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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宁公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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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是初遇
第一章 高帝少子
叶公子照宁者,名临,开国立谈公之后,夏高皇帝螟蛉也。父毓,美姿颜,好笑语,少有通才。始皇历1012年,以文武双状元及第,名噪中都。初,高皇为太子,与毓善,常纵论天下大事,通以经济,军事,政治之道,莫不卓然成理,同侪莫之能当,时人谓之“双虬”。
公子早聪,性机敏,能言辨,五经六艺无有不通,毓以公子多旁骛,导以时学,公子不喜,然终念父亲拳拳爱子之心,不得便相却。性愈癖,疏怀放荡,有菊花诗云:“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于此文情可见一斑。其志大桀傲,终不以勤肯务学求名也。
温德皇开元初,辽人数南下,夏以岁币丝帛赂之,以成和约。公子闻岁币事,怒其不争,恨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性情益复张拔。
……
报史令曰:“公子虽卒无帝王之名,而俨有帝王之实,复论其功业,则盖几帝王矣,然姬妾广畜,好为奢华,终非尧、舜贤君之为,毁誉不齐,亦君王之命数焉?惜哉!……”
——司马多《帝王策·;照宁公子本纪》
…… 高皇崩,毓亦湮没无闻,公子赖叶公扶其羽翼,而终成其万世之业也,推其源也,则冕华为筑基焉?以此观之,冕华与公子不惟有父子之情,更有扶植之功也。正史讷言,盖公子与冕华后日失和,国情也,非私也,安能因一时之政见相左而废终生之亲情焉。……
——轩辕感怀《英雄志·;叶临传》
薄雾浓云,是江南的晨。淡淡的,倦倦的,好像宿睡初醒的佳人,看起来,总是朦朦胧胧的,似近还远,不可捉摸。
在温润的小道上慢慢踱步,即使多么豪爽放达的人也要勾起几分撩怀悠远的诗情来。遥远的陌生的往事,沉淀在心底的细节,尽在此时一缕缕牵起。曾经是多么的刻骨铭心,生生难忘。这刻也变的淡然起来,连心痛也变的无力。
只待太阳稍稍升起,这淡薄的烟村渔市竟也浓妆艳抹了起来。繁华,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是啊!一切都像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千年以下,又有过多少这样的早晨,一成不变。谁说这又不是世界的本来面目呢?”叶临靠在“楼外楼”二楼的窗口上,看着楼下渐渐忙开的人群,有些伤感,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将杯中的佳酿“碾流光”一饮而尽,涩涩的味道让他轻挑了一下宛如剑锋的眉毛:“‘都道众生碌碌,谁人可偷闲’我现在可算是有福之人了。”他自嘲的一笑。
