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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食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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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赵海鹏一边找刀,一边又简单的,把那孩子为什么这么听话以及他如何看出这一对“夫妇”真面目的因由告诉了我。
赵说:“之所以那孩子不闹腾是因为那俩人给孩子吃了‘蒙心药’,一钱曼陀罗,两钱牵牛花,加药酒放在冰激凌或者可乐里,根本就尝不出来。孩子吃下去,再进行催眠,就变成傀儡了。”
“你连这都知道?”我愕然道:“可你怎么看出来他们是时妖的呀?”
我说话间,赵已经拿了一把开鱼的剪子,藏进袖口。
“厨子是吃的老祖宗,这些我在不知道,白当方丈了,至于我怎么看出他们是妖的。。。。。。”他暂时停下手头的准备,冲我道:“那两个夫妇洗手的时候,你看见没有?”
我点头。
随后,赵告诉我,他们时妖这个行当因为干的是损人利己的买卖,故而有一些非常明显的特征,比如互不信任,注意清洁等等。
所以,这些时妖在吃饭时,不会点味道浓厚的食品,因为他们对自己的同伴也是很提防的,怕自己吃东西的时候同伴下药在把自己卖了。
两个时妖在一起吃饭,为了相互提防,他们只会点几乎没有任何味道的面汤之类吃食,即使是夫妻,父子,也无不如此。为的,就是在有人下药时,能够通过灵敏的味觉变化提前品尝出来。
再者,时妖非常注重清洁,特别是手部的清洁,因为经常拍花子用药,难免手上会沾染到残留的药粉,伤到自己。
故此,他们吃饭前,一定会用七八分钟的时间净手,那是一种职业习惯,改不了,为的就是怕误食蒙心药,导致不可收拾的局面发生。
而正常人,根本就不可能在厕所里洗那么长时间的手,除非有强迫症。
说完这些,赵海鹏一边往自己身上塞做饭的佐料,一边总结。
他继续道:“一个人口味寡,想吃尼姑面,那两个人都口味寡么?一个人有强迫症,要在厕所洗七八分钟手,那另一个人也有强迫症么?有些事情一次是偶然,两次就是必然!”
老赵说完这些,我不由得恍然大悟,大悟之余又感觉到那么一丝冷汗连连。
这些拐人口的时妖,连自己的同伙都不能信任,处处提防小心,已经到了神经质的地步。
我们虽然只是一个小饭店,但是想想那可爱的孩子被人喂药拐带,还不知道以后要受多大的罪,便不能坐视不管!
想到这些,我顿时感觉热血沸腾,先前对时妖的那么一丝神秘与恐惧也被愤怒所替代。
必须采取行动,让这两个拐带孩子的混蛋认罪伏法。
心念一定,我的行动也就没有那么踌躇了,我先打电话报了110,又在赵水荷的面案上找了一根小胳膊长的擀面杖,藏在袖口里,便和赵海鹏一前一后,往大厅走去。
临走出门时,赵海鹏又一次嘱咐我道:“随机应变,时妖是会旁门的,保孩子第一位。”
我点点头,自然明白。
鲁味居饭店的大厅中,那“一家三口”人此刻面碗已将见底,穿红花袄的女人正拿着餐巾纸给孩子擦嘴。
女人的动作很轻盈,她一边微笑着为孩子擦拭,一边冲那孩子挑逗道:“乖张嘴,妈妈给你擦干净。”
女人说话间,我格外注意她的动作,因此发现那女人在给孩子擦嘴的过程中,将某一种类似药丸的东西快速塞进孩子的嘴里,其动作之迅速,如若不是我仔细去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果然。。。。。。是拐带孩子的时妖!
