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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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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帐房说话太轻慢客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忽听得后面一个下女喊道“不要争论,靴子在这里了!”一些人都回头望着下女,只见那下女用手指着王甫察立的房门上道“你们看,那横额里面露出来的黑东西,不是只女靴底子吗?”众人抬头一看,都道“不错”。帐房即走拢去,伸手在上面拖了只下来,交给王甫察。
再伸手去摸,却没有了。即端了张椅子垫脚立上去,见横额里空的,一无所有,不禁笑着骂道“不晓得是哪个短命鬼,这样和人开玩笑!还有一只,教我去哪里寻找?”帐房一边说着,一边跳下椅来。大家都嘻嘻的笑着,帮着弯里角里寻找,当作一桩很开心的事干。王甫察拿着一只靴子皱着眉不做声,胡女士在王甫察腰眼上捏了一把骂道“都是你这色鬼,青天白日的教我把房门关上,才弄出这种笑话来,给人家开心!”王甫察叹了口气,高声骂道“什么混帐忘八羔子和老子开玩笑!
再不拿出来,老子可要臭骂了。“骂了几句,也没人答白。胡女士道”骂得出来的吗?你去找找,必塞在什么地方去了。
但是据我想,还在楼上,没拿下去。“王甫察只得将手中的靴子放下,厅上看了会没有,寻到解小便的地方,分明一只女靴子,浸在尿坑里。王甫察弯腰捏着鼻子提了起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叫下女拿去洗刷干净,自己回房告知胡女士。气得胡女士又将王甫察骂了一顿,王甫察只得诺诺连声的认罪。不一刻,下女将靴子洗刷好了送来,王甫察接着嗅了嗅,还有些臊气。不敢说出来,怕胡女士又骂,连说很干净了。胡女士也不计较,急急忙忙穿了下楼,王甫察跟着后面走。楼下的人一个个都带着揶揄的样子望着。胡女士只顾前走,连正眼也不瞧他们一眼。王甫察跟着走了几丈远,胡女士才回头说道”唤两乘人力车坐着去罢。“王甫察真个唤了两乘人力车,坐着往万岁町上野屋来。
坐不到两点钟,只见下女引着张修龄进来,胡女士忙起身让坐。王甫察虚心,觉得有些惭愧。见张修龄从怀中抽出封很厚的信来,递给胡女士道“巨翁说千万对先生不住,奉上五十金,略备茶点。”王甫察不待张修龄说完,拿起帽子对胡女士告辞。张修龄停了话问道“小王就走吗?”王甫察应了个“是”,即走了出来。打各处游行了一会,回到家中,已是上灯时分。走到客房门口,听得里面有林巨章的声音,和人说日本话。王甫察不知是谁,不敢进去。走到周克珂房里,见周克珂躺在席上看书。王甫察问客厅里的日本人是谁,周克珂道“就是吉野那没路鬼,跑来找老张去玩。老张没回来,他就坐在这里等。我是没这精神陪他。”王甫察故意问道“老张到哪里去了?”周克珂道“老林托他送钱给胡蕴玉,去了好一会,大约差不多要回了。你不是和胡蕴玉同出去的吗?”王甫察点头道“我在胡蕴玉那里遇了老张,我出来又看几处朋友,以为老张回了。”周克珂仍看书不答白。王甫察心想何不去会会吉野,也多个人谈谈。想着,即走进客厅。吉野见王甫察来了,登时现出极欢迎的样子,与王甫察握手,两人都说了许多客气话。吉野定要替王甫察接风,林巨章笑道“我这做主人的倒将接风的这件事忘记了。客在我家里,让你先接风似乎不妥。还是我教内人弄几样菜,我们大家乐一乐。馆子里你知道我是不去的,那些地方人杂得很,万一遇着了一两个同志,又要缠扰个不休。”说着起身进房里去,交待陆凤娇弄菜去了。
王甫察便和吉野闲谈起来。
他们二人本来同玩过的,什么话都说得来。王甫察问吉野道“长崎的情形,你算是很熟悉的了。有一个中日合璧生出来的女儿,叫柳藤子,听说生得很是不错,你知道不知道?”
