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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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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越端起酒尊一饮而尽,这时才惊觉顾雍准备的酒水与昨日严虎楼船上的酒水无二,喝起来不像北方酒水那么辣喉,反而是泛着微甜有些干涩的感觉。
比起马越,甘宁可就识货多了,尽是鼻尖一嗅便一饮而尽对着马越拱手说道:“爽快,多谢君皓兄对某如此看重,竟以乌程酒请之,君皓,请饮。”
马越不知是何缘故,居然叫向来无礼的甘宁这么客气。他不知道,乌程这个地名就是先秦时乌巾与程林二氏善于酿酒而得名,乌程酒由是得名。时至今日,乌程酒已经是吴会之地名酒,每年都有一些要经由州府送往皇都,真是贵不可言。
而更令人生奇的是,这乌程酒珍贵不在价格,而是贵在集市上无人肯卖,往往都是有些恩义在的乌程朋友才会以这种名酒相送,用来接待很重要的朋友。
甘宁也正是因为这才会显得十分感动。
“宁先前五次三番对您出言不逊,讥笑您被祖郎击败,又戏您穿着打扮宛若农人,您都不以宁鄙薄,反而对在下礼待有佳。实不相瞒,宁今日所来,本就是求您帮我代为引荐蔡先生,打算对您献上珍宝教您去做那上脸面的事情。”甘宁说着面色居然有些发红,说道:“您却对我如此礼待,专以乌程酒来招待我……”
“兴霸你若是要感谢,便感谢这顾府的主人顾公子吧,入门前我亦不知这是什么酒,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甚至都不知道这酒有多么名贵。”马越不好意思地笑道:“你再这么说,可就是折煞我了。”
甘宁点头称是,随后气氛变得十分融洽,马越讲述着过江之后的所见所闻,甘宁则是耐心对马越介绍着荆扬二州的水土人情。
酒过三巡,甘宁酒后微醺的面庞问道:“君皓,你觉得……蔡先生有可能收我为徒吗?”
马越喝了些酒,他的酒量本就不好,不过灌惯了西北烈酒,如今情况倒也还好,一面拍着桌子一面大着舌头问道:“兴霸,我且问你,你是想要学真东西,还是贪图蔡先生的名声,一心想要做个名下弟子?”
甘宁一听马越这话就有一股无名火冒了出来,怒道:“甘兴霸岂是那贪慕虚名的小人,君皓莫要看低了某,某当然是要学真东西。”
“年少时只顾着一时痛快,惹下不好的名声,不瞒你,君皓,你可知道兄弟如今已经被多少沽名钓誉的鸿儒拒之门外了吗?”甘宁说着便激昂了起来,“甘兴霸!步……则陈车骑,水……则连轻舟!我那八百兄弟各个披锦绣……六郡多少男儿想登,登我江铃儿的船风光一把,都没有机会。”
他支着胳膊撑在几案上,一手转弄着小小的酒尊,脸上的表情是马越未曾在他脸上见过的凄苦,“可再风光有什么用呢,有什么用?那些人府里下人依旧给我白眼,依然连顾氏的府门都进不来,要等君皓的一封帖子传唤,我才得已入门饮这一杯酒。”
“君皓就是穿着麻布衣服,却依然能随意出入,就连招待我,顾氏的公子都礼数周道的上好酒以好食……君皓,我好羡慕你,能跟他们说得上话,能让他们以礼相待。”
“兴霸,你说的我都懂。”马越拍拍甘宁的胳膊,说道:“兴霸,我知道我没看错你,只要你能答应我两件事情,我不敢说蔡先生一定能收你入门,但我以性命担保蔡先生讲课的时候一定有你甘兴霸的一个蒲团,别人学什么,伯喈先生也一样能教给你什么,如果你真的一心向学,我想伯喈先生也应该会愿意收下你。”
一听马越这么一说,看上去已经快醉倒的甘宁一下子来了精神,“噌”地一下坐直了身子,两手摆在几案上身子向马越这边倾斜,急切地问道:“君皓你说,要甘宁做什么,我有财宝,有勇士,无论是杀人还是夺船我都在行!你且说吧!”
