大义。自从继魏相为丞相,因见宣帝办事认真,魏相用法甚严,遂一切务从宽大,以救其弊。
每遇相府掾史有犯赃或不称职者,事已发觉,丙吉却置之不问。
但对于犯事之吏,给予长假,算是无形之中将其免职。有人见了,便对丙吉进谏道“君侯身为汉相,任听奸吏营私舞弊,并不查究。小人正好遂其心愿,无所惩儆,殊非善策。”丙吉答道“三公府中竟出有查办属吏之事,传到外面未免不雅,所以我不肯为。”其人无言而退。
丙吉生性又喜替人隐恶扬善。他有一个御车之吏,平日嗜酒懒情,往往抛弃职务,私自出外游荡,丙吉却并不加责备。
一日御吏饮得大醉,伏在丙吉车上呕吐,连车中之茵都被污坏,该管西曹吏将情告知丙吉,请将御吏斥退。丙吉听了,从容说道“因为醉饱之失,便加斥退,使此人何处容身。”西曹姑且忍耐,论起来不过水污了丞相车茵,并无大事。西曹吏见丙吉如此宽洪大量,心中也觉佩服。那御史酒醒之后,自料必遭责罚,谁知丙吉竞不问起,似乎不知此事一般。御吏也觉疑惑。
后来查访旁人,方闻得丙吉言语,心中十分感激,便欲图报。
他本是边郡人,对于塞外情形甚熟。一日偶然出外,无意中遇见一人乘马如飞到来,仔细一看,乃是驿骑。又见他手中持有红白色之囊,不觉猛省道“此定是边郡告急文书到了,不管他,且随同前往探个消息。”
御吏随着驿骑,一直到了公车门,方才止祝驿骑下马走入,御吏也就随进,但见驿骑向囊中取出文书,交与公车令,口中说道“现在胡虏侵入云中代郡,兹有告急文书,前来求救。”御吏在旁听得清楚,心想此事丞相尚未知之,若使主上召问,未作准备,如何对答,必须速行告知。于是拔起足径奔相府而来,一路足不停步,不消片刻,到了相府。御吏走得气喘汗流,此时也顾不得,便径到内边来见丙吉,告知此事。又说道“此次胡虏所入之郡,其太守丞尉等或恐有老病不任兵马之人,似宜预先查看。”丙吉闻言称善,遂急召东曹查明云中代郡现任官吏姓名年岁履历。正在查看尚未完毕,宣帝已遣使来召丞相及御史大夫入朝商议要政。丙吉闻命,料知必为此事,急行查毕,命驾入朝。此时御史大夫萧望之也就到了,二人一同入见宣帝。宣帝果问起云中代郡二处官吏,丙吉早已预备,立将两处官吏姓名履历详细说出;萧望之未曾留意,一时被问,不觉茫然,勉强记得一二姓名,其余对答不出。宣帝遂向丙吉着实嘉奖,说他留心边事,勤于职守。萧望之平日看轻丙吉,此时不能对答,竟遭宣帝责备,羞惭满面。丙吉回到相府,想起此事,全亏御吏之力。因对属吏叹息道“若我不先闻御吏之言,安能得主上褒美?可见凡人各有所长,皆当宽容待遇。”一班属吏闻言,愈服丙吉之贤。
一日丙吉因事出门,照例丞相出行,有人在前清道。丙吉行至半途,忽见前面有许多人七颠八倒横在路上,连清道之人都无如之何。原来一众人民,不知因何事故,在此斗殴一场,各自散去,只余伤亡之人倒卧在地,听候官府来验。丙吉车过其地,见此情形,并不开言一问。一班随从掾史,暗想辇毂之下,青天白日,出此械斗案件,也算是重大事情,何以丞相遇见,却并不过问?各人心中均自疑惑不解。
