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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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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故意苦苦的缠着要嫁他,想借此敲下竹杠脱开。那晓得程强族比老鼠还奸,毫不推难的答应了,且登时做了一百块钱的衣服给秋子。秋子见他真是允了,喜出望外。你想一个做下女的人,在日本论身分,不过嫁一个车夫马丁罢了。一旦得了这样一个堂堂的留学生,岂不是平步青云吗?那秋子既自以为做定了留学生的夫人,举动就尊重了许多。虽说是婢学夫人,也还亏她昼夜模仿,居然被她扭捏出三分大方气概来。于是枪花不掉、竹杠不兴的住了年多。程强族由法政大学毕了业,遂和秋子商议要回北京去应考,说至迟不过半年,既仍来接她回中国。 

但于今尚差往北京的路费,要秋子大家设法。秋子心想,左右是要到中国去的人,日本衣服留着无用,就将前回所做的尽给程强族去当。当了六十元,程先生就乘着一只老黄鹤去了,至今已是两个年头。前日我在朋友家,无意中遇了秋子,谈到程强族,虽是恨恨的骂不绝口,然丝毫也奈何他不得。此虽是嫖场的前言往行,后来者正该是则是效。为老兄计,只照这样做去,即千妥万妥。“ 

张怀道“据足下所说程君事实,与我现在的境遇不同。 

那秋子并没有结识别人,故能一心一意与程君要好。我那正子心中已别有相好,怎生哄骗得来呢?“周撰笑道”老兄以为秋子没有结识别人吗?她那结识的还是家贼呢。就是强族的兄弟,与强族同佃房子住的。大凡女人养汉,多半是因手头空虚,瞒着人做些皮肉生涯。若衣食不亏,手头阔绰,则养汉的目的,就不言可知了。程强族如何战退了他的兄弟?虽事属秘密,不能知道,然大约不外这几种。“周撰接着向张怀耳里说了一会。 

当时著书的人不在跟前,后来也没有打听得清楚,不知说了些什么。说完了,张怀心领神会的点头叹赏,感激周撰不尽。周撰笑道“那厮既有半点钟以上的实力,说不定是老兄一位劲敌。”张怀也笑了,说道“我此刻回去,以取何种态度为好哩?”周撰道“只做没事的人一样就得了。” 

张怀有了主意,即别了周撰,回到家中。正子见了张怀,仍旧哭骂不休。奈张怀此次心有把握,一味的和颜悦色赔不是,绝不提及搬家的话。正子被张怀说得脸软了,只得收科。这晚张怀依着周撰的话儿,果然使正子非常美满。自此遂为夫妇如初。老婆子见这竹杠敲不着,也只好翻着一双白眼,望着他们快活。以后尚有几种交涉,暂且按下。 

再说周撰替张怀设了策,安心过了一夜。翌日清早即仍往郑绍畋家。郑绍畋这日心中有事,也起了个绝早。周撰到时,恰好是七点二十分钟。不暇多说闲话,即催着郑绍畋下去打听。 

周撰仍如昨日的望着表等候。不多一刻,猛听得郑绍畋咳嗽一声。周撰忙收下表下楼。郑绍畋手指着街上走的一个女学生向 

周撰道“就是她,快追上去!回头须来这里报告成绩,我和你还有话说呢。” 

周撰笑着点头,穿了靴子,追了上去。只见那女子莲步姗姗的往前走,周撰即紧走了几步,挨身过去,却回头下死劲钉了一眼,不觉大喜起来。原来那女子真个淡红浓艳,秀美天成,心中很佩服郑绍畋的眼力不错。走不多远,故意放松了脚步,让那女子走过,却又跟上去,与那女子并肩着走。自此或前或后,直送至渡边女学校门口,望着她进去了方才转身。 

