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中华野史-第48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等候。不意等了许久,未见到来,又叫人去打听,才晓得张已径回私宅去了。黎总统只得于次日一早,再派钮传善、夏寿康前赴南河沿张宅去迎接。候至九点余钟,张勋才出门上车,又先去拜会王士珍,谈了许久,才驱车入公府谒见。总统和颜悦色,说了许久慰劳的话,当即留他在府中午餐,并请了王士珍、李经羲、江朝宗三人入府作陪,借此会商善后事宜。谈及李内阁登台事,张勋允为竭力赞助,乃尽欢而散。 第二天清晨七点半钟,张勋头戴红顶花翎,身着纱袍褂,人清宫为宣统请安,并带领定武军统领四人,随同入内。清帝当赏给紫禁城骑马,即时叫起,张遂同四统领觐见。行礼毕四统领退出,张则由世、绍、耆三人,导入养心殿谒见宣统,面陈时局。皇太妃均亲临养心殿,详加垂询,并命设筵为张洗尘。
摄政王与涛朗诸贝勒均入座相陪,直至十一时半方才宴毕。张献纳修理陵寝经费数万元,清室亦赏以古磁花瓶一座,并内府珍藏名人书画数轴,皆是希世之宝,张勋谢恩退出。这天所行的礼节均照旧例,并无失仪。
原来辫帅此行,所抱唯一的宗旨便是复辟。及至到了天津,见老段态度不以为然,督军团亦随段行动,张不敢遽犯众怒,只有不得已而思其次,先以李经羲为傀儡,再图后举。于是逐日到公府与总统商议分配阁员等事,所开名单,大半都是些旧官僚派,并几个素有私交的人物,如何可以服众?当有北洋派及研究会等群起反对,即独立之督军团亦以攻击李内阁为名,不肯撤兵,其中尤以倪嗣冲、张怀芝、曹锟等最为激烈。张勋为维持李内阁计,乃提出要求条件,为调和之地步,上呈文于总统,每条件之下,各加以李经羲之按语,其文云第一项实行责任内阁制。其按语云此项当然可以照办者。
第二项另议宪法。其按语云,将来由各省慎选人员,会议如何组织议宪之机关,再由此议宪机关会议宪法。第三项国会改用一院制。其按语云俟议宪机关成立,由该机关议决之。第四项清室优待条件,列入宪法。其按语云总统总理,竭力疏通。
第五项惩办公府佥壬。其按语云现已离去公府,应无庸议。
总统阅后,即允交国务院分别办理。张勋遂通电说是要求条件,已承元首一一批准,劝告独立各省迅速撤还军队。等了几天,忽接南京冯副总统,及广东陆巡阅使,湖南谭督军,先后来电,愿为赞助,其余各省亦有撤兵及取消独立消息。张勋遂请总统以明令发表,李经羲亦预备登场了。不意各省的取消独立,内幕皆别有作用,今见政府悍然不顾,于是两粤自主,海军独立,滇省出师,突如风起云涌,政局陷于不可收拾之境,弄得辫帅进退两难,忽又想起康有为来,忙令万绳栻拍电至沪,叫康即日进京。
原来张勋此次北上,既阴怀复辟主义,见康有为可与同谋,遂约令一同起程,康亦愿竭力帮助,惟不肯同车进京,以免遭人疑怪。到了上海,康即逗留不进,一面探听京中消息,再定行止。好在沪上本有他所办的国是报馆,随时撰成论说,隐隐鼓吹复辟主义。又见前朝各遗老大半隐居沪上,便去开明住址,奔走演说,征求他们的同意。各遗老自然不好拒绝,竟被他弄到数十万的现款,预备复辟时使用。但张勋自到京后,久无信来,不知他如何进行,只得写信去探问。此时正值督军团不肯让步的时候,好容易得着张勋复信,只谈谈的说了一句,等独立风潮平靖后,再行相机行事,其实他心里尚自狐疑不能决断。
康圣人得信大为扫兴,仗着自己辩才无碍,遂由个人出面,通电全国,首为张大帅解说,并劝各省取消独立,其电文云鄙人自戊戌创请立宪,今绵历二十载,共和六年,尚无成宪,何以为国?夫立国三权,凡行政、司法、立法,皆产于宪法。故议宪为国大事,应如法国开国民大会,令每县单一人议之。而吾国约法,误以议宪尽付国会。一权偏持,遂令行政牵阻,若国务员须国会同意,总统无解散国会权。其尤甚也,遂至总理不能任一长吏,不能单一政,而积恨国会;总统袒助国会,遂成府院竞争。外假战争,内引各督,以成今变,盖皆自约法不良为之。国会诸议员才贤只得少数,余皆选自势力金钱,或出于少年无赖。癸丑罪恶,腾于众听,虽经解散,怙恶不悛。
