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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门鬼事-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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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他们,杜大爷刘元青等除了白痴一样呵呵傻笑着的白镇江之外的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手中掐起的道指无意识的缓缓放下,默默地看着前方,没人发一言。
良久,只有刘元青睁着发黄的眼珠子,颤巍巍的和杜大爷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苦笑,眼角浑浊的泪珠子豆子一样啪嗒啪嗒的往下滚落。
“老杜啊,还是不能幸免啊!我们几个人瞒着小辈深入荒山,为的是什么?可惜啊,果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罢了,罢了!”
杜大爷也闭上眼,叹口气:“如何怎地,怎地这般……哈哈,老刘,命数而已,只是那几日苦了我们几个糟老头子在荒山野岭掏坟挖墓的知晓了些真相,却还不待说出来,事情便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谁能想到啊?如今说与不说都罢了,咽在肚子里带进棺材里去吧……只是,嘿嘿,这小子,好大的威风,这身打扮,比你刘老头可要强上不知几个天地了……”
听了杜大爷的话,刘元青看着那团空气中慢慢浮现出的轮廓,最后化成了一道身着纯白道袍显得极为飘逸的身姿,也狡黠的一笑,声音却有些干涩:“那是自然,我刘振光的徒弟,自然不是孬种……嘿,好陌生的小子……”
汹涌的阴煞以那道身姿为原点,在快速的消散,元真子眯着眼,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却偏偏可以可以确定,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孔就是冷七的,只是那眼神却让元真子感到莫名的不舒服。
那双眼太淡泊了,却又似乎隐藏着沧海桑田一般的沧桑,沉重的可怕。
那道身姿突然转过身,缓缓的冲一处地方挥了挥手,轻声念了一声:“过来吧,一别经年,可曾怀念……”
不远处的血红色的煞气随着那手掌挥动,再次退散,露出一道地缝,赫然是之前六清和尚盘做的那道地缝。
六清和尚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手上原本金黄的梨花木串珠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感受到浓重的煞气消散开来,六清和尚狗一样吐着舌头就要大口喘气,却一口喷出一片没有嚼碎的黄豆出来。
“唉,阿弥陀佛,善了个哉!冷七,你说啥?叫sei过去?哎呀……你这打扮不错啊,咋滴,想跟洒家比……,我这皮靴,你看,这夹克……”
六清和尚抹了一把胡茬子,站起来,仰着头挺着深陷的两个眼窝子,指着上面唾沫星子四溅。
可惜,六清和尚却没见冷七有何动作,得,自己这是被无视了,可是夹克里却飞出一样东西,六清和尚一见,拍着有些发青的秃脑壳子唾沫星子飞的更起劲了:“冷七啊,你这丢三落四的性子该改改了,我说你这什么破玩意儿,把和尚我带到这里饿的青皮猴子一样?啊?我给你说,讲真,这次完事你要不给我弄身骚气的行头,洒家蹲你家门口我咒死你我……”
白长道袍的身姿,伸着双手,掌心轻轻地托着一口巴掌大小的黑色棺材,忽然一笑,带着无尽的沧桑,喃喃自语道:“我本是你一残识,何来占你三神六识……”
185 章 醒来
“秦岭那片地方已经被封锁了?”
“很好的结果不是吗!昨天我已经得到了消息,白家算是彻底完了,抓进去了不少!白镇江是真的疯了,也难怪,任谁体内多出一副魂魄下场都好不哪去,只是,白成羽……”
李梦凯摘下鼻梁上的墨镜,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
“先别管白成羽了,跟别的事情比起来,白成羽不算什么,眼前还是想想老七醒过来怎么跟他说清楚吧。”马子顺着门框蹲在墙根下面,搓着有些僵硬的脸。
北京城的天气这个时候还算不上暖和,两个人却没有进到屋子子里的意思。
马子的话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了。半响李梦凯苦笑一声,“能怎么说?跟他说他那天多么威风?还是跟他说两生门其实就是一直被他揣在怀里的那口小棺材?真是……个变态!”
想起那日的情景,李梦凯至今心里依然后怕,脑子里那个一身儒白色道袍身影,他怎么也挥之不去。
“刘大爷和陈大爷他们身体很差了!”
“我知道……一个损了寿元,一个几乎榨干了精血……马子,我是不是很无能……”
“怎么这么想?两位老爷子都看得很开,他们说的很对,我们的命都是捡回来的,你师父尚且无能为力,你就更不必自责!”
李梦凯脸色这才好看一点,怅然道:“如果我能施展衍生度厄……”话说到一半,李梦凯也意识到自己说这话显得很愚蠢,露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不再说话。
马子似乎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面多做停留,转移话题道:“联系标子了没有?袁那孩子这么些时日不回家,他家里人怕是要急死了吧!”
