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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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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文汉点头道“很感谢足下的好意。敝国诚如足下所言,不趁这机会自强起来真不得了。只是敝国地大人多,交通又不便利,教育又不发达,一切强国的要素,还没有一些影子。我看莫说十年八年,便是八十年,只怕也没有对付欧洲协以谋我的能力。靠我们几千个留学生,纵日夜不辍的学,无论几年之间,造不出什么学问;即令造得好学问,个个都能得博士,难道有了几千个博士,敝国就强了吗?我早夜思维,还是准备做亡国民的好。只是做亡国民,却很有研究。世界各国以做哪国的亡国民为最好咧?不待说,是同文同种的贵国了。但是列国若将中国瓜分起来,不知哪省分在哪国手里,分到贵国的便好,若分到西洋各国的,那西洋人对敝国人,哪里有什么感情?还不知道有多少的苦受。我时常想要是贵国有这力量,将敝国并吞了,倒是我们预备当亡国民的称心如意的结果。贵国离敝国又近,敝国的情形又熟悉,实力又充足。想几年之内,必能如我们的愿。我们横竖是免不脱要做亡国民的,故和你打这商量。难得你又是陆军里的人物,知道自家的实力。你实心说十年之内,能将敝国并吞么?说了,使我们好放心。”
日本军人脑筋本来简单,听了这话,喜笑道“敝国何时不想与贵国合并?如贵国果能自强,彼此自然可收辅车相依之效。不然,则兼弱攻昧,取乱侮亡,何只敝国?那时候,自然是捷足者先得。能多得一省,便有一省的好处。至并吞的话,贵国人愿意与不愿意倒不必管,只看敝国的实力如何。若论实力,不是说夸口的话,像现在贵国这样子,除已在贵国的兵不计外,只再有十万兵,就是不才带领,贵国四百余州,也不出一年,必能奠定。所愁的,就是那些眼明手快的西洋人,不肯放让。不然,已早如了诸君的愿了。”黄文汉道“难得贵国早蓄此心。不知贵国政府,对于西洋已筹有使他让步的法子没有?”中村道“与他们权力上相冲突的事,有什么法子!”
黄文汉道“然则贵国势不能并吞敝国了?”中村道“要看后来的机会何如,我是不肯虚张声势的。”黄文汉道“万一敝国有了富强的希望。不可思议的一日一日强了起来,于贵国也有益处没有哩?”中村摇头道“只怕不能。若真是强了,我先说了的,彼此可收辅车相依之效。”
黄文汉听了。忽的翻过脸来,用手往席子上一拍道十年之内,你不能并吞我中国。十年之外,我中国纵不并吞你日本,你日本能立国吗?你日本的命脉,都在我中国手里。中国不弱,你枪炮厂、造船厂,有铁用么?(日本每年产铁仅五百万吨,仰给于汗冶萍工厂者,年千万余吨。)中国不弱,你五分之一的国民有饭吃么?(日本产米只能供五分之四,余多仰给于中国。)中国不弱,你的国民有衣穿么?(日本产棉极少,多由中国运来。)中国不弱,你日本商业有发展地么?这都是你日本命脉所在。中国一强,便成死症。中国瓜分了,西洋各国不能如中国这样宽厚的待你,你也是死症。你既不能并吞中国,中国强,你不得了,中国亡,你也不得了。要中国维持现状的长此终古,你才好过日子。但是维持现状,岂能长久的?我看世界上的国家,最危险最没有希望的,就是你日本。你还得什么意!我是个中国学生,你是个日本军人,彼此风马牛不相及,要寻人闲谈消遣,未尝不可。只是须大家尊重人格。什么话不可说,何必拿着国家强弱来相较量?