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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是谁 1-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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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吃得很斯文,酒也喝得少。阿胜和阿正平时简直就是饿狗扑食,也学会了细嚼慢饮。艳艳和小云没吃多久就到一边去算帐,小马和我们说了句“慢吃”也跟去。
阿胜一口把酒喝光,又满上一杯,阿正更是用手抓个猪蹄,大口啃。我看得好笑,邀老曾喝酒,“这回多个算账的,当心小云和她打起来。”阿正抢着说:“不会不会,我们婶子斯文,又有文化,小云佩服得很,不会吵的。”他已啃得满嘴油。
我低声问老曾怎么搞上手的,老曾笑而不答。阿胜说:“有天,曾叔灌了几瓶啤酒就去找婶子,我们还耽心他,谁知道他晚上把婶子带回来了。”老曾在他光头上就是一“爆粟”,对我说:“还不是你那晚出的馊主意。”我回忆起曾说过让他酒后再相亲,随即大笑。
回到家我问艳艳:“生意怎么样?分到多少?”她说:“过得去,但不告诉你。”我叹了口气,“唉!有老婆的男人都成了穷光蛋。”她说:“你还有话说,打官司得的钱还有房子全让你投进早一轩,我再不抓住这里,还真得挨饿受冻。”
提起早一轩我就烦。停业一个多星期了,没收入不说,招来的一帮工人每天要不少钱开支,再顶下去非散伙不可。俗语说的好,穷不和富斗,富不和官斗,况且老子根本就不富。
星期六,艳艳说:“别烦那么多了,不如我们找几个人来热闹热闹,也该让人家小马认识一下你们这伙人。”我在床上吃早餐,“解解闷也好,你离家出走后,还没人来过。”她兴匆匆去打电话,女人都爱请客。
不一会,高仕明夫妇,帕蒂、老曾和小马、小云陆续来了,她想叫盘新华我不让,也不叫罗征。几个女人凑一块成街了,又是中文,又是英语,七嘴八舌的。
我们三个男人只有听的份,也挺有趣。
她们闹了半天,艳艳突然嚷道:“完啦完啦!说包饺子的,什么都还没买呢!”
她一惯都是个粗心的人。我们三个男人也傻了,几个女人又叽叽喳喳商量着要一起去,艳艳还得意地说她开车。
我看天已不早,让她们去买天黑也吃不上饺子。我说:“算了,你们继续聊斋吧,我店里还养批闲人呢。”我给店里打个电话。
高仕明笑道:“还是当老板好,凡事有人使。”我说:“我这老板也不长久啦,让你汉奸朋友一闹,以后什么也做不了了。”
李启明提着大包小包进来,满头大汗。我说:“你被人追呵!”
他擦着汗说:“我骑单车,太阳大。”瞄了一眼帕蒂,他低声说:“文哥,还有外国女人呵!”
我说:“正好缺个男的,你想不想娶做老婆。”他说:“你别逗我了。”钻进厨房去。
李启明手脚麻利,很快就把饺子馅端上桌来,大家围在一块包有说有笑的也蛮开心。
“文,怎么你和艳艳不举行婚礼?你们中国不是最看重婚礼的吗?”帕蒂问。
“她和我这个卖粉的结婚已经不错了,举行婚礼怕大丢她脸面。”
我正在教她如何把饺子皮捏得漂亮一些。
艳艳辩解道:“赖我呀!你自己嫌麻烦,要不明天我们就办次婚礼。还有钱赚呢!”我对帕蒂说:“我们举行婚礼请你做伴娘好不好?不过伴郎我可不要你的马歇尔将军。”我还记得在“派斯蒙”她那个趾高气扬的男友,她笑道:“不会的,我已经和他分手。”
小马给老曾和小云翻译,李启明惊奇地说:“文哥你英语这么棒,在哪学的,比我强多了。”我知道他心里一直瞧不起我,胡谄道:“外国人来吃粉多了,自然就会。”
“文革,你这么好的英语,以前怎么和老曾去做保安?去外企人家也聘你。”
小马要是换掉她酒瓶底一样的眼镜,可能显得年轻点。艳艳说:“人家是共产党员,不会去给外国资本家打工的,他说那是汉奸。”大家都发笑。
帕蒂莫明其妙,周玉用英语说了一遍,她惊叫道:“文是共产党员?太不可思议啦!你不会是中国的KGB 吧?”我笑道:“我还想是CIA 呢!你害怕了吧?
