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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含笑开 作者:果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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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才会有责任心,有目标,也才会有压力鞭策自己努力工作,努力赚钱,养家,养老婆,养孩子,丰满一生。他说那话的时候,你们刚结婚吧?我的运气不好,进公司的时候安总的脾气已经上来了,很多次被他莫名其妙地吼完之后,联想到老员工的话,我就忍不住对您很好奇,不晓得安总的理想,是因您而生,还是,因您而改变。”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含笑微微愠火,加上记起之前阿雅刻意制造她与秦锐相逢的情节,两手转动水杯,正有些忍不住想把在两个男子间受的夹磨气消化出来,脑中又闪过阿雅转述的安子辰的那番话,火气渐小渐熄,人家可有说错,若非她当女主角,他岂会没有举案齐眉的丰满?
纵然,这主角并非她所求。
含笑怅怅惘,看阿雅望不远处人影的目光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时间,心念兜转,叹口气,问:“阿雅,记不记得我嘱咐你的话?”
“什么?”阿雅诧异。
手中的水杯已然渐凉,含笑将它递回给阿雅,举抬手间,自有气势。
阿雅有些狼狈。接吧,高下顿分;不接吧,对方分明带有不可小觑的气场。不自禁时,水杯已到了她手上。
“喧嚣繁芜的城市里,最不容易掂量出的,就是人心的浮躁度。我那位置处有不少农家乐,抽个时间,约三两闺蜜,在里面住个周末,闻闻花香,读读《道德经》,人如其名,清致雅达。”含笑没继续之前的问话,顾左右而言。
阿雅皱眉,这话怎么听都有教训的味,更让她赧然的是,居然不敢问含笑:为什么自己需要读道德经?
“为无为,则无不治。”含笑轻诵,“很多人都把它翻译成:无为,方能无所不为。”
阿雅怔怔愣愣。这一天剩下来的所有时间她都是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反复回忆含笑曾对她说过的话,终于想起,在自己还没有将所有的情绪、伎俩暴露出来之前,人家就善善良良、温温和和地提醒过她:静心沉气,坚持两年!
如此,自己做多的事、说多的话,该叫枉做小人,还是,愚蠢?相比较含笑被叫得最好听也就是一“插花艺术家”的称号,她很被自己曾经彰以为傲的时尚“白骨精”角色挫败,
含笑却是说完就失悔了,挤兑阿雅干嘛?日子能过得快一些?把嘴劲练得再好也没见着有说得过安子辰的时候。她冲阿雅讪讪一笑,算是致了意,掉头朝安子辰那边走去。
不知道说什么为对,只好就这样站在他旁边。安子辰也没看她,只是嚷嚷声慢慢小、更小,跟着,终于变没。两名被训得灰头土脸的员工在含笑的暗示下象得了大赦令般逃去。含笑双手环挽住安子辰的手臂,往大马路上轻拽,感觉他的身子微微发了发沉,却还是,随着她的牵引迈开步子。
“你好高啊!”含笑笑着仰头说,踮起脚尖,好象还是差他一个头。
这样做,员工们看见,心里的气氛会放松许多吧?
安子辰未语,抿紧的双唇慢慢由线变圈。
走至员工们的视线已经达不到的距离了,含笑说:“我给你说个事,……秦锐,在Z城,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见了几次面,聊了聊彼此的情况,他原本准备春节结婚,这下……,我没过问他们的打算,因为,我和你,是有约定的。这六年,我是你的媳妇儿,你说过,你能吃饭,就不会让我喝粥。这六年,他就是我的一个学长、一个朋友。看你怎么想,愿意的话,约个时间一起吃个饭吧。”
安子辰侧过身定定看她,她的手还环在他的臂弯里,被他夹得紧紧的。这番话,坦率得象个地雷一样,炸飞了安子辰多日来的怀疑、忐忑、愤怒、羞耻。
他们俩,目前,仅此而已!