“放心吧,六清和尚跟着去了,出不了岔子!那孩子很古怪,一个七岁的孩子说什么也是不可能起土煞、开地脉的,哪里古怪我也说不清楚,马子,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总觉得…”
“嗯?”马子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欲言又止的李梦凯。
李梦凯似乎也觉得自己下面要说的话很荒唐,张了几次嘴,最终说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情还没完……”
马子眉头青筋突然抑制不住的跳起来,蚯蚓一样一鼓一鼓的。
李梦凯有些心烦气躁,没有注意马子的表情,拿手狠狠的捶了两下门框,扔下了句:“或许是我想多了吧,算了,几个老爷子动身去了结鬼母的事情,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便转身走进了院子。
人有时候都会有一些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很莫名其妙,世间人解释不清楚,便把这东西称作直觉。马子却知道,直觉这东西,道家人更为敏感,其中犹以命字脉为最,卜字脉次之,后便是相字脉,山字脉,医字脉。
李梦凯的话让马子心里莫名其妙的开始发慌,马子没有跟李梦凯说,这种感觉,自己比他还严重……
或许几个老爷子也有这种感觉吧,才一刻不肯停歇的就去处理这次事情过后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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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七在做梦。梦境如同按了重放的录音机一样,一遍又一遍。
夜色,微风,月色很圆。
一个少年人正慢腾腾的赶着路,皎洁的月光透过陡峭的山道两旁的高矮树木的叶子,斑斑驳驳的撒了一地,连赶路的灯笼火把都省了。
这条路好像很长,自己已经不知道走了多久,少年人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走这条路,自己又要去向哪里。
赶路很轻松,这个年纪就不知道什么是疲劳,背上的包裹里应该还有些干粮,少年人却舍不得吃,相反他的心里隐隐的透着一股兴奋,没有原因的兴奋。
山路两旁不时有野物跑过,扭着发亮的眼珠子看自己,少年人故作凶恶的吼了几声,看着那些落荒而逃的动物,不禁开怀大笑,少年意气风发当是如此。
直到一个树上一个猴儿摘下一个红彤彤的野果砸向自己,少年人便又捡起一个石子砸了过去,只是两柱香的功夫,自己衣襟里已经兜了满满一布兜子的野果。
天色不早了,也该吃些东西了。找了一处光滑的石头,少年人津津有味的往嘴里扔起了果子。
月上中空,伸了一个懒腰,少年人心满意足的才要睡去,一个翻身,却看到两颗长得极为苍劲的不老松下得乱石丛中,一个三角的脑袋正歪着眼睛看着自己。
少年人好笑的拍了拍手,看着那双翡翠一样的蓝眼珠,哈哈一笑,从大石头上翻身而下,学着自己的师父很神气的指着那个小脑袋喊道:“呔,何方妖孽!见了本道爷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叉着腰,似乎还意犹未尽,揉了揉鼻子,少年人又冲那双很好看的蓝眼睛做了一个鬼脸。
“哎呀呀,我原形就是这个样子呀!怎么还让我现原形啊?”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显得很无辜。
少年人的刚做出的鬼脸忽然僵住,大脑似乎有些当机,一张脸很快便咧成了苦瓜一样,大喊了一声:“妈呀,妖怪啊!有妖怪!”
少年人极为惊恐的转身风一样的撒腿就跑。
见少年人跑去,那双翡翠一样的眼珠子里同样涌出莫大的恐惧,带着一道雪白的影子窜出来,紧跟着少年人的屁股追了上去。边追边回头四处张望,脆生生的叫着:“哎呀呀~妖怪……有妖怪啊……救命呀……”
少年人的惨叫声却越来越大。
“师父,救命啊……救命啊……有妖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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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师父两个字叫出声来,一个邋里邋遢,顶着一个破毡帽,揣着一个被手指头打磨的发亮的烟锅子,骑着一个破大杠自行车的老头子映入脑海……
“师父……”
冷七忽的坐起身来,却见马子和李梦凯各自端着碗筷,正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
“老七,不至于吧,房顶都快被你震塌了……”
“啊?……那啥,做好饭了哈?给我盛一碗……”
肚子饿得厉害,风卷残云的吃了几大碗饭,见马子和李梦凯依然不自在的看着自己,冷七满脸的困惑,良久,忽然摔下碗筷,跳起来结结巴巴的道:“哎……哎……哎,不是……这倒底怎么回事儿啊?”