脚步声响,叶临已知是老板冯守墨到了。果然听得冯守墨笑道:“叶公子,您的早点到了。”叶临转过身时,面上已是和煦如晨光般的笑容。他微笑道:“冯老板真是客气,叶临每于老板晨睡正浓时登门打扰已是不该,这跑堂上饭的活也要让老板亲自来做,叶临今后都不知该如何上门了。”要知道“楼外楼”这种声誉着著的大酒楼是断不至于早起晚休的。冯守墨忙笑道:“叶公子说哪里话,您光临敝楼是咱们的荣耀,况且我老冯也越来越觉早起的好处,这还都是您的启发呢?”他嘴上笑不停,心头却阵阵发苦,只是面前的主却实实得罪不得,还好勤快一些还是容易应付的。“启发?”叶临心头暗笑,看着桌上摆好的四道点心,加上“杏花春雨”的名点杏花包子,径自挥手,不再多说什么。冯守墨连忙陪笑着走开,叶大公子用餐的时候是不喜欢有人在前的。
一篷杂乱的脚步声急如霜打,冯守墨迎面看到几个锦衣华服的贵介公子,心里一虚,连忙拱手迎上,笑道:“几位公子今天怎么有雅兴……咳……到敝楼来呀?”他筹思着天色尚早,眼前这几个也不像早起的人呀,当然彻夜未睡那就另当别论。不理他这里转着心思,当先的那个吃得四平八稳的宛如裹着几匹稠布的肉墩已将他一把拽住,“叶大公子在吗?”冯守墨认的眼前这团肉蛋正是本城守备公子周如智,不敢怠慢,忙道:“在……在……”未等他说完,周大胖子已是风车般滚了上去。
“大公子?”周如智有些气喘。叶临淡淡的瞟他一眼,自若的吃着包子,“杏花春雨”的包子甜而不腻,香远益清,远近闻名。然而叶临吃了两个就再也不去看一眼,他始终觉得,包子再好也始终是包子,只有每次都留个回味余地,才不至于腻味了再没下次。周如智见他终于停口,这才稍稍近前,连忙捧起桌上的茶壶,小心翼翼的蓄起一杯。叶临看着茶叶被温水冲得没顶而去,随即慢慢化开,在茶杯中载沉载浮,似乎在努力挣扎,挠挠因热气吹散的发丝,俊脸上一波不起。周如智心下忐忑,不由暗暗后悔来的匆忙,潮州城里的公子少年哪个不知叶大公子心思难测,周如智虽较别人与他来往多些,也委实拿不准他是喜是怒,搞不好几时被他整了犹是一头雾水。忽尔想起叶临颇有洁癖,自已万不该擅自与他斟茶,思虑及此不由的大汗涔涔,湿透重衣。
叶临轻轻一笑:“周公子,你今天真是稀奇,这大清早的怎么有心思看我来呀。莫非你老爹知你夜宿娼家,给你闭了大门不曾?”周如智心头一松,干笑着把茶喝尽,暗瞅叶临神色自若,方才放心。叶临挥袖笑道:“这几位想来也是你同好了,几位不离楼梯两侧,莫非还要等谁不曾?”
周如智连忙喝道:“你们几个光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来见过大公子。”几人连忙躬身作揖,客套着围坐下来,众目相视,都是颇显拘谨。周如智连忙为叶临一一引介,什么刘公子马少爷,眼见也都是城中有头有脸的官宦子弟。叶临若有笑意,寒暄之中虽是颇显热情,几人却分明觉着那看不见的距离来,只听他若无其事的点出各人家世爱好,生平事迹,颇有不为人知之处,当事者听到心中俱是大为惊懔,旋又被他略略吹捧的三言二语说得如沐春风,大生知己之感。
周如智指着一个剑眉星目,颇为俊雅的青年道:“这位杜公子亮才,与在下乃是世交,此番外出游历,来到我家盘桓,听闻公子的……这个……英明神武,名满潮州,坚持要在下引介一番,以表……这个……敬仰之情。”笑笑又道:“小杜,这位叶临公子可是前相国叶冕华叶公的长公子,呵呵……天下少有的俊杰,你这次来潮州能见得大公子,可算不虚此行,以后有何危难之处,只要大公子肯动动手指,包管众神辟易。”杜亮才连忙见过,叶临的来头周如智见面之初就已反复叮咛,在这潮州城中惹到潮州总督不过一死而已,要是惹恼叶公子不高兴,恐怕想要个痛快一死也有所不能。
前相国叶冕华位居宰相二十余年,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其人更是天朝第一世家“龙首叶家”上代的掌旗人物。虽然叶冕华已与四年前告老还乡,又有传言他与叶家当代宗主得高皇赐姓,有着中都第一公子之称的风晴夜有隙,但也没有任何人敢怀疑他在大夏甚至九地诸侯,四洲帝国之中的号召力和影响力。潮州总督梁辛放一无家世,二无实力,说到底也不过是叶家和叶冕华掌控潮州这个南方门户的傀儡罢了。
