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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号-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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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延晖扭过头来,挑眼盯起了她。
济安堂是京师老字号的医馆了,余家五代行医,到了近两代名气更是响亮,因而往权贵富户后宅里走动的机会也多,徐镛的腿是骑马摔的,徐滢私下里出钱请他验马料,摆明了是她怀疑这马料里头有阴私,哼,徐宅内里水深着呢,他才没那个兴致去掺和。
他袖了手,眯眼望起栏外合欢树:“在下只管医病,不管验药。”
要不怎么说世道好呢,这年头,一个看病的大夫都拽得二五八万的。
徐滢也不生气,反手又从画眉手上抓过来一张纸,笑眯眯道:“余大夫不肯帮也没关系,我这里拿着的也是个治跌打的方子,吃了也能治好我哥哥的伤,只不过就是得让他再在屋里呆多个十天半个月而已。今儿早上是徐家的人拿着侍郎大人的帖子去请的你,你说,到时是你吃亏还是我吃亏?”
余延晖吸气无语了,世上竟然有这么卑鄙无耻的人?
余家就是靠着这么些年的口碑才把济安堂做到这么大,一个跌打伤而已,要是传出去治了个把月才好,那么岂不是被她砸了招牌?岂不成了他人生污点?
他咬牙看了她半日,说道:“少吓唬我,你敢拿大少爷的伤病开玩笑么?”
“哪里是开玩笑?”徐滢拢手道,“马料是从我哥哥摔倒的那天的马厩里拿来的,我查这个也是为了彻底找到他受伤的原因,余大夫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却罔顾医者济世救人的原则,我又怎么能相信你的药真的能治好我哥哥的伤?”
余延晖脸色臭得跟墙下水沟一样了。
徐滢却从容自得,不紧不迫。
余道晖瞪了她片刻,恨恨放了医箱,夺过那包马料,走到阳光下看了看,又嗅了嗅,然后又没好气地将东西塞回给她:“有苦艾草!”
“苦艾草?”
“这种草泡水或直接吃都会致幻。”余延晖郁闷地擦着手指。他是京城里轻易请不到的名医,居然被逼着看起了马料……
徐滢对他的郁闷视若未见。马料里有致幻的苦艾草,那么也就足以解释当日徐镛的马如何会撞上墙头了。但谁会起这么歹毒的心呢?三房一家正因为势弱,只要别人占他们便宜的份,从来没有会碍着别人的地方,谁还会这么看不惯他,想把他直接整死?
“告辞。”余延晖擦干净了手,黑脸拂袖子道。
徐滢笑道:“还要再问余大夫,我哥哥的伤势如何?多久能走路?”
“大少爷有武功底子,没伤到关节要害,照我说的用药,十天能走路,二十天跑步没问题。”说完他斜眼睨着她,然后一伸手把她拿着的药方子接过来撕了,“告——辞!”
“余大夫!”
“还有什么事?”他已经很忍耐她了。
徐滢含笑指着廊椅上的医箱:“你忘了这个。”
他腾地红了脸,瞪了她一眼,抓起药箱飞也似的跑了。
徐少泽从五军都督府回到兵部衙门,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妙。
他万万没想到五军衙门里居然在传徐镛跟宋澈有些不清不楚,他就算是个武夫出身,可好歹也是个文官,礼仪廉耻不是全都在乎,总还是知道几分的。徐镛乃徐家的嫡长孙,他怎么能成了宋澈的娈童呢?这这这,这要是传出去,他这张脸还往哪儿搁?
到底这一整个下晌都不知道怎么办差事了,索性就撂了笔,驾马回府来。
冯氏正在屋里看绸缎,接连七八日都没有见得着冯夫人,这搁在从前也是没有的事,趁着天将入夏,她也该挑几匹好缎子去生母那里找找门路了。
若没有冯夫人顾着她,她哪里还能有如今的风光?
徐老太太身为婆婆,这些年对她却是百般迁就,这要真闹掰了,她对徐家来说无可利用之处,老太太还不知怎么把这些年的伏低做小返回到她头上来呢!
