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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黄金左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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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书法是有几千年的悠久历史,笔法是书画中最重要的灵魂和核心,笔法的优劣是衡量书画艺术水平高下的最重要的准绳,因此,书画的真伪必然首先反映在笔法上。”

“哦。”周宣没想到书画中还有这些讲究,自己跟他们这些专业的一比那就显露原形了。

陈三眼又道:“刘叔这是从笔法的点,线形态中来分辨袁枚的笔法,书法是与一个人的性情和环境习习相关的,有讲究,‘笔端钢杵,要力透纸背’,指的便是笔法中笔端的力量,这种力量要内敛,不能显露在外边,显露在外边叫青筋暴露。书画的快慢是次要的,主要的是用笔的轻重、疾徐、转折、顿挫,是否合乎笔法。有人以颓笔渴墨故作飞白取势以迷惑阅者,用评画的术语来说,这叫做‘剑拔弩张’,其实笔里并没东西。鉴定大画,如高山大树以及长线条的衣纹等,更应注意笔法。画大画必须放笔,即‘请君放笔为直干’,然而放笔不是任意胡抹,不要被故作姿态的‘狂华’、‘客慧’所迷惑,即‘始知其放本细微,不比狂华生客慧’。鉴别细短线的工笔画,也必须看是否笔笔有力,笔笔到家。前人常以如‘如印印泥’,‘如锥画沙’、‘春云行空’、‘流水行地’、‘寓刚健于婀娜之中,写遒劲于婉媚之内’、‘剑绣土花,中藏坚质,鼎仓翠绿,外耀锋芒’等来比喻笔法。”

一席话下来,周宣却是听得一知半解,似明似不明的。

陈三眼说到对古玩字画的研究心得上,一时兴起,更是滔滔不绝的讲起来。

“在书法方面,自魏晋时代,人们将书法仅仅作为一种表现笔墨技巧的艺术形式,其崇尚玄学,醉心清淡,此时的书法风格神韵潇洒,散漫轻盈。”

“至唐代时,社会安定,经济繁荣,人心思上,文人学士精神豪迈,书法风格奔放,又规整严谨。”

“到宋代城市经济发达,市民文化勃兴,社会文风特盛,书法风格平稳清丽,华美多姿、新颖精妙。继而元代蒙古统治严酷,文人学士精神压抑,此时书风循规蹈矩,只能‘出入羲献,牢笼古今’。明、清科举日渐成为文人士子们的唯一入仕途径,而科场试卷,官方文书朝庭要求严格,加上不断的**的迫害,因此,文人士大夫思想保守,此期书法风格以台阁体、馆阁体为盛,行款整齐,字体匀称,雍容,笔划平直光圆,结体呆滞拘谨,风格端庄秀整,稳健刚劲。”

周宣听得瞠目结舌,没想到一个简单的问题倒惹出这么多的条条道道来,又是笔法又是年代又是朝代的,难怪他练不好字,不过对陈三眼的渊博知识还是真的佩服。

不过周宣更关心的则是自己这册手稿的真伪,这可关系到十七万五的巨款啊,悄悄的低声又问陈三眼:“陈老板,你对字画的研究都这么高深了,难不成刘叔比你还厉害?”

他这个话问得私心很重,如果陈三眼说刘叔比他厉害的话,那手稿还得刘叔说了算,也不知道会是真还是假,如果刘叔没有陈三眼厉害,那就放心多了,至少陈三眼已经说过是真的了,不过他这话的真正意思陈三眼倒是没想到这上面。

陈三眼笑笑道:“刘叔拿手主专的是古玩器件,字画其次。”

这话的意思周宣还是明白,拿手的是古玩嘛,字画其次,那是字画要弱一些,陈三眼没明说刘叔字画上面比他弱,但表达的意思却是。

周宣心里淡定了一些,瞄了瞄刘叔,那老头已经合上了手稿,闭着眼念念有辞的,模样神似电视里那些老地主。

半晌,刘叔睁开眼抬起脸来,点点头道:“是随园主人的手稿!”

周宣心里一块石头才当的一下落地,暗道是就是,还什么随园主人的掉书包!

