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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心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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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他并未领略这中间的诡异,但他有两次都是返回到那四具白骨的跟前。
唐圣华纳闷了,也惊奇了,他不明白这个道理,也想不到是什么原因。
可有一层,他能够退回到原来的立身之处,就是无法转近里端。
唐圣华接连走了四次,都是在不知不觉中退回了原地,这时,可就将这位初出道的小雏,激得有点光火。
他退回了原处,仔细的观察尸骨排立的方位,冷冷的一哼,心说:“是啦!这一定是摆的阵势,专门阻止来人再往里窜,看来里端定有更惊人的事故”
奇心大起,勇气陡发,再度走进尸堆中,他将他转进的方位,每走一地,必紧记于心,以为这一次必定能够顺利的通过。
奇啦!他明明是对正了方向走的,那晓得转了两转,再度退回到白骨之旁。
唐圣华服贴了,也有些气馁,再加上他昨夜整夜未睡,显得有些疲倦,心说:“反正我是出不去,久而久之,还不是和他们一样的陪葬在此,如其如此,不如先休息片刻,再作另外的打算,必要时,我将这些尸骨,全都震倒,总可以到得了里面吧!”
此念一生,心情也就平静下来,遂盘座在地上,闭目养神。
约莫过了顿饭的光景,他张目再看,景物依旧,只不过增加了阴森的感觉。
他端详了眼前的形势,心中想道:“我这次不从正面走,这个侧面不有容人之地么?何不从这面试试!”
想法一闪而过,精神大振,立身抖袖,飘往左侧的空隙,轻轻的再跨步而入。
他游身在尸骨之中,往返穿行,又是顿饭的光景,情形和以前的几次一样,所不同的,是他打左端进,而打右端出。
这位资质特高,悟力超人的唐圣华,可就一筹莫展了,心说:“我唐圣华亲仇未报,尚未踏入江湖,今夜却巧遇屈死之人,为了心动侧隐,寻物埋尸,误打误闯,而走进死亡之门,难道我因此就白白的陪葬在此不成?”
他这时突地生出了求生之念,一种要活下去的坚毅念头,翻涌在心中,豪气陡发,冷笑道:“既然是过不了这些尸骨群,一不做,二不休,我就通通将他们运功震倒,看能难得倒我!”
他双目神光大闪,忙气纳丹田,就要运功挥掌,倏地另一个想法,横袭上来,忖道:“且慢!这些人都是与世无争的佛门子弟,他们自顾如此死亡,我岂能无故的再以功力击轰已寒的尸骨?待我先向他们拜祭一番,再行动手不迟。”
这孩子心地善良,纯厚笃诚,若不是迫不得已,断不会对已寒的尸骨,运功轰击。
唐圣华拜祭完华,再度起身,观准了方向,稳桩吸气,双臂交错,正要劈出的当口,却听见一声凄悠悠的长叹。
这声长叹,就如同鬼哭魂鸣,有气无力,在此时此刻,突地出现在尸骨成群的崖洞中,又是静寂得像座死死的坟墓内,诚不令人心悸。
唐圣华听得汗毛直竖,混身的饥肉,都起了杂皮疙瘩,额头上也直冒冷汗,半响方想道:“世间之上,莫非真的有鬼不成?刚才的声音,不正像鬼哭似的有气无力么?”
想到鬼,连头发都立起来了,他这时的功力未散,只差点将掌劈出,僵立着和尸骨差不了多少。
盏茶的工夫过去了,并未再听见任何声响,唐圣华心神稍震,咳嗽了两声,方探查发声的方向。
不大工夫,那似鬼哭的叹声,突地又从正面里层发出,唐圣华听真切了,惊得倒退了两步,大喝道:“什么人!”
