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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凤的罗曼史-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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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唇齿相依又互相对峙。然而面场上,历任魔君都给足帝面子,故而六界之内看起来亦是以庭为尊,大约连帝自己都是如此认为的。娘让青鸟使带话给帝弘后,第二日清晨就又来道旨意,称如今界许多上古时期传承下来的仙法废弛,而大哥精于此道,宣他前往庭整理仙家典籍。娘么多年冷眼旁观帝弘的为人,知他必定是担心们凤族暗中偏帮魔君,故而以大哥为质耳。然而,虽然娘对他的伎俩清二楚,却不愿在此时惹出事端,只得以大局为重,放大哥跟着青鸟使走。如今个月来大哥音信全无,娘心下忧虑,遣凰瑜下山打听,原来不止是们凤族,四海龙族的太子,峨眉、青丘、东瀛、方丈四座仙山的世子嫡,执掌阴司的十殿阎罗中的六位三界内凡是血脉尊贵的世族仙家,皆有人被以各种理由请上界为质,竟有上千数之多。帝弘乃堂堂三界之主,竟对众仙家防备至此!行径真真叫人齿寒!”
写到里娘亲大约愤慨至极,绢帛竟被锋利的笔锋划破。接着写道:“虽然娘极为不耻界的举动,但大哥在界为质,们凤族也不能表露出丝毫的不敬,只得将凤凰岭用重重结界封,两耳不闻窗外事,不与外界有任何来往,免得被有心人瞧见传上九重去。凤歌儿,本来在外头跟着阿陀罗尊使同游历,娘是极为放心的,想着即使塌下来,以尊使的为人他定然也会护得周全,还庆幸在般尴尬敏感的时候不在凤凰岭。可今日惊闻上古妖兽人面黄鷔从无间之狱中逃出之时,阿陀罗尊使竟然以法身相阻以致灰飞烟灭,娘万分痛心之时,也极为忧虑的安危。原本想着立刻召回灵山,可听带来消息的摩烨尊者,竟然想为下苍生与阿陀罗尊使报仇,发下封印人面黄鷔的重誓!”
看到里,页绢帛已尽,在翻到下页之前的心紧张得狂跳,不知娘亲接下来会些什么?是骂鲁莽还是忧虑重重,或者什么也不,直接命回灵山?
血色的月光惨淡地照在金色的丝帛上,深吸口气,轻轻地翻开下页。
“凤歌,的儿,娘为骄傲。听尊者描述的决心与勇气,娘深受震动,原来不知不觉之中,的小凤歌儿已经长大,既然那么勇敢,愿意担起自己的责任与使命,个当娘的又怎么能够出于私心,永远将置于温室之中?”
的心虽然仍在激烈地跳着,但是却是因为突然涌起的股豪情。娘亲,既然如此开明大度,又怎么能辜负的番厚望?接着往下看去,下面的内容却令登时神色凛。
“今晨得知儿的消息,娘就直在想,难道就是凤族的宿命么?还记得娘在当日百鸟朝凤大典前与过的故事么?百万年前,凤族的第位凤王协助庭举击败妖王,由此奠定族在三界众神中的威名,其实位凤王最大的战功,也就是封印只祸害苍生的人面黄鷔,此举等于斩断那妖王的左膀右臂,帝方才得以举将其击退。百万年后,上古妖兽冲破封印再现世间,的儿亦发誓将它封印,就向们的先祖样。凡人的命数由神仙书写,冥冥之中,却又是谁的手在推动神族宿命的轮回?”
枚薄如蝉翼、散发出乌金般光泽的圆片被递到眼前,抬起头来,入眼便是摩烨神色严峻的面容:“公主,混沌锁已由佛如来亲手修复。公主眼下怀中所藏之物,想来便是如意匙罢?”刚想问他如何得知,胸口处已然灼灼发烫。那枚莹白如玉的如意匙已跃从怀中挣脱,似有生命般漂至混沌锁寸处轻轻停住,面对着那上古龙神之鳞炼成的神器,发出耀眼纯净的白光来,似不胜欢欣喜悦。几乎是瞬间,们便清清楚楚地看到有金色古怪的印记在两件神器之上交替浮现。那符号于竟是那般熟悉,脑中似有道亮光闪过,失声道:“凤翔九!”