刘叔指着手稿又道:“随园主人为文自成一家,与纪晓岚齐名,有‘南袁北纪’之称。崇尚‘灵性说’,是以所创作品皆以‘真,新,活’为准,但他的诗多叙写身边琐事,多风花雪月的吟哦,有些诗趋向艳俗,晚年尤其如此,简斋补遗手稿里记载的多是鬼怪故事,但又不与前作‘子不语’雷同,后面还补了些对人生的看法的补遗,其手稿的价值可以说,确实珍贵,花了多少钱买回来的?”

“一块钱!”周宣伸了一根指头,袁枚的名头他确实不晓得,但听到刘叔说他跟纪晓岚齐名倒是心喜了一下,纪晓岚还是知道的,现在的电视剧拍得多了,就差没拍纪晓岚换内裤逛窑子了。

刘叔讶然道:“一块钱?”随即叹道,“那可真是捡漏了,不过来南方这么久,我也逛了不少地摊玩店,但都是水货假货琳琅满目,有价值的东西几无可见,你能找到这册手稿,的确是运气,按现在的评估随园主人其他手稿作品的价值来看,这册补遗手稿值二十五到三十万之间。”

听到老头这么说,周宣彻底放心了,他倒不贪手稿能多卖几万元,见好就收是最好,再说这也是一笔凭空落下来的意外之财,能换成现金才重要,再说如果你都赚了那别人买去干嘛?

当即又笑嘻嘻的双手捧了手稿递给陈三眼,道:“陈老板,咱们还是协议照旧吧。”

陈三眼也是爽快的接过,道:“好,小周是个爽快人,我也就不多废话了,刘叔,我跟小周兄弟谈好了,以十八万的价格买下这册手稿,小周又要掏五千出来吃饭,呵呵,刚好我有两个扬州的朋友来南方了,等下一齐聚个会聊聊天,看看他们有些啥子稀奇玩意儿。”

刘叔一开始对周宣表现出来的无知很是不屑,但见后来他说了真正的价值后,周宣倒是不贪心再涨价,对他的观感倒是稍稍好了点,再加上好像陈三眼对他有些另眼相看,脸色也就缓和了些。

其实这倒不是说陈三眼对周宣故意压低了价钱,事实上在古玩字画这一行,私底下和公开的交易是两种概念了,公开交易和拍卖是要按章办事,是要向国家纳税的,袁枚这手稿私下交易的话大约也就在十七八万到二十万之间,拿到拍卖场也许会卖到三十万,甚至更高,但拍卖场的提成和税金以及其它开支,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所以说陈三眼给周宣开的价并不是很低。

陈三眼又道:“刘叔,店里现金够不?把钱付给小周吧。”

本来他是想给周宣开张支票的,但一来周宣跟他并不熟,才刚刚认识,怕他担心,二来周宣好像并不了解支票这些,所以干脆给他现金。

刘叔到里间里打开保险柜取了十八万捧出来放到桌上,又取来一个验钞机,道:“到验钞机上点点,看看真伪和数目够不够。”

十八叠钞票,一扎一万,银行的封条都在上面。

周宣还是不好意思验钞数钱,这一阵子看陈三眼的作风和气度也不像是奸诈之人,虽然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话,但从心里感觉还是不像,人家大大方方对你,你又何必做得那么小鸡肚肠?再说这一笔财富确实是想都想不到,捡来的,如果不遇到陈三眼的话,就算他捡到这手稿又有什么用?搞不好几天就给他扔垃圾堆里了,搁他那就是一钱不值。

“我也就不点不验了,陈老板,你送一个包给我可以不?”周宣笑笑说着,然后又拿起一扎钞票,撕了封条,估摸着从中间分开,拿了看起来稍多的一边放到桌上,又道,“陈老板,这一半作为饭钱。”

陈三眼笑笑,摆摆手,刘叔又拿来一个黑色的公文包递给周宣。

摸出手机看了看,差不多十点了,但陈三眼这顿饭还是不好意思不去,再说也算是自己掏的钱呢,吃五千块,倒是要去看看吃什么,也不是痛这个钱,但就是想瞧瞧他们这日子是怎么过的。

再者陈三眼还说了他那两个朋友有稀奇玩意要看,要是今天之前,周宣对这些也不感兴趣,但忽然从这上面发了一大笔财,又听陈三眼和刘叔说了那么多关于字画的介绍,竟然就陷入了对古玩字画那神秘莫测的诱惑中,虽然自己对这方面是一窍不通,但似乎在这条路上,那光景迷漫处有一个人挥舞着钞票在向他使劲的招手!