他神情至为紧张,星目精光四射,暗提功劲,全神紧注尸骨群后的发声之处。
其实他这声喝喊,有一半是心里惊悸所激发而起的。
这刻,洞内静寂得连心跳都听得见,阴惨惨的气氛,笼罩整个崖洞,一切都显得是那么凄凉恐怖,是那么阴森森的凛人。
青蒙蒙的光华,在这时似乎变得异常黯淡,一闪一闪的灿动,特别的慑人心神。
唐圣华喝问“什么人”到现在,已经沉默了近半盏茶的时光,可是,并没有人回答他的问话,反而使他不知究竟是应该怎样办才好。
大约又经过盏茶的光景,唐圣华心情逐渐平静下来,不由思道:“此处断非妖魔鬼怪之地,刚才的声音,分明是人发出的,只可惜我不能越过尸骨,看个明白”
他想到这儿,觉得被困在此,出困无望,不觉感到气馁万分,不愿再往下想。
唐圣华的心中,在这时就如同一池无风袭击的清水,平静极了,也空洞洞的,颓然的坐在尸骨前面的地下。
陡地,又一个求生之念,猛袭心头,急忖道:“我不过暂时被困在此,并非绝望,如其在这儿等死,不如寻求脱困之法”
思念到此,双目粗光电般的疾射,一种求生的本能,鼓舞他振作起来,瞟向那发声之处。
唐圣华抖擞精神,立起身形,又想道:“唯一生还之策,是追寻发声之人,事到如今,顾不得这三十六具尸骨,还是将它劈倒,再闯进里层,找寻那怪声,询求脱困之策吧!”
这思念一闪即过,却稳步立桩,抡臂张掌,正要挥扬拨出。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忽地打原来的发声之处,又排出了两声清晰的叹息之声,十分凄凉的直袭耳端。
唐圣华禁不住愕了一阵,发出之劲,倏地又疾收回来,侧耳静听。
“好啦!我特准你进来见我”
声音非常微弱,就像蚊蝇在嗡嗡作响,但却听得十分清楚。
唐圣华心头一颤,忙想道:“果然这绝洞之中,还有生人,看样子,他是极不愿我掌劈众骨,然我进不去又该怎么办”
“但是我闯不过这三十六具尸骨,就是准我进来,我也毫无办法。”
唐圣华在无法可想的情况下,方说出此话。
脆弱之声,嗡嗡又起,道:“你从第三具尸骨的左首跨进,绕到第二层的第九具尸骨左面,再转回第一排第五具尸的右面”
话声倏地中断,像是无力不济,而无法说下去。
唐圣华心灵神慧,紧记住行进的方位,等着人家继续往下说。
可是,声音没有再起,他心中一急,不期然移动脚步,依照人家的指示,穿绕在尸骨的前两排中。
当他绕回了第一排第五具尸骨的右面,又傻眼了,因为,他不知应该怎样再进,在那儿干着急。
“斜着穿插,经过第二排第四骨,到第三排第七骨,再绕回第三排左首第一具尸骨,转向第二排第八骨,进至第三排第五骨右端”
这一段指示,好像是经过一阵调息,鼓足了劲,就在唐圣华心急之际说出。
唐圣华心中正喜,但,话声又中断了,至此,他明白说话未能一气呵成的原因,不再心急,将人家的指点,默记在心,依样的又转往第三排第五骨右端,耐心等候那人的指示。
不大工夫,微弱之声,略带喘息,说道:“转回第二排第七骨,倒横至第一骨,斜进到第三排第四首尸骨,往右转,到第四排第二骨,在四排的尸骨中,交错直绕转进,就能”
唐圣华沉住了气,等他将话说完,不由又急了起来,大声道:“就能怎么样”无反应。
“就能怎么样嘛?怎么不说话?”