如定要争强斗胜,我们不在疆场,就只有腕力的解决。“说完,一翻手,袒出右臂,拔地跳了起来,横眉怒目,指着中村道”你来!“那中村见黄文汉忽然翻脸,滔滔不绝的数了一串,说活一句紧似一句,便想用话截住,奈急遽间寻不出破绽,见他说完了,要决斗起来,也就有点心慌。尚没答活,黄文汉复说道”你进门的时候,便毫无礼节。我到日本这们久,也不曾见过上等社会人拜客不系裙的。你有意来侮蔑我,那可不能忍受。你怎么样,这房不是你撒野之所!“日本人却有一层好处,知道自己理亏,最肯认罪,到底有些文明气象。当下中村听了黄文汉的话,便道”老兄不必动气,算我说话鲁莽,就此告辞罢。非我当军人的不敢和老兄决斗,到底老兄是客,不可如此,“说完,起身点点头。两三步出门去了。以后并没有再见过面,大约是搬往别处去了。不在话下。
次日,黄文汉在芦湖荡了回舟,自此高兴,即寻景致佳的地方游览。箱根与日光齐名的胜境,有兴游览,无兴即一枕高眠。有时携一壶酒,坐旭桥上,望落日西沉,倒像了个山林隐逸之士。这且慢表。
再说周撰曾对成连生说,放把阴火,将朱正章赶起滚蛋。
看官们看了第十章的事,大约没有不知道,那芳井龟一郎,便尽周撰放的阴火。只是这阴火,到底是怎么个放法,芳井龟一郎是何等人物,与周撰是何等交情,看官们必不知道,于今且述他一番。
原来,周撰初来日本的时候,曾住过大冢,与芳井是紧邻,朝夕相见。芳井是从明治大学毕业的,在时事新闻社当个访事,暇时即找周撰闲谈。那时周撰的日本话,还不能多说。后来渐次说好了,便同芳井走些不三不四的人家,长了嫖场许多阅历。
嗣后周撰虽搬到别处,与他仍是往来不绝。此次周撰听了成连生的事,便想到了他身上,因想多打听点朱正章的历史,好大大的坑朱正章一下子。奈成连生的期限已迫,迟了恐多费唇舌,故于张怀来的那日,去会芳井。不料时事新闻社因芳井的品行不甚端方,下半年已不请他了。芳井正在家中纳闷,见周撰来找,非常欢喜。周撰将朱正章的事情对他说了,只没说成连生的名字,求他做成一篇三面记事的文章,赶急在《时事新闻》上发表。芳井道“《时事新闻》发表的事,我不能为力。只是容易,你将这事送给我,我可替你讨回那三十块钱来。如不能,再想他法宣布不迟。时事新闻社,我与那总理有隙,已将事辞了。”周撰点头道“听说这朱正章的儿子很能干,你留神点才好。”芳井笑道“不妨。”周撰与他约定了日子,回来写了封信与成连生。叫他到外面避一夜。便是朱正章进成连生房的时候,见他手中拿着看了有喜色的那封信。
那晚成连生到朋友家住了一夜,次日到大方馆,没有会着周撰。回到江户川馆,见朱正章的房门打开,已空洞无物,知道是周撰用计吓走了。一时间的心中快活,也形容不出。第二日清早还睡在床上,见下女引子周撰进来,成连生连忙起来,问事情怎样了,周撰笑道“幸不辱命。”成连生叫下女收了铺盖,请周撰坐了,自己脸也不洗,张开口望着周撰笑,要周撰说原自。周撰拿出三十块钱钞票,放在桌上笑道“你看,是你的原物不是?”成连生问怎么说,周撰将事情始末说了道“昨晚芳井到我馆子里,说容容易易的骗上了手。他得了百二十元的彩头。这三十元,要我退还你。”成连生听了,跑到周撰的跟前,一把握了周撰的手道“我佩服你了。这三十块钱,我左右是已去之财,待送你,你大约也不稀罕。我们两个人想法子用了它,这样钱留在箱子里也不吉利。”周撰笑道“留着慢慢用罢。”成连生道“留它做什么?等我去弄了脸来陪你。”说着拿了沐具,下楼去了。须臾上来笑道“卜先,你快想法子,不用了它,我心里不快话。”周撰道“你既要用掉它,有钱怕没法子花吗?你且吃了饭同出去,包你花掉它就是。”成连生即拍手叫拿了饭来。哪里吃得下去?扒两口即叫端去,拿了衣服要换。