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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是谁 1-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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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精打采地说:“打碗粉来。”
“好的、好的,昨晚又喝多了,是吧?”五头笑着朝里喊:“打碗素粉!多加汤少放油。”一碗粉下肚,才算彻底恢复元气 。走时五头说:“我还留有狗肉,今晚过来。”
“这么大笔钱,现金得下午来,我们有个准备。”储蓄所主任见我态度坚决,看得出不大高兴。我要支票,现金我也怕拿。
“文老板以后取钱或存钱,打个电话给我就行了。不用亲自来的。”主任送我到门外,往我手里塞一包用报纸裹着的东西,凭手感是两条烟。这回取款太大,他怕我不存了,我自己也没底,眼下只出不进,但愿老曾那里不是个无底洞。
老曾的修车行在靠海边的大道上,还有个好听的名“汽车美容院”。
老曾是个老光棍,有十来个工人,他是师傅兼老板。他堂妹小云去年从家乡来给他管帐,是个二十出头的疯丫头。我到的时候老曾他们又出去忙了,只剩几个和我不熟的工人在做工。我来到办公室,应该讲是食堂才对,办公桌只占一个角,餐桌足有乒乓球桌那么大,能坐十几号人,是唯一有空调的地方。
小云头枕着手扒在办公桌上,睡得很香,平时利害的小嘴在向外流口水。白皙的勃子和裸露的胳膊,非常诱人,虽然姿势不雅,却也有趣。
我大声咳嗽,没动静,端详了一下,拿起桌上的火柴,划燃又吹灭,把余温尚存的火柴棒往她勃子上放。没想到她蹦得那么快,那么高,差点撞上我的下巴,还伴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
“有本事别躲。”小云搞清楚什么回事后,操起地上的酒瓶。我已闪出门外,以一辆破车做掩护和她周旋。
“你要死啦,弄我这么痛,快给我打一下。”她追累了,停下歇气。
“我不弄醒你,怕水灾,放下酒瓶随你打。”她听我笑她睡觉流口水,又追,我继续逃。没想到工人全来围观,这就不好玩了。
“投降,投降。今晚请你去kk,外加夜茶。”我双手高举。
“看你还跑,起码要请两次,今晚不算。”小云扔掉酒瓶,扭我的耳朵往门里扯。我吃痛地说:“好好好,你先放手,别人还以为两公婆打架呢!”耳朵是放了,屁股上吃了一脚。
“看不出你这家伙还有点钱,”小云不敢相信地看我又看支票,“难怪昨晚我大哥花几千块请吃饭,今天还这么高兴。”
“吃你大哥一餐鲍鱼,我连老本也贴上了。他要破产,我第一个上吊。”其实我心里有数,老曾这里虽不会发大财,但也不至于一夜亏光。
小云给我倒来一杯茶,这种待遇可不常有。她笑盈盈地说:“看在支票的份上,你请今晚就行了,不过我要带两个人去。”
去五头那里吃狗肉还早,沿着海边大道遛达。昨天的风还很忙碌,今天却偷懒,太阳倒比昨天顽强,跑到西边还卖力地放热,“回光返照”可能就是这样子。
在林荫道上走了半小时,汗水湿透我的名牌T 恤。路过一个有棵大树的街心花园,一群上身赤裸的民工在乘凉,我也想歇歇脚。
“肯定有雨。我打赌马上就起风。”
“瞎掰了,昨天起风还不是没雨?”
“你敢不敢赌?半个钟头要是有雨,一包红塔山。”
“赌就赌,中华我也不怕。”
民工们在议论天气,我干脆脱掉T 恤,蹲下等他们分出输赢。
有辆白色的宝马车在路边停下,从车里出来一个戴墨镜的高大青年。民工们停下话题,一拥而上。
“让开、让开!一个个面黄肌瘦的也敢来做工。让开!我自己找。”那人象是在超市购物一样逐个挑选,我也站过去凑热闹,看谁是幸运者。
“你,对!就说你!”那人手朝我站的方向指来。“你蛮壮的,三十块一天,干不干?”那人挤到我跟前,把墨镜往下拉露出眼睛。
“干……干什么?”我有点不知所措,左右看,没错,是和我说话。那人把眼镜摘下,拿在手中潇洒地扬了扬。“跟我走吧!不会亏待你的,看你气质也不错,没准我留你做跟班呢!”