马子和李梦凯突然同时松了口气,随后面色又复杂起来。
“我们俩还以为你不会问了呢……”
186 有些人总要离开
改革开放初期,国门打开,饱受那场*动*乱**之苦的中国社会当时正面临着西方思想和生活方式的冲击。
从78年之后的几年里,当时的北京城以及很多地方面临着的最大一个问题就是治安问题。
人性就是一个不断追求更好更舒服的过程,没人愿意去受苦,当唯一坚定着的那份信仰被外来文化冲击的支离破碎的时候,人性就会控制不住的暴露出来。
文化。大。革命革命结束之后的几年里,当初伴随着**一句“广大知识分子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而涌进乡下的无数知青们,开始使尽浑身解数,回城。乡下的穷苦生活总归还是留不住这些躁动不安的心。
大量的知青再次回来,便从知识青年变成了待业青年。游手好闲,又处于躁动的年龄,坏人不可怕,就怕坏人有文化。所以在那之后的几年里,社会治安一年比一年差,而这些人又有很多曾经的红卫兵,在文。革里被打砸抢烧的无政府主义遗毒的影响下,生出了很多耸人听闻的杀人、抢劫、强奸、等大案。彻彻底底成了当时人心不安的毒瘤。
83年的八月,终于迎来了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严打。很多年纪大些的人,或许都经历过那个阶段,那时候隔三差五的便会有人被五花大绑游行示众后再由警车开道,拉到树林子里枪毙。
那时候的严打是真的铁面无私啊,最轰动的便是当时朱德朱大元帅的孙子朱国华也因为流氓罪被枪毙,这人在天津市和平区睦南道奸污女性三十人,当时的人称那里为**淫*窟*。
胸前挂着木牌,上书名字、性别、年龄、罪行。最显眼的便是名字上面被画着的一个大大的黑色的“叉”。面如土色,或痛哭流涕,成了这些人在死亡和耻辱面前最真实的写照。
半年的时间,冷七不记得自己和马子还有李梦凯,或者偶尔带上六清和尚全国各地的奔赴了多少地方,每一次的枪毙之后,行刑的地方就要有人去处理。因为,总会有行人夜间在那片地方听见哭笑声。
刘元青和陈元厚的身体远比冷七和李梦凯想象的要差。第一次严打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刘元青已经只能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听些收音机里的京剧了。杜大爷往往会在一旁不时的嗦两句,可惜,得不到回应。
每一次看到想找人斗嘴的杜大爷垂头丧气的样子,冷七心中便有一股说不出的酸楚。
那年的八月下旬,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最后一抹黄昏隐匿在云层中的时候,杜大爷忽然站起身子,双手颤巍巍的关掉了正咿咿呀呀的收音机,捏了一撮金黄的烟丝塞到那杆有些无精打采的烟锅子里,低声咕哝了句:“临了再抽上一口,你这老王八蛋走的倒是会挑时候,去吧去吧,走快些,还能赶得上在下面过节……”
正端着参汤的冷七没由来的浑身发冷,汤碗打翻在地上,冷七却像毫无所知,汤熬好了,喝汤的人却不在了。
有些人终归是要离开的,离开之后,就只剩怀念,永不得相见。
不知多少年后,冷七曾经荒唐的想过,人死后魂魄会进入阴间,那么桀骜了一辈子的老头子死后又去了哪?如果能再见上一面,哪怕见到的只是一副鬼魂也好啊……或许,师父他老人家已经投胎了吧。
只是两个时辰不到,马子拿着电话递给冷七,电话里李梦凯哭的泣不成声……
李梦凯哭着说:“老七,以后就只剩咱俩了……”
次日,冷七便带着刘元青回到了老家,他曾经答应过老头子,以后是要把他接到家里好生孝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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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子那晚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师父落泪,泪花子挂在通红的眼眶边上,显得很滑稽。
“老刘啊,走吧走吧,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在惦记什么。当初跟你这鳖孙儿说好的,带进棺材里去,小辈们自有小辈们的造化,你就别瞎担心了……”
看到马子进来,杜大爷有些尴尬的抹抹脸,努力的板着脸涩涩的道了声:“兔崽子,你进来干什么?”
“师父,学校那地方我不想去了,入冬前我想去一趟当初插队的那地方,那片老林子里有些事徒儿是许下了的,您知道,我们道家人许下的承诺不能轻易违背!还有,这阵子不安定,到处都在枪毙人,刘大爷不在了,有些事儿,就只能老七出面了,他那个毛糙的性子,又是这个节点,我总是放心不下他……”
马子以为自己要废上一番说辞,却不曾想自己的师父只是摆了摆手,说:“不去就不去吧,七娃子一个人的确不放心,你切记着,事不可为便不需执着,我和老刘可以说为国家那些人奔波了大半辈子,等我也不在了,和你们小辈也就没什么太大的联系了,能帮的就帮衬一些,不能帮的也不用逞能,世间人又不是只有我们这些,安安稳稳的就好……”
“那师父您……”
“不用管我,人老了,经不起折腾了,老刘走了,这人啊,说不好就没了,以前的老友故人,也是时候该见一见了,再不见啊,没机会喽……”
再三的把自己的徒弟撵走之后,杜大爷面上的轻松淡然,渐渐地消失不见。
“老刘啊,咱俩硬气了一辈子,如今顶事儿的山字脉没了,我老杜也硬气不来了,当初秦岭那档子事儿啊,七娃子的动静太大,嘿嘿,山字脉天纵之资,这个名头可不小,没有你顶着,这个名头是要害死人的啊!……我总是要跑上一趟的,昔日的故旧,能打声招呼的就打声招呼吧,就这几个愣头小子,以后出门在外出了什么事也不至于没个人帮衬……”
第187章 陌生和不舍
家里愈发显得破败了。
不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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