安子辰不敢相信,却又深深相信。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他哑声问。
含笑长呼口气,说出来,心里轻松多了。她未得自由身,本不敢影响秦锐,但是,不相见也见了,不影响也影响了,与其遮遮掩掩将三人都置于猜疑的深渊中,反不如让清白的故事接受阳光温煦的洗礼。感情已经背负上了枷锁,她至少应该做到不让心灵欠疚。
太复杂了,她不认为安子辰会理解,更何况,无论如何,安子辰是她的丈夫,她怎么可以,当了他的面谈她与另一个男人的爱情?含笑笑笑:“怕你整天板着一副后爹面孔,吓跑了我家干活的劳工,赚不到钱,我真得喝稀饭了啦!”
安子辰的唇际勾起轮弧度。
含笑睁大眼睛,表情天真:“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笑起来其实蛮英俊的?”
安子辰的脸上腾起两抹红云,衬着因病质而显白的肤色,格外醒目。他无奈摇头,显然无力招架这样的含笑。
作者有话要说:码完才发现已经这么晚了,真是相当佩服自己的干劲。
能不能藉此求评?
灵湖公园(一)
马路两边的法国梧桐经过一个严冬的摧残,老叶落尽,新叶未发,光秃得真真只剩下树枝了,可地上还是有满目落叶。秦锐实在想不通这些枯叶都是打哪来的,就象,他想不通会看见含笑挽着另一个男子的手臂轻笑私语。
她告诉她是因为要救自己的父亲才嫁给那姓安的;
她说结婚之前就说好了,只要姓安的父亲出狱她们就协议离婚;
她说四年“婚龄”里她俩一直是分居而处。
她说……。
说这些话时,她脉络分明,有条有理,如同演练了千百遍,声音更平静得就象是在述说别人的故事,只有被他握在掌心里的手,冰凉得、似乎要靠发抖来积蓄能量。
她希望他谅解她,但是,打死她也不会说出祈求他重新接纳她的话。
这就是宋含笑。
外表柔顺,凡事替人着想在前,不会撒谎,也不喜欢撒谎,如同一盏天九翅熬就的高汤,面色浓稠得与普通高汤无异,唯有一口下去,方品得出云外洞天的辽阔和骄傲。
秦锐把车违章打横停在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下车,只手叉腰,倚窗而立。各家4S店所处的汽车城在外环线边上,来来往往的车不多,含笑很快就看见了他如此惹眼的pose。他见她一愣,继而无奈摇头,侧身与那男子说了几句,男子横眼过来。
就算是隔了二、三十米远,秦锐还是有种被架上烤炉熏炙的感觉。他定定地回迎那两道挑衅的目光,心里有种预感:两个男人间的交锋,这才刚刚开始。
含笑拽那男子往秦锐这边走;
男子不动。
含笑再拽;
男子虎着脸象是喝叱了几句。
含笑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掉头就往秦锐那冲。
小心!车!秦锐见她根本就不看马路,惊得差点失声呼出口。
男子已快一步拉住含笑。大概又骂了她两声,却没再放手,抓着她的胳臂象捉小鸡般拎过马路,走近秦锐。
彼此这才将对方看清楚。一个有着周旋在各色人等之中游刃有余的温儒;一个是惯了发号施令后的刚硬;一个将健康和朝气透过满身的名牌休闲服张扬;一个清瘦的身形在手工西装下传递精练与强悍
两两相望,把一软一硬、一虚一实的压迫感织入彼此间的空气中,在含笑头上打旋。
“咳,咳,”她尴尬地咳嗽两声,“我来介绍,秦锐,安子辰。”
秦锐微微一笑,敛尽安子辰周身散发出的尖锐,“幸会。”
“那我该说‘久仰’?”安子辰神情冷峻,言辞不给分毫客气。甩开含笑的胳臂,有些狠恶地对她说:“下班之前自己回来取车。”
言毕,转身回4S店,再不看他俩一眼。
在车上的时候,含笑沉默着以头抵窗。她有些生气秦锐不听招呼执意来店。无论如何,她一天没离婚,安子辰就该有与“丈夫”这个称谓相匹配的尊重,而这般情形下的认识介绍,令她对安子辰的脾气无言以对。
秦锐也没有说话,似是在专心致志开车。
这段时日睡眠质量不好,靠着窗含笑慢慢就重了眼皮。感觉到车开得很慢、很稳,象片摇篮托着她一直渴望安详的心轻摇浅晃,宁逸成真,她睡得越发酣畅。
醒来的时候,睁眼就与秦锐的目光碰个正着,难怪连梦里都有灼灼的热度。车已经停了,引擎还开着,暖气将最后几丝轻怨烘干掉,含笑温柔地笑:“到哪里了,你怎么不叫我?”