那古怪的印记化作飞灰也不会忘记,曾在鸣凤阁的书阁里苦苦临摹三十个日日夜夜。凤族传承百万年来,历任凤王曾在悠悠碧空中用身体舞出的神秘符号,原来竟是昔日父神亲手所设的封印标记!
此时摩烨从袈裟中取出张巴掌大小、不知经历多少岁月的古画展在月色下:“佛祖嘱小僧为公主带来西藏经阁中的副秘画,请公主观!”
抬眸望去,那泛黄的古画“唰”地展开,在夜色中似有生命般延展开来,立时在们面前化作十丈高、二十丈宽的副恢弘巨作,画面中描绘的是在座不知名的古山下,场激烈的战争景象,笔法之细腻传神令人神魂飘荡,众人耳边似立即响起铺盖地的喊杀之声,眼前片刀光剑影。
画中人物所着的盔甲、手持的兵器只在鸣凤阁书房中的古籍中见过,无疑是上古之物。画面从左至右分为四个场景,第副场景,左军是密密麻麻的魑魅魍魉,为首人身高丈许,双紫眸诡异妖艳,唇边浮着抹残忍的笑意,似沾染着鲜血般,他的肩上停着只生着苍白人面,拖着条兽尾的怪异羽禽,双鹰隼般的锐利的红眸正灼灼地盯着对面金甲大军的首领,而右方将士所着金色盔甲的式样虽然有些古怪,但眼看出,那正是界的金甲御林军,其首领金甲上刻着云纹,想来便是上古时的帝,那么他对面子的身份不难猜出,当是那上古妖王无疑;第二幅场景是两军结束对峙开始混战,妖王与帝战在处,而那人面黄鷔离开妖王的肩头,展翅飞在战场上空,空立刻电闪雷鸣,全都劈向金甲御林军,而古山亦开始崩坍,巨大的山体和乱石向界大军砸去,地面又显出无数深坑,金甲将士纷纷落入其中,原本势均力敌的状态突然被打破,界将士节节败退,魑魅魍魉们见状群魔乱舞,状若疯癫,潮水般向金甲将士涌去,时间界将士血肉横飞,惨不忍睹;第三幅画面场景转,帝脱去金甲,仅着袭白色麻衣跪在地上,他的面前是团耀眼的金光,其中隐约可见人影,帝表情沉痛,似在向那金光中的人影祈求什么。金光中的人影随后招来只通体雪白的凤和条通体漆黑的螭龙,他们亦匍匐在金光脚下,虔诚肃穆地向其奉上黑白两件神器,正是如意匙与混沌锁;最后幅场景则是在片荒凉的大地上,妖王与帝各带着自己的军队,对峙依旧,只是帝身前多那团金光,金光中的人影冷冷地注视着对面带着人面黄鷔的妖王,半空中,通体雪白的上古凤王祭出如意匙,那人面黄鷔见状当即面露贪婪之色,展翅向半空飞去,欲夺那如意钥,此时上古凤王开始舞动“凤翔九”,人面黄鷔的汹汹来势顿时止住,人脸扭曲,显示出极为痛苦的神色来,在半空中挣扎扭动。那团金光已经移动到人面黄鷔的上方,将混沌锁猛地拍在人面黄鷔的心口,它立刻直直地向地面坠去,妖王见此状面露骇然,闪电般冲上前去想要夺回那人面黄鷔,直在空盘旋的上古龙神立刻俯冲下来将其缠住,此时界的大军在帝的指挥下拥而上,将妖王所带的魑魅魍魉杀得鬼哭狼嚎。
画面到此时便戛然而止,又嗖地缩回巴掌大小,被摩烨收入袖中。
被画中的景象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摩烨温润的声音将拉回现实:“公主想来已经猜到,那金光中的人影便是父神,彼时他即将身归混沌,面目已经分辨不清,封印人面黄鷔,是他为下苍生所做的最后件事。两件封印所需的神器已经都在里,如公主所见,上古凤王在舞动凤翔九之时,须得有人混沌锁拍在人面黄鷔胸口,小僧虽然法力低微,但愿为公主护法,拯救下苍生!”
深深吸口气,伸手握住盈盈漂浮的两件神器,对摩烨道:“那们还等什么呢?便出发罢!”
俯身将早已看呆的罗罗抱起,将脸留恋地贴在它的脸颊上:“罗罗,跟着青缇回灵山等,等姐姐封印那妖兽,就回灵山陪着玩儿,们再也不分开啦!”