为了她自己以及儿女们的将来,她绝不能得罪冯家任何一个人,更不能逆了冯夫人的意。
徐少泽阴着张脸推门进来,大伙便就无声地退散了。
冯氏因着他给徐镛请医的事也是怒着,因此并没理会。
倒是徐少泽自己深吸了一口气摘下帽子,沉着脸郑重地道:“出事了。”
冯氏顿了下,还是忍耐着走过来。
徐少泽开口把日间在五军都督府听来的事情说毕,眉头也跟着锁得死紧了:“镛哥儿本性耿直,并不是那种奸佞之人,可这话是宋澈身边的人传出来的,我就糊涂了,如果真没回事,他们怎么会这么传呢?”
冯氏满腔的怨念,忽然也被这消息惊得不知踪影。
那日徐少泽跟她说徐镛和宋澈关系不错的时候她并未当真,眼下听他这么一转述,心里却也打起鼓来,如果这事不是真的,衙门里的小吏绝不敢胡编乱造,而宋澈据说如今还没娶妻,也没听说有在外宿花眠柳的毛病,这么想想她倒是有几分信了。
她垂头沉吟半晌,忽然又想起徐少泽还巴巴去给徐镛请大夫的事,遂也将手里两块缎子掷在榻上,沉脸坐下道:“原先我说他打的就是想攀高枝儿的主意你还不信,他撇下你这个亲伯父不求非去求个外人,只怕就是打听到人家小王爷有这个癖好,所以才去求的刘沁。
“那刘家兄弟又是什么好人?成日在三教九流堆里混,这些事情他们消息是最灵通了。无风不起浪,如果没这事,旁人怎么会瞎说?镛哥儿又生的白净,他要是有心侍候,根本就用不着花什么力气,小王爷也会赏他口饭吃。我看这事就是没有十分真也假不了了!”
虽说这事传出去影响最大的不是他徐镛,反而是他们长房,可眼下她倒宁愿这事是真的了。
倘若这事是真,岂不就是现成的把柄让她治徐镛么?
想到这里她忽地又精神起来,凑过去道:“既是他犯下这丑行,你岂不就正好拿这事罚他来着么?就凭他做出的这事,正该将他们逐出族门从此与之断绝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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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这大伯母
徐家有家法,若是因罪而逐出去,就没有了分家产的资格,如此一来,正好三房的家产就能到手了。
“这怎么行?”
徐少泽愣了下摇起扇子:“老太爷临终前一再交代不许分家,此事事关重大,咱们帮着掩瞒还来不及,哪还能大张旗鼓地治他?再说了,这事是真是假还难说呢。倘若没这回事,倒是我自己把这话给捅开去了,岂不是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谁让你大张旗鼓地治?”冯氏站起来,“眼下因着冯家这事,便是假的你也只能当真!你只需私下告诉他犯了什么家规,不由分说逐了他便是!冯家自然也不知道内情,只当我们已经有过交代,岂不是两全之策?”
徐少泽睃了她一眼。
“你倒说的轻巧,他们孤儿寡母地出了徐家,怎么过日子?再说滢姐儿与崔家还有婚约,将来她出了嫁也还能带契徐家几分,不管怎么说,崔家娶了她,总不能连我们这负有教养之责的伯父伯母都撇在一边罢?逐出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冯氏听到崔家二字时顿时噎了噎。崔家掌着亲军十二卫,这样的好亲戚,的确不是那么好攀的。
但她并不退让:“既不肯逐,那就打!有了这把柄,你还怕什么?!”
徐少泽无言以对。
诚然如此,他就是把徐镛逐出去或打一顿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三房毕竟只有这一个儿子,若是徐镛出去了,杨氏母女还会在徐家呆下去吗?
到那个时候不管崔家还履不履行婚约,反正他徐少泽是摊不上崔家什么好处了。
他不是不想冲徐镛下手,而是有他的考虑。
冯家动不动就给他甩脸子,他总不能一辈子直不起腰。徐镛与宋澈那事不管真假,总之能确定的是他们之间往来必然密切,他何必再跟自己过不去?装作不知情地留下徐镛在府,一面借着他跟宋澈的关系攀上端亲王,一面又借徐滢的婚事拢络住崔家,这不是挺好的事么?
