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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凤的罗曼史-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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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多情唯有春庭月(中)
那王妃揪着老和尚的袈裟只是不肯放手,老和尚扯着袖子挣扎了片刻未能将其救出,罕见地面露尴尬之色,连声道:“夫人请起。老衲不过是个云游僧罢了,经是比旁人念得好些,于救人上却不是很擅长。”
那王妃哀哀地道:“大师,小女子潜心礼佛数千年,虽然不曾拜入佛门,在佛法上却也有些见识。今日听大师诵经,一张口小女子就知您不是凡人,只是不知您是哪位菩萨的化身,开了天眼,来我琅琊山救苦救难?”
青廉苦着脸道:“救苦救难的南海的观世音菩萨,怎会是老衲?夫人哪,我们上山只是巧合罢了。”王妃言辞越发哀切:“那便是缘分了,既然大师已经来了我琅琊山,不妨听小女子将事情始末说完,再做决定也不迟。”
老和尚看了我一眼,见我已然摆出一副凝神细听的架势,只得点头道:“既如此,夫人请讲。”
王妃连忙松开老和尚的袖子正襟危坐,将始末一一道来。原来这王妃闺名云斐,是云雀族已故大长老的嫡女,与云雀族的族长乃是青梅竹马,两人成亲已有一万多年,恩爱甚笃,育有一子一女。原本夫妻同心,不求闻达于天下,只求带着族人安稳本分地居于琅琊山,可不成想两千多年前,朱琍朱环兄妹上了琅琊山来投,从那时起,云雀一族就被噩梦缠上了。
“他兄妹二人真身乃是朱鹮,上山之时称自己自小便是四海为家的孤儿,好容易小有修成,却为妖人所害差点丢了性命,方流落于琅琊山。愿意为奴为婢,只求我们能够收留。俩人当时浑身是伤,尤其是那朱环,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儿满是血痕。我夫君一时心软,就命人将他兄妹二人带去好生养伤,待痊愈后一个做婢子,一个做侍卫。差不多两年工夫,这二人的伤才算彻底养好,我见那朱环模样生得齐整,人又伶俐,便抬举她到我房内做个大丫头不成想竟是引狼入室!”王妃将手中的丝帕拧得死紧,恨得几乎呕出血来。“这女子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勾搭上了我的夫君,可笑我们羽禽族最是忠贞的性子,夫君与我又是伉俪情深,他对我一日冷似一日我还不自知,直到有一日他告诉我要纳朱环为妾”
“我彼时五雷轰顶一般,百般劝阻,可夫君他却是铁了心要娶!我自幼心高气傲,只当夫君他负心忘义,一怒之下带着女儿去了后山的行宫,整整一千年不曾回过云阙宫,是以也不曾发现夫君的异样。这期间云阙宫的消息全凭我儿云瑱传与我知晓。我听说朱环那贱人生了个儿子,他欢喜得什么似的,心中恨极,越发不愿回宫,直到有一日我儿云瑱跌跌撞撞地跑来告诉我,他无意中发现那朱琍,竟是个嗜血成性的妖孽!”
门边把守的云瑱竟然微微颤抖起来,清秀的脸上有恐惧之色。王妃心疼地看了一眼儿子,咬牙切齿地道:“我这才知道,我不在的这些年,夫君命朱琍教导我儿武艺,那妖孽便成天恐吓我儿,朱环那贱人又在我夫君面前百般挑唆,我儿常被父王责骂鞭笞,渐渐地成了这副胆小懦弱的性子。都是我的错啊!我可怜的孩子!若不是我负气离家,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不让他们欺侮我儿!”
云瑱红着眼睛道:“娘无须自责,这都是那两个妖孽迷惑了父亲所致。”
王妃拭了一下眼泪,复又道:“是,我那夫君,应当是被妖法摄了心神,才做出抛妻伤子的事来且说我儿某一日偶然看到,那朱琍在山阴处捉了两名族中幼童,活活将他们的血吸干,惊惶失措之下去找他父亲,可他那个爹竟然不以为意,至此我儿才如梦初醒,他的爹早已不是原来那个”
我蹙眉插嘴道:“王妃,容我问一句,族长修的是天道,数万年的修为,怎地轻易竟被这来历不明的两个妖孽迷了去?且他们大费周章地要占了琅琊山,却又是为的什么?”