吉野拍着桌子笑道“柳藤子连你都知道了吗?是谁对你说的?这事情危险,你注了意,就有几分不妙。”王甫察笑道“这话怎么讲?日本的好女子多着,只要我知道了就危险,那也不知危险过了多少。你既知道详悉,请说给我听,是个什么样的模样,什么样的性格,什么样的家庭,什么样的身分,我都是必要打听的。”吉野笑着,连连的摇头道“不成功,不成功,我劝你不必打听。”王甫察笑道“你知道我打听了做什么?什么事不成功、不成功?”吉野笑道“我知道,你问柳藤子还有别事吗?不是要打她的主意做什么?我说给你听罢,你这念头打错了。我常听我兄弟说,长崎第一个有把持的女人就要算柳藤子。她年纪有二十岁,终日和男子们做一块吃酒唱歌,曾没有半个坏字给人家讲。想引诱她的男子也不知有多少,中国人、日本人都有,随你使尽了方法,没一个得了她半点好处。有一桩事说起来好笑,一个日本的商人,年纪和柳藤子相上下,容貌也还生得不错。住的地方又就在柳藤子的后面。这商人每日和柳藤子相见,心中爱极了柳藤子,调了个多月的情,柳藤子就仿佛没有看见。请吃酒,柳藤子便去吃酒;请看戏,便去看戏,一些儿也不露出避嫌的样子来。别人见柳藤子和这商人深更半夜的还在街上闲走,多以为他们必有了关系。后来这商人的好友问他,和柳藤子有没有关系?这商人叹道”我要闻了闻柳藤子的气,死也甘心!我使尽了方法想她动心,她只当没听见、没看见。弄得没法,暗地花了许多钱,买了些极厉害的春药,请她一个人吃酒,放在酒里面给她吃了。
他不过脸上红一红,没有一点效验。过了几日,她才和我说,那日的酒吃得不爽快,以后再不要吃酒了。要说她和我不亲热,实在是像很亲热的。‘这商人的好友听了,出来对这些打柳藤子的主意的人说。这些人各人想起柳藤子待自己的情形,知道是枉费心机,才一个一个的将野心收起。你说你这念头打错了没有?“
王甫察听了,低头思索了一会,忽然抬头向吉野道“她既有这般的操守,我自然也是不中用。但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希望无希望,你都不必管。你只说你能绍介我见她一面不能?”吉野笑道“要见她很容易,她时常在绮南楼,我们只去吃几次料理,包你见得着。”王甫察道“不是这般见法。
我以为你能绍介和我说话,只见一面,有什么好处。“吉野笑道”只要在绮南楼遇了她,我自能和你绍介。她又不像旁的女人,怕见生客的。她若不是大方,也不显她的操守了。“王甫察听了,只管偏着头出神。忽听得林巨章在隔壁房里喊道”你们来吃饭罢,菜都弄好了。“吉野起身道”怪呢,张先生为什么还不回来?我们吃了饭,同到外面逛去。“王甫察似理会不理会的起身,同吉野到食堂里。只见下女正在那里拿碗盛饭,林巨章和周克珂都站在那里,桌上摆了几大碗的菜。林巨章问王甫察吃酒不吃。王甫察问吉野,吉野说少吃点也好,林巨章教下女去打酒。陆凤娇在厨房里答道”这里有酒,不用去打。“周克珂即走到厨房里,提着一瓶酒,笑嘻嘻的走出来。大家就座,饮酒吃菜。王甫察见林巨章旁边空着个位子,摆了杯酒,知道是陆凤娇一块儿同吃。但吃过几杯酒,还不见她出来,便问林巨章道”嫂子不来一块儿同吃吗?“林巨章点头向厨房里喊道”菜够了,还吃不完,出来同吃吃算了罢。“周克珂即起身一边向厨房里走,一边笑说道”弄这多菜,吃不完也是白糟蹋了。我来做个催菜使者罢!“周克珂进厨房,不到喝一杯酒的时候,便两手兢兢业业的捧着一大盆的鲤鱼出来,陆凤娇也跟在后面。吉野、王甫察都起身道谢。陆凤娇笑着对二人鞠了一躬,便坐在林巨章肩下。周克珂放好了菜,拿着瓶子替陆凤娇斟酒。林巨章回头对陆凤娇说”酒要少吃些。
