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行走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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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那少女目光怪异，上上下下、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打量了白夜一圈，一双明亮的眸子里明显闪过一丝厌恶和不屑。

　　　　“我还被人鄙视了？”

　　　　白夜心下一乐，觉得这个开局实在美好。

　　　　“犬子顽劣，昨日玩闹得太晚，让朱兄看了笑话。”

　　　　郭靖对朱子柳拱了拱手，朱子柳捻须一笑，并不回话，只是含笑盯着白夜猛看，那眼光就像是老丈人在审视自家女婿！

　　　　“逆子，还不进来，见过你过朱伯伯和朱姑娘。”

　　　　郭靖脸一沉，怒声道。

　　　　现在都日上三竿，太阳高升，白夜才起来，着实让他觉得丢脸。

　　　　白夜很顺从，郭靖跟着瞎老头，别的没学会多少，反而这封建思想学了个十成十，他心中最讲究忠孝，要是白夜敢反驳，立马两人就得上演全武行。

　　　　“见过朱伯伯，见过朱姑娘。”

　　　　白夜恭敬有礼，对朱子柳和那蒙面少女行了一礼后，方才找了个位置，自个儿坐下。

　　　　“我看贤侄一表人才，不像贤弟说的那么不堪啊！”

　　　　等白夜坐好，朱子柳率先发问，从白夜进门，到给他们行礼，举止言谈都没有任何浮躁顽劣之举，反而颇为儒雅，让他心中相当满意。

　　　　“唉，兄长说笑了。”

　　　　郭靖摆摆手，捻须微笑，他虽然时常口头上说着白夜，但心里对自家这个儿子还是相当满意。只是像许多****家长一样，在别人面前，总会谦虚一二，不能直接说，你看，我儿子多么多么优秀，你的儿子就是个垃圾。

　　　　“一灯大师最近好吗？一别十六年有余，上次一见，还是在绝情谷中为杨过寻找解药。”

　　　　黄蓉这时开口，询问起南帝一灯的情况。

　　　　朱子柳一笑，面怀崇敬之色道：“家师武功出神入化，臻至绝顶，身体自然无虞，又修习佛法养性，反而修为更进一步。”

　　　　说到这里，朱子柳似想起什么，话锋一转，看着郭靖黄蓉笑道：“家师听闻我要前来襄阳，还特地嘱托我问一声黄帮主和郭大侠安好。”

　　　　郭靖赶紧起身拱拱手，连忙道：“不敢劳大师牵挂。说来也是我和蓉儿惭愧，这些年应该前去看望大师，当年救命之恩，郭靖始终铭记于心。只是这襄阳军务，实在脱不开身。”

　　　　郭靖一番话说的十分诚恳，语气遗憾，仿佛他和黄蓉没去看望一灯，那是一件悔憾终生的大事。

　　　　这时，一直插不上嘴，坐在主位看几人闲聊的老瞎子开口了，他这一开口，就让白夜差点跳起来打他一顿。

　　　　只听他说，“靖儿和蓉儿守卫襄阳，脱不开身，破虏不是很闲嘛。两家又都要结为亲家了，哪有不去拜访各家长辈的道理？破虏自出生以来，没见过一灯大师，正好借此机会，既拜望大师，了了靖儿和蓉儿心愿，又见了各家长辈，岂不两全其美？”

　　　　老瞎子这么一说，仔细想想，确实很有道理。郭靖双手一拍座椅，脸色欣喜道：“大师傅英名，这个办法好，让破虏出去见见世面，开开眼界也好。”

　　　　黄蓉站在了郭靖一边，她拉着那少女的手，神色间好似相当满意，装作没看见白夜给她使的眼色，道：“我看这主意不错，破虏跟梦清一起，一路去往大理，正好加深感情。”

　　　　说着说着，黄蓉轻轻拍了拍那少女的手，还不忘回头瞪了白夜一眼。

　　　　少女低首垂眸，似在害羞，白夜闭着眼睛，装作听不到，看不到，反正你们决定你们的，我不陪你们玩就是了。

　　　　朱子柳捻须笑着，赞同了老瞎子的想法，在四人商量中，就将两家亲事定了下来，甚至黄蓉已经开始思索，要送什么聘礼上门才好。

　　　　几人完全没问过白夜和那少女的意思，直到黄蓉似有意无意说了一句，“破虏，带着梦清去转转。”