但知一党之权利,而无爱国之心;惟逞一时之意气,而无大局之计。上帝犹停享祀,孔教亦遭排弃,礼义廉耻之皆丧,道揆法守之皆排,快其纵欲无良之私,日攫高官厚禄之入。凡通过一事,非厚贿不行;凡通过一人,非分金不得。议员王谢家自攻其议员之恶迹,谓以法律为自便护符,以舆论为政争导线,异己者禹稷必斥,同我者兜驩亦贤。一人之毁誉无定,视向背为转移;一事之赞否忽殊,以条件相要挟。登台则群哄四起,经年而莫睹寸效。名曰共和,实甚专制,可为确据。甚至绝德重事,大贿昭彰,故国人切齿痛心,詈为万恶,尚不知改,迫掣政府,使无转旋之余地。去秋仆曾以书警告总统,谓北军团体甚怒,宜爱护此数百书生,免至累国会而累公。不意不幸予言竟中,尚幸知几先散,不至排墙入坑,投诸浊流,已为大幸。
是又议员倚势作威,倚法以削自致之也。夫以数百年之天子,苟政有不良,犹可革命,况数百之无赖,大背民意,已非代表,敢作万恶,贻害邦人,其不能不解散,理也势也。故十四省之督军,因民之忿,为国请命,勒散国会,实救国之权宜,而有大功于国民者也。昔鬻熊兵谏,春秋与之,合于权也。假令无各督军迫请解散,虽全国怨吁,而总统必不发令,总理必不副署,国会必永存不散,宪法必永行不改,同意权常在,而政府永不能用一人,行一政。国会日行无道,圣教尽被扫除,一听暴民专制,慢神虐民,则中国何以为国,人民何以为人?势将国招瓜分,人为禽兽矣。夫解散国会,犹变易内阁,乃宪法国之通例。即议员尽良,若与内阁意见不同,亦解散而另选,以待国民之公判。欧美各国,解散国会之例,不可缕数。至近今春,日本议员岂有过恶,亦行解散,而内外宴然,岂闻有借为乱阶也?况吾国国会万恶者乎!乃大总统以不得已解散国会为惭德,伍总理以坚不副署为守法,各报几以解散国会为不道,南方各省,欲借解散国会,兴兵讨罪,震惊全国,岂忘国会之万恶而暴民,应专制以亡国乎?沙尘眯目,东西易位,黑白变色,或者知经而不知权耶?否则不几无是非之心乎?夫以一国无公是公非,而颠倒之好饮狂泉,其行事如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窃为吾国民危之。夫约法非吾四万万之民意也,不过十七省都督之代表,以兵力强为之。令十四省督军以兵力散之,出尔反尔,乃其宜也。故国会不散,约法不废,中国不救。今幸国会解散,总统无事,举国晏然,惟亟复秩序耳。督军团所求者,解散国会,今所愿既遂,请亟取消独立,以安商民。请大总统亟下明命,另选议员,另开国民大会,以议宪法。中立各省,南北诸将,亦请维持治安,以待国会之另选。出师无名,幸勿内乱,若成分裂,国民受祸,中国危亡,则万劫沉沦,岂诸公爱国之意乎?伏维深察,中国可安,国民幸甚。
正是唇枪舌剑神通广,覆雨翻云变态多。
要知此电有无效力,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回 清宣统受愚登场 黎总统被逼退位
却说康圣人电报发出后,督军团见了,不过付之一笑。当时更有几省先已取消独立,康便扬扬得意,居为自己一电的功劳。又对人夸说淞沪卢护军使,杭州杨督军,均已运动成熟,只要首都一有举动,江浙可保一致风从。但恨张大帅久无第二次信来,似已将此事置诸脑后,失此机会,未免可惜,心中实为懊恨。
