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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是谁 1-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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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大使馆是美国炸的,不关我们的事。”帕蒂看来对政治问题很敏感。
“怎么不关你们的事?你们生出美国这儿子来,不但不管教,还跟着一起干坏事,这是什么道理?”
我正想找话题卖弄口才,和帕蒂辩论起来。先是争论“冷战意识”
和“NMD ”
“TMD ”,完了她拿出“台湾”,我也揪着“北爱共和军”不放。
艳艳插了一句,“撒切尔夫人差点给北爱共和军炸死!”就认真当听众。不知怎么搞的,争到最后竟是克林顿和莱温斯基。引得艳艳大笑。
“这是汉克,他在读硕士,学文学的。”帕蒂介绍她弟弟。我说:“那我要和他握手,说不定这是未来的诺贝尔奖获得者的手,以后和我孙子也有得讲。”
汉克有头红发,可能是刚弹琴,手很潮湿。联想到那个马歇尔,也想擦拭下我的手。
“文先生的女朋友真美。不知道文先生是做哪一行的?”汉克看艳艳的眼神让我反感。
艳艳想解释我们的关系,我故意抢先说:“我是教师。”艳艳的大眼睛变得更大,我接着说,“不过是失业的教师,还没有找到工作。”
“你是不是右派?听说当教师经常被学生批斗,你挨批斗吗?”
汉克很认真地问。我迷惑地看帕蒂。帕蒂说:“他才来,对你们的生活,他只是从书上知道一点。文先生如果有空的话,能带他去看看你们的国家吗?”这回艳艳抢先:“要请这位文先生,你每天给他准备好一百人民币,大约十二美元。”
“没问题!”帕蒂说,“我出十五美元一天。”我不置可否地笑笑。艳艳的手机响,我耸耳听她说话,估计是劳剑。艳艳放下手机说:“我有事你们坐吧!
我先走。“
艳艳刚离开,我也找借口告辞。才出酒店大厅,就见劳剑挽着艳艳的手往外走。我又醉了,在哪喝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昨晚你还不算太醉,自己开的门,”对门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亲切,她的声音是从电话传来,“十二点了,酒该醒了吧?我今天休息,做了几个菜,过来吃饭好吗?”
我去到对门用了半小时,她居然等我。肚子早就呱呱叫,老实不客气地吃,见我吃得不少她也很开心。
“还能喝酒吗?”她问。我揩了一把嘴巴的油污,拿啤酒倒满一杯说:“酒醉用酒解,喝不了也要喝。”也给她斟上一杯。
“来!为什么干杯?”我举杯的右手又酸又麻,只好换成左手。
她笑道:“不为什么,就为你昨晚不用我帮开门吧!”一口就喝尽。我吞下半杯实在吞不下。
“你喝慢点。”她关切地说,“干麻老晃右手呀?昨晚摔的是吗?”
“摔是没摔,不过昨晚梦见让警察抓,扭得我好痛,醒来还真痛。”昨晚无力上床,枕着手睡在地析上,自然会痛。
“在梦里做坏事啦?”她又笑起来,“肯定是去叫小姐,对吧!