“好呵!就怕你请不起,我最少一天要一百,只能多不能少。”
我总算弄明白什么回事了,觉得很好笑。那人盯着我看了有几秒钟,“你有病呵?”
宝马车开到我身边又停下。“给你小子一个机会,后悔了就给我打电话,学过打电话吧!”那人从车窗扔出张名片,飞驰而去。
我笑出声来,还是捡起地下的名片。
“你在哪?”等出租时,接到向东的电话。
“还在地球上,检察官找我有事吗?”刚才事我还没有转过弯。
向东骂道:“他妈的,没事就不能找你啦,讲清楚点,在本市吗?
我去接你。“
我和他说了所在方位。
一支烟功夫,等着向东的破“野马”却来了辆“三菱”吉普车,车窗伸出向东满脸胡须的大脑袋。
“你跑这里来干麻?”向东打开车门让我上去。
“等风。”我望那几个没分出胜负的民工发笑。他起步车说:“等什么风,你还嫌不够疯吗?都游手好闲两年了。”
“你别说,刚才差点找到一份工作呢!”怕他再教育,我东瞧西望着车里的设备说:“当官真好,当官可以野马换三菱。”
“屁话!那部野马看似艰苦朴素,其实最奢侈,修理费买部新的还有余。”
向东提高嗓门。我也凑趣道:“是呵!早就该换好车,如今的阶级敌人可是开奔驰、宝马的。”
“那不是吗?”他来了劲头,“上回抓邮局那个局长,他开3‘0 我开野马追,才上高速路我就翻了跟斗,还是他打电话叫人来救我们的。后来抓住他,我先得谢他救命之恩。真他妈滑稽!”我笑得泪流。
“你想带我去哪?”我把冷气调到最高档,穿上T 恤。向东答道:“去你家。”
我望窗外,车子真的是照我家的方向走。
“讨老婆了,又刚生儿子,下班不回家,这就好玩啦,几时离婚?”这家伙近来可不常去我家。
“你当然巴不得我离婚。”他长长打个哈欠,“这几天忙,两宿都没睡。昨晚儿子又吵,没得睡好,身体不比以前了。上你那里好好睡一晚。”
“他妈的。”我骂道。“还以为是好心来看我呢?原来是找地方睡觉,想都别想,我今晚要在家嫖妓,没地方招呼你。”
“喂喂!一只烧鸡怎么样?再加一件啤酒。得!你想吃什么我买,总行吧!”
“要求也不高,一瓶五粮液就行了。菜麻?我无所谓。”我把双脚搭上车头。
他不说话了,定定望着前方,专心开车。
“哈!住不起了吧!看你可怜,给你小子一个机会。”说这话,想起刚才要招我做跟班的人,忍不住大笑。笑够了,我说:“打个赌,如果你身上有超过一百块钱,我不但让你住,还请你吃。”
向东听我说完,眼一亮,随即又蔫了,连胡子也好象旮拉下来。
我估计他算钱后得出了结果。看他这模样,又有点于心不忍,本想开个玩笑,哪知道他真的连一百块也没有。琢磨着找个台阶下,车已经到我住的小区。
“唉!算啦,看来我要找旅馆睡了。”停下车,向东长叹短吁,这家伙从不求饶。我就要和他耗,开车门下去。
“你借我一百块,我现在身上的钱恐怕住旅馆都不够,明天还你。”这家伙看来是死心了。我心想,也好,省得听他打呼噜,从钱包里拿出张百元钞给他。
“你输啦!小子。我身上现在可不止一百块,好好伺候我吧!”