　　　　她还对白眼使了几个眼色，那模样似在说，“小子，快抓紧机会啊，你看，你娘我都给你创造机会了。”

　　　　白夜无奈地翻了翻眼皮，给几人行礼过后，带着这蒙面少女走出客厅，在郭府闲逛起来。

　　　　白夜在前领路，少女在后，路上遇到一脸看好戏的大姐和姐夫，两人也不说话，就像两根木头，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直到到了郭府后，一处小桥流水的地方，白夜才停了脚步。

　　　　转身回头，白夜靠在一棵枝叶落尽的树上，随手折了一根干枯的草杆叼在嘴中，静静看着这蒙面少女。

　　　　蒙面少女也看着白夜，冷冷的目光直视，未等白夜先说，少女率先开口：“你就是郭靖郭大侠之子？”

　　　　白夜不说话，少女又道：“果然是虎父犬子！”

　　　　少女语气里满是不屑，似乎抱着对白夜很深的成见。白夜还是不说话，少女继续道：“琴棋书画，你精通哪样？文韬武略，你可懂得？”

　　　　听到这，白夜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少女露出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神情。

　　　　“我的婚事，我做不了主。但你可不要以为，我会喜欢上你这种受父母余荫，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

　　　　少女这次流露出深深的鄙视，白夜依然在笑，不知怎地，少女见到这笑容，就心生恶心嫌恶。

　　　　“我喜欢的是岳王爷那样护国安邦，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是郭大侠那样领袖群雄，为国为民的大豪杰，而不是一个睡到日上三竿的废物。”

　　　　少女再提了一次废物，白夜愣愣地听着，傻傻笑而不语。

　　　　白夜背靠的树后是一个草丛，听到这少女对白夜连番的嘲讽，草丛中动了动，像是有什么奇怪的物体躲藏在其中。

　　　　大概是仍觉得不满，心头不畅，少女白巾遮面的脸上噙着一丝冷笑，复又道：“我会跟你结婚，可不要妄想我就是你的妻子！”

　　　　这话出口，白夜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眼睛瞪得老圆，这少女竟然想跟他假结婚，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

　　　　少女说完后，不再说话，白夜刚欲张口，树后草丛蹦出一个人来，“我受不了了，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这么说我的弟弟？不要以为你用一张草纸遮住了屁股，就可以冒充绝世美女了。还不想嫁给我弟弟？我弟弟还不想娶你这恶婆娘呢！

　　　　一口一个废物，你以为你是谁啊？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镜子。”

　　　　白夜目瞪口呆地看着郭襄突然跳出来，指着少女就是一顿彪悍的辱骂，捂了捂额头，当初带着小丫头跟他一起学习，那就是一个错误。经过科学思想教育之后的郭襄，实在太彪悍了，什么叫用“草纸遮住了屁股”，还“撒泡尿照镜子”，这是一个可爱女孩子该说的话吗？

　　　　“你……你……”

　　　　少女虽然白巾遮面，但白夜能感到少女脸色绯红，那不是害羞，纯粹是被气出来的。

　　　　白夜伸手将想继续骂人的郭襄拉到身边，用手捂住她的小嘴，她“呜呜呜”在白夜手中挣扎。

　　　　“你的意思，正好也是我的意思。但是，有一点你想错了，我根本不会娶你。在我看来，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狗屁。”

　　　　白夜平静道，眼神不屑而冷冽，郭襄想挣扎的身体也停止了，她像看到曾经那个冷酷无情，魔鬼训练他（她）们的弟弟。

　　　　“很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

　　　　少女要开口说什么，白夜冷声打断道：“不用说这些，我没空在这些儿女私情之上闲扯。我明天就会离开襄阳！”

　　　　白夜捂住郭襄的手松开，看着他的同胞姐姐道：“二姐，明天回去布置吧，蒙古大军快要来了。”