关好静石斋店门,陈三眼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后,周宣只觉得像在做梦一般,怀中抱着的那黑公文包却又真实的感觉得到,只是脸上心里火热一般的烫,手心里全是汗水!

第六章道

陈三眼说了个地名,周宣也没在意,一直沉浸在怀中十几万巨款在身的喜悦中。

刘叔倒是没能把他那大烟枪带出来,毕竟又长又在的不方便,这时虽然没抽,但周宣依然从他身上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道。

出租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迷迷糊糊的周宣才注意到:怎么还没到?看了看车窗外,又是一惊!

原来早出了繁华的市区,这儿公路两边都是山林,间隔好远才有一颗路灯,黑咕咙咚的看不到有一户人家。

周宣吃了一惊!

难道是要拉到乡下趁着月黑风高,把他这十多万抢劫了?

就在周宣疑神疑鬼,胡思乱想的时候,路前边现出了一片灯光,有路牌指引灯,上边写着:“马老二家庄”。

再开没一分钟就到了,下了车后周宣夹着黑皮包左右张望,这里好宽的建筑,只是所有的建筑并不是钢筋水泥而是用圆木一排一排立起来的,有点像篱笆墙,但这个更高更密些,顶上是石绵瓦盖的。

周宣就有点奇了,这样垃圾的地方能吃五千块?搞不好就是孙二娘那样的黑店!

也不像市区的食店,一到就有小妹笑脸相迎,这儿简直就是冷清清的,没一个人出来迎接。

到了里面,除了一个很大的厅外,还有一边隔成了一间一间的小房间,只是仍然是圆木棒排列成的墙,地下还是贴了地砖,这让人看起来舒服点。

大厅里倒是有个胖子躺在躺椅里看电视,电视里放的却是咿咿呀呀的粤剧。

看到陈三眼的时候,那胖子倒是坐躺椅里一骨碌站了起来,笑眯眯的道:“陈老板,你倒是来了!”

陈三眼道:“有点小事耽搁了点时间,马老板,介绍下,这个是小周,我的小朋友!”

听到陈三眼介绍着周宣,马老二有点意外,对周宣也多看了几眼,印像中,似乎陈三眼从没带过年轻的子侄朋友来过,刘叔他是认识的。

马老二边在前头带路边说着话:“陈老板,你的两位朋友早到了,正在小厅里饮茶。”

马老二所说的小厅,周宣跟着进去一打量才好笑,这依然是一间圆木房,只是间壁却是换作大斑竹了,显得雅致了些,但房间里的灯却是亮得有点刺眼,亮到似乎连各人脸上的痘子都能看得清。

房间里有三个人,两个五十多岁的半老头坐在大圆桌边上喝茶,靠窗那一边一个稍胖的女孩子正在沏茶。

瞧沏茶那女孩子的脸蛋身材,周宣忽然瞄了瞄马老二,又瞧瞧那女孩子,不禁好笑,两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的,不用想就知道是父女了。

却见马老二瞧着周宣的表情直摇头,叹着气道:“唉,小周,你也以为我是爸爸,她是女儿了吧,怎么来的人个个都要来这副表情?要不是我哥哥两口子是在外地生的这孩子,我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冤情了!”

那女孩子脸一红,嗔道:“二叔!”

马老二这表情其实是故意装的,亲哥哥的女儿长得跟自己的父母不怎么像,倒偏像他这个二叔,所以自打小就特别喜欢,长大后干脆接过来自己这边,一来是亲侄女,二来长得跟他又特像,三来自己两口子就一个独子,儿子又上了大学,把侄女接过来当女儿养着。

周宣这才知道自己又搞了个乌龙,这两人不是父女。

马老二招呼着陈三眼周宣刘叔三人坐下后,她侄女已经端了开水烫过的杯盘过来。

马老二打了个哈哈道:“说个笑,这是我侄女马婷婷,不过的确是当女儿看的。”

服务员除了马老二的侄女马婷婷外就再没看到别个人了,周宣心里嘀咕,这样的店没倒闭倒是奇事了!