他接过钱,哼起进行曲,手舞足蹈起来。
我愣一下才反应过来,笑骂道:“他妈的,耍无赖,连这样下三烂也会,算我倒霉。”他发动车,嚷道:“买菜去喽!”五头的狗肉又吃不成了。
买完菜,路过个花店,我想起件事,就进去了。
向东的要求不高,一瓶精装二锅头,一只烧鸡,半斤花生米。我还买了些蔬菜和牛肉,两人协手,一顿晚餐亦相当丰富。昨晚宿醉还没过,闻到酒气都难受,我只喝茶作陪。向东则是大吃大喝,两大杯下去说话象打雷。
“喂。今天看新闻没有,有什么感想,你不是学政治的吗?分析一下国际形势我听听。”
我除了喝清汤,对什么菜也提不起兴趣,随口说:“我连自己眼前的形势也分析不出,谁关心哪个?再说电视里的新闻不是这个会就是那个会,我宁可去听街谈巷议。”
“什么?”向东拍桌大叫,很狰狞地望我。“连美国轰炸我们大使馆你也不知道?”
“还以为地球要暴炸了呢!怪不得今天播音员表情那么怪,原来出事啦。”
我继续喝汤。
向东对我的反应十分不满,指着我鼻子说:“亡国就因为你这种人太多。崇拜美国?美国佬还不是不让你去?哈!我知道你这两年为什么连找工作的勇气都没有了,原来是因为去不成美国!真是个孬种,还自命不凡呢!我看你一辈子只配开下流小酒店,永远登不了大雅之堂。”
“扯那么远干麻?”我早习惯听他教训,“你要高兴我们马上去把美国领事馆炸了,‘六‘ 四’老子可是走在第一排的。他妈的,你少和我唱高调,你不也在大吃大喝吗?有脸说我?”他正抓着只鸡腿,呆呆望我又望鸡腿,哈哈大笑。
“莫谈国是,反正帮不上忙。讲讲你的案件,透露点机密听听。”
我再也吃不下,躺到沙发上去。
向东把花生米嚼得很响,又用纸巾擦拭粘满油腻的手,完了把所有的口袋都摸一摸,做出找烟样子。
“他妈的,少装啦?你身上几时有烟?以为在办公室呵,有人讨好你。”我把烟扔给他。他边点边望着我放在茶几上那两条烟,是储蓄所主任送的。
“你不是不抽外烟的吗?”他若无其事地问。两条烟有一条是外烟。
“你不是恨美国吗?我想给你又怕你不高兴。”我很烦他爱唱高调。他端酒喝不说话,我只好说:“好啦好啦,外烟归你,你要挑个精彩的案件讲。”他笑得象个小孩。
“给你讲一个还没破的案,不过挺有意思的。”向东用手理理他的络腮胡须,故做神秘地说,“我一年前碰上的,到现在还云里雾里。举报人说,有天晚上,他在街边碰上自己的领导喝多了,在呕吐,他就开车把领导送回去。第二天,发现领导的包掉车里了,他拿去还,领导却说不是他的。他回家打开一看,里面竟有五万美元。开始他存心想吞了这笔钱,而且领导对他也另眼看待,给他提了职涨了薪,还时常问寒问暖,他也渐渐心安理得,大肆花钱。可有天他接到个匿名电话,警告他收敛点,忘掉此事,不然当心他儿子的命。我常去他们单位,一次在厕所里他悄悄把举报信和存单给我。”他停下抓花生米吃。
“开头不错,蛮象地下工作的,那家伙也太夸张了吧!这么偷偷摸摸,一封信寄出去不就得了,有这必要吗?是哪个单位的?”