秦锐没有说话,朝正前方噜噜嘴。含笑顺眼望去:灵湖公园。这是所有旅游团、外地游客都看不上眼的、唯有Z市本土年轻人珍爱异常的免费公园。
如同一个大橡皮拳砸在心上,那种感觉,不能称之为痛,只能说,被狠狠地、命中了。
“灵湖公园。”她喃喃地说。眼底,如同涨潮般漫起水浪。
“读书时,你跟我说过,那是个老公园,湖也不大,只不过,以前文娱节目还很单调的时候,恋爱中的情侣们喜欢去,慢慢的,就成了个谈情说爱的专有场所。每到春天,围湖栽种的垂柳如绿衫长袖,迎风起舞,使得每棵树下必有的一双恋人影影绰绰,自成良辰美景。穿过湖心的浮木长廊,隔不了几步就是对情侣,语窃窃,笑盈盈。你每次提及老家时,就会说到灵湖公园;每次说到灵湖公园,你就会向我承诺:秦锐,等将来你来我家,我们一定要去灵湖公园。”秦锐闭着眼,象是在朗读一首背得滚瓜烂熟的诗。
那段含笑始终不敢去触及的岁月,就这样挟着浓郁的甜蜜和忧伤,回到眼前。
“来到Z城后,我无数次打这经过,无数次站在门口,想象会在这遇见你,等待你实践你的诺言,然后,无数次失望。后来,认识了周琴,她和你一样、甚至比你还爱我,每当她静静坐在边上等候我做事的时候,或者,在我精疲力尽时用与你同样温存、怜惜的眼光看我的时候,我很难不把她假设成你!我想,我的一生就这样了,但至少,我能让另一个爱我的女孩的一生不一样吧?我已经找不到你了,但至少,我能让这世界上再少一个失望的人吧?我哄自己说她就是你,把谎话说上上千遍以为它可以成真。再后来,周琴兴高采烈地拉我来这。站在大门口,望着‘灵湖公园’四字,我突然觉得,我能做到的极限,也就只是接受她的爱,其他,我做不到。含笑,我做不到和你之外的其他人,迈进你所说的爱情圣地!”
“不要说了。”含笑打断他,潸然泪下。眼前分明是成双成对的情侣手挽手进出公园度周末,却偏偏只能透过汹涌奔流直下的水帘瀑看见黑暗,黑暗。她没有任何资格指责秦锐的放弃,她也相信秦锐在说娶时绝不比自己说嫁时快乐哪怕一丝一毫,可她就是有种疯狂地咬他、踢他、打他的冲动。内心有株小心呵护了四年依旧纤弱的含笑花苞,原本只想静默地把守候花开当作生命中仅有的希望,他却从梦境里出现,尤如一瓣花绽,在美丽瞬间就要来临时,又连花带枝掐断。掐断也罢了,她且当是她该着他的。为什么,那双残忍的手却温存、固执着不肯离开?难道他不知道,这对他和她,还有安子辰、以及那个叫“周琴”的女子,都非常,非常不公平吗?
最怕他情深依旧,偏偏在他细长的手指抚上面颊,无限轻柔无限宠昵地为她试去泪水时,沉沦得,不计后果。
“我已经和周琴说清楚了,我不能和她结婚。含笑,我做不到在见到你之后,不和你去灵湖公园。”
含笑眼中刹时迸出的光彩,交织着心疼、感动,令秦锐有种昨日重现的乍惊乍喜,他不自禁抓了她的手,笑:“现在,该着你兑现承诺了吧?”