王妃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想来疑惑我这婢女样的小丫头为何多嘴,怔了一怔,方低低地道:“这两个妖孽的修为,比我夫君高出不知多少去,他们当初作低伏小,不过是为混上琅琊山罢了实不相瞒,琅琊山有一件神器,乃是出自上古凤族。这神器乃是一把如意匙,历任云雀族长代代相传,可以打开这世间任何封印,这两个妖心心念念为的,当是这件神器。”
“我夫君早早就将如意匙传给了瑱儿,他们想来已经知晓,故而使了阴毒手段引来斩妖天雷,害得我夫君枉死在雷下,对外却做出他应劫而死的假象。想必等我夫君的丧事一了,这两个妖孽就要下手害我母子性命。如今满山都是他二人的心腹,一些宗亲族人虽然不服,却也被他们用狠毒的法子威逼胁迫,敢怒不敢言。大师乃世外高人,万望救我母子一救。”
老和尚静静地望着她,突然就咧嘴笑了一笑。王妃一怔,惶惑地望着他,他却掸了掸袈裟,慢斯条理地道:“这等大事,夫人实在是托错了人,何不报与凤族知道?虽然那妖孽占了琅琊山,但夫人寻个心腹潜下山去,当不是什么难事。”
王妃咬着嘴唇泫然欲泣:“妾身不是没有想过这个法子,可又担心灵山上那位尊贵的陛下震怒,以为我们云雀一族勾结妖族在先。”
听着似乎有理,却又太有理了,反倒令人生疑。我看了一眼老和尚,只见他垂眸叹道:“夫人声称自己也是姓佛之人,怎地不知这世间万物,皆逃不过一个因果循环?既是要老衲出手,为何还不说实话?”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竟令面前的女子瞬间失色。她颤颤地问:“大师何意?”
老和尚高深莫测地道:“若非两万年前的贪欲种下了因,又何以引来今日之恶果?”
她闻言如遭雷击,几乎支持不住要瘫倒在地,面上惨白,眸光发直:“大师!”
老和尚继续静静地望着她,直到她在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下轻轻颤抖起来,失控地掩面泣道:“报应啊,这真是报应。”
原来这如意匙并非云雀一族的圣物,而原本是相隔千里的太阿山上,极乐鸟一族供奉的神器。那极乐鸟之一族乃是凰与云雀公主的后代,自视血脉尊贵,故而虽然有一半云雀族的血脉,且相隔也不过千余里,却从未与云雀族有过半点交情。两万年前的蛟龙之乱引起天象异常,大雪封山,将那夜郎自大安于一隅的极乐鸟几乎灭了族,彼时其族长带着几位长老纾尊降贵地头一次踏上琅琊山,竟然就是来求救的。
“我夫君当年年少气盛,对极乐鸟一族的自视过高向来十分嫌恶,故而拒绝施以援手。言语上大约有些刻薄,那族长怒斥了我夫君几句便愤然带着族人离去了。夫君心怀嘲讽,便派了一队侍卫跟在他们后面,想看看他们最后的下场。果然这一族端着架子四处碰壁,最后回到太阿山的时候,族人都冻饿而死大半了。我族派出的那些侍卫头一次进得太阿山,见到极乐鸟一族穷尽奢华的神庙和神器,便忍不住起了贪意,将那些物什拿回了一些,其中就有这把如意匙。”
“拿这个字儿,未免太轻描淡写了。用洗劫一空是不是更妥当些?”我心中怒意翻滚,当年丹心她们告诉过我的、极乐鸟一族遭遇的悲惨之事猛地涌入脑海。万万想不到,原来那时上太阿山劫掠的贼人,就是比邻而居、血缘亲密的云雀一族。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已是头一桩罪过,这般落井下石的下作行径却更令人不齿。此前对云雀族的同情已经散去,王妃那天籁般的声音也不那么动听了,我冷冷地看着面前花容惨淡神色懊悔的女人。
她似乎被我森冷的语气吓了一跳,本想发作,可看了看老和尚,又嗫嚅反驳:“小姑娘,话可不能乱说。我夫君后来严惩了那些侍卫,也命人将所拿的物件都送回太阿山去,可去到那山上才发现已经人去山空,极乐鸟一族连宗庙都遗弃了,也不知流落何方,天下茫茫,我们也无从找起。”
“所以就理所当然地将这些神器昧下了,是吗?怪不得你们不敢让凤族知晓。若是被他们知道,你夫君这个族长之位怕是要拱手让出!”我咬牙问道。她不回答,沉默了片刻与老和尚道:“我族固然有错,但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如意匙,不知怎地引来了这两个妖孽,如今我夫君横死,我们的罪也算赎完了罢?大师,您的慧眼既然洞悉世事,能否为我母子,为我云雀一族,指一条生路?”