但这些话却是不能跟冯氏明说的,冯氏一心想着靠冯家撑腰,又怎么会容许他生出别的心思?
他端茶喝了两口,起身道:“我还有点事,不用等我吃饭了。”然后抬脚出了门。
冯氏追到门口要唤住他,他却是两脚抹油似的不见了人影。
冯氏气得在屋里跺脚。坐回榻上咬牙切齿半晌,却是又抬了头,气恨地唤来了春梅。
“把杨氏给我叫过来!”
徐滢从余延晖那里得知了马料里的秘密,趁着下晌徐镛午歇起来,便说了给他听。
“不知道哥哥有没有怀疑的对象?这苦艾草并不难到手,如今看起来,倒是长房嫌疑最大。”
毕竟只要徐镛被害死了或者残了,三房就基本上没出路了,长房要侵占三房那份家产不是轻而易举么?
“不。”徐镛凝眉摇头,“我们背后还有个杨家,虽然说相隔得远素日得不到什么帮助,可一旦出了大事,舅舅们必然会出面的。冯氏不一定有底气惹得出这么大的祸。而且,冯氏这个人并没有太深的城府,如果是她下的手,必然会露出些马脚。”
徐滢觉得有理,毕竟他比她更了解冯氏。
可如果不是冯氏,又会是谁呢?
二房至今把他们当空气,二房的人也从来没往三房伸过脚,跟长房也保持着不咸不淡的关系,二太太黄氏是淮阳侯的侄女,父亲也是个正五品的官儿,并没有理由值得她向三房下手。
这里正纳着闷,忽见杨氏打院门下匆匆路过。
徐滢听说是冯氏传她去长房,就不由站起来追上去。
杨氏在廊下回头等她。
徐滢看看天色,都快传晚饭了。这个时候传她去,多半不是什么等闲事。便说道:“多半是因着得罪了冯清秋那事来的,昨儿大伯过来没拿哥哥怎么着,倒是又给他请了大夫,她这是按捺不住了。”
杨氏在门槛下睁大眼:“你怎么知道?”确切地说应该是她怎么会有胆子揣测冯氏的意思?她从前可没有这么做过,关键是从来没有这么冷静有条理地作过分析。
“吃一堑长一智。我这也是被磨出来的。”她看了她一眼,说道。
杨氏脸上就有了愧疚。想想徐少川死后这十年里,他们兄妹在徐家受过多少冷眼,在长房手下捱过多少惩罚,而她这个当娘的除了事后抹抹眼泪别的事情全未做过,如今终于连素来听话的滢姐儿也埋怨起她来了。
她心里悲怆,但是坚强地挺起腰道:“你放心,反正她说什么我都不回她便是。”
徐滢有些无语。
不过想想,突然让她跟冯氏对上也不现实,就说道:“我随您去。”
徐滢还没到过长房。
原主打小从了杨氏的那套,深信闺女家就该端静温婉,徐滢从前世里摸爬滚打过来,深知这些士大夫鼓吹的女训女诫害人不浅,原主便又成了个活生生的例子。如今徐二姑娘换了个瓤,总不能让她也跟着窝囊下去,否则人人都当三房母女是受气包,也是很烦恼的事情。
徐老太太退居荣安堂去了,冯氏住着正院,徐少泽暂且无妾,偌大的庭院略显安静。
大姑娘去年已嫁给了云南知府做次媳。冯氏打的一手好算盘,挑着个门户并不低的人家让继女嫁了,落了好名声,但却打发到了那天高地远之处,这一出了阁真正成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有这个人一般了。
冯氏除了徐冰之外,还生了三少爷徐惜,今年八岁。
徐滢跟杨氏到达正房的时候,徐惜正在屋里看他拿弹珠砸小丫鬟玩儿,小丫鬟十一二岁,鸽卵大的玻璃珠一下接一下砸在她脸蛋手臂上,她抱着双臂不敢出声,也不敢动,连避让都要很小心,眼里都有了泪光,徐惜却咯咯笑个不停。
徐滢她们到了屋里站定,冯氏也还是静静托腮望着儿子玩乐而未出声。
杨氏站了会儿,赔笑道:“大嫂怎地也不点灯?仔细惜哥儿磕着了。”