你总不记得医生的话,说你的身体不宜喝酒。我今日本打算不用酒的。“说时望望吉野,叹了口气。吉野不懂中国话,没作理会。倒是陆凤娇替吉野不平,端起周克珂斟的那杯酒,一饮而尽,伸手再教周克珂斟,一手用汗巾揩着嘴说道”谁也不是小孩子,喝口酒也有这些话说,好意思还要怪到旁人身上去。
我要做什么,谁也阻挡我不住。真没得背时了,无端的跑到这里来。终日关在鸟笼里一样,一点开心的事也没有,连一杯酒都想割掉我的。要我受这种罪,也太没来由了。“说着,又喝了一杯。陆凤娇当着外人说出这些话来,把个林巨章急得什么似的,只得勉强笑道”你的小孩子脾气又来了。你定要喝,你喝就是,我是怕你喝多了有些气喘。“陆凤娇真个又喝了口,冷笑道”我在你跟前自然是小孩子,你差不多生得几个我这样的女儿出来了。“林巨章勉强打了个哈哈,端起碗吃饭。周克珂望了陆凤娇一眼,陆凤娇才住了嘴,再伸杯子给周克珂斟酒。周克珂拿着瓶给王甫察、吉野斟了,在自己杯里也满满的斟了一杯,只不替陆凤娇斟。陆凤娇一把将周克珂手中的瓶夺了过来,鼻子里哼声道”不怕丑,干你甚事!“王甫察看了这情形,心中非常诧异,忙对吉野使了个眼色,不吃酒了,大家吃饭。林巨章不待终席,即起身到客厅里坐去了。
不知后事若何,且俟下章再写。
第五十八章 陆凤娇一气林巨章 王甫察初会柳藤子
话说王甫察见林巨章气得饭都没吃完,便一个人跑到客厅里坐去了,心中非常诧异,暗想陆凤娇这样如花似玉的美人,配给林巨章,也难怪她不愿意。看周克珂的情形,好像已经和陆凤娇有了一手儿。周克珂虽不算什么漂亮人物,然比起林巨章来,自然是强多了,年龄又正在二十多岁,倒是一对相当的配偶。只可笑林巨章平日自命非凡,得了个陆凤娇,更得意得什么似的,常对着人拿陆凤娇比红拂。这一来可糟了。王甫察一边想着,一边吃饭,只见克珂对陆凤娇说道“嫂子的酒,我看也可不喝了。巨翁白天里也没多吃饭,此刻若再不强着他多吃点儿,只怕身体上要吃亏。嫂子何不去拉他来,趁着热饭热菜,教他勉强吃点。”陆凤娇扬着脸笑了声道“他说我是小孩子,他须不是小孩子,难道还不知道饥饱,吃饭也要人来劝,和我别气吗?我生成了这种脾气,不惯将就人的。你要拉他来,你去拉罢。”王甫察听了陆凤娇的话,留神看周克珂怎样。只见周克珂对陆凤娇使了个眼色,脚底下还好像推了陆凤娇一下。陆凤娇登时叹了口气,接着变过脸来,笑了一声道“真要和我别气吗?说不得受点委屈,将就你一回。我巴巴的弄了这一桌的菜,你一点也没吃着,岂不可惜!”说着起身走进客厅,笑道“你听见么,饭也不吃,躺在这里做什么?来来,不要和我一般的小孩脾气,给王先生和吉野看了笑话。”
林巨章道“你虽说的是玩话,但是说得太过了点儿,使我没地方站。我也知道你在上海住惯了的,住在这里,是很受了些委屈。不过是没法的事,非我忍心故意要在这里,使你受罪。
我心中正时时刻刻的难过,你若不原谅我一点儿,我更加不了“陆凤娇笑道”谁爱听你三回五次的说这些拉拉扯扯的话?