老和尚微微一笑:“生路?夫人,事已至此,舍,便绝处逢生。”
那王妃秀眉微蹙:“您的意思,莫非是让我将这如意匙与那两个妖孽?且不说它如今是我族镇族之宝,即使我交与那两个妖孽,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况且将神器给了妖孽,岂不是助纣为孽?”她望着老和尚,殷殷道:“妾身知道,大师佛法精深,修为精纯深厚,那两个违逆天道纲常的妖孽在您面前不过蚍蜉耳。请大师替天行道,收了这两个妖孽。妾身愿在山顶造一座纯金庙宇,内塑大师金身,日日香烟供奉。”老和尚似笑非笑,抬眸望了我一眼,那王妃赶紧道:“还有这位姑娘,妾身亦可做主,让我儿娶她做世子妃,未来便是堂堂的云雀族正妃,地位尊崇,不必再跟着大师风里来雨里去地受苦。”语毕还慈爱地望了我一眼。
我猛地张大了嘴巴,几乎一头栽倒!真是,真是好大的抬举、好大的恩赐!我正打算咬牙切齿地回两句,眼角突然瞥见一袭湖绿锦袍的孔瑄从墙头轻轻跃下,俊美绝伦的面容上一抹懒懒的笑分外扎眼。他顺手拍了拍一旁呆若木鸡的云瑱——差点将他拍得跌坐在地上——施施然走到惊吓过度的王妃面前笑道:“这个姑娘,你这不成器儿子修上十辈子也高攀不起——王妃,那如意匙既然如此棘手,便与了我罢。我终南山可不惧什么妖孽。”
虽然在笑,可笑意却未曾抵达眼底,那光华潋滟的眸子冷冷地看着云雀族王妃,直到她猛然醒悟过来,锐声喝道:“孔雀王,虽然我夫君新丧,但你也莫要欺我云雀族无人。你私闯后宫,却是何意?”
孔瑄却置若罔闻,优雅地躬了躬身向青廉致意,又勾唇朝我一笑,甚是亲厚——这厮一定认出我了,又是丹心告诉他的么?我十分沮丧。
却见他淡淡地对云雀王妃道:“王妃莫怪,小王今日来此,一则是为云雀王吊唁,二则却是因为,本王的妹子想见见王妃。”王妃怒道:“既是吊唁,还请去前殿。你妹子是何人?她想见本宫,本宫就要给她见么?实在太过无礼了。”
孔瑄哈哈一笑:“丹心,虹珠,王妃说你们无礼呢,还不快进来请罪。”
门吱呀开了,赫然便是眸中充血的丹心和虹珠走了进来。孔瑄对呆住了的华服贵妇道:“王妃,冤有头债有主,我两个妹子有话与您说,小王便不多留了,还是出去帮你们守着门罢。若不是我的人看着,这院子里的动静早就被那两只小妖的爪牙发觉了。”又朝我眨了眨眼,便十分狂妄地拂袖出了门。
两位姐姐先来向我施礼,然后才走到王妃面前,心直口快的虹珠恨声道:“看着高贵澹泊,心却贪得很,真叫人不齿!想贪那上古神器,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福分!”王妃又惊又怒,涨红了面孔道:“你们竟是极乐鸟一族的族人?”丹心冷冷地道:“正是。你们做下丑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竟引来妖孽垂涎罢?如意匙乃是上古第一任凤王的趾骨所化,我极乐鸟一族一半精血传至凤族,自是可以掩盖其散发的至强灵气,而你云雀族算个什么东西?竟也妄图隐匿这等神器?这下倒好,招来了魑魅魍魉,平白了葬送了族长性命,真是可笑可叹。果然是天理循环,因果报应。”
王妃终于面如死灰,摇摇欲坠。云瑱急步上前扶着他的娘亲,带着哭音道:“母妃,给了他们罢。横竖父王已经不在,留着这神器更是个祸害,我们不可一错再错了!”