丙吉又前行到了一处,却遇见一人在前逐牛,那牛被逐行急,气喘吁吁,不时吐舌。丙吉一眼看见,便命将车停住,立唤其人到来问道“汝驱逐此牛,已行几多里路?”其人对说“行过若干里。”丙吉无言,命其退去。掾史等见丙吉先前对于杀人一毫不管,如今却平空问起无关紧要之事,愈觉奇怪。
回到相府之后,大众背后拟议,都说丞相前后失问。便有人将此语来问丙吉,说他问事轻重倒置。丙吉答道“汝等有所不知,人民械斗杀伤,自有长安令京兆尹管理,此是地方官专责。
到了年终,丞相察看成绩,分别优劣,奏行赏罚而已。宰相不亲细事,不应在道路上动问,所以置之不理。现值春时,少阳当令,天气不应大热。吾见牛喘,恐其行路不多,因热发喘,便是时气不和,虑有伤害。三公职在调和阴阳,此正吾当管之事,是以问之。”掾史闻言,方才拜服,都道丙吉能知大体。
到了五凤三年春,丙吉得病渐渐沉重。宣帝亲临视疾,见其病重,知必不起,便问道“君若有不讳,谁人可以自代?”丙吉辞谢道“群臣品行才能,皆主上所深悉,臣愚不知谁是。”宣帝再三请问,丙吉方顿首说道“西河太守杜延年明于法度,通晓故事;延尉于定国执法公平,天下不冤;太仆陈万年事后母甚孝,为人谨厚。此三人才能皆在臣之上,唯主上察之。”宣帝闻言,点首称善。未几丙吉死,朝廷赐谥定侯。后人以丙吉与魏相并称为魏丙。读史者论汉之贤相,前有萧曹,后有魏丙,魏相以严,丙吉以宽,宣帝号为中兴,实得二人之力。
清谢启昆有诗咏丙吉道
文成病已立公孙,襁褓谁为叩九阍。
能护狱中天子气,不言廷尉故时恩。
行人牛喘伤宜问,丞相车茵污勿论。
夺爵后来复关内,长安士伍至公存。
丙吉既死,宣帝遂拜黄霸为丞相,又忆起丙吉临终之言,下诏往召西河太守杜延年,欲命为御史大夫。说起杜延年,前为九卿已十余年。宣帝因系霍光之党,出为外郡太守,如今年老,闻诏便乞致仕。宣帝许之,乃以廷尉于定国为御史大夫。
黄霸既为丞相,号令风采不及魏相、丙吉。原来黄霸才能长于治郡,却非宰相之器,所以为相数年,功业名望反不及往日之盛,中间且闹出一段笑话来。当日各郡国派遣守丞等赍持簿藉,前来上计,黄霸照例出坐庭上,问以百姓疾苦。正当此时,忽来一个异雀,飞集丞相府中,大众尽见。黄霸便问众人此是何鸟,众人皆言不知。黄霸便拟上书奏闻宣帝,书中说道“臣问各郡国上计守丞,令其将兴利除害之事逐条列举。守丞以次上前对答‘皇天报应,感下神雀等语。’”黄霸修成表章,方欲进上,谁知一场高兴,忽又成空。原来此雀并非何等神鸟,乃是京兆尹张敞家所养之物,名为鶡雀,其形似雉,出于羌中。黄霸素来不识,惊以为神。其实上计之边吏多识之者,只因黄霸不识,遂都假言不知。黄霸竟以为神,且欲上奏,一班郡国官吏心中都窃笑丞相为人虽然仁厚有智略,但是颇信怪异。直至张敞家中发觉鶡雀逃走,追踪寻到相府,黄霸方知此是鶡雀,且系由张敞家中来者,急将奏章作废。但此事已传到张敞耳中,张敞便将黄霸误认神雀意欲上奏之事,一一奏闻宣帝。且说臣非敢毁谤丞相,但恐各郡国守丞逢迎丞相之意,妄言治绩,有名无实,此风一开,所关非细。宣帝见张敞之奏,甚是合意,遂召集上计官吏,命侍中依照张敞言语戒饬一番。
黄霸听了,心中甚是惭愧。