我爱听他这种案例。
“这不能告诉你,”向东喝完一杯酒,啃完一只鸡腿才接着说,“他那样做是对的,到现在我也没找他,只在他呼机上留了‘安心工作’四个字。他还算聪明也不再和我联系,见面招呼也不打。”他说完长长打了个哈欠。
“后来呢?”我听得很投入。
“没有后来,不是说案没破吗?”他又倒一杯酒,“喝这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我叫道:“你就这样蒙我一条烟呵!”这时电话铃响,我只好去接,是小云,差把请她的事忘了。
“去吧去吧!三十出头啦,早该讨老婆。你妈上回来,在我家还提到,过年最好带个人回去,让老人高兴高兴。我们俩一起出来,也一起带老婆回去。”向东听我通完电话,拉起家常。
“你当上处长,讨了老婆还生个儿子,你衣锦还乡,我敢和你回去?做陪衬当反面教材的事我是不干的。”
“KK”的老板是个姓黎的台湾人,头发和往常一样梳得一丝不乱,面上似乎还化了妆,但也遮不住脸上的山地沟壑。这地方我常来,和他很熟。
“文老板,你女朋友等你很久了耶!你再不来人家生气的哦。我好想上呢!”
刚从出租车出来,他就迎过来。不男不女的台湾腔听得我起鸡皮疙瘩。
“你上吧!”我学他的腔调,“你男朋友吃醋的哦!”我望向门外那几个穿着怪异、满脸媚笑的男人。黎老板做出一副令人恶心的忸怩状,我急忙走开。
KK里面很黑,站了一下才看得清方位。猛烈得象噪声的音乐,灯光下狂舞的人群,很容易使我兴奋,平时有事没事我都要来这里买醉。
小云和一个背朝我的女人划拳,我坐过去说:“是不是谁输今晚谁陪我?”
小云转脸一看,朝我胸口就是一拳。痛得我差点没掉泪,这丫头下手不留情。
“还以为来了流氓呢,说话也不斯文点,没见人家艳艳在吗?”
她白了我一眼,好象她打我就斯文一样。我没去看那个艳艳,看也白看,反正她的朋友都是些野丫头。
“给你打个半死,我要去找杯回阳酒喝,你们自个玩。”我抚胸朝吧台走去。
酒保阿威正在偷听吧台边的一对男女讲话,我在吧台上拍了一掌他才过来。
习惯地动动勃子下的胡蝶结,朝我点头说:“是文大哥,今晚先来烈的?淡的?
你寄的酒两样都有。“
“来烈的吧!刚给母老虎咬了一口,得消消毒。”我胸口的痛楚稍减。阿威笑嘻嘻地倒酒给我。第一口喝下去想呕,索性憋住气把一整杯喝下去,反而顺畅许多。
“谁让母老虎咬啦?”听声音是这里的“妈咪”阿英。一阵刺鼻的香风袭来,又让我想呕。阿英那张整过容的脸出现在我面前,头发染成半黄半红,肉色低胸的紧身裙,晃眼看象什么也没穿。
“英姐,你来得正好,找个人来安慰文大哥。”阿威最高兴看别人和阿英做交易。
“谁惹我们文老弟?大姐帮你整她。”阿英把手搭在我肩上。我不看她,慢慢享受烈酒刺激身体的感觉。阿威指着小云她们坐的地方说:“一定是挂文大哥账的那个小妞,我刚才拿东西慢点也给她骂了。”
“这么利害?我去瞧瞧。”阿英说去就去。我懒得阻拦,料想她也不会做出什么事。
第二杯酒没喝完,阿英回来了,神经兮兮地把我从头到脚的看。
“那边有的是‘鸭’你看他们去!”我很反感这么看我。她冷笑一声说:“我说呢!难怪愿意给人家咬,这么个大美人,我是男人让她咬死也愿,想向我们卖弄是不是?”
“你吃错药啦?什么乱七八糟的美人?”小云不丑,但还不至于美得让她如此夸张。阿威也说:“是呵!英姐你一定搞错了,那妞马马虎虎而已,你手下有好几个都强过她。”
“我搞错?”阿英朝小云的坐位望,我也望。没人,一定跳舞了。
“肯定没错,我还和她说话呢!她说和老文来的,你懂个屁!看女人谁比我利害?”这倒是,可她的话把我也弄糊涂了,看她模样还煞人其事的。
我端起酒杯要去看个究竟,从高凳下来就见小云。
“还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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