最终确定身份后,我赶紧找到在门口打盹的阿四。
拍醒他后,我脸色沉****:“老四,看好门,咱们要打架,别让那三口子跑了,保护孩子。”
张阿四是我兄弟,我们一起玩耍打拼了许多年,心意也算想通,我说了这几句话,他虽然不明白因由,但看着我的表情,在看看那两口冲我们俩投射来异样目光的年轻夫妇,他还是明白了几分。
阿四点了头,关死店门,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出去,然后找来一把凳子坐在店门正中,小眼门神一般。
有他守着,我这才放心,随后我径自扭过头去,与赵海鹏一起,坐在那对夫妇对面。
正戏,开始了。
第十七章:钱雨
在我观察女人喂孩子**药的时候,那负责瞭望的男人就已经盯上我了,他示意女人想起身离开,但没想到自己慢了一步,让张阿四把门封了个严实。
随后,我与赵海鹏一起,端坐在那两个时妖的对面,互相看着。
开场,我递给这二位一个手机,那手机上写着110的号码,一眼便能看出是什么意思。
微笑后,我开口道:“二位是干什么的,自己心里最明白,我已经报警了,所以劝你们识相点。”
男人看着我俩,不惧而笑道:“那你们二位什么意思?”
“好说!”赵海鹏回应道:“我在给你们添俩菜,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们只管等警察来,省的大家动手。”
就在这个时候,那女人突然行动了。
老赵说完话,那穿着红花袄,长相有些媚态的女子突然伸手,从裤兜中拿出一万块现金来。
她将钱码放在我面前,冲我和赵示意道:“让二位明路子的看出来了,那花钱买个方便呗,放了我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一万。。。。。。块钱!
这时妖的出手阔绰,简直让我惊异。
我看着那厚厚一叠子毛爷爷,心里不活络是不可能的。
不是我贪财,要知道,哥们最近让吴妖老这个畜生整的不轻,赔尽了身家才勉强稳定了形势,这半个多月的经营下来,争的毛利润也就是一万左右。离三百万的豪赌数额差距大不说,还没我以前那个饭店半个月争的多呢。
所以,我很有失落感。
这唾手可得的一万,足以让我的资金运转活络不少,最起码不用让我和阿四起大早,天天去菜市场买处理菜了。
为了更好的生存,哥们非常可耻的冲那女人说道:“你们要有这种觉悟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谈,但。。。。。。”
“不可能!”赵海鹏斩钉截铁,否定我道:“古来的规矩,上三妖的行当,人人得而诛之,把孩子留下,钱拿走,等警察来。”
赵海鹏的话,说的太没水平了,丫让他们把钱和孩子都留下不就完了,非要赶尽杀绝么?鱼死网破又没有好处。
我不能理解,更不能看着事态朝硬碰硬的方向发展,于是我赶紧赔笑,希望气氛缓和一下。
平心而论,为了那一万块钱,我真心是想在谈谈,可……时妖男人没有给我那个机会。
看见赵海鹏义正言辞的样子,拐带孩子的男人略一冷笑,随后伸出手,拿住那一万元现金。
他将钱掂量在手中,一边数钱,一边斜着眼睛看着赵道:“既然你们不要……”
突然,男人猛的出手!
迟快之间,男子将手中一叠子毛爷爷猛然向赵海鹏脸上甩去,又借着金钱飘散的功夫,将手插进衣兜,把一把寒芒凌烈的匕首拔了出来,刺向赵海鹏的胸口!