恐怕在座的党员还不止我一个呢!“一问之下,把我也吓一跳,除艳艳和李启明,竟然全是。
“难以置信,我经常和共产党在一起也不知道,共产党是你们这样子的?尤其象文革。”帕蒂象才认识一样看我们。我说:“你心目中的共产党是什么样的?
象雷锋还是张铁生。“她对文革有所研究,我故意提张铁生。
“没错!”高仕明忿忿不平地说,“你们西方人都有偏见。在美国时,听说我是共产党员,居然有人跑到我宿舍去示威。”他的手机响,他听了一下就递给我,“王一州找你。”我不想接,包完一个饺子才接过来。
“文兄开派对也不叫我,太不够意思了,还在生我气呀?”王一州还是漫不经心的口气。我冷冷地说:“都说汉奸信不得,现在我才知道这话不假,可惜晚了。”我确实还有气,大家不在的话我会破口大骂。
王一州哈哈大笑,“没那么严重吧?我这汉奸也是为了国家利益麻!别赌气了,明天和我去打场高尔夫。”我说:“我正忙着盘算讨饭从哪家开始,没心思和你打什么高尔夫。”他说:“你的事我知道,你来打球的话可能会有所收获的,你忘记给我做的计划啦?我的事搞掂,你的事自然就迎刃而解,损失多少我赔,好吗?”我沉默,算是答应。
“其实你何苦巴巴守这个粉店呢?早一轩再有发展也比不上王一州给你的年薪,他那样做,是想让你去帮他。就算你不为钱,可你想想,在大公司干,那才是正道。以前听向东讲,你总叹怀才不遇,机会来了你却这样‘。唉!别埋没了自己,我不信你就甘心做一辈子卖粉的。”高仕明又摆出一付长辈的样子教育我来了!
要在前几天我肯定和他吵,现在已没那兴头。见我没反应他又说:“要是向东在,看他怎么骂你。”这话让我更无话可说。
“我早劝过他了,”艳艳有点兴灾乐祸,“他说他爷爷死在日本人手里,不能去做汉奸,劝他也没用,让他做他的麦当劳梦好了。”
小马和周玉纷纷指责我观念陈旧,心胸狭隘。小云不知道什么缘故,今天话特别少,我和艳艳一起后,总觉得她怪怪的。
帕蒂听高仕明解释完,也来凑热闹:“当年美国还在日本扔过原子弹,现在日本不也和美国是盟友吗?文,你太落伍了,上一代的事与你们无关,你该学学日本人才对。”
“没办法,”我把包好的一个饺子扔进盘里,“我这人就忘不了家仇国恨。
你们英国人不也还恨德国人吗?二战你们死的人与中国相比,和一个没死差不多。
两千万呀!小姐,你想想看,就是把澳洲的人全杀光。这仇我可能报不了,但我是不会去给日本人鞠躬的。“
李启明鼓掌说:“对!文哥,我支持你,小日本有什么了不起。”
我白他一眼:“你少装啦!我跑了,你老人家又得重新找饭碗,你当然支持我了。”
老曾在和小马说话。
“……‘‘我爸在喂牛,鬼子进来了,我爷爷奶奶也躲进牛棚,可鬼子还是找来,我爷爷把我爸爸放进粪坑里才没让鬼子发现。我爸爸亲眼看见我爷爷被鬼用刺刀捅死,我奶奶被几个鬼子那……
那个了,还开了膛,肚子里有我一个叔叔…
………。“
大家都停下手中的活听老曾讲,艳艳这下不干了,“不许再说啦!