要不警察怎么抓你呢?“我已不吃菜,点起烟和她吹牛。
“找小姐警察才不管,我是因为大吃大喝给逮住的,你说怪不怪?”我继续活动我的右手。她说:“我才不信,一个大老爷们又没老婆,不去找小姐,你敢说你没找过吗?”我一本正经地答道:“不能告诉你,这是国家机密来的。”
“去你的,什么国家机密?假正经。”她自斟自饮地喝着酒。
“人家讲酒壮色胆,你这个酒鬼肯定是色胆包天。”
“照你这么讲,我迟早成强奸犯。你该小心点,第一个目标最有可能是你。”
我很吃惊会说出这么大胆的话。她没在意,笑声还很勾人,我想溜,要不还真离强奸犯不远了。
“老晃你的手,我才喝两杯眼睛都让你弄花了。过来,我帮你按摩一下。”
她说着走到沙发坐下,我遵命过去。她拍拍大腿说:“把头放这。”这口气听来象阿英,我迟疑了,她大声说:“你也会害羞呵?”我乖乖地放下头,不敢开眼。
“看年轻女人多了,是吧!不愿看我这老太婆。”按了一会,她发现我的眼是闭的。我马上睁眼,这下坏了。眼前是两只晃动的乳房,就在我鼻子上面,透过簿簿的睡袍,我能分辩出左边的乳头比右边的稍小。想再把眼闭上,已舍不得,裤子耸起一坐高山。
“太舒服了,是吧?连小弟也不老实了。”我身体的变化她看见了。我干脆说:“你请它大哥吃,它不服气,也想吃。”
“我看看。”她笑着一只手抓了过来。我迫不及待地掀开她的上衣,象宝贝一样握住那两只乳房,爱不释手地又搓又咬。
“兄弟俩都是好吃鬼。”她竟抱着我走进房去。
不知道她是否满足,我是竭尽全力了,只是手还捏着那只多大点的乳头。她点燃一支烟塞入我口中,自已也点上一支。悠悠地说:“今天是我女儿七岁生日。”
我差点把烟掉在床上,咳嗽几声说:“怎不带来?怕麻烦对不对?”
“不是,我离婚了,法院判给她爹。真可怜,她那个爹是赌鬼,几时被当了我也不知道。”听她讲完,我不敢再说话,这种话题扯远了,麻烦大大的有,而且是不好玩的麻烦。
“我有四年没和男人上床了,你信不信?”她换个话题,这女人不傻。我说:“我有四天没和女人上床了,你信不信?”她踢我一脚,我又捞过那两只乳房吮吸,说真的,我也忘记最近一次碰女人是几时,碰的是谁?
等她睡着,我悄悄出找她的身份证,刘卫红,比我大月份,我老想不起这名字。
我又成了导游。
汉克什么都想看,我对这些鬼佬已见惯不怪。他们先是惊奇,然后是赞叹,接着开始不相信,最后拿出人权来吹毛求疵地高谈阔论,还挖空心思地要证明我们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好象觉得我们都应该挨饿受折磨。陪了汉克几天,我后悔不该接这桩差事。
“这么多大楼,很象纽约,不会又是你们搞的大跃进吧?”这是汉克在本市引以为自豪的“白领街”上看了几天后得出观感。
“管他是不是大跃进,至少不是谁都能随便做出个纽约的。”我不想解释,也没兴趣和他争论。汉克又问:“文先生去过美国吗?”问到我的痛处了。
“我是想去。可惜美国人怀疑我是恐怖分子,没给我办签证。”
我到现在也没有答案。
汉克笑起来,那张本就大的嘴能放进我一只脚。整个市区看得差不多了,他说:“能带我去大学里看看吗?”我带他去省大。
高仕明这家伙要在他家接待我们,可没想到他住的宿舍楼和贫民窟一样。汉克这下来了兴趣,对走道时里的蜂窝煤留连忘返。我说:“你要不要带几个回英国去?”他问:“我们要见的是什么人?怎么住这种地方。”
“是个教授,据说在美国还拿过博士学位。”我说完,汉克又张开大嘴巴,我真想往里面塞一只蜂窝煤。
天气非常热,宿舍楼象正在加热的闷罐。来到三楼,两人都汗水淋漓。高仕明只穿件褂子,手拿着蒲扇,大腹便便地站在门外,活象只罗汉或者说象杀猪的,哪象教授。
“欢迎欢迎。”高仕明又是汉语又是英语的说,把我们让进门,“西方的朋友都喜欢来我的寒舍,说是能找到真材实料,所以我常满足他们的要求,不过下月搬新居了。”
“有失国家尊严,哪天定你个卖国罪。”还好,我进门就看见冷气机,要不打死我也不坐下。高仕明笑道:“除非再来你一次。
不让他们看,你以为就不讲坏话啦?给他们真实材料强过他们凭空捏造。“
“文先生,帕蒂讲你的名字就是文化大革命的意思,能讲讲对文革的看法吗?”