听到甘宁这么个回答,马越的大手当下就甩在自己额头上了。
“兴霸,兴霸,你听我说……”看着甘宁这么个瞪着眼要操刀杀人的表情马越都怵,急忙说道:“我不是叫你去杀人,也不用夺船。但是这两件事情对你而言可要比杀人夺船献宝之类的难得多。”
甘宁皱了眉头,说道:“比杀人还难,君皓你想叫我做什么?”
“第一,若做了伯喈先生的弟子,你必须收拢自己的脾气,就算是我行凶狠伤人之事也依旧会被先生厌恶。先生不喜无礼之人,所以你对待先生以及门人弟子必须敬爱有佳,不得辱骂或是讥讽同门。”
马越正色对甘宁这么说,甘宁也认真地点头说道:“君皓放心,若伯喈先生愿收下我,甘宁一定会敬爱老师及弟子……那第二件呢?”
“第二,我不日便要离开吴会回到洛阳,可我却惹下了一桩祸事,怕先生受到无妄之灾,几位同门都是文质之身,没有如兴霸一般的武艺胆识。”马越喘了口气,真诚地说道:“我走之后,希望能将先生托付给你,代我保护先生与同门兄弟的安全。”
第五十八章 将错就错
“等等!”甘宁突然摆手在马越面前,问道:“君皓,你可就没一点事需要兴霸为你去做的?比如帮你报祖郎一箭之仇?”
甘宁狐疑地看着马越,在马越说出答应两件事之时,甘宁就已经做好了打算要召集一些在江上讨生活的兄弟帮马越报仇的事情了,可马越说这两件事情根本就是他要跟蔡邕学艺自己要做的事情,这马越竟无一事有求于自己?甘宁不信!
马越慢条斯理地从几案上取过一瓣柑橘放入口中问道:“报仇?仇我肯定会报的,但这跟你跟伯喈先生学习……有关系吗?”
“是没有关系,可你就没有要我回报的吗?”
“有啊,兴霸为何要这么问?”马越纳闷道:“当日太湖之上,我不就曾说要帮你引荐先生,可当你登门拜访的时候我才想起这些事情,我当时就觉得心中有愧,说了大话。兴霸你为人勇猛有余却不通礼数,又不服法度,曾做些杀人越货的事情,只怕蔡先生不会乐意收你做学生,所以才要做这两件事情,第一件是你要拜在先生门下必须要做的,第二帮我保护先生,有你这样有勇力讲义气的豪杰在先生身边,我才能放心回去啊。”
甘宁闭上了嘴,抿着嘴点头不言不语,他突然惊觉为何马越即便是一身布衣也能被这些他高攀不上的士人所看重,马越有他没有的德行!
他一直觉得跟马越对话很舒服,马越不是个恶霸一般的人物,却能理解他这样的匪首做下的恶事,不以他粗鄙反而倾心相交。口口声声说他甘宁是豪杰,看重他的勇力却帮他求师大儒。
知己,甘宁的心里在今天借着酒劲突然觉得无比感动,他问道:“君皓此前曾说,在这边惹下了祸事,甘宁是知恩图报的,若你将我甘兴霸视做兄弟,还请你告诉我是如何的祸事,也能让我为你出一份力。”
“唉……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既然兴霸想听,那我便说给你听。”
马越叹了口气,他突然不知道该从哪里还是讲,是从严舆的那一弩说起,还是一路与蔡琰的种种说起呢?还是从头讲起吧,否则甘宁不会明白有些事情他为何要这么做。
“兴霸,那我便从头说罢,你且不要心急,慢慢听我讲。三年前,我的老师带我出凉州,至洛阳,容陛下赏识,任洛阳左都候。蔡先生府邸与老师府上只有一墙之隔,他们有旧,征得老师的同意我便拜在蔡先生门下学习书法,蔡先生被奸人所害,我护蔡先生逃离洛阳坐上了前往吴会的船,在港口,廷尉府的追兵至,长枪劲弩包围着我跟蔡小姐,我没办法再护着小姐逃出来。我直接被下到了廷尉狱,蔡小姐则暂且被我老师收留,住在府上。”
甘宁点头,没有言语只是示意马越接着讲。他已经先入为主的觉得马越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所以他觉得马越做这些事情是理所应当,尽管他还看不出这跟祸事有什么关系。
“后来大赦天下,张角要造反,几度升迁,出征的时候我就已经是长水校尉,打了一年多的仗,贼寇平了。也因为乱军横行,我一直没能护送蔡小姐过来。结束了战乱,天下初定,我便辞了官职,护着蔡小姐渡江而来,你也知道,在路上遇到贼匪,亲卫折了,钱秣没了,带给蔡先生的一些资材都没了。我们两个人,一匹马辗转各郡六百里的山野之间,最穷困的时候我连陛下赏赐的绶带都换了大钱,我俩这才能走到吴县来。”
“唉,是某不知道,若是早些与君皓熟识……我这脾气确实不好,当日太湖之上竟生生地将君皓气走了。”
甘宁叹着气,他也曾被人追杀藏舍亡命几近绝境,他知道颠沛流离的艰难。
马越轻笑,接着说道:“后来初至顾府那天,乌程豪强严氏兄弟就在府上,你认识他们吗?”