刀锋尖锐,划过钱纸,直直的刺向赵海鹏的心胸。
突然的进击,让我们都有点猝不及防,眼看着那刀即将刺入赵海鹏的胸口,可赵手里的剪子却还于袖口藏着,急切里怕拔不出来。
万钧一发之时,没想到赵海鹏还是早有准备的,他冷哼出手,化解了这男人的攻势。
眼看那时妖手中的刀划过两张红票子,即将接触到老赵上衣的时候,赵大吼一声“小心”同时把桌子掀翻,抓着桌下横档,死命往夫妇那里砸去。
桌倒椅飞之后,盘碗面汤溅了一地,在飘散的“钱雨”中,桌子变成了我们与那男女之间的一道临时屏障。
借着这道屏障,在加上赵海鹏本能向后一闪的功夫,老赵幸运的躲过了那一次直击偷袭,男人的刀则直直的钉在了我那厚重的枣木桌子上,可能还扎碎了一个盘子。
“碰啦!”的一声脆响,仿佛比赛开始的枪声。
一击失手之后,男人顿时换了一副面孔,他没了先前虚伪的笑,取而代之的是冷立的竖眉,扭曲的五官,外漏的门牙。
活脱脱,一副“妖”的样子。
一招既失,男人冷哼,又往怀里摸索去,随后把手一甩,将一种雾气样的东西撒向我们的面门。
钱雨下,赵海鹏似乎对这一手也是早有提防,他在电光之中拍打了我的胸口一下,让我往后连退几步,避开那雾气。
随后,老赵也将手伸进自己的裤兜,拿出了一包纸袋包裹的东西,猛然向那男人的方向砸了过去。
那一包东西从赵海鹏手里脱出后,便如长了眼睛一般,精确的砸在时妖男子眼睛位置。
一股不大的,红色烟的雾,瞬间覆盖了男人整个头颅!
紧急着,那男人嚎叫着捂住脸,一副痛苦到不能再痛苦的样子,满地打滚。
看着红雾,我忽然知道,赵海鹏扔出去的那一包东西……是辣椒面。
男人甩出的粉末恐怕是******药一类的东西,虽然量大浓厚,但毕竟像一阵雾气般来的缓慢,在加上大家心里都有准备,因此赵海鹏和我还有足够的时间捂住口鼻。
相比之下,赵这一招就要狠许多了,那一包辣椒面是用薄纸袋装着的,封成一团,速度快,打的准,直打在男人眼睛上,又能顺力道炸开一片,只要中招,“必死无疑”!
一击得手,赵海鹏游龙一般窜出去,于红色的钱雨中越过桌子,飞起一脚,踢打在那男子捂着脸的面门上。
“嗷!”的一声惨嚎过后,时妖男人口吐出几口鲜血与牙齿,闷声倒地。
赵海鹏不顾还没有完全散去的迷幻药剂,冲过去脱掉男人的裤子,同时冲着我侧前的一个方向喊道:“抓住那女人!”
闻言,我立刻将注意力集中在女人的方向。
从男人出手,到赵海鹏踢烂他的脸,全过程连十秒都不到的时间中,大家精神都集中在这男人身上,当我再次看向那女人时,正发现他要抱着孩子开溜。
女人看着男人被击倒,似乎也知道不能指望自己的姘头了,于是如个老鼠一样,在我的饭桌下边游弋着,逐渐往门的方向前进。
我看着女人的样子,赶紧抽出手里的擀面杖,追截她行踪的同时,冲守在门口待阵的张阿四道:“老四!死守住门,别让她跑了!”
阿四闻言,坚定的点头,立刻抱起一个凳子,于门前便严阵以待。
第十八章:妖色
女人毕竟是个女人,虽然她逃跑的本事和泥鳅有的一比。
躲闪腾挪间,这女时妖身体如个体操运动员一般柔软,竟然在桌椅间游弋了许久,我拿着擀面杖连追带堵,却无奈怎么样都抓不住。
但是,我却并不着急。
毕竟,门被阿四死死守住,通向后厨的方向也被赵水荷锁好,我这店五十多平米,她纵然折腾出大天来也不过是困兽之斗,一会儿等人民警察来了,那一样的乖乖就擒。
抱着这样的心态,我也不死逼她,最后那女人跑的累了,自己也渐渐退进了饭店的死角。
手拿擀面杖,我看着那女人,一边喘息一边得意道:“跑哇!你接着跑哇!”