回到郑绍畋家,郑绍畋即笑问成绩若何。周撰笑答道“虽不蒙欢迎,幸未撄申饬。初次得此,就算是好成绩了。只是不知何日方得功行圆满呢。早稻田隔这里太远,每早匆匆忙忙的往来不便。听说大方馆尚有空房,我想现在去定一间,下午即搬了过来。她下课的时候,也得走这里经过,岂不是事半功倍?”郑绍畋赞道“妙极!我就同你去定了房子,顺便到龙涛馆去看看。”周撰道“看什么?”郑绍畋道“前天新到了几个人,每人领了两个月的学费,都想玩玩钱,昨日下午已赌了一场。输家都约了今日原人不散的,要再见个输赢。我昨日已叨光了几块,今天想再去捞几个来。”周撰道“怎生个赌法?”郑绍畋道“昨日起首是骰子,后来换了牌九,场面也还热闹。江西有个王寿珊,赌兴最豪,下注最粗,牙牌骰子都是他的。”周撰道“没有笼子罢?不要着了他们的道儿。”郑绍畋道“好像没有。昨日他也赢得不多。”周撰道“既是如此,就顺便去看看也好。只可恶那龙涛馆主人贪心太重,我去年在他家玩了几次,头钱都是见十抽二的办法。要常玩,还是新组织机关的好。”郑绍畋道“这也怪他不得,他每年送警察的冰炭敬也不少。那馆主还有点担当,不是个脓包。你看上野馆、三崎馆都出过事来,只他是安然无恙。我说与其弄出事来,出钱丢丑,倒不如多给些头钱的干净。”郑绍畋说着,换了衣服,同周撰到大方馆,定了间房子,就同到今川小路龙涛馆来。 

原来这龙涛馆,也是完全住中国人的馆子,高耸着三层楼,有数十间房子。馆主于伙食房钱之外,就只拉拉皮条,开开赌局,得些外水,为人甚是和气,所以能和警察猫鼠同眠。见郑绍畋二人来了,知道是入局的,忙笑脸相迎,咬着郑绍畋的耳根说道“他们已经开场了。”郑绍畋即笑着带周撰上楼。 

楼门口站着一人,如警察站岗的一般。望着他们两人来了,即笑道“快去,正是热闹时候。我已站了五分钟,也要换班了。”周撰点头对郑绍畋道“这龙涛馆主玩钱,要巡风的做什么?”郑绍畋道“这不过是有备无患的意思,其实本可以不要。”二人一边说着,到了第二层楼口。只见一人笑嘻嘻的,一边下楼,一边揣着票子,望着第一层楼口的人招手道“你去,我来换你。”那人听了,真个跑了来,与周撰同上楼。楼口也是一般的有人站着。三人径到了第三层,只见那拐角上一间房子的门外,放着一大堆的拖鞋。周撰先推开门进去,见一房黑压压的都是人,却静寂寂的一点声息都没有。周、郑既进了场,少不得也要来两手。他们见周撰新到,衣服又穿得精致,都要推他做盘。周撰应允了,坐了上去。将牙牌骰子看了一看,说道“诸君既要我做庄,我却先要附个条件。我们玩钱,原不过闹着消遣,不在乎输赢。输家太输多了,赢家倒觉难为情。 

并且我们来在外国,手中的钱有限,输烂了,支扯不来,也是困难。我的意思,想定个限制,不知诸君以为何如?凡做庄的,规定只拿出二十块或三十块钱来,凭运气做十庄或十五庄。倘十庄或十五庄数没有做完,而手中钱已不够赔,即将手中的钱,做几成摊派下场。押家不许争多,庄家也不得恋盘。若庄家的运气好,顺风做了下去,也只能照上场定的盘数,数满即移交下手。但所议盘数,最多不得过十五盘。押家下注,亦须有个限制,多不得过五元。下注太大,输赢都有不便。诸君如以为可行,我就拿出三十块钱来,定做十盘。“ 

各人听了,都同声赞好。周撰即由票夹内数出三十元的钞票来,放在桌上,和牌开盘。顷刻十盘数满,周撰下场。点票子,足足赢了八十八元。江西王寿珊一人就输了四十元,郑绍畋也输了五元。王寿珊等周撰起身,即坐上去,抢着骰盘要做庄。周撰笑道“足下要做庄,没人和你争,只是也得议定庄数,先拿出多少钱来。”王寿珊听了,即一手按住骰盘,一手从怀中掏票子,掏票出来一数,仅剩了八元,只得说道“我虽只这八块钱,却要做十五盘。”各人都面面相觑,不好做声。 