“是严虎跟严舆吧,走水路讨生活的……见过几次,不是很熟,他们怎么了?”
“这么一路走来,我跟蔡小姐之间也就生了感情,在顾府门前我曾对她说我要跟蔡先生提亲。”马越说到这里,脸上也带着微笑,说道:“可在府上时,严虎一直盯着蔡小姐看,他想拜伯喈先生为师,没有同意。便向先生提亲。”
“什么!”甘宁一拍桌子说道:“早觉得他俩不是什么好鸟,居然敢夺君皓之爱,你别急,咱们两兄弟筹划一下,我知道他们在乌程江边有一邬堡,现在乘船顺水今夜可至,待我传讯一众兄弟咱们给他一把火烧个干净!”
甘宁说着便要拽着马越起身抄家伙,马越急忙拍着他的胳膊让他不要着急,接着说道:“兴霸你不要随时一副要何人火拼的模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坐下听我说完。”
“好好好,你说你说。”
“我从未经历过一路如此艰难,那天我的脾气不好,便当众折了严虎的面子,辱骂了他。”说着,马越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严虎出了顾府,便要他弟弟阿舆打听我是个什么人,这便出了祸事。那一日我与蔡小姐出城游玩,那时候我已经打算在走之前去乌程登门道歉,蔡先生不会同意他的提亲,事情没有多大……可就在那天,严舆在林中持弩向我射击。”
马越掀了掀衣服遮盖下的左肩,一层包扎清晰可见,他说道:“严舆射中了我,我却打死了他。”
“严舆……已经死在君皓手里?那严虎怎么没有任何动静?”
甘宁对得知这个消息非常惊讶,瞪大了眼睛。
“恩。”马越沉重地点了点头,说道:“严虎还不知道,他以为弟弟只是出门狩猎。”
“君皓,已经结仇,这事情早晚都会叫严虎知道,你必须斩草除根!”
不知不觉,马越和甘宁已经推心置腹了起来。
“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马越说道:“在严舆死掉的第二天,严虎登门给我道了歉,接下来几日一有时间便请我泛舟江上,请求我的原谅……他想和我多多来往,可我却杀了他的弟弟。”
马越并不英俊的脸上带着些许挣扎,一方面是睚眦必报的本性,一面确实恩将仇报的惭愧。
“我不能再将错就错了。”
第五十九章 拂袖而去
傍晚,蔡邕穿着儒袍,手拿着小铲在后院的花圃中打理花草,马越提着水桶瓦盆跟在后面点头哈腰。
“嘿嘿,嘿嘿。”马越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每次蔡邕回头他就傻笑两声,终于,蔡邕不耐烦了。
“三郎,你这一身酒气就算了,要你休息你又不听,非要跟着老夫,跟就跟吧你还一直傻笑什么?”蔡邕气的胡子都飞了起来,一把将小铲丢到水桶里,拍打手上的泥土问道:“那件事情做好之前,休想让老夫将琰儿嫁给你!”