过了一时,黄霸又向宣帝举荐侍中史高可为太尉。说起史高本宣帝祖母史良娣之兄史恭之子,算是外戚,又与宣帝有恩,封乐陵侯,甚见亲重。宣帝得奏,明知黄霸所荐甚是,但他为人也如武帝,必欲恩自己出。乃遣尚书召到黄霸诘问道“太尉之官久罢,向例以丞相兼任,意在偃武修文,设使国家有变,边境多事,左右之臣皆是将帅,俟到其时,朕自任命。至侍中乐陵侯史高,帷幄近臣,朕所深知,君何越职而举之?可即明白回奏。”黄霸被责,只得免冠谢罪,从此不敢更向宣帝陈请他事。黄霸为相五年,于甘露三年身死,谥为定侯。先是黄霸少时为阳夏游徼,一日偶与一有名相士同车而出,于路遇见一个女子,相士将女子端详良久,便对黄霸道“依理此女将来定当富贵,若我所说不验,便是古来遗传之一切相书都应作废了。”黄霸听相士说得千真万确,也觉心动,便留心访问此女姓氏家世,原来却是同里一个巫家之女。说起巫家在当日看得甚贱。
黄霸此际也不管门户能否相对,深信相士之言,居然娶之为妻。
后来黄霸为相,此女竞为宰相夫人。相士之言,居然灵验。黄霸死后,子孙嗣爵直至王莽时始绝。此外子孙为二千石者,尚有五六人,可见循吏自有善报。清谢启昆有诗咏黄霸道所居民乐去民思,入谷为郎未可讥。
吏食邮亭乌欲攫,人言相府鶡初飞。
逢迎未遣病丞去,富贵无忘巫女归。
治郡功名后来损,循良汉代史中希
黄霸既死,宣帝遂以于定国为丞相,陈万年为御史大夫。
此时却值匈奴呼韩邪单于来朝,宣帝对于匈奴,并未大用武力。
谁知匈奴情形,与昔大异,竟有降服之举,也算事出意外了。
欲知匈奴情形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五一回 定车师郑吉立功 袭罕(干干)武贤献计
话说匈奴自从本始二年被乌孙及汉兵夹攻之后,人畜死伤无数,由此心怨乌孙。到了本始三年冬,单于自领数万骑攻击乌孙,颇有斩获,正欲班师,忽遇大雪,一日深至丈余,人民牲畜冻死无数。及至回国,所存人马之数不及来时十分之一,一个个垂头丧气,回到国中,坐未安席,忽报东西北三面皆有敌兵来攻。原来匈奴属国,北有丁零,东有乌桓,因见匈奴新败,遂起兵反叛。更有乌孙趁着匈奴退兵,尽起大军随后追杀过来。匈奴出其不意,忽被三国夹攻,人民逃走不及,被杀者数万人,掳去马数万匹,牛羊等不计其数。综计两次战争,匈奴大受损失,人民死者十分之三,牲畜去其一半。不久壶衍鞮单于身死,其弟代立,是为虚闾权渠单于,此时匈奴国势衰弱,不能犯边。宣帝亦将塞外各城戍卒罢归,使百姓得以休息。
宣帝见匈奴势弱,便想取回车师之地。地节二年,乃遣侍郎郑吉带领免刑罪人,前往西域渠犁地方屯田,预备积贮米谷,趁便往攻车师。说起车师自从武帝征和三年被贰师将军李广利遣兵征服之后,一向称臣。至昭帝时车师又与匈奴交通,如今车师王乌贵竟与匈奴结婚,引导匈奴,拦截汉使,故宣帝欲征之。郑吉奉命到了渠犁,等到秋日收成,得了许多米谷,计算足敷军食,遂发西域各国之兵万余人,并自己所领耕田兵卒一 千五百人,共击车师,连战皆胜。车师王求救于匈奴,此时匈奴内乱,无暇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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