我们讲的是英语,汉克也能听懂。
当“野导”时,我就烦鬼佬们和我谈政治,而他们却偏爱此道,连一个从蒙大拿来的农民也跟我喋喋不休。我望高仕明,他说:“你随便和他说两句,我煮咖啡,等下有几个学生来陪他。”我只好敷衍道:“我没有什么看法,总之,我很庆幸在我懂事时,文革已结束。”
“是不是不允许谈论这件事?你们是有文化的人,不可能对这件事没有看法。
是害怕吧?“汉克不依不饶。
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笑着说:“我是害怕,是怕在教授面前出丑。”
“别拐弯抹角了,平时老见你嘻嘻哈哈,我也想听你讲点正经的,向东说,你以前是学政治的,汉克问对人了。”高仕明端来了咖啡。
“叛徒。”我骂道,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味道太差了。唉!我真搞不懂你们西方人,为什么要拼命去证明人家过得很痛苦呢?
老是拿人家的伤口刨根问底,我天天说你们白人贩黑奴,说北爱独立,我不信你们就爱听?文革是很恐怖,但也没你们宣传的那么糟糕,你们英国不也让克伦威尔折腾过?我也许应该把英国看成一不小心就被送上断头台的国家。“
汉克笑起来,还传来一阵掌声。光顾说话,进来几个男女也没注意,估计是高仕明的学生。我起身让坐,“主角来了,跑龙套的该退场了。我出去溜溜,没准有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在等我巧遇呢!”
“不行不行。”高仕明拉住我不放。一个戴眼镜的女生说:“你不在太没意思啦,路处长说你是搞笑高手。想认识漂亮女生哪天我给你介绍。”这个肯定是高仕明女友。我不好再走,就说:“我在那边看书。”
高仕明这间房,有书架有电脑,写字台上摆着电炉子和锅碗,还有一张床和几把椅子。电脑是联网的,这就好打发时间了。输入一个成人网址,进不去,原来联的是大学网。我沮丧地走到书架前,发曹有套崇桢版的《金瓶梅》,这还差不多。我抽出来专门找我那套里被删除的字句看,他们说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见,下身不知不觉地随着书里字句的变化而起了变化,赶忙转过身子坐上床。
“我们不争种族的问题。你们是学法律的,我请问各位,在中国是法律大还是领导者大?我看过部电影,你们的将军居然可以在法庭上开枪杀人。”汉克和学生们吵了起来,声音大得我看不进西门庆的下一招。我点上支烟听,那部电影我看过,导演不是骗子就是和中国有仇。学生们一时不上话。
“你这个问题是个全球性的间题,”高仕明发话了。“不单中国有,你们英国也存在,我在美国曾参加过一个关于行政干预司法的研讨会。西方世界在这点上并非完美无缺,中国也不是你象想的那么黑暗。至于你提的那部电影我虽说没看过,但好莱坞的电影你又能信多少呢?照他们的意思,美国这几十年重在历史,全是阿甘经手。”他的英语字正腔圆,我也自愧不如。
我大嚷道:“十二点啦!谁可以借点饭菜票?”我很讨厌这种枯燥无味的讨论。
“好呵!”高仕明对那个戴眼镜的女生说,“周玉,你帮我带他们去吃饭,就去学生食堂。要不汉克又说我们虚伪了。”
学生食堂里人潮如流,汉克异常兴奋,周玉给他钗子,他硬要拿筷条,吃得饭菜飞舞。周玉问我:“你没去过美国,高老师却说,你的英语有美国南方的口音。”
“可能是做导游时,对那帮南方的奴隶主宰得比较凶吧!”我正在盘算下一步该对艳艳使什么手段。