他一连问了两次,没有人回答。
唐圣华过细琢磨最后那“就能”两字下面的话,足足有半盏的时光,忽然点头道:“许是就能闯过尸骨”
思索及此,暗中一喜,不再多想,将人家的指示,默诵了一遍,就开始行动。
他丝毫不敢大意,很小心的往返穿绕,及至交错在第四排尸骨绕进到最后一具时,身形很自然的就离开了尸骨四步远。
唐圣华大感惊异,由于求生有望,心中甚喜,当时也不及多想,大踏步就往里层闯进。
他走进约有两丈多远,光线蓦然变得暗淡,也隐约有股湿腥之昧,直冲鼻端。
他不愿稍停,仍旧往里层疾走,愈走愈暗,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
唐圣华运足目力,放慢脚步,缓行缓看。
陡地,在前端不远之处,看见一团灰影,似是一位老僧盘坐在那儿纹风不动。
他暗中戒备,探步滑行,来到了近前,聚目力一看,果然是一位年老的僧人。
但见那僧人骨瘦如柴,和那三十六具尸骨差不了多少,双目凹进,却紧闭未张,黑暗中,陷成两个酒杯似的深洞。
老僧已长满了银发,蓬乱得像个鸡窝,两条白眉,长有尺许,斜坠眼的两端,脸上也有了丝丝白毛,胡须已飘拂到胸前。
老和尚穿一袭灰色宽大的僧衣,看年纪,至少也有九十七八,呼吸微弱,像要断气归阴。
唐圣华暗中只纳闷,心说:“刚才说话之人是他?看他气若游丝,即将与世长辞,怎会说出话来?”
唐圣华收中怪异,忍不住定目再看,却见老和尚在这时胸口起伏急促,不像是刚才那种垂死之态。
可是,这急促的呼吸,只不过眨眼工夫,就静止下来,那付乱毛长发,干瘪恐怖的形态,又逞现在黑暗无比石座上。
唐圣华丝毫不觉得怕,斗然忖道:“从容貌上推测,这人起码有几十年未离开此洞,错非他有极上乘武功,绝难支持不死,不过,这种人,往往生性怪僻,喜怒无常,我不可大意招惹,最好以长辈之礼待他”
别看他阅历不深,倒是机智绝顶,一想到这里,忙躬身施礼,肃容道:“晚辈误闯圣地,其罪难恕,望老前辈海量宽容,指示迷津,早离圣地”
刚说到这儿,不经意抬头一看,黑暗中,两道碧绿的光芒,电似的闪射,却见怪僧嘴唇微动,发出脆弱的声音,道:“此洞百年来,未被江湖人发现,本寺的条规是闯破此洞之人,必要处死”
第五章
唐圣华费尽了心力,方将怪僧的话听明白,不由心头猛然的跳动,如同冷水浇头,打了几个寒噤。
但是,怪僧这时的语声,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断续得倏然而止。
唐圣华忽地心中一动,杀机顿露,急想道:“这里就是他一人,除了他,就没有人将我置于死地,为了活命,不如趁他在不防备的当口,我先下手将他击毙”
念头闪过,慢慢的移前了两步,正要作势动手,猛可里又一念头侵袭而至,忖道:“这老人奄奄一息,若将他击毙,于心何安,再说,我纵然将他打死,还是出不了这座死洞,他把我处死,倒是件痛快之举,总比在此活生生的饿死闷死,要强得太多”
这孩子心地善良,纯厚无比,经此一想,反而将出洞的希望放弃,淡然一笑,道:“既然贵寺订此条规,自不能轻易破除,请你动手将我处死吧!”
“”
对方没有反应,他说此话,本是底着头说的,然而人家并未动手,更未说话。
唐圣华不禁大奇,抬头一看,恰巧那老人也张目相看,四目相对,唐圣华又被那对碧绿的眼睛神,震慑得猛然一震。
老人的嘴唇,似乎又在蠕动,只听他道:“速将真力凝聚双掌,撑传我命!门!我还有话!说”
这声音渐说渐弱,断断续续的,简直难以听真。
唐圣华将他前面的话意做去,或许这中间另有别情,因而使我有脱困之望。
他毫未考虑后果,一心一意的要将老人救活,赶忙凝功,一长身形,就飘落在老人身后,双掌抵住老人的命门重穴,将本身的真元,透过双掌,直输一老人宫脉,渐渐的抵达丹田。
大约在一盏热茶的时光,唐圣华神情逐渐萎顿,热气腾腾,热汗湿透衣衫,疲惫不堪。
老人忽的一声长叹,显见他已苏复,而且借唐圣华的真力,助长了他的神气。
继长叹之后,却冷冷的说道:“你不怕我将你处死?”
唐圣华仍旧立在老人之后,照样行动,很痛快的说道:“我根本不考虑这些。”
唐圣华说完此话,蓦地觉得老人动人了一下,当下也不在意。
老人继续又冷冷的道:“我杀了你,你不觉得冤么?”