叶临淡笑谦逊,心头一动,笑道:“杜兄取名亮才,可是身具诸葛武候之才干,看来令尊对你期望很高啊。”杜亮才谦笑道:“后生晚辈怎敢媲美先贤,诸葛武候鞠躬尽瘁,诚为人臣楷模。作为一个父亲,他的《诫子训》中言‘非淡薄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晚生每每读到,都觉获益非浅,对先贤愈生渴慕之情。”
叶临呵呵一笑:“杜兄也是少年英俊,雄姿英发,要有诸葛的成就也不是什么缘木求鱼的事,呵呵……”杜亮才目光微凝,淡淡道:“公子盛誉了。”周如智赶紧笑道:“大公子才思敏捷,我与小杜呆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想到他名字还有这层意思,我还道……哈哈……还道杜世伯怎么给你取了个菜名呢?亮才……哈哈……凉菜……。”
那几个公子少年也连忙跟着笑了几声,眉目之间的苦色也稍稍缓解。叶临淡淡一笑:“咱们潮州的凉菜在‘九州四大菜系’之中也是手屈一指的,杜兄远道而来倒要好好尝尝。”杜亮才忙道一定。叶临忽似漫不经心的道:“杜兄外出游历定是到过不少地方吧?叶临平日里也常想到外面走走,只是穷家难舍,想想出外的难处,倒平生出几分畏惧来。况且近年来战火频仍,老父也日渐年迈,有道是‘父母在,不远游’,我虽是常常琢磨,却眼见是……嘿……”叶临淡淡一笑,眉宇间竟似颇有几分无奈。
众人连忙接过话茬,有咒骂西凉北辽犯边侮民,野蛮可耻的,有痛斥东泉南河虎视眈眈,狼子野心的,有悲伤诸候、蕃镇拥兵自重,造祸无端的。众人说到慷慨激昂处,似是恨不能马上戎装上阵,亲手杀敌。说着说着产生分歧,有说外面山河壮丽,江山多娇,怂恿叶临马上成行的,也有说在家千日好,外面兵连祸结,应以安全为上的。最后齐齐盛赞叶临天性纯良,孝感动天。
叶临微笑道:“杜兄是常在外行走的人,不如由他说说在外的观感如何?”众人齐齐赞同。周如智拍手叫道:“对呀!小杜你见多识多广,快拣几件有趣的事情讲给大伙听听。”杜亮才面现尴尬,心里却平静如一泓秋水,他阅人无数,自问颇有几分眼力。而今却如何也看不透面前这淡定的少年。他一身纯白的银丝夹袄,头带束发金冠,整个人看来华贵无伦。细看来他面目俊极,柔和的面部线条几乎毫无瑕疵,一双眸子灿如寒星。时而闪过种种不可琢磨的神彩,似落寞似无情,难描难绘,难触难说。奇怪,如此俊绝的人却没有给人俊美的第一感觉,或许是少有人敢正眼看他吧,也许。
第二章 叶府权威
耐不住众人的催促,杜亮才摊手苦笑道:“这外间世界何其之大,我一时间千头万绪,却又从何说起。”叶临自顾斟了一杯凉茶,笑道:“诸位难得起个大早,恐还未进餐吧,哈哈,如此天色,偌大名楼竟然没有客人光顾,这样的境况来上几次,冯老板这个‘楼外楼’恐怕就要关门歇业了,这里有现成的早点,大伙叫些上来,糊弄一顿吧!快让冯老板好生做他的生意,咱们手脚齐全,还会见不得人不成?”
周如智暗骂杜亮才不识趣,忙笑道:“还是大公子有心。”说着已有人叫饭菜上来,冯守墨更是唯恐照顾不周,着实又身体力行了番。叶临笑道:“冯老板,现在已不算早了吧,怎么贵楼恁的冷清,莫非咱们在此挡了老板的财路。”冯守墨苦笑道:“哪里,哪里,几位都是平日请都请不来的,难的今日肯光临敝楼,岂能让闲杂人等搅了兴致。”周如智嘻嘻笑道:“冯老板,你可真会做人,难怪这潮州城中一等一的地盘能任你发财,有前途。”他面色忽得一板,接道,“但是公子们向来喜欢热闹,你把咱们关到你地头上,难道想谋财害命吗?还是……嫌公子我长得不够帅,吓跑你的客人呀!”