算了罢,同我吃饭去。天气冷,饭菜都要冷了。“林巨章道”我见了你不高兴的样子,心中一难过,便什么东西也吃不下去。你若高兴吃,我就陪你去吃。若仍是要喝酒,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你把身子糟蹋。“陆凤娇笑道”酒已经吃完了,谁还吃什么酒。“林巨章听了,才欢欢喜喜的携着陆凤娇的手到食堂来。跨进食堂门,陆凤娇即将林巨章的手摔开,一同归座。
林巨章叫下女换两碗热饭上来,陆凤娇道“我不要换,就是冷的好。”林巨章又着急道“有好好的热饭为什么不吃,定要吃这冷的,岂不是故意和自己身子作斗!”陆凤娇也不答话,端起冷饭,就往口里扒。林巨章翻着眼睛望了一会,长叹了一声,复起身走向客厅里去了。
王甫察、吉野的饭都已吃完,也走到客厅里来坐。只见林巨章躺在一张沙法上,苦着脸一言不发。王甫察、吉野都不便开口说话。下女送上茶来,二人相对无言的喝茶。半晌,林巨章轻轻的开口道“小王,你看她这种小孩脾气,令人灰心不令人灰心?”王甫察只点点头,不好答白。林巨章又叹了声道“怪是也怪她不得。我素性莽撞,不细心待她的地方是有的。
她娇生惯养大的,效红拂私奔,跟我跑到这里来。我不能体贴入微的待她,她受不来委屈,自然是要和自己身体作斗。不过她们女人家想不开,这种想法,实在是想错了。我待她可以过得去,不必是这样,若真有过不去,不值得是这样。“王甫察只望着林巨章说,不知要如何答应才好。林巨章自怨自艾的说了会,仍是不放心陆凤娇吃冷饭,站起来往食堂里走。谁知陆凤娇和周克珂已吃完了,到了厨房里说话,下女在食堂里收碗。
林巨章问道“你就只吃碗冷饭,不吃了吗?”陆凤娇出来笑道“你一碗都不吃,我吃那么多干什么?好笑!一个四五十岁的人,只闹着玩玩也会动气,真怕是老糊涂了。”林巨章也笑道“老是没有老糊涂,却被你晴一阵雨一阵的闹糊涂了。”王甫察在客厅里听了,暗自寻思道林巨章并不是不精明的人,周克珂和陆凤娇这样的形迹可疑,怎一点也看不出?若说看出了,公然能容忍下去,那就不是人情应有的事了。但天下事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每每的因相信太过了,闹出极不见信的事来。
吉野见林巨章夫妻不闹了,便向王甫察道“我们到外面玩去。”王甫察忙点头道好。二人走了出来,在街上边说边走的闲逛了一会。王甫察问吉野道“柳藤子的家住在什么地方,你知道么?”吉野道“知是知道,但是我和她家没往来,不便进去。她家在江户町,柳复兴杂货店便是。”王甫察笑道“我们左右是闲逛,何妨逛到她家门口去看看,借着买一两样货物,或者可见一面也未可知。”吉野笑着点头道“也好,看你的机会罢!”于是二人取道向江户町走来。不一会吉野便指着前面一家店门说道“你看那檐口悬着四方招牌的,就是柳复兴。”王甫察一看,只见一间小小的门面,陈设和内地的小杂货店差不多。估计他的资本,约莫也有两三千块钱。王甫察进去,见里面只有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抱着个两三岁的小孩坐在那里。王甫察和吉野在货架上看了会货,用得着的很少,只得拣好些儿的牙粉、香皂买几样。那妇人见有人买货,即将小孩放下,走到货架子跟前,照王甫察手指的取出来。王甫察接过来看,忽听得柜房里面咕咚一声,好像是那小孩跌了个跟斗。一看果然不错,那小孩跌得哭哑了,转不过气来。妇人慌了,忙跑进去抱起来,不住的呵拍,好一会那小儿才哭出声来。
吉野道“我们的货物不用买了罢!”王甫察正待将香皂放了出来,猛然见柜房里来了个二十来岁的女子,从妇人手中将孩子接了。同时吉野也看见了,便在王甫察衣角上拉了一下。王甫察知道就是柳藤子了。留神看她的容貌,并不觉得什么美不可状,若比起梅太郎、多贺子来,还差得很远,不过态度高雅些儿。妇人仍走了过来,问王甫察货物要不要?王甫察连忙说要,从怀中拿出钱来,照价给来。再看柳藤子,已抱着小孩进去了,只得拿了香皂,同吉野走出来。吉野笑道“凑巧得很,若不是小儿跌一交,今晚一定是白跑。你看清楚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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