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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奇谭 第一卷醉倚栏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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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里能和他相比?至少,乔侍郎就不会这么认为的吧!”他一眼瞟过去,看着脸色死白的乔玉京。
  “辅国大人言重了!辅国大人是仙人转世,怎么是俗世中任意一人可比的!”乔玉京额头冷汗不住滴落,他也不敢擦上一擦。
  这人就如妖魔,像是从第一眼就看穿了自己……

  “是划花了这张神仙样貌?还是断了你双手比较好呢?”辅国大人喃喃自语,像在比较:“不如,你自己来选吧!”
  “啊!”君怀忧抬了头,有一丝惊喜地笑了:“我想起来了!离尘,你是离尘啊!”
  那一笑,如直视日光,刺痛了每一个人的眼睛。
  君离尘也怔了一怔。
  这君怀忧,长得有这么俊美的吗?
  “我想起来了!君离尘,君离尘!”他目光流转,全是喜悦:“我们还没有见过吧!不……应该是很久没有见过才对!”
  君离尘面色变了一变。
  “你最近过得好不好啊?为什么都不回来看看?”君怀忧打了个哈欠,强打着精神又问。
  君怀忧终于动了怒火。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能认识我呢?”他双手更加用力地抓紧了君怀忧,把他拉到了自己面前,冷笑着问。
  “怎么了?你是不是过得不好?”君怀忧倒是又靠了过来,却是因为他有点犯困:“没关系,有我在呢!明天就……和我们一起回去……”
  “对了!”他突然转过头去,笑着说:“乔大人,这是……我们家的离尘,是……我的二弟呢!”
  何止乔玉京,韩赤叶也大吃了一惊。
  这人居然宣称名动八表的辅国左相是他的……兄弟?
  而君大人,竟然没有立刻加以反驳?

  “离尘,等我醒了……”话还没说完,他偎入了君离尘的颈项,呼吸均匀,去会了周公。

  君离尘愕然看着。
  这人居然就这么睡着了?还天经地义似地把他当作了枕头?
  这君怀忧……好大的胆子! 【红尘】

次日清晨 京驿官道
  “清遥,我昨晚……”
  “爹,您已经问了不下十遍了,我也回答了您十遍了!我想您应该已经听清了吧!”君清遥摆出敷衍的笑脸,心里不爽到了极点。
  老爹脑袋坏了啊!问来问去的,快和书院里那些老掉牙的夫子们一样罗嗦了!
  “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了?昨晚上酒楼的夥计送你回来,说你和乔大人都喝得烂醉。爹,不是我爱说,我不是劝你……”
  “知道了,知道了!我保证下回绝对绝对不会贪杯总好了吧!”君怀忧受不了地打断接下来会有的那一段苦口婆心。
  这孩子是老成得太过了吧!才十几岁就这麽……
  “您醉得那麽厉害,我还以为今天一早一定赶不上行程的了。”君清遥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