女人在我的威慑下,一步步往饭店墙角退,最后她于墙根处立住,表情阴媚而诡怪。
她冲我媚笑一声,说话道:“我不跑,那你敢过来么?来呀!有胆量你就过来。”
说话,女人伸出指头,冲我勾了勾。
就在女人说话间,赵海鹏轻轻咳喘了几声,我用余光看他,发现老赵正坐在那晕死男人的身边,眼神呆滞,有些混混沌沌的样子。
看着他的样子,我忽然意识到,赵海鹏在刚才制服男人的过程中,应该吸入了不少那男人抛洒的颗粒物,现在那些迷药一类的东西已经起了作用,开始让他的神志陷入模糊了。
与此同时,我也感觉到自己的口腔中有那么一丝苦楚的味道,舌头都跟着发麻。
果然,那男人甩出来的是麻醉至幻的药物。
回过神来,想明了这一层,当我在看那女人此刻表示出的诡异的笑时,便陡然间感觉没那么轻松了。
我现在也中了一定量的麻药,要是贸然接近那女妖,保不齐她再给我来那么一包粉末,哥们就彻底废了。
碍于此,我没有过去逼那女人,毕竟狗急跳墙并不好,而且她已经被我逼进死角,门口又有阿四守着,完全不可能逃脱。
综合以上,我明确的选择了退后,估摸着退到这女人不太可能用药粉伤到我的位置,停下,手里擀面杖一横,冷面而峙。
我冲那女时妖道:“年纪轻轻,干什么不行?当妖精?”
“用你管?呵呵,”女人轻视的撇嘴,随后开口道:“你不过来,不要后悔哦!”
女妖说话极端轻佻,明显有看不起和挑火的意思,但咱好歹是经历过市面的老店主,这激将法其中的道理,我懂。
我索性坐在椅子里,冲那女人冷道:“收起你那风骚劲,别和我玩这套,最多三分钟警察就倒,到时候,你和人民公安**去吧!”
我的话,让女人面色惊了一下,随后她突然又恢复了诡笑的样子,一脸阴谋着冲我道:“既然老板不过来,那么。。。。。。我可过去了!”
女妖说话间,身形再次闪动,做出了一个让我吓的直流冷汗的动作!
她居然把手里那个表情呆滞的孩子,猛然扔向我前方的地上。
而在那个方向,有一个刚才打斗中摔碎的碎碗瓷片,瓷片尖端朝上,正好能扎入孩子的眼睛!
不好!我高喊着,本能的扑过去,伸手便要接住那不幸的孩子。
那一刻,我打心眼里问候这个没人性的女人及其十八代祖宗!
这女人是困兽之斗,扔孩子自然使出十二分的力气,纵然我接住了孩子,可那巨大的惯性还是让孩子向下移动了不少,眉心轻轻碰到了地上那锋利的瓷片。
一滴血,流了出来。
孩子自女时妖喂过药物后,和个傻子没有区别,纵然被这狼心般的女人扔出来,也没有乱动和叫唤,但这一下轻扎,却让那孩子如大梦初醒一般,没完没了的哭泣了起来。
这女人真够狠,为了逃跑,竟然将个孩子当成金蝉脱壳!
孩子被我抱着,又因疼痛而胡乱抓挠,我无暇顾及别的,这女人便趁着这个机会,如脱牢之兔般跳过桌子,接出一个空翻,跃过意识有些混沌的赵海鹏,直接奔着张阿四镇守的店门而去。
电念间,我冲阿四喊道:“拦住!”
咱兄弟张阿四是农村出来的小伙子,精明能干的很,堪称我的臂膀,他一得了我的指令,便死死顶住门,又拿起椅子,准备往时妖那里砸去。
看着阿四门神般的动作,我心里得意的很。
不亏过去和我闯荡过南北,阿四这一招“辕门虎踞”只凭自身的重量便能把门顶住,完全不给那个泥鳅般的女人任何逃窜的机会。
丫在有本事,也不能从阿四肚子上钻过去吧!
可是……我错了。
纵然阿四矮壮的身体横立门楣,女妖依旧不管不顾的冲向他的方向。
好像……真想穿过去?
那女人游蛇一样快速而灵动,片刻不到,就立在了阿四的身边,阿四举起椅子欲打,那女人却歪头笑着,摆出一副勾魂摄魄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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