“嘿嘿,先生您别着急,我这不是不知道怎么说嘛,不是琰儿的事情。”马越低眉顺眼地站着,甘宁拜师的事情他还真是不好开口,偷瞄了一眼,见蔡邕神色稍有缓和,马越说道:“小子是想求您再收个徒弟。”
说罢,马越赶紧弯腰给蔡邕拂去儒袍下摆上沾的泥土,抬起头就见蔡邕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感情你这是求老夫收徒呢?就这事情,你改日将人带来教老夫瞧瞧不就行了,在这献什么殷勤。”蔡邕根本没有当做是多大事情,除了蔡琰之外,只要是马越说的什么事在蔡邕看来都是有商量的余地的,蔡邕再度从桶里拿出小铲,对着马越驱赶道:“去去去,你去找元叹或是琰儿玩去吧,跟在老头子身边算怎么回事,别打扰老夫,这花圃里的杂草都长这么高了。”
“别别别。”马越急忙拦住蔡邕说道:“先生,您还不知道我要推荐的人是谁呢。”
蔡邕狐疑地看了马越一眼,笑道:“你还能推荐谁,说不准是这两日在吴郡结识的青年才俊吧。”
“先生,我想推荐的朋友名叫甘宁。”
“什么!”听到这个名字,蔡邕的笑容猛凝固在脸上,小铲往地下一丢,“放肆,三郎,你当老夫这儿是什么?收徒的门槛再低,也容不下那般杀人越货的匪徒吧!”
说罢,蔡邕拂袖而去。
“先生您等等,等等。”马越急忙放下水桶,顾不得体统便跑到蔡邕前头说道:“先生您先别急,您听我解释啊!”
马越早就猜到蔡邕的反应会很大,但他却没想到蔡邕的反应能有这么大,只见眼前的蔡邕气的根根分明的白胡子都颤了起来,涨红的脸色直撑得脸上那块墨印黑紫黑紫的。
马越伸出手掌迎着凉亭对蔡邕说道:“先生您先别急,咱们过去坐着慢慢讲,您不收他也没关系,千万别气坏了您的身子,气坏了身子那可就是三郎的大罪过了。”
尽管马越这么说,可蔡邕仍旧觉得马越提出这般有损自己名誉的事情简直是莫大的侮辱,碍于情面一副横眉冷对的模样跟着马越走进凉亭。
“先生,您是知道我本心里对严虎有极大的愧疚,他真诚地与我相交,严舆却死于我手,可我为何头脑中断不掉想杀严大郎斩草除根之心,您老人家可曾细想过?”马越先是对蔡邕拱手行礼,随后说道:“是,也许您觉得马三郎做过杀人复仇的事情,快意恩仇的轻侠性子就没改过,可您也应当知道,我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人,为何我打死一个严二郎还要咬住一个严大郎不放?”
“我马越的确是有仇睚眦必报的性子,但若不从我身上咬下一块肉,那算不得仇啊,我跑回洛阳我还能怕他不成?”马越看蔡邕的神色不再那么冰冷,接着说道:“您也说了,我不是您心目里合适的贤婿,可就算我马三郎没做您蔡氏女婿的命,难道我就能不挂念琰儿,不担心您的安全了吗?我回洛阳容易,可我走了严虎若是复仇他会找谁?他会不会将目光瞄到您和琰儿甚至是元叹的身上,咱们谁都不知道。可我与您的心里都知道,若严虎发起狠来,这偌大一个顾府没人能挡得住。”
问到蔡邕,老人家也只能点头。说到底,顾氏与蔡邕这般的士族与士人,靠的是声望,若拼起了刀兵,哪里会是地痞流氓出身豪强的对手?
“您老也知道莺儿的事情,因为一时心软我放走了一个仇敌,过了些年却是莺儿与兄弟代我付出了代价。那样的事情,我此生都不会再经历第二次。如果我要阻止敌人复仇,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斩草除根。不杀严虎能饶恕他府上宾客从人上百条性命,我就不用那么愧疚。可您要知道,这不是饶恕与愧疚这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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