  “好了,清遥你……也用不著……叹气也用不著学你三叔的样子……”好像他有多不成材,多麽无知的样子。
  想起来,自从莫舞接受了他大概永远也记不起从前这个事实以後,也就不再这麽对著自己叹气了。可清遥现在……总让他心里毛毛的……
  这孩子一向很聪明……聪明得都有点诡异……
  “爹,只要您学会狡猾一点,以您的才智,这天下首贾的位子一定是唾手可得的。”虽然这麽说自己的父亲也不太对,但他的“妇人之仁”有时的确不太可取。
  “厚德载物,施仁是为乐事。再说,你以为这‘第一’两个字是这麽轻巧来说说的吗?得来不易,整天地压在头上就更不轻松了。你爹我脖子细了点,可担不起这种份量。”君怀忧捏了捏自己的脖子,觉得宿醉的滋味还是一样地不好受。
  “我也没说是使诈用奸,但在有的时候,比如说酒宴之间,你和三叔既然都不胜酒力,大可制造一点假象,省得回回……”被人白占了便宜。
  “清遥可真是长大了呢!”君怀忧立刻用不同的眼光看著这个在他以为还很稚嫩的孩子:“看来多磨炼些时候,也可以独当一面了。”
  “爹,我是在和你说正经事!”
  “我也不是在开玩笑啊!”君怀忧像是又想起了什麽:“对了,还是你想著要求取功名的?你读了那麽多年的书,不考官试倒是可惜了。”
  “爹,我是长子,当然会继承家业的。”
  “那倒无所谓。”君怀忧笑著拍了拍他的头:“人生在世,不过百年。正值身强力壮,可以随意支配的时间,最多不过几十年。要是不按自己心里所想的去做,不是很可惜的吗?我和你三叔之所以努力经营家业,不希望君家在我们这一辈败落,也是好让你们有些家族的依靠,没有顾虑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说到底,这些只是依靠,不是包袱。如果你觉得累赘的话,把它们转让变卖了也行。不过……你三叔可能会有意见,再怎麽说也算是祖产……”

  “爹!你别岔开话题,我什麽时候说过想要考科举当官的?变卖祖产也是不可能的!”爹这是想要活活气死三叔啊?
  “那你有兴趣经营?倒也不错,不如回了家以後,先试著管理城东的米铺好了。”
  “真的?那……爹!我们不是在讨论这些!”好险,差一点又被老爹耍得团团转。“我们是在说今後您可得改改脾气,别一味地迁就别人了!”
  “我有什麽办法啊!迁就惯了啊!”从小到大,一直习惯了迁就别人,就算是用手段达目的,也用惯了迂回曲折,一时之间怎麽可能改得了?
  “惯了?”君清遥一愣。
  “我是说习惯了和气生财。”被君清遥用锐利的眼睛盯著,他还真是不太自在:“你还小,长大一点就会明白了。”
  看老爹摆明了就是在敷衍自己,君清遥也就不好再多说什麽了。
  以前为什麽会觉得老爹他刻板可怕的?
  这几年又为什麽那麽钦佩他八面玲珑,转手千金的?

  明明,只是一个顾左右而言它的……傻瓜吧…… 

             第四章
  “咚──!”
  “唷!”君怀忧扶著撞得眼冒金星的头颅重新坐好,茫然四顾:“怎麽了?”
  难不成是酒还没醒,打个盹也会从座位上摔下来?
  “嘘──!”君清遥一把捂住他的嘴,面色十分凝重。
  君怀忧一怔,随即意会,朝儿子点点头,示意他可以放开手了。
  微撩开车帘。看见车队前头站著一群蒙了面的,手里拿著武器的人。
  倒还真像那麽回事。

  “来的可是江南君家的车队?”一个像是头领样子的走前了几步:“让你们主事的出来说话。”
  君怀忧用手势安抚了一下儿子,前後张望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注意到车队现在正是停在一条狭窄山路上,他的眉头也有些皱了起来。
  听对方的口气……像是有所图谋而来……
  “清遥,你别出来!”他按住儿子,慎重地嘱咐:“如果有什麽事,第一就是要自己想办法逃走,知道吗?”
  君清遥咬著下唇点了点头:“爹,你自己也要小心。”
  他拍拍儿子的头,起身走了出去。