周撰笑道“也好。足下就开盘罢。”王寿珊真个聚了牌。押家见他钱少,都三角两角的零摆,场面登时冷落起来,气得王寿珊面红耳赤。正待发作,猛听得巡风的一递一递的紧急暗号传了上来。各人听了都收了钱要走,一间八叠席子的房,除了桌椅,还挤了二十多人,又各人都要找各人的拖鞋,一时间怎能走得干净?王寿珊坐的更在桌子横头,靠着窗户,若由门口出去,必待各人走尽方可。仓卒间急得他神智昏乱,就由窗口往楼下一跳。这楼下是个小小院落,院中一池,池中满贮清水。 

王寿珊从三层楼上跳了下来,正正的扑冬一声,落入池内。吓得满馆子的人登时鸦噪鼎沸起来。幸好一个警察眼明手快,忙跳入池内,捞了出来,已跌得人事不省。馆主也慌了手脚,急忙拿了几件干衣服替他换了。那警察即向馆主追问原因。馆主只得推说他有神经病,警察也不十分追究,即叫人抬入最近的病院诊治。幸得池中水深,不曾送了性命。 

原来那警察并不是来拿赌的。因龙涛馆新加了许多客,照例的来查查循环簿。他们巡风的误会了,传了个紧急暗号,致弄出这样事来。周、郑二人趁着混乱之际,也不暇顾王寿珊死活,一溜烟跑了。 

不知周、郑跑至何处,且俟下章再写。 


   
   
第五章 肆丑诋妙舌生花 携重资贪狼过海 



话说周撰见樱井松子望他笑了一笑,深恐失了这机会,忙追了上去,说道“松子君,敝居距此不远,请去坐坐何如? 
我那信中的意思,你大约已经明白了。我实因爱你情切,毫无他意。“那松子自看了周撰的信,又听得如此说法,要想不回答,心里只是过不去,便笑脸相承的道”先生的住址,我已经知道了,迟日定来奉看,现正是午饭时候,当得回去。“周撰忙道”午饭何妨就到敝处去吃?如嫌敝处人多嘈杂,便同到西洋料理店去亦可,切不可再说迟日奉看的话。“松子见周撰这般殷勤,也就含糊答应。 

于是两人并肩着走到一家西洋料理店内。周撰让松子坐了,自己才坐下。点了几样菜,叫了两杯白兰地,一边劝着她吃,一边问她家中还有何人,在渡边女学校是几年级。松子道“家中只有个母亲。学校是今年才进去的。”周撰笑问道“我到你家中看你可好么?”松子斜睨了周撰一眼,也笑道“好可是好,只是母亲在家里呢。”周撰听了喜得心花怒放,笑道“母亲在家里有什么要紧,横竖是瞒不得娘的事。”松子低着头道“瞒不得娘的是什么事?”周撰打个哈哈,望着松子的脸,半晌问道“你瞒过了多少次?”松子红着脸,不好意思似的,说不出话来。周撰接着道“可去便去,如不便时,就请同到我馆子里去,我还有要紧的话呢。”松子道“到你馆子里去不妨吗?”周撰笑道“我一个人住间房,妨什么。”松子点头答应。两人又吃了些酒菜,周撰清了帐,同出来。 

到了大方馆,周撰即嘱咐下女道“如有客来会我,只说我不在家就是。”下女答应了,才带松子进自己的房来。将门关好,换了身和服,望着松子笑道“我为你已有半个礼拜没有睡得早觉,你哪里知道呵!”松子道“怎的你不睡早觉,却是为我哩?”周撰叹了一口气道“岂特没有睡得早觉是为你,就是搬到这馆子里来往,也全是为你呢,我起先听得我朋友说起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容貌如何好,态度如何好。说你每天七点多钟去渡边女学校上课,必走他门前经过,约了我第二日到他家看你。那日就弄得我一晚没有睡好。第二日绝早就跑到朋友家来等你,谁知我要看你的心太急了,就忘记那日是礼拜。及等到八点多钟,还不见你的影子。当时我还错怪我那朋友,说他有意作弄我。后来记出是礼拜,才改约了次日再来。” 