周撰道“既要去送钱,使用不着学校里的制服,穿和服去罢。”成连生道“我穿先生服去好么?”周撰点头道好。成连生打开箱子,拿了身夏季的先生服出来,周撰帮着他打扮已毕,笑道“三十块钱,小用太多,大用不够。且先问你句,休想嫖不想嫖?”成连生道“想嫖便怎么,不想嫖便怎么?”周撰道“想嫖便研究嫖的方法。不想嫖,就不必研究了。”成连生道“还是大家研究的好么。我并不想嫖,不过想同你去看看。”周撰知道他有些做假,笑道“既嫖字上加了个研究的字样,就须得有文章做。以我的意思,公娼、铭酒屋,不待说是不能去的。艺妓,那一种不理会生客的习气,也讨厌。到横滨去嫖酌妇太远。(横滨有种旅馆,专为外国船停泊上岸游观的人住一夜两夜而设,贩卖种种西洋酒,下女名酌妇,多美姿首,可侍寝,惟日本人不招待。)斟酌损益,还是到日本桥滨町去嫖高等淫卖妇的好。”成连生道“我横竖是外行,你说哪里好就哪里好,不必多研究。就此去罢。”周撰道“此刻还不到十点钟,去看人家嫖不好。且到浅草去逛逛,下午五六点钟去不迟。”成连生道“怎么叫作看人家嫖?”周撰道“人家昨晚嫖的还睡了没有起来,你我跑去,不是看人家嫖吗?”成连生笑了。二人一同出来,坐电车往浅草。
这浅草是东京名所,秦楼楚馆,画栋连云,赵女越姬,清歌澈晓。虽说没有什么天然的景致,人力上游观之适,也就到了极点。有名的吉原游廊(公娼)即在其内。去年吉原大火,将数十栋游廊烧个罄尽。重新起造,较前规模更加宏大。大铭酒屋,亦惟此处最多。活动写真馆有一二十处,都是极大的西洋房。料理店、弹子房更不计其数。周、成二人几十分钟即到了此地。见游人塞途充巷的挤拥不通,便转到浅草公园内,同坐在常设椅上,看那些男男女女挨肩擦背的凑热闹。看了会,成连生道“只管看人家做什么?我们到西洋料理馆去吃点东西,已将近十二点钟了。”周撰点头。二人同到一家料理店内,见吃的人还不多,拣了个当街的坐位坐了。一个很清秀的下女走了来,问吃什么。成连生望了一眼,对周撰道“你看,还不错,大半也是卖的。”周撰并不看,一边拿纸开菜,一边说道“到这浅草来的女人,不要问她卖不卖,只看你要不要。
莫说是下女,便是她日本华族贵族的小姐,只要她肯到这里来,你和她讲价就是,决不要问她肯不肯。这浅草,是日本淫卖国精神团聚之处。淫卖国三个字的美名,就以这里为发祥之地。
你试留神看街上往来的女子,哪个不是骚风凛凛,淫气腾腾?“成连生听了,大笑起来。周撰说话时,已开好了自己欢喜吃的几样菜,将纸递过成连生,也开好了,交给下女去办。成连生道”你到这一带嫖过没有?“周撰笑道”不吹牛皮,我在日本,除非他皇宫里没有去嫖过,余都领略过来。这一带算得什么?明治四十三年,同着那芳井,从正月初五起,径嫖到四月,没有间过三夜。东京什么地方不嫖到了?于今要找那芳井来,还不知有多少新鲜花样。不晓得日本情形的,必以为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是贞静幽娴的。殊不知那淫卖国的根性,虽至海枯石烂,也不得磨灭。听说那年,下田歌子在妇人爱国会演说,发出个问题,教这些女人答。她说,我们妇人爱国,既不能当海陆军,又不能学高等的工业,做个高等技师,应做什么才是最有效力之爱国?这些女人听了。有说入赤十字会当看护妇的;有说进女子家政学校,学了理家的;有说学妇人科医学的;有说学产婆的。她说,都不对,只以当淫卖妇为女子第一要义。随说了许多当淫卖妇的好处出来。女子都拍手赞叹。