不料回过神来的罗罗突然大叫起来:“不要,要与姐姐在起!”
愕然道:“罗罗,姐姐不是去玩儿的。方才也看到,姐姐要做的事情何等危险,怎能带着去涉险?乖,赶紧回去罢!”
罗罗不依,挣扎着又哭又闹好会儿,又跳到地上去满地打滚,被旁的青缇把揪住耳朵提起来,立刻吓得动不动。青缇向与摩烨施礼道:“公主,在下就带着烦人的小东西回灵山复命。先预祝公主与尊者此行切顺利,泽披下!”
言毕便施法欲离去,然而在青色的光芒浮起的瞬间,他手中动不动的罗罗猛然兔子般跃起,挣脱他的手,下子跳出青缇所设的结界。那结界中的青缇暴怒的骂声立刻传出来:“臭小子”然后青光便嗖地消失,硬生生切断他的骂声。
罗罗在地上连滚几十个跟头才堪堪停下,灰头土脸地爬起来,又惊又怕,冲上前把抱起它怒道:“罗罗,疯么?差害死青缇和自己知道吗?怎么可以如此任性?”
罗罗的大眼睛晕乎半晌才恢复焦距,立时落下泪来,它抽抽搭搭地将头伏在肩头:“除姐姐,罗罗眼下再无别的亲人。不管刀山火海,罗罗都想与姐姐在起。”
僵住,余下责备的话都再也不出口,心头又酸又痛,几欲泪下,慢慢地将孤独的小海兽抱得更紧。
“尊者,们出发罢。”终于下决心,抱着罗罗对摩烨。
正文 霜含翠影战血红(上)
摩烨将混沌锁放入袖中以灵力藏匿好,反复确认无人能察觉它的丝毫灵气。我则将如意匙揣在怀中外层,越明显越好,随后我们便带着罗罗按照凡间城池灾祸发生的时间搜寻那人面黄鷔与妖王的踪迹。
他们最近现身的踪迹,是在凡间吴国境内东南方向的琼州,它给琼州城带来了一场数百年不遇的山洪,当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到此处时,这座风光秀丽的山城已被一片汪洋淹没,仅剩下高高的城楼与城中丘陵顶上的一座已经倒塌的寺庙尚露在水面上。
土黄色污浊的水面上静静漂浮着无数人畜的尸体,均是被水泡得肿胀发白,形容可怖。饶是我一个月来见识了许多血腥杀戮,面对这地狱般的场景亦是面色凄然、心如刀绞。放眼四周,只有洪水滔滔,半个引渡魂灵前往阴司的鬼差也不曾见到,只需闭目定神,即可听到那些在水中淹死的人畜冤魂犹在惨叫恸哭,戾气冲天,只怕不久就要化为厉鬼。
罗罗吓得拼命拱在我怀中不敢抬头看,摩烨却立即在半空中诵了一卷《地藏菩萨经》,佛音所到之处,水中冤魂戾气顿减,却依旧在水中挣扎哀嚎,向我们连连叩首求救。诵完经文的摩烨面上一股掩不住的疲惫之色,注目下方的滔滔洪水,深深叹道:“如今地府亦是大乱,无鬼差接引冤魂入轮回,天地纲常已然崩坏,小僧眼下也只能做到令他们不致化为厉鬼而已。”
我紧紧抱着罗罗,狠狠地闭上眼睛不忍目睹下方生灵涂炭的惨状,半晌才温言道:“尊使无须自责,你已尽力了。敢问尊使,可有找到人面黄鷔的踪迹?”
摩烨点头道:“当是往南方去了,你看这洪水流向,越往南去水势越是凶猛,戾气也愈盛。”又指着城中丘陵顶上的那座向北面倒下的寺庙废墟道:“你仔细看寺庙顶上,是不是有黄鷔利爪的痕迹?我之前寻你之时去过不少被其毁坏的城池,城中寺庙均被其利爪蹬倒,想来无间之狱上方的大雄宝殿镇了它百万年,令它对寺庙极为怨怼,故而见一座便要毁去一座。这寺庙倒向北方,至少说明黄鷔蹬倒它时是在往南方振翅而飞。”
我心中一凛,道:“尊使所言甚是,那我们快去追罢。”
摩烨略一思索,正色与我道:“琼州往南与终南山之间,一路还有柳州、梧州、迁城等十余座城池,小公主,等我们寻到那人面黄鷔与妖王,切记万万不可与之当场硬撼,这可会害了下方近百万条生灵。”
我肃然道:“尊使放心,凤歌儿省得,我们眼下需要诱敌到无人之处背水一战。只是这世间还有何地荒无人烟,可以与之一搏?”