我和老和尚冷眼看着那王妃神色变幻,兀自挣扎,终是狠狠地闭了闭眼,檀口一张,吐出一段小巧又莹白如玉的物件来,只得一寸来长,普普通通、笔直溜溜的一根东西,并不是任何锁匙的模样。她心灰意冷地将它递到丹心面前:“拿去罢。”
丹心与虹珠二人的脸上均显出狂喜的神色来,丹心满面虔诚地接过,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王妃与云瑱收回一直追着如意匙的目光,两人皆是满面凄然颓靡,求救般望向老和尚:“物已归原主,大师,请问何处乃是绝处逢生?”
嘭地一声巨响,院墙竟然轰然倒了,满面戾气的朱琍带着一群侍卫冲进了院子:“臭婆娘,竟敢将镇族之宝给了外族?真是活腻了。”他印堂中浮着一点妖异的黑气,那些云雀族的侍卫也妖气缠身,显见走的都是逆天而行的修行路子。情况突然生变,那王妃与云瑱皆是惊得瑟瑟发抖。老和尚抬眸看了看面前气势汹汹的一群妖孽,温言道:“王妃莫怕,这便是绝处了。绝处到了,逢生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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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多情唯有春庭月(下)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凤因为工作变动很大,因此生活工作空前繁忙慌乱。以前出差都能坚持更,因为工作游刃有余,但现在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连做梦都整夜整夜地在想工作的事情,因此影响了码字,为此,慎重地向所有在坑底等待的亲鞠躬道歉,真的真的,很不好意思!!!!
本文即将进入最后**部分,大约还有几万字,多少我还没有想好,根据写作情况定。请大家放心,绝对不会坑!!!我会尽量加快的,我比大家还急,真的。
此外,希望大家继续支持俺,给俺的文投票票,链接在文案下,硕大的一条云雀族的世子云瑱惊得楞在门边,被朱琍的人一把抓住勒住脖子,憋得他俊秀的面孔变了形,一片紫涨,王妃尖叫起来:“妖孽,放开我儿!”朱琍阴恻恻地对王妃道:“你这蠢婆娘,以为找个野秃驴就能治住我么?未免太可笑了。原本我只要如意匙到手,兴许还能留你母子一命,如今看来,你偏要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心狠。”
王妃怒骂道:“妖孽,你白日做梦!今日就算杀了我母子,你也别想找到如意匙。”
朱琍一双眸子变成妖异的黄色,狠狠地盯着云雀王妃,忽而桀桀一笑:“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是那如意匙重要,还是你儿子的小命重要。”他一挥手,那勒着云瑱的侍卫手下便骤然发力,云瑱双足乱蹬了几下,白眼一翻晕死过去。王妃涕泗交流,狂呼“瑱儿!”就要冲上去。老和尚将她一把拉住:“夫人莫要冲动,凭你一人,不过白白送死罢了。”王妃几乎瘫软在地,跪在老和尚面前:“大师,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儿。”老和尚叹息道:“你放心,这只是他命中的劫数,送不了性命。”
丹心和虹珠迅速赶至我身边护住我,我急道:“我没事,只是他们这么冲进来,不知你们少主怎么样了,莫非是有什么不测?”
丹心安慰我道:“公主不必担心,少主定然自有打算。”话音刚落,孔瑄那抹葱绿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昂扬挺拔似修竹一般,他的身后跟着黑压压的各族将士,虽然衣饰各异,但大多是黑白二色,这点子时间孔瑄竟就将前殿吊唁的各族使者说服,临时赶来擒妖。唔,这孔瑄实在是个人才!我忍不住要击节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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