　　　　不管少女，白夜拉着郭襄直接跑了，独留蒙面少女在那里沉思，“蒙古大军？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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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蒙古大军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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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夜和蒙面少女的谈话没有传到郭靖黄蓉几人的耳中，两人表现得既不亲密，也不疏远。在黄蓉等人眼里看来，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这门亲事必定成功。

　　　　晚上时分，黄蓉为朱子柳父女二人准备了一桌迎风宴。出席的有老瞎子，郭靖黄蓉一家，朱子柳父女，共计九人。

　　　　桌子上，长辈们都很开心，唯有几个小辈各怀心事，偏又做着笑脸相迎。

　　　　生活了十六年，白夜对郭府有那么一点感情，尤其是黄蓉和郭襄，一者无私地帮助他，一者陪着他一起成长。

　　　　所以，在很多时，白夜并不好直接违背黄蓉的心愿。

　　　　这一次，他是看出来了，黄蓉对这少女很合胃口，不管他如何反对，她都觉得这是一良配，按她话说，正好能收收白夜的性子。

　　　　白夜无法，他打算这次出去，就尽量不回家中，等到势成，慢慢吞并天下。

　　　　一夜过去，第二日清晨，有下人来唤白夜起床，敲门许久，无人应声，下人打开房门一看，屋内哪里还有人在？白夜早已不知去向。

　　　　今日是个雨天，小雨菲菲，自天滴落在苍山荒野之间，带起朦朦胧胧的雨雾。远远望去，好似大地披着一层透明纱衣。

　　　　一条荒凉的古道，疾驰马蹄飞奔，那抬起的马蹄高高跃起，好像踏着雨水而飞。马蹄落下，踩在地上，泥水溅得老高，却被无形力量弹开，沾不得那骑马之人半点。

　　　　“弟弟，我们不管她吗？”

　　　　郭襄拉了下马头，让自己的马儿靠近了白夜，回头看了看那片白茫茫的雨雾，出声问道。

　　　　“不用，她自己好奇跟来，那就得有心理准备。而且，她是谁？你需要理会吗？”

　　　　白夜冷冷回了一句，周身生生不息的内力将雨水弹开，不让自己衣服沾湿。

　　　　说完，白夜“驾”的一声，骑着马快速远去，消失在雨雾之中。

　　　　白夜和郭襄消失不久，身后雨雾冲出一匹骏马，上有一**的人影。人影好似第一次骑马，动作不太娴熟，看了白夜去的方向一眼，一咬牙，冲进雨水中，追逐白夜郭襄而去。

　　　　…………………………………………

　　　　唐州城，这座被白夜军队第一批攻陷的三座州城之一。仅仅不过半月光阴，不足以造成翻天覆地的变化，但现在这座城内，充斥着一股肃杀浓重的气息，隐隐似有风雨欲来，战争爆发的前奏。

　　　　一列列身穿同样衣服，手执奇怪武器的军队在城中巡逻，一批批带着锄头铲子，挑着担子的百姓往城外而去。

　　　　城外到处都有人在，挖坑的挖坑，挑土的挑土，还有一些人在挖好的坑中竖起一根木桩，然后像在木桩之间缠绕拉着什么。

　　　　这里的天空也在下雨，雨还不小，比路上的毛毛雨更大，可这些百姓如没有怨言，反而干得十分卖力，就像在做一件乐事一般。

　　　　白夜和郭襄到了城中，自然看到这些景象，城中商铺关门，一些人被组织起来，正在搬运物资，或者修补什么。

　　　　整座城池，似乎都在运行，都在准备，准备迎接一场大战。

　　　　这场大战不可避免，无法逃避，赢则拥有无限未来，败则要重新蛰伏。白夜立志要改天换地，想要构建一理想的社会，用众生来为自己奠基，结合众人之力，发展武学，研究这奇妙世界，探寻长生，那就不得不走这一步。