“这是你们的条规,不能因为我,而破坏了你们的戒条。”
“一点都不勉强?你愿意的?”
“不错!是我愿意的。”
老人犹疑了一下,沉吟片刻,又道:“你没有父母须你侍奉?”
唐圣华被这句话触到痛处,混身一哆嗦,鼻子一酸,几乎落下泪来,倔强的个性,也随之软一下来了,但他强忍酸泪,缓缓的道:“父母早就去世了。”
老人又沉默了一下问道:“从谁学的武功?”
“一位怪人,教了我三年,最后,不知为什么,而要将我杀死”
“将你杀死?”老人似乎不相信,又道:“你怎的没有被杀?”
“我不明白原因,但他言定一年之后,要是遇见我,非杀死我不可。”
“晤!你叫什么名字?”
他本来不想将名姓告诉老人,转而一想,觉得迟早也是一死,告诉他也无所谓,遂道:“唐圣华!”
老人反复念了两遍他的名字,思索片刻,道:“你到我面前来,我有话说。”
唐圣华心中一凛,暗道:“也许是要动手杀我了”
虽然在心中作此想法,但他终于有气无力的走了下来,到了老人的面前,说道:“你要杀我了是不是?”
老人脸上是何表情,无法看得真,可是,语气缓和得太多了,道:“佛门中人,最重因果,本寺戒律固是森严,却也有破例的一日,我的确没有料到坐守此洞四十年之久,还有姓唐的到此,因果循环,我这戒律,就得破在你的身上。”
唐圣华心中惊诧而无喜意,忙道:“这如何使得,我不愿”
老人不愿拖延时刻,截道:“老僧八十年前,行道江湖,偶遇一位玄门高人,亲传‘丹心圣旗’一面,并蒙相告,此旗秘印‘玄碧奇录’收藏之所,须精悟此图,方能寻得奇录,那知事机不秘,被黑道朋友知悉,聚众强夺,老僧一命,几乎丢在黑道恶贼之手,多亏一唐姓的英雄相救,致使我削发为僧,隐姓埋名,住持此寺,曾在佛前立下重誓,旗在人存,旗失人亡,并立下心愿,凡唐姓人到此,纵破本寺条规,一律宽释不究,这就是我说的因果之一。”
唐圣华心里好生讶疑,第一,他无意中得知了所谓江湖人物争相拼夺的丹凡旗,竟在这位老人的手中,第二,所言唐姓英雄,许是他的前人,祖上积德,方使得他有生还之机,第三,其中还有另外的因果。
不过,他不明白老人在此数十年,难道姓唐的到此,他是第一人?故而忍不住问道:“在我之前,就没有姓唐的来过?”
老人也不愿答复他的问话,歇了一下,继道:“我在暗中默查你的为人,忠厚坦诚,心地仁慈,不逞人之危出手,光明正大,能舍己为人,而且,你资质奇佳,决非井底之蛙,是而触发老僧的心意,因此,我要破例,是因果之二。”
唐圣华心里这才有了喜意,却未溢于言表,想道:“看来一个人,还是老诚忠厚的好啊”
他想到这里,偶然回头看看那几排尸骨,心中一动,又问道:“你老人家有此圣旗,怎不替江湖行道?而困守在这座死洞之内,而且,你老人家的法号是”
老的仍旧僵坐,双目忽的又张,碧绿的光华,使唐圣华一凛,心说:“这老人的眼神,只一触及,竟使人心神震荡,怎的如此厉害!”
老人双目一合,缓缓言道:“老僧俗家姓田,是为少林十二代掌门恩师关门俗家弟子,削发为僧后,蒙我佛慈悲,赐名法正”
他说到此处,略略一顿,暗中调息吸气,又道:“你且坐下,听老僧叙说全貌,先去你心中疑团,然后再有事相求。”
唐圣华当真跌坐在地,心里既惊且疑,不明这老人有何事相求,静静听他诉说。
原来法正和尚俗名田宗,幼年间,投拜少林门下,本来少林掌门人不收俗家弟子,但见他资质上乘,心地诚正,而经掌门人破格收留。
少林掌门对田宗非常袒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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