  “大少爷。”随行的管事和仆人们一看他走了出来,立刻围拢过来,站到他的周围。
  “各位英雄。”君怀忧走到前头,微笑作揖:“在下君怀忧,就是可以作主的那一个。”
  为首的蒙面人向後使了个眼色。
  後面有一人点头。
  倒真是冲著自己来的?
  君怀忧一愣,脑子里闪过可能和自己有过节的对象。
  有谁会大费周章,在这京城郊外拦截自己呢?
  应该不会有的!
  “各位拦住去路,不知是否只是求财?要真是那样,只希望各位不要动手伤人,我们随身倒是带著不少财物,就算是尽数拿去,也没关系。”失财事小,就只怕……
  “君爷不要误会,我们不是为了区区钱财而来。”为首的那人见君怀忧镇定自若,言语上倒是客气起来:“我们今天拦住君爷,无非就是想请君爷帮我们这帮兄弟一个小忙。”
  “帮忙?”君怀忧惊讶地问:“我能帮得上什麽忙?”
  “听说君爷只有一位小公子,今次是和君爷同行而来的,是吗?”
  君怀忧面色一变:“你们想做什麽?”
  “君爷请放宽心,我们绝不是要为难您的小公子。”那人一使眼色,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剑架到了君怀忧以及随从们的脖子上。“君爷,你们都是斯文人,细皮嫩肉的,和我们这些粗人可不一样。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要是有什麽三长两短的可就不大好了。”

  君怀忧微仰著头,看著他们把君清遥从马车上捉了下来。
  “不知我和各位是有什麽过节,竟要让各位以一个稚龄孩童相要挟?”看见君清遥被带到了他们的人中间,君怀忧焦急起来。
  “我们知道君爷只得一子,一向倍加爱护。这才斗胆请小公子跟我们回去小住几天。只要君爷帮我们办妥一件事,我保证将令公子毫发无损地完璧归赵。”
  “是什麽事?”君怀忧皱著眉问:“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人,而且现在还远在这人地生疏的北方。要说是什麽大事,恐怕我实在是有心无力。”
  “君爷或者真是人地生疏,但要是说有心无力恐怕是未必吧!”那人冷笑:“君爷难道忘了,您不还有一位权势足以呼风唤雨的兄弟就在这京城之内?”
  “什麽?”君怀忧又是一愕。
  “实不相瞒,我们这次就是要以人易人。我们有一位朋友,正是得罪了君爷的贵亲,被他加罪入狱,此刻正被关押在刑部的死牢里面,等待问斩。”那人说到这里,不由得气愤起来:“不过是莫须有的罪名,竟能让一位劳苦功高的大将军身首异处,可不正是仰仗贵亲一手遮天的好本事?”
  “兄弟?你是说……”君怀忧不敢肯定:“君……离尘?”
  “不错!”那人冷哼了一声:“正是那位权倾天下的‘天下王’君离尘。”
  “这……”君怀忧更加不安起来:“我想……各位英雄是误会了。这君离尘虽说可能和我们君家有点关系,不过,就算他真的是我二弟,他也早在十余年前就和我们君家脱离了关系。你们现在想要以我的儿子要挟他,是一点用处也不会有的。”
  “君爷可不要胡乱搪塞我们。”那人目光一闪:“昨夜我亲眼看见你和他在聚华镂里行止亲密,哪里像是一点情份也没有的样子?加之君离尘当时根本就没有否认这事,君家和他的关系现在已经是传得沸沸扬扬了。”
  “昨夜……”经他这麽一说,一个画面闪过君怀忧的脑海。

  黑色的锦绸上,散落著如丝一样光泽闪耀的长发……

  “就算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们也只能冒险一试了。离处斩之日只有三天,要是在这三天里,我们没有办法以令公子换得叶定华将军的性命。那麽,我们也只有对不住君爷了。”
  “不行!”君怀忧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架在脖子上的利器已经划破皮肤,急忙就喊:“你们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正是。”那人朝他抱拳:“对不住君爷,不过,要怪就怪您那个专权弄政的兄弟,要不是他,今天君爷和令公子也就不会身处险境了。”
  “不行!如果你们真要人质,就抓我去好了,反正也没什麽区别。”君怀忧手一挥,挥开了架在脖子上的长剑。
  “这可不行。”那人摇头:“我知道君爷在江南是富甲一方的豪商,人说您才智高绝,手段过人,我们可不想这事因为君爷会有什麽变故。何况,有你独子在手,谅你也不敢玩什麽手段。”
  “你!”任君怀忧再怎麽聪明,这一刻也是无计可施。
  “君爷,得罪了。”那人突然拔剑一挥。
  “啊──!”众人一阵惊呼。