“点什么灯?济安堂的药可不便宜,每日三剂下来,一二两银子便没了。虽是怕磕着孩子,有什么办法?到底镛哥儿是嫡长孙,省钱给他治伤要紧。”冯氏漫声说着,直到坐直身喝了口参茶,这才撩眼看向她们。又是一惊:“哟,是你们,春梅怎么也不告诉一声。”
春梅过来道:“奴婢本要传话,是三太太摆手说不必了的。”
杨氏张嘴无言。
徐滢也往座上的冯氏看了眼。
四旬不到的年纪,吊梢眉,三角眼,正三品的侍郎夫人而已,即便不出门,头上却也插着满头珠翠,身上一身云锦缎子,连鞋尖上都簪着莲子大好几颗红宝石缀头,似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执掌中馈手上贪了有钱。
徐滢阅人无数,看这身打扮,对冯氏的深浅大略有了底。
杨氏进门时何曾摆过手说不必通告?又有那省灯油钱给徐镛看病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偌大个徐府连二两银子的药钱都出不起了?冯氏摆明了就是让她们难堪,不过这点伎俩并不值得她出手,反正出钱的是公中,她挤兑完了不还是得老老实实付药钱?
021 你要造反?
徐滢并不是个事事计较的人。
只要不起心拿捏她什么的,言语几句,没什么忍不得的。
冯氏既是庶女出身,能够在冯府夺得嫡母的宠爱,把她嫁到徐家来吃香的喝辣的,显然手段还是有一点的。徐少泽的官职说高不高,但说低却也并不低,满大梁能有多少个正三品?偏让她捡到了。
冯氏没让她们坐,也没叫上茶,杨氏没意见,徐滢也没什么意见。
人家是主她们是客,不让座你难道还能揪着冯氏的领子讨座位?
当然,要是真能甘心丢下这份家产不要的风险转而另立门户,自然她也是敢的。不但敢揪领子,简直连拿她的脑袋当板凳坐都敢。可眼下三房没了这份家产不是就得流落街头了么,连杨氏自己的嫁妆都握在徐家手里,她还得卧薪尝胆一段时间呢。
而且,属于三房的那份家产,凭什么白让给他们?
她们这里不吭声,屋里就静下来。
冯氏慢腾腾喝完了那碗参茶,想是觉得下马威给够了,于是撩眼望着她们:“怎么不坐?”一面又让春梅把徐惜带出去了。那惨兮兮的丫鬟终于解脱,也脚底生风逃了出去。
杨氏踟蹰着,徐滢在后推了她一把,她没提防下打了个趔趄,就坐了。
徐滢也大喇喇跟着在下首坐下来。
冯氏望着她,皱眉道:“滢姐儿如今倒是架子大了。”
杨氏忙扯徐滢袖子:“还不快见过你大伯母?”
徐滢扬眉转过脸来:“家里有这个规矩吗?”
冯氏脸拉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滢哦了一声,面不改色道:“刚才我见惜哥儿也没给我母亲请安就退下了,还以为府里如今规矩就这么着,侄儿子见了婶母伯母什么的是不需要当回事的。大伯母也知道我,平素就是个怕事的,生怕行差踏错坏了规矩,这才冒昧了。要不,我这就给您磕个头?”
冯氏鼻子都气歪了。
徐冰徐惜从给杨氏请安见礼的次数屈指可数,对她们视而不见这又不是头一回,徐滢哪来的胆子竟敢拿这事来呛她?
但事是这么做,话却不能说出口,若真说出来,岂不就是她自打嘴巴承认长房没规矩?而她居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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