一餐饭后,汉克和几个学生交上朋友,还约定一块去玩,我乐得扔掉这个包袱。帕蒂塞给我几张美元,我也不拒绝。
徐老头这个倔家伙,总算不提入火轮功的事。如果他还坚持,也许我会答应。
不然,难找得到象他这么合我脾性的下棋对手,可能他也这样认为,所以无条件地和我下棋。两人赌了一个多月的气,重新开战且马上来瘾,中午吃点面包又继续。我毕竟年轻,棋艺也比他稍高,下午连赢他五盘,他只逼和我一次。
天快黑了,围观的人早走光,徐老头不服,硬要继续。我说:“你不会是想叫我到路灯下面去下吧?”“路灯下也行呵!”他非常认真地答道。我可不干,他又说:“我请你吃饭,到我家去。
不赢你一盘我不姓徐。“我不愿扫他的兴,后悔先前不让他赢个一两盘。
徐老头住在一片待拆迁的旧街区,除了象徐老头这些街坊,还住着不少民工、妓女和捡破烂的。我们习惯把这里叫“泥街”。徐老头的房子和高仕明里那比起来,才是真正的贫民窟。如果带汉克来,他不兴奋得尖叫才怪,他想象的中国人就该住这样的地方。
我来过徐老头家几次,印象最深的是那个老碰我头的大门。徐老头的老伴不在家,他请我吃馒头、稀饭加咸鱼。碗筷一扔,接着开战。第一盘他还是输,第二盘打算放他一马,手机响了。
“不是叫你关机吗?少废话,快点说!”徐老头嚷着,极不耐烦地把水烟筒抽得响声大作。
“你好!文先生吗?给你打几次电话总关机。”手机传来的是英语,是帕蒂。
今天棋下疯了,才开的机。“今晚我们酒店有个酒会,想请你光临,有空吗?”
“有白吃白喝我肯定有空。”艳艳去的地方我能不去吗?我骗老头说:“有个外宾在机场等我,不走不行。”他知道我是导游,只好垂头丧气地放我走,这老头今晚一定睡不着。
也许因为来自一个连县城都不是的小镇,自卑感时不时和我作怪。
我已经克服了对城里人的仰慕,并且成了城里人。但是面对那些再热的天也不脱西装的人,总觉低了一等。我也穿上西装,很骄傲地告诉出租司机地址,毕竟五星级酒店不是谁都能去的。
“差点认不出,你穿西装很酷。”帕蒂把我带进酒店,“艳艳和劳剑也来了,我叫汉克来陪你。”这我早料到。
我第一件事是找酒壮胆,酒不仅壮色胆,什么胆都壮。汉克来时,我已喝完第二杯,正拿第三杯。
“文先生,你漂亮的女朋友好象和别人在一起。”汉克和我已无话不说。我答道:“是呵!我正为这事借酒浇愁。”
劳剑远远就说:“有文化的民工也在,听说你做起外国人的生意了,我就知道你很有前途麻!你现在的价钱,是不是涨到两百块陪一天了?”听他那口气,我象是个妓男。
“你斯文点好吗?我看你倒挺象民工。”艳艳我说:“劳兄很会讲价钱,肯定是常玩先生小姐的啦,哪里的小姐先生便宜,麻烦介绍介绍。”“我操……”
劳剑猛地高举起杯,做出要摔向我之势,酒洒满地。许多目光都聚过来,艳艳远远地闪开。
“文革!”有人叫我,是盘新华,他和一个白人站在一起。我移步过去,他说:“给你介绍一下,酒店的总经理,他的中文名叫洋民。”这名字倒坦率。他又用英语介绍我,“文革,怎么说他呢?你们可以算同行,他曾拥有过好几家酒店,当然没你的大。
现在他放大假,类似那个叫什么了,对,YUPPIE。 “他的英语也不错,我更吃惊他对我如此了解,想到他的身份,才平静下来。
“我下班也做YUPPIE。 ”洋民热情地和我握手说,“文先生和那位先生是朋友吗?他是不是对酒不满意?”他是指劳剑,我考虑着该如何回答,盘新华已说:“那是我们的足球明星,说来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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