公园里柳条缀绿,湖心长廊经过几次翻新,坚固精致,相比含笑已经很久远的印象,这里多了许多亭阁商铺,卖玩具的、小吃的,比比皆是,而最多,是鲜花店和礼品店,看起来,作为情侣公园的灵湖,果然是盛名市播,连空气中都充满了爱慕的气息。
时近中午,阳光暖暖慢慢往正头顶爬,秦锐和含笑席地坐在湖畔的石阶上,光线把湖水摇晃出的宛如金穗般的色彩折射入身,融合了两人的影子投在眼前。秦锐抓了她的手在两个头影间缓缓比划着心形。含笑有些不好意思,但又觉得他划的那个心装不完自己的快乐。
“真的……?”她想问,又不敢问。
“嗯。”秦锐懂她未说出口的问题,他把自己的食指盖在她的食指之上,看上面那根手指因常年与计算机、自来水笔打交道而颀长白皙,而下面那根,虽然修剪得干干净净,却明显压有生活的细纹。他很心疼,心疼得别说负周琴,就算是负尽天下人也不惜要将它握在掌心里不再经风沥雨。
“你应该认识她父亲吧?市人大主任周文彦。”秦锐沉声问。
含笑曲腿,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动作重了点,磕着牙齿咬到舌头,有丝锐痛刺得她满嘴发涩。不能怪周琴这名字太普通,要怪就怪自己太笨,压根就没把她和儿时兴国山上的小伙伴联系起来。
周琴,秦锐的未婚妻居然是周叔叔的女儿。含笑竭力驱散开意识中的迷糊,一点一点地回想周琴的模样,不高,总是打扮得很高贵、时尚,周身有种气质,应该叫什么来说?含笑想了半天,希望能用更含蓄的句子替代“高官子女的傲气”的形容,到后来,还是必须承认,那就是高官子女的傲气。
有也是应该的,人家周叔叔的职位本来就高。含笑唯恐秦锐认为自己小鸡肚肠,迅速展开自我反击,跟着又笑:根本就一句话都没说,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讪讪望向秦锐,他正用若有所思的目光回看她。
含笑点头,努力提出大方的模样,说:“原来是周叔叔的女儿。认识,以前我们都住在兴国山上,小时候经常一起玩,后来,我爸爸……,他退休没多久就和妈妈搬到市区去住了,很少再上兴国山。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她皱眉回忆,“今年夏初,妈那段时间老说睡不安稳,我回山上的老屋帮她拿药枕,下山的时候,周琴开着车打边上过……。”说到这,含笑顿了顿,淡淡一笑,没再往下说。
下山的时候,周琴开着车打边上过,看见含笑,停车,滑下半幅车窗,硕大的CD太阳镜将阳光反射入含笑的眼睛,刺得她赶紧偏头。
“上车吧,你知道这里没公汽的。”周琴声音慵懒。
明明是好意,却愣是让傻瓜都听得出施舍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亲奈的们啊,俺出差回来了!
…这几天争取日更。
灵湖公园(二)
兴国山上住着的,也是人,不是神仙,领导们的家属同样喜好碎碎嘴家长里短。含笑的婚虽结得低调,却不碍“嫁了个出租车司机”的故事扑扇着翅膀飞入山中各家各户,甚至包括周琴那儿。
含笑的车技不好,尤惧上坡起步。她开着车在山下兜了两圈,仍旧提不起鼠胆把车开上去,只好找个位置停好车,步行上下当是锻炼身体。周琴看见她的时候,刚把屋子收拾完、抱着三个又大又重的枕头出来。初夏天已泛热,却还不至于用空调,含笑把头发绻得比较松散,丝质长袖衫吸了背上的细汗有些湿润,拎一手袋夹仨枕头,模样是显得蛮狼狈。
周琴住山上的时间少,丝毫不清楚含笑婚后的情况,只是单纯的泛滥同情心。
含笑毫不犹豫地钻进车。施舍就施舍呗,和周琴一年也都见不着两次面,有介意她是同情自己、抑或鄙夷自己的必要吗?含笑只介意从这步行下山还得走二十来分钟,有顺风车搭,貌似比莫虚有的尊严更重要吧?
“好久不见啊。”含笑笑容可掬。
周琴没好气地看她:“你老公不是开出租车的吗,怎么不顺便来接你?”
含笑微微蹙了蹙眉,继而还是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他事蛮多。”轻描淡写一语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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