这天在寓中正自无聊,忽有赵某过沪,登门拜访。康一见名片,晓得是辫帅左右要人,连忙出来接见,开口便问大帅近来在京的行动,赵某连连摇头道“不要提起,大帅自从到京,成日价为李老九事,忙个不了。起初还去联络外交团,和军界几个重要人物,近来看他无精打彩,志向顿变,只怕复辟的事已经不成问题了。”康圣人听了大吃一惊,跺足捶胸的说道“是我自己不该误寻门路,这班武人如何能共大事呢?”赵某去后,康恐深受诸遗老的诘问,无言可答,只得托病,一概不出见客。岂知赵某已将康懊丧情形函告万绳杖,万也是急于进行的,深怕康灰心,私发密电,说是事机业已成熟,不日便须进行,惟对于制诰一方面,非君大手笔不能担任,请预为筹备,以免临时匆促。
意始渐安,即在旅舍中伸笔铺纸,撰起煌煌大文来。甫得脱稿,适万又奉大帅面谕电促进京。康才约齐同党,开一密议,都劝他早日北上,并有沈曾植、王乃澄二人,愿相随同行。所穿服装,均极诡异,康着灰色布长衫,长袜统,淡黄色洒鞋,仿佛游方僧模样。沈王则豚尾后垂,宽袍博带,望而知为旧官僚,故最引人注目。车抵京师东车站,早有辫子军四人,并马车一辆,等候已久,望见康来,即拥之登车,直向南河沿张宅风驰电掣而去。
从此张宅门禁格外加严,来宾一概挡驾。终日所谋,无非复辟之事。康初见张即以先发制人为言,务于三日内即须动手。
张勋也因为日来与李内阁意见不合,借此可以将他推倒,故亦深以为然。岂知两人所谈计划,都被张勋夫人听去。这位夫人曹氏,人极贤明,晓得此事发生,将有灭门之祸。等到丈夫退入内室,立即带着子女,还有两个宠妾,一同走到张前,跪倒痛哭。说是日来所谋,妾已尽知,但复辟一事,在今日是一定不可行的。君子趋吉避凶,不如早返徐州,保全阖家性命,张勋大怒道“此等国家大事,你们妇人女子如何晓得,我的计策早经决定,万无更变之理。况事关秘密,现既被你听去,将来倘若泄漏一言半句,定惟汝等是问。”说毕喝令起去。
曹氏见无可挽回,而事已危急,间不容发,这夜便没有合眼。天一亮,便叫了一部街车,跑到定武军统领刘文揆处,请他设法解救。刘想了半天,也是一筹莫展,只得说道“天下事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此事全由万公羽主持,现在只要先把他赶逐出去,大帅前就好进言了。”曹氏道“现在却不止公羽一个,自从康有为到此,他们已有了成议,大祸即在目前,单逐万有何用处?倘实在没法,我只有出去自首,请总统预为防范就是了。”刘文揆道“这祸也不能免,还不是同实行复辟一样,哪个肯来原谅你?我看姑且将万逐去,再商第二步的办法为是。”曹氏只得匆匆回去,直到张勋房中,一头撞去,哭着说道“今天若不把康万两人赶出门外,我决不生存世上,但我临死时,须将此事根由,向大众表白一番,使大家也好预为防范。”张勋方才有些恐慌起来,当日请康搬到西砖胡同法源寺下榻,万亦搬到天坛定武军营里去了。但事已至此,万无中止之理。况又有海上到京诸遗老,彼此一人传十,十人传百,弄得一班住京满籍大员及王公宗室,均来伺候于张宅门墙,终日歌功颂德,恭维得张大帅乐不可支,更加跃跃欲试。
万绳栻被曹氏驱逐,更加衔恨在心,誓必达到目的,以为报复,无时不在旁撺掇,张勋仍不动声色。
到了三十日这天,清廷召集一班老臣如梁敦彦、梁鼎芬、陈宝琛、刘廷琛等,特开御前会议。所议何事,外间无从得悉,张却佯作不知,应京中各界欢迎,赴江西会馆看戏。夜间十二点钟,方才回来。因为受了戏中感触,意气飞扬,不能制止,马上用电话分头去请王士珍、江朝宗等一班要人。等得诸人到齐后,辫帅步至院中,见有长凳一条,即拖来坐下,大声向众演说道“我有一种志愿,藏在胸中已久,屡次要想实行,都没有机会。此次从徐州到京,虽受各督军嘱托,实亦到处留意此事。到津时探询各方意见,虽赞成者少,然而我并不因此退缩。现在看见京里情形,才晓得时机业已成熟,断无再缓之理。
简直说我的意思,便是要扶宣统出来,重登帝位。想诸君都是受过满清厚恩的,身为清室大员,大概没有不赞成了。”说完便立等回话。大家听了,都面面相觑,不敢回答,只有王江二人吞吞吐吐的道“此事虽然可做,但不知各省可同意么?”