其实周宣是不知道,这个马老二的农庄主要并不是靠餐厅收入,平时也并不接待客人,马老二本人是南方古玩界的一个名人,他这个农庄是专为古玩家作为地下买卖的一个据点,除了古玩一行的熟人外概不接待其他人。

说穿了他干的就是拍卖转手的活,不过不是公开而是地下的,所以得做得隐秘,因为是违法的,所以他这儿没有外人,服务员是侄女,厨房掌厨的是他妹子,外头暗中监视的是他侄子,收钱的是他老婆,来来去去都是他一家人,所以安全性还是很高。

而且聚一次开个局,马老二的收入可不低,每件物品的成交价他收取百分之五的提成,有时候他看准了自己也出手,然后再转手,基本上没有亏的时候,别看他这儿一副冷清凋零的样子,荷包里可是胀得流油,他的身家可不比陈三眼低。

事实上,能来马老二这里的人,又有哪一个站出来不是数百上千万的身家呢,当然,除了周宣,这是个异类!

马老二脸上的胖肉笑得都堆到一起了,那双眼睛要不是还有一丝缝隙,别人看起来还以为是闭着眼在笑呢。

马婷婷仍然在透明的玻璃盅里烧水,马老二又道:“陈老板,昨天弄回来的穿山甲有八斤二两,算八斤吧,老价钱,一千五一斤,一万二。”

陈三眼淡淡笑着,手指在圆木桌上一点,道:“剥皮下锅!”

马老二又打了个哈哈,道:“你们先聊着,我去安排。”

周宣这时才暗暗心惊,瞧瞧这些人一个一个都面不改色的,就包括那个小姑娘马婷婷也是,一万二啦,就一顿,我的娘,怀里黑皮包里这十七万还不够他们吃一星期,开始自己还认为是潇洒大方的扔了五千块,谁知道还真是不够,幸好自己没说硬要他来付,否则还得再肉痛,再说,穿山甲,吃这东西可是犯法的!

今天马老二不是办地下交易,是陈三眼要招待他两个老友而专门要马老二订的穿山甲,算是陈三眼的私人饭局而已。

陈三眼这时才介绍了在桌的几个人,其实也就是他两个老友和周宣不认识,刘叔跟他们是老相识了。

陈三眼两个朋友一个叫许旺才,一个叫吴诚,都是五十多快六十的老头,别看不起眼,但如果要掏个三五百万出来,那是眼都不会眨一下,在扬州古玩界那也是摸爬滚打了数十年的老前辈。

听陈三眼正正经经的介绍了周宣,许旺才和吴诚都有点诧异的看了看,但随即把眼光缩了回去。

周宣确实不起眼,再说现今太年轻的人也没几个能让他们瞧得上眼的,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句话的确不错,现在的年轻人,家境好的那是花老子的钱泡妞干坏事,啥都做就是不做一件好事,家境不好的嘛,又没有机会和金钱接触到上层社会来,古玩这一行,更不是年轻人玩得转的,便是他们这些浸淫在这行达数十年的老家伙依然有失手打眼的时候,年轻人,就更别谈了。

马婷婷在木桌上摆了一套颜色深赤的紫砂壶,紫砂壶只有婴儿拳般大小,四个同样颜色的小杯,杯只堪盈指。

周宣心道,这杯一两也装不到,喝到嘴里也许就只湿了舌头,这样喝有什么味道?

陈三眼看出来周宣不大懂茶道,也就笑着给他解释,“小周,别看那玻璃器皿里那点水不起眼,那可是从三百多里外的龙山寒泉里用专门的器皿装好运回来的,这茶啊,也是有‘道’的!讲究颇多,大凡一般人喝茶,那是解渴,谓之为‘牛饮’,品茶却又不同。”

陈三眼把那那紫砂壶和杯子拿到面前,用夹子将马婷婷拿出来的小盒子里的茶叶夹了了些许,然后放进紫砂小壶里,盖上盖子,盖子上有一个小眼。

陈三眼做好这些又道:“泡一壶好茶,不光是要茶好,其他的如泡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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