冯守墨吓得面色一惨,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叶临低低一笑:“周大胖子,你吓不吓得跑客人,我是不知道,冯老板大概也来不及想这么远。算了,我已经酒足饭饱,正该走人,冯老板也好开业大吉,几位慢用,叶临告辞了。”他说着起身,竟是再也不理众人。周如智慌忙起身,叫道:“别,别呀,大公子,咱们,咱们还有重要事情与您相商。”
叶临轻‘哦’了一声,回头淡淡的打量他,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周如智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忙接道:“咱们若无十分之事,也不敢劳烦公子,大公子你也知道,咱们兄弟向来喜欢倚红偎翠的调调,这江南名妓流苏小姐落脚‘云岫阁’可是潮州城中人人皆知的大事,你想啊,在这潮州城中不跟咱自个的家一样吗?她流苏小姐来咱家窜门子,不见咱们还能见谁?”叶临淡然一笑:“这么说,你们是在美人跟前碰壁了,那你可找错人了,这种事情我可帮不上什么忙。”周如智急道:“当然不是,凭咱们的手段,这潮州城中还能有见不着的人吗?只是昨儿不知哪里钻出几个不开眼的家伙,竟敢跟咱们作对,那些个保镖护院平日里没事养着供着倒蛮他妈的挺像那么回事,谁知关键时候没一个顶上号的,妈的——。”
“是吗?”周如智那些家丁护院叶临倒还熟悉,虽说没什么了不起的高手,对付起一般的江湖打手倒也绰绰有余了。况且眼前诸人又有哪个是好相与的,几人的家丁加起来,几十号人倒是有的,有道是好虎架不住群狼,看来是碰上高手了。高手,叶临嘴角微翘,什么样的高手连这些潮州城里的地头蛇加强龙也不放在眼里。
周如智被叶临瞅的心头发虚,心里暗自嘀咕。叶临哂道:“我看你也没怎样么,连层皮也未破,犯得着纠缠不清吗?要不,你干脆找你老爹调两营城防军来,又有什么事摆不平的。”周如智哭笑不得,转见那几个公子哥们更是个个噤若寒蝉,蚋蚋不知所措。
杜亮才忽道:“叶公子既已答应了下来,我等还是将来龙去脉说与公子知道,也好看公子行事。”周如智心头一跳:“小杜,你这话从何说起。”杜亮才微笑道:“既然周兄独以此事来烦劳叶公子,公子又岂有不闻不问之理。我见周兄丝毫不能领会叶公子心思,如此纠缠下去,徒惹公子生气。”周如智心头一紧。只见叶临微微一笑,这笑竟有几分清清的冷意来。他道:“这么说来,惟有杜兄是叶临知己了。”杜亮才一笑:“知己如何敢当,在下不过推己及人罢了,公子的心思,世人哪能猜及万一。不过,公子既有名满东南之誉,被潮州三千士宦子弟奉为牛耳,所谓‘自家兄弟,无理也要占三分’,三年前彭寥楚事件,听说他过叶府而不下马,公子就打断他双腿关在猪圈,最后,彭太师亲自登门道歉,才被释归,但那彭公子只怕也早已成了白痴。二年前,傍江岛灭门,听说不过因为他们的二当家,无意冲撞了公子的小侍女,事后,那傍啸负荆请罪,以半岛之资求公子高抬贵手,公子不应。十三日后,公子以千骑烧岛,岛主当场战死,合岛充军北疆。从此傍江岛盗匪不起,大概成了公子的别院了吧。之后的,纳银楼,千亭山庄,虽然外人知之甚少,但也俱在无声无息之中,被公子斩根掀壤,从此,潮州城中再没有立得起的势力。所以杜某斗胆以为,公子决不会容许有人在潮州城挑战公子及叶家的权威,何况,周兄与公子素来交好,周兄等人历来以公子马首是瞻,即便公子不以为然,但外人眼里,周兄行事就是公子授意,他也差可为公子的代言人了。此事来得蹊跷,公子言笑无意,其实于情于理都是要管上一管的。”
叶临轻笑道:“杜兄,确实口才了得,听了你这一番分析,就算叶临本来无意此事,也是不得不管上一管了,否则岂不是弱了我叶府权威,扫了潮州三千纨绔的颜面,显不出我潮州叶临的手段,让那些宵小之敌模糊了这东南大地,是谁家天下。”杜亮才看他一脸笑吟吟的,看不透一丝真实想法,心头微虚,不由些许后悔表现的太过出彩,恐怕已经遭了那些贵介公子之忌。他们一个个规矩行步,偏自己侃侃而谈,分析情势,猜人心思,真是得意忘形了。忽然疑道叶临会不会故意隐而不言,试探自己的深浅,自己却傻呼呼的一脚踩进老虎坑,还故作聪明的沾沾自喜。念及此,只觉后背好似数万只蚂蚁排阵行步,燃烧发丝般蜷了起来。
叶临嘻嘻一笑:“杜公子行遍天下,果然见得是见多识广的好处,识人断事,比咱们这些井底之蛙可要强了不知凡几。”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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