松子听了道“你那朋友姓什么、住在哪里,他怎的知道我?”周撰道“他住在表猿乐町,姓郑。因见你每天上课,走他门前经过,特意打听你的姓名出来的。”松子沉思了一会,掩口笑道“不是年纪有了三十多岁,身材瘦瘦的,一副晦气色脸的吗?”周撰笑道“是。你怎么说他有三十多岁,他今年才二十五岁。他的面貌虽不算好,也还不是什么晦气色,你亦未免太刻薄了。”松子听了,越发掩面大笑起来。周撰忙问为何这样好笑。松子道“你没有看见他那种病样子?他从前月见了我,就足足的迎送了我两个礼拜,也不知在我背后做了多少的祷告。我一回头见了他那副尊容,我就忍笑不住。不知怎的,总觉得他的耳目口鼻,都像没有生得妥当。一双眼睛,时时含着一泡眼泪似的。鼻孔里也像要流出脓来。面皮上斑不斑麻不麻的,不知长了些什么。”周撰不待她说完,即笑得前仰后合,摇手道“罢了,罢了,已形容得够了。”松子道“他是你的好朋友吗?”周撰点头道“你看他面孔虽不好,心地却是很干净。他的父亲从前也到过这里,于今在湖南学界上很有点势力。他现在是公费在这边留学,将来回去,定有好位置。你也不可太轻视了他。”松子道“他也是公费吗?怎的身上穿得那般不整齐?”周撰道“这就是他的好处。他一个月的伙食零用,还不到一十五块钱。”松子道“他的钱做什么去了?”周撰道“都存在银行里。他将来想讨个日本女人带回去。”松子听了,又笑起来。周撰道“你笑什么?他还要找你呢。”松子诧异道“找我做什么?”周撰故意说道“找你做奥样(日本称夫人为奥样) 。”松子揪了周撰一把道“讨厌。”周撰乘势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一个嘴,道“他是要找你绍介一个给他。”松子道“胡说。他又不认识我,怎的找我绍介。”周撰道“他求我转说。”松子道“益发胡说了。你是从何时认识我的,就求你转说?”周撰一边捏她的手,一边说道“好妮子,不要撒刁。你难道就不想谢谢媒吗?不是他,你我怎有今日?”松子道“谁教你交这样丑朋友?你说哪个女子愿和他做一块儿住?”周撰道“难道都和你一样?他又没有限定程式,要如何美的。据你说,天下的丑男子都要鳏居了。你什么原故这样恨他?”松子道“不是恨他。 

他既要我绍介,虽说没有限定程式,心里不待说是想好的。若太差了,他必不愿意。我何苦做那费力不讨好的事?并且一个女人想嫁个男人,她自己无论如何生得不好。断没有想那男人也和自己一样生得不好。自己生得好的,更不待说了。你说两边都存着爱好的心思,而两边却都生得不好,教我这绍介的怎生作合得来?况且既不是做正式的夫妇,又不是和淫卖妇一般的,睡一晚两晓脱开,这事我实在不能答应。若是你要求我倒可以为力。“周撰偎着松子的脸道”你想替我绍介吗?除非世界上没有你,我就望人绍介。有了你,还有什么可以绍介?“周撰说完,就浑身上下的乱摸起来。松子不忍十分峻拒。抚摸一会,两下都不自持起来,免不得办了一件男女交际上的例行公事。 

事毕,周撰替她整好了头发衣裙,说道“你今晚就在这里住了何如?”松子摇头道“恐母亲知道。”周撰道“你索性和你母亲说知,与我正式结婚,将来带你回中国去。好在我本没有娶妻的。”松子道“你真个没有娶妻的吗?”周撰正色道“谁哄你来?”松子低头寻思了一会,笑道“我且回去和我母亲说,是看怎样,再来回信。”周撰道“今晚能来么?”松子点了点头,起身重整好了衣裙,坐在椅上,对镜子理发。周撰走拢去,望着镜子里端详一会,笑道“你说,这样艳如桃李的面孔,教我怎能不爱?我于今已是舍不得放你出去。”松子也望着镜子里笑答道“你何必这般着急,我今晚定来就是。”周撰道“万一你母亲不肯,待怎么?”松子道“不肯,我也来。”周撰喜得抱着松子喊乖乖。松子将发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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