快成忆苦思甜会了。启明,你去煮饺子,我们唱歌好不好?我有一盒Mariahcarey ,OK版的。“
王一州在电话里说马上来接我,艳艳还赖在床上。昨晚她讲,没去玩过高尔夫要和我一起去。我穿好衣服就催她,她打个哈欠,抚口说:“我不去了,你们哪是去打球,个个心怀鬼胎,我去也不好玩,你自己去吧!别和人家打架呵!”
这口气象我妈。
阳光、碧草、衣衫时髦的男女,这就是高尔夫。西方的富人们用一个世纪的时间把大自然摧毁,又发明这种充分享受大自然的运动,真令人啼笑皆非。就好象他们世纪初来中国当强盗,世纪末却来兜售民主自由一样,恶棍和上帝都是他们。
第一次打高尔夫是盘新华带去的,当时非常兴奋,玩得也很开心,知道花多少钱后就再也不敢光临。虽然是他请,还是那个道理,上瘾怕玩不起。其实会打容易打好就难,走比打还累。我看王一州这种老手,水平也不比我好到哪去。
球场上人不少,不过依我看着迷打球的人并不多,更多的人是来炫耀身份的。
打了几个洞,太阳已升到半空,我跑到阳伞下喝水,一坐就不想起。王一州也过来拿水喝,手指着不远处的一把阳伞说:“人来了。这出戏也该收场,但愿有个好结局。走!我们过去,给点面子给父母官。”
那边阳伞有两男两女,走近才发现其中一个男的是盘新华,我不自在起来。
“孙市长、盘局长,我朋友文革。”王一州介绍道。有个女的是近来比较走红的女演员,我看她不看盘新华。
“最近好吗?”盘新华主动和我握手,好象他前几天没见过我一样。
“托你的福,上次挨打后自今还不再挨打。”我不冷不热地说。
“你们认识?”孙副市长问他。盘新华点头说:“老朋友了。”
孙市长意味深长地说:“有朋友在事情就好办多了。”
王一州毫不客气地坐上椅子说:“既然这样,不知道孙市长愿不愿和我们交个朋友?”
“王先生说笑了,”孙副市长微笑着招呼我坐下,“王先生非但是大外商还是大名人,和你交朋友是三生有兴的呵!”
“平时大多时间都是在电视上见王先生,我们市长和你交朋友我也沾光。”
盘新华说话时的眼光并不友好。
王一州转头对我说:“能和本市的两位大人物交朋友,这单买卖做不成也值得。”我突然有些恼,肆无忌禅地说:“交不交朋友我都满足了。我家祖宗三代从没有谁和官坐在一起,更别说这么大的官了,而且还有个当红明星。我简直明天就可以自杀。”
王一州放肆地大笑,盘、孙二人笑容一闪而过,两个女的笑得倒相当迷人。
“你认出我了?我已经戴墨镜了呀!”女演员做出不适合她年纪的天真状,刚才没介绍到她们。明星都差不多,女明星更甚,让人认出她烦,认不出又怕自己失去魅力。我索性满足她的虚荣心,“不骗你,我还为你单相思呢!我老婆现在禁止我看你的电影,幸亏今天没带她来,打起来的话不知道帮谁好。”她的笑容几乎把我醉倒。
大家故作轻松地说笑了一阵,孙副市长说:“麻烦两位小姐去帮我看看午餐好了吗?”女人走了,他又对我说:“文先生真风趣,你可以做主持人,两位小姐为你着迷了。”盘新华说:“那她们只好单相思,老文家那位才是大美人。”
“哈罗!各位,文也在,好久不和你钓鱼,几时有空记得叫我。”
一辆电瓶车开到阳伞边,车上的白人又是认识的,帕蒂的酒店老总洋民。
我起身去和他握手说:“我快破产了,几时都有空。”
洋民旁若无人地和我吹起钓鱼经,孙副市长和盘新华也不在意,不时还插上几句。王一州看我的眼神很异样,我一停口,他就打眼色叫我到一边去。
“你交际够广的,连我的对手也认识。”王一州冷笑道。我也意外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唯一认识的一个官和一个洋人全碰上了。”他不相信地看我,“你们该不是结伙来蒙我吧?”