  君怀忧只觉得右肩一凉,疼痛的感觉却慢了一刻才传到了意识里来。
  “呜!”他呻吟了一声,一把捂住自己右肩上又深又长的伤口。
  鲜血涌出,不一会就染满了半边雪白的衣裳。
  “爹!”君清遥大为著急,他知道父亲一向最怕疼痛,平日里连划破手指都会脸色发白,痛上半天,何况是这麽严重的伤口?“你别和他们争辩了,想想别的办法也好,我自己会小心的。”
  那尖锐的疼痛让君怀忧的嘴唇都白了,不知为什麽,这个身体对於痛的感觉居然能强化十倍不止。这一剑划过,就算明知道不过只是皮肉伤,也痛得钻心彻骨,让他眼前一阵发黑。
  “这只是向君爷表示我们的决心。如果三天之後,在城郊千仞崖上,我们见不到完好无损的叶将军,那麽令公子身上可不会只有这麽一道小小的伤口。”那人示意手下收起刀剑。
  君怀忧晃了一晃,幸好一旁的管事见状扶了他一把,才帮他稳住了身形。
  “烦劳君爷转告君离尘,我们可不是什麽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由著他摆布宰割!”
  说完,抓著君清遥,一行人在片刻之间於山路上撤了个干干净净。

  四周一片寂静,大家只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恶梦。
  “大少爷!”管事一把扶住软倒的主子,众人这才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把君怀忧扶到了马车上。
  “大少爷,这可怎麽办啊?”众人面面相觑,一片愁云惨雾。
  他稳了稳神智,勉强开了口:“王管事,你先和大夥回京城总铺去。吴管事,你找一辆最快的马车,送我到辅国左相君离尘的府上去。”
  “大少爷,您受了伤啊!”吴管事吓了一跳:“看这样子,一定伤得不轻,不如先送您去医馆包扎一下吧!”
  “不用了,只是小伤。”的确不怎麽严重,只是痛得要命而已:“我自己会处理,快去准备!”
  一时间,众人乱作一团。

  君怀忧紧皱著眉,只觉痛得快晕过去了。 

京城 辅国左相府邸
  一辆轻装马车急驰而来,引得路人一片侧目,府前的侍卫们也戒心大起。
  “吁──!”那驾车之人大汗淋漓地在门前停下马车,气也顾不上喘一口,就朝车里喊道:“大少爷,我们到了。”
  车里伸出一只手来,撩开了车前的门帘。
  那手修长莹白,直比美玉还要胜上几分。
  门帘掀起,露出一张脸来。
  侍卫们同时一愕。

  虽然这个人的颈边、肩上,雪白的衣物都被染成了血红,可偏偏不会令人觉得可怖。
  这个男人虽然受了伤,可还是一派风采卓然,和他们平日里所见过的任何人物相比,竟是丝毫不逊色半分。尤其他半皱著眉头,带了几分忧愁痛苦,连看的人都为之感到焦虑起来。
  “麻烦为我通传一声。”那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告诉君大人,就说君怀忧有急事,想要求见於他。”

  “君怀忧?”
  “是,那人自称叫做君怀忧。”
  一阵静默。
  “他……”君离尘微微抬眼。
  “那人,像是受了剑伤。”
  君离尘眸光一闪。
  “虽然看来外伤不甚严重,但看他神色,像是还有内伤在身。”
  大厅里又一次寂静无声。
  “大人。”见他许久没有说话,通报的人大著胆子问到:“不知……”
  “让他进来吧!”君离尘抬了抬手。

  “主上。”门口终於传来了声音:“君怀忧公子到了。”
  已经觉得等了太久,君离尘已渐生愠。
  “君大人。”君怀忧气息不稳地作了一揖。
  君离尘一抬头,只觉得目光一滞。
  那白色的衣衫上,触目惊心地染了半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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