张道“各省我都联络好了。”王江又道“这事关系甚大,宁可慎重些为是。”张勋瞪目道“敢是你们先存心反对么?”王江慌忙答道“某等岂敢反对 !”张勋道“既不反对,就请签名。”一面高声宣布道“凡是今夜来到此地的,哪个不签名,不能出我大门。”众人听了,从王江起,默无一言,各各将名签毕。忽见大帅夫人曹氏带领儿女,从屏后哭着出来,牵住张勋衣服不放,曹氏便跪在地下说道“复辟的事万不可行,务请从长计议。”张勋不待说完,即大怒道“今日这事,只有向前,不可退后一步,敢有不遵我意行事的,无论至亲骨肉,以及寅僚朋友,马上推出枪毙。”说时向儿子踢了一脚道“还不快滚进去吗?”曹氏等只得哭着退入后堂。
张勋又令江朝宗下令开放城门,好调定武军人内。江朝宗道“不久天即黎明,何不稍待,以免惊动居民?”张勋勃然道“你不开城,不是有意为难么?你今晚便不要想出我大门!”王士珍从旁劝解,令江用电话知照各门,见有军队进城,不准拦阻。张勋这才正式发下号令,召集李进才、陈光远两师,连同驻札城外的定武军,一概分布城内,均拥护在皇城左右,果然是军令森严,一呼而集。两点钟时候,军队已悉到齐。三点钟时,张勋由宅内乘坐官轿,前后左右都有精锐辫兵围随着,风屯云拥的,直向清宫而去。顷刻间已抵中和殿阶下,方才停住。旧官僚中消息灵通,先来伺候的已经不少,当即入宫报告,并请宣统由乾清门乘舆出宫,到了中和殿阶下,顾瑗忙上前搀扶出舆,与张勋相见。张急下轿叩见,这时张身着蓝纱袍黄马褂。宣统身着黄纱袍马褂,头上戴了一顶困秋帽,上盖红绸,装束极其简单。宣统慰劳数语,张即请其升殿。此时王公大臣排班就列的,统共不过数十人,当由张勋为首,俯伏山呼,恭行庆贺礼,阶下辫兵也跟着三呼万岁。然后由张勋将拟就的复位上谕进呈御览,宣统一一看毕,即命盖玺颁发。事毕天已不早,当即退朝。谕云朕不幸以冲齿继承大统,茕茕在疚,未堪多难。辛亥变起,我孝定景皇后至德深仁,不忍生民涂炭,毅然以祖宗创垂之重,亿兆生灵之命,付托前阁臣袁世凯,设临时政府,推让政权,公诸天下,以息争弭乱,民得安居。乃国体自改共和以来,纷争无已,迭起干戈,强劫暴敛,贿赂公行。岁入增至四万万,而仍患不足,外债增出十余万万,而有加无已。海内嚣然,丧其乐生之气,使我孝定景皇后不得已逊政恤民之举,转以重苦吾民,此诚我孝定景皇后初衷所不及料,在天之灵,恻痛而难安考。而朕深居宫禁,日夜祷天,傍徨饮泣,不知所出者也。
今者复以党争激成兵祸,天下汹汹,久莫能定,共和解体,补救已穷。据张勋、冯国璋、陆荣廷等,以国本动摇,人心思旧,合词奏请复辟,以拯生灵。又据瞿鸿机等为国势阽危,人心涣散,合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