摩烨皱眉想了想:“极南之地倒是一片无人之地。”
我闻言立即想起龙四和他的娘亲如今正住在那荒寂的封地,还有凰枫与孔娇的栖梧宫也在彼处,大惊失色,急急地道:“万万不可!虽然没有凡人,但这极南之地已由龙凤二族接管,如今各有驻军与使者,他们也是无辜之人,不该被这该死的妖兽祸害牵连。”
摩烨点点头,带着歉意道:“说得甚是,小僧惭愧,竟不曾想到这一层。”复又思索一番道:“那就去极北之地罢。那里自两万年前蛟族惨遭灭族之后,已经荒废成禁绝之地,断然没有人烟。”
我抬头望着惨淡的天空,缓缓吐出胸间积郁之气:“虽然这般有些亵渎了蛟族的亡魂,但也只得以大局为重了。既如此,便依尊者所言行事罢。”
彼时我们却都不知道,那原本作为天魔之战主战场、位于三界之外的无涯洲已经于前日崩塌,之后帝澔、无涟各自整顿大军从无涯洲快速退出,悄无声息地涌入凡间。冥冥之中似有默契一般,那双眸如天空般清朗的男子亦将新的战场定在了凡人绝迹的极北之地,当先率领金甲御林军驻扎于彼处。而传说中嗜血成性视人命如蝼蚁的魔君无涟,竟也出人意料地默许了帝澔的做法,随后率领数万黑羽军与近三万玄甲军,绕开了人烟密集的凡间城池,赶到了那片荒寂两万余年的冰雪大陆。
天魔之战的战火无可避免地烧到了凡间,然而自始自终两军的刀刃却没有真正地伤害到一个脆弱不堪的凡人,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天魔两界重归于好、三界太平之后,这一段历史在天界执掌史笔的文曲星君笔下被写成了一段传奇,史笔浓墨重彩地称赞了当年金甲御林军的统帅、九天战神帝澔是何等宅心仁厚、心系苍生,就连对魔君无涟出人意料的慈悲之心也颇多溢美之词。
据说本来文曲星君一度还打算为魔君无涟写一本本纪,正其残暴之名,然而天魔之战平息后第十年,魔君无涟突然将魔界一个属国以叛乱罪灭族,一夜间斩杀两万余魔族之人,文曲星君闻讯浩然长叹,当即抛了史笔,将堪堪写了个开头的《魔君无涟本纪》以一把三昧真火烧得干干净净。因此对于嗜血的魔君无涟当时为何突然对凡人仁慈,世人都揣测,大约不过是这位陛下兴之所至罢了。
我们一行三人迅速向梧州赶去,却又扑了个空,一路追至迁城才终于赶上了那妖王与人面黄鷔。
彼时已是八月初十的午夜时分,天象诡异,一丝月色与星光也无,原本黑漆漆的天空却被迁城刚刚燃起的熊熊火光映得通红,即使站在半空中也能感觉到空气迅速灼热起来,焦糊味呛得我怀中的罗罗不住地咳嗽。
那大火显然是从城东烧起来的,巨大的火舌沿着城中主要街道向南北西三个方向迅速蔓延,城中百姓尚不知这大火根本无法凭人力扑灭,大多已经从睡梦中反映过来,冲出了屋舍拎着水桶拼命地往自家屋舍上浇水,城中到处都是小孩、女人的尖叫惨呼。
火势刚起,尚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看了看摩烨,他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我立即抬手欲施法取水,不料罗罗突然从我怀中一跃而出,在我们面前化作当年在东海上初见时的巨大原身,张口就是大股汹涌冰凉的海水向下方的迁城中喷去,水势凶猛,蕴含着海之灵气,那火势立时极大地受阻,城中百姓呆呆地望着半空中赫然出现的巨大灵兽身影,不知是谁欣喜若狂地高呼一声:“龙王爷显灵啦!”城中衣衫褴褛、手脸被烟熏得漆黑的百姓呼啦啦跪了一地,“呯呯呯”地叩头不止。
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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