我差点跳起来,粗话破口而出:“你他妈你吃错药了?我当初劝你去给他们送钱就早没事了,用费劲蒙你?和他们作对谁出的主意?不说了!算老子犯贱,多管闲事,压根就不该来。”他抱住我嬉笑道:“完事给你鞠三个躬,行了吧?”
我想了一下,又跟他坐回去,毕竟还关系到我的早一轩。
“美方代表也来了”孙副市长恢复他出现在电视上时的严肃表情,“有什么问题商量商量都好解决,最好是今天大家都能得到想得到的。你说是不是,王先生?我们市政府压力大呀,希望你和洋民先生能够体凉我的苦衷。”
“市长的心情我理解,就看洋民先生有什么想法?”王一州拿出雪茄点燃,有意思的是洋民也点上支雪茄。
孙市长接着说:“照王先生生的意思,我刚才和洋民先生谈过,他同意我们另给他找块地,这块地可以说已属于王先生了。不过,洋民先生有个条件,就是要一定的补偿,具体多少你们自己商量,我们先回避。”他和盘新华要离开。
“市长请留步!”王一州叫道,“我想知道那块地的价钱现在是多少,如果是拍卖价我还是买不起,也没必要商量了。”这家伙的神情象个无赖。
孙副市长也不恼,微笑道:“这个问题提得不好。唉!我很为难,但只剩你一家买主,我给你说个大概吧!嗯。你以前不是出过一个价吗?大约,我是说大约,不超过你出价的百分之三十。”王一州吹了声口哨。
我也走开去打球,心里有些乱,挥了几次杆,球没打着,草皮倒掀起几块。
“你的水平进步可不大。”盘新华来到我旁边。我懒得看他,把球放到到球座上说:“在全市卖粉行业来讲,我水平起码是数一数二的。”
盘新华不理会我的幽默,站到我身前说:“你几时成王一州的跟班了,以前没听你提过。”我把球杆撂到地上,“报告局长,我不是他的跟班,他去粉店吃粉就认识的。”
“你烦不烦呀?”他叫道,“整天把粉店挂嘴上,哦!怕我不知道你的意思?
好吧,今天这事无论什么结果我都帮你把粉店开张。不过你以后少管闲事,这种玩笑开不得,害得孙市长要去和省长解释,有时是祸从口出。“
刚才给王一州一番质问,火还没消,这又来一个火上浇油的。我冷笑道:“谢了,听你这么说,我开不开张都无所谓了,爱管闲事的毛病我是改不了的。”
老子是两头不讨好。检起球杆专心打球,不再理他,他气鼓鼓地瞪我一眼才走。
王一州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操他奶奶的,白让美国佬赚了一把。”
“签字啦?”我挥了一杆停下问。他躺成一个大字说:“等下签。
唉!终于搞掂了,多亏你。就是给美国佬这笔钱不舒服。“我讪笑道:”你象是急着买地下葬老娘一样,现在人家肯定在骂你是白痴,害人家发财。“
“你看我象白痴?”王一州蹦了起来。
“我没说象,我说是,给人诈了一大笔还沾沾自喜的人,不是白痴你说是什么?”我望他,他也望我,“你铁了心跟我和他们对着干了?不怕你的粉店永远开不了张?我现在就去和他们反悔,白痴也知道你是主谋。”
“你要不敢去反悔就别拿我做原因,我不领情的。”我扛起球杆走开。他大笑,“你这家伙真他妈的古怪。”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意挑拨离间,或许是报复心在作怪,可我到底在报复谁,就为盘新华刚才那几句话?还是孙市长不准我开张?
王一州很快就回来,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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