一个个归咎自己,怎么这样容易的问题也想不到。连生你看,下田歌子是日本教育界有势力享大名的女子,有她出来提倡,还愁什么不发达呢?怕那些上等人家的小姐,不想尽方法的出来卖吗?要不是中国太弱,日本新闻不挖苦形容中国留学生,那大家小姐不存着瞧中国人不起的心思,稍微讲究嫖的留学生,只怕应接不暇呢。饶你有这么几项不讨巧不争气,弄上手的也还不少。你不信,今晚到滨町,我叫两个给你看。不过要早些去,等那龟婆有设法的时间罢了。“
不知成连生怎生回问,且俟下章再写。
第十五章 碎石飞刀呈绝技 差神役鬼调佳人
话说成连生听了周撰一篇话,虽不十分相信下田歌子会如此演说,然知道日本的卖淫政策是真的,不能说周撰的话全无根据。听得今晚即可实行叫来,心中只是高兴,忙按铃子催拿菜来。二人一盘一盘的吃了,会帐出来。成连生走先,只往男女混杂之处挤进去。周撰怕走散了,忙跟上前。走不多远,见迎面挂着一幅大招牌,篮盘大的写着“三国大曲马”几个字。
周撰扯了成连生一把道“这把戏必好看,天气还早,我们且进去看看。”成连生点头,走至入口的地方,买了两张头等入场券进去。只见里面的人如山一般的一层高似一层,围着一个大圆圈。当下一个下女引二人到头等的所在,分了两个坐位,给二人坐了。二人见看的人都抬头望着上面,也抬头往上望。
那屋顶足有三丈多高,中间吊了两条麻绳,有五尺多长,将一根尺多长的圆木棒拴住两端,与学校里的秋千索相似。一个西洋人手中拿一张四方小木凳,站在那木棒上面?慢慢的将脚聚在一端,将凳子的两脚斜立在圆棒上。那绳子只在半空中乱摆。
西洋人不慌不忙的将右脚移至斜空的凳子边上,得了重心,复将左足同站了上来,双手离开绳,反接在背后,助着绳子摆的势,打秋千一般的摆动起来。看的人都吐舌,怕他跌了下来。
周、成二人望着也觉得是非常危险,满场的人正都捏着一把汗。
忽听得唿喇一响,连人和椅掉了下来。都大惊失色,以为这样高的跌下来万无生理。哪晓得那西洋人乘着跌的势,飞到对面一条稍低的秋千索上站着,只四方凳子就下了地。等看的人赶着看时,他已在那秋千索上翻转身,举手朝众人行礼,说了声失陪,一个反筋斗,翻入幕中去了。看的人才大哄拍手起来,周、成二人也十分希罕。西洋人进去之后,过了两分钟光景,出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国人。肩上盘一条大黑辫子,穿了身半旧的纺绸衣服,走至土台子中间,对大众行了个江湖拱手礼。
用右手拿着辫尾子,往左边一摔,几个转,辫子已吐直,他便笔挺挺的站着,头摇胡椒窖似的摇了起来。那辫子只管绕着头打盘旋,头越摇越急,辫子便越转越高,摇到后来,只见头微微的颤动,辫子如枪杆一般的竖在头上,辫尾子抖成茶杯大的一个花,在顶上如蛇吐信。看的人齐声喝彩,成连生悄悄的向周撰道“这该死的东西,还靠着这猪尾巴讨饭吃。”周撰点头笑了笑,不做声。看那辫子尾渐渐的绕着大花低了下来,仍旧往肩上盘。盘好了,即有个日本人,双手抱了个菜碗大的石头来,放在当中去了。中国人一手将石头拈起,拣了块结实的地放下,一拳打去,那石全体没入土中。看的人方喝了一声彩,只见他伸着五指,犁铁似的插入土中,将石块挖了出来,一手抹干净石上沾的泥土,坐下左足,将右足伸直。左手扶住石头,放在脚背上。右手一拳,只见火星四迸,石头碎作几块。满场大喝彩,大拍掌。石头打了,走出两个日本的标致女子,一个手中拿一块寸多厚、寸多宽、六寸多长的木板,一人两手拿七把雪亮、八寸多长、寸来宽的簝叶刀。同走至当中,也对大众行了礼,将刀递与中国人。两个女子走至张幕的地方,并肩站了,都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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