　　　　到了军营，白夜和郭襄翻身下马，给守在门外的士兵查过证件之后，两人便进了军营。

　　　　军营还是那么有序，一队队士兵正在训练，看那笨拙陌生的动作，想必这是新近招收的士兵。

　　　　此刻，这些士兵正在军官的指挥之下，学习着队列，学习着立正，学习这一切一切新异的东西。

　　　　没有多看，没有多言。白夜和郭襄走到了军队指挥部中，看到一群正在忙碌，正在讨论，正在完成地图作业的众人。

　　　　门口的光亮被挡住，让忙碌的众人看到了来者，都不由脸色一喜，仿佛看到了主心骨，只要有他在，即使在艰难，也能看到希望。

　　　　进了屋子，白夜也不客套，没有胡乱指挥，先了解一番信息。

　　　　“你们说说，最近的情报吧？”

　　　　白夜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一边翻看着制定的战役计划，一边在地图上比对，一边听着众人汇报。

　　　　“将军，根据我们所得情报，蒙哥的大军预计明日将抵达河南府。最迟在后天傍晚，他们的骑兵将会达到唐州地界。”

　　　　军官陈玄对白夜介绍道，这让白夜一愣，竟然比估计的四天，要早上一天？

　　　　见白夜皱眉，陈玄摇头解释道：“这不是我们的情报问题，而是敌军舍弃了步兵，将粮草携带在身上，快速前进。”

　　　　“根据对以往蒙古军战争的分析，蒙古这样做，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前方有人为他们准备好了粮草；二是他们准备就食于敌，也就是我们，他们打算快速消灭我们，然后再补充自己。”

　　　　军官王/策冷静分析道，他指了指地图，“若是第一个原因，他们的补给点一定在河南府，许州只是一个州城，没有那么多粮食，秋粮上交，现在应该都堆积在河南府中。许州最大的可能是被用作战斗碉堡，因为它离我们最近，适合用来驻扎骑兵，既可以攻击我们，又可以从容撤走，是一个好地点。”

　　　　王/策刚说完，另一名军官刘/东出声发言，“将军，我们买通了蒙古军队内部一个将领，他提供了一个很有用的情报，说是蒙古军这次是要兵分三路，一举拿下唐州、蔡州和邓州。蒙哥似乎有些等不及了！”

　　　　白夜一听这个消息，脸色一笑，蒙哥估计是想早日到达襄阳城，扣开南宋大门，将这片也纳入囊中，就像他的祖辈成吉思汗一样，东征西讨，为了将天下都变成牧场。

　　　　在地图上看了看，白夜问道：“他们是要以许州为据点，然后分兵三路吧？”

　　　　众人点了点头，在之前，他们就分析出了这个信息。

　　　　“他们既然要分兵，对我们而言，是一件好事，而且他们还主动放弃了粮草，骑兵先行，这明显是在小看我们。”

　　　　白夜一拳头打在桌子上，想了一想道：“维持原本的计划不变，我们现在多增加三个计划。一，是通过信息的不对称性，我们先发制人，将河南府中的粮草烧干净，以此来让他们陷入无粮的困境。二，对许州城造成破坏，特别是对城墙，我想一个城墙破损的州城，安全感会减少许多。三，派一只特战小分队，你切注意他们资重粮草队伍，他们现在没有骑兵掩护，抓住机会给他们烧了。记得带上石油，也就是猛火油。”

　　　　白夜交代完，几名军官交谈一阵，觉得可行，同意按照白夜的计划进行完善，这涉及到人员，情报等等，可不是一句话说了就是一个军事行动。白夜只是建议者，真正做出计划的人，是这些随他一起长大的军官。

　　　　“火烧河南府的话，我准备带队。至于许州？”

　　　　白夜正在军官中一扫，还没决定谁前往，郭襄就跳出来道：“我去吧，我比较了解火药的爆破，炸城这种事，还是得交给我来。”

　　　　郭襄一脸兴奋，上一次攻取唐州，就是她带着爆破小组趁着夜色将城墙炸了几个缺口。

　　　　古时中国，一般的城墙并非人们想象中那么高，那么结实，而是几乎都只是几米来高，由糯米水和泥土铸成，想要多结实，根本不可能。又不是什么大城首府，很多都是粗制滥造。

　　　　一番安排之后，白夜出了指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