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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之问道长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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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诗书簪樱之家,郡望大户。

    陆北上前一步,正要迈上石阶。

    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怎么又是你……你来何家干什么?”

    陆北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葛布长衫的少年,在不远处,手持一管洞箫,神色惊异地看着自己。

    陆北淡淡一笑,清声道:“这位兄台,别来无恙。”

    “哼。”

    一声冷哼,十六七岁的少年,也不多话,当先进了何府大门。

    陆北摇头一笑,不以为忤。心中一丝疑惑浮起,但转瞬被其压下。迈起步伐,上了石阶。

第九十五章 退婚之事难

    何府。

    后院。

    廊下的花墙上,细藤簇绿,苔藓集翠。

    一盆盆罗汉松,雀梅,黄杨,在沐浴小雨之后分外青郁。

    何度一袭青色长衫,意态闲适,手持一个银色剪刀,在来回裁剪着枝叶,嘎吱嘎吱,剪刀过处,枝叶落地。

    端详片刻,手下盆景愈发秀丽挺拔。

    不远处,一个身穿襦裙长袖,风韵流泻的中年妇人,温婉地站在一旁微笑陪着说话。

    这时,一个俏丽婢女小心翼翼地踩着碎石小径,来到不远处,盈盈福了一礼,脆声道:“老爷,外间有一个陆姓少年,自称是老爷故人,前来拜访老爷。”

    “陆姓故人。”

    何度手下一顿,也没细听到所谓少年之语,将银色剪刀递给中年妇人,忙问道:“此人现在何处。”

    俏丽婢女柔声道:“被管家领到蓼风阁招待了。”

    何度微微颔首,转过脸对妻子笑道:“应是那位陆兄来了。”

    何氏玉容之上,笑意流转道:“妾身可盼着他们一家三口来呢。话说我们两家也有十来年没见了吧。”

    “恩。那我去迎迎这位陆兄去。”

    何度说着,便当先往蓼风阁而去。

    何氏在后面招着手,笑着喊道:“老爷,你也不换身衣衫……就去见客。”

    “无妨,又不是外人。”

    清朗声音远远传来。何氏闻言摇头一笑,忙自先去梳洗一番。

    蓼风阁。

    陆北将【锦瑟】放置一旁,坐在一张精致的檀木椅子上,神态宁静地品着香茶。

    茶香幽幽,热气袅袅。

    陆北一边打量着何家这间名为蓼风阁的会客之地,一边盘算着如何委婉地向何家提出退婚之议。

    此事着实棘手。

    这个时代,女方与男方一旦订下婚书,交换信物和生辰八字。再无故反悔,可是奇耻大辱。

    不仅仅是上演一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励志片那么简单。

    一家沦落笑柄,两家反目成仇,等闲之间而已。

    不过,想到自己费力找到的借口,应该可以打动何家吧。

    毕竟何家钟鸣鼎食,郡望大户,恐怕潜意识地也是不愿意将女儿嫁给自己这个穷小子的吧。

    想到这里,他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举起茶盏,抿了一口。

    别说,何家用来待客的茶水,倒是颇为不错。

    雨煎新茶,叶如碧玉,香溢神清。耳边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悦耳动听的箫声,令人顿生心旷神怡之感。

    品着香茶,他忽然又想到怀中的那株星华草来。

    是应该抽个时机将其服用了。此时正值中秋,杏水难求,事事不可强求完美,应是不能再加以苛求了。

    就在陆北心中辗转反侧,胡思乱想之际。

    外间突然传来一阵爽朗清亮的声音。

    人未至,声先闻。

    接着一个面相儒雅,气度沉凝的中年男子迈过了门槛,步入蓼风阁。

    “陆兄,你可算来了。”

    陆北循声望去,只见来人四十岁上下,一袭青色长衫,气宇轩昂,头戴一块白色逍遥巾。

    此时,其人神态安适,眉宇间挂着一丝喜色。

    说话之间,向椅子上的人望去,只见是一个素衣少年,剑眉朗目,然而面容上却是有着一种难言的惨白。

    细细打量,发现眉眼依稀熟悉,心中有些明悟。

    陆北放下茶盏,深施一礼,道:“晚辈陆北见过何伯父。”

    何度沉吟道:“你是。”

    陆北拱了拱手,沉声道:“家父正是陆尊讳寻。”

    何度神色一丝疑惑闪过,不过笑容仍是回复脸上,恍然道:“原来是贤侄啊。快请坐。”

    何度向上首一张太师椅上坐去,早有仆役奉上香茶,何度端起茶盏,品了一口。

    何度疑惑道:“对了,你父亲呢,怎么不见他。”

    陆北站在原地,转过身来,拱了拱手,神色悲戚道:“家父与家母,月前在蜀地中,不幸遭了妖祸。”

    “什么……”

    何度豁然站起,纵然茶盏倒在木几上,茶水横流,冒着热气。也不为其在意分毫。

    何度儒雅的面容上,安然之色早已不见,只余震惊和难以置信。

    陆北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声音低沉道:“何伯父,月前,我们一家三口,本来要动身望湘南而来。但就在前一天,不想一头过路妖魔途径五柳村,吞吃村民……家父与家母……”

    说到此处,陆北也不知是受到前身残留情绪影响,还是有些触景伤情,声音低沉,断断续续,已然不知所言。

    闻听噩耗,何度颓然坐在椅子上,无力地望着虚空喃喃道:“陆兄,昔年英姿勃发,音容笑貌如在眼前。而今不想上次一别,然成永诀。”

    “竟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长叹一声,久久无言。

    何度转过脸来,见陆北仍然沉默而立。

    近乎六分熟悉的眉眼面容上,惨白瘦弱,而且不时咳嗽,眼角尚有点点泪痕。

    何度强行压下心中的伤感,凝声道:“贤侄,你也莫要再悲伤了。我想汝父也不愿见到你如此沉溺于思亲悲痛之中。看你如今形销骨立,怎么可以将身子弄得这般虚弱。”

    说到后边,何度已然是带着一些责备的关怀语气。

    陆北心下微微有些讪讪,说来惭愧,他与前身父母根本没相处过一天,他要是说多么悲痛,那纯属矫情做作了。

    也不符合人之常情,不过他对这遭了妖祸的一家三口倒是有着怜悯和感激之情的。

    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会对生命有着一种深沉的敬畏。

    何度见陆北仍是站着,就是温和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住着。”

    陆北神色一愣,清声道:“我在城里找了家客栈。”

    何度眉头皱起,凝声道:“别住客栈了,你暂且先住在你何伯父家。”

    说着,根本不给陆北细说的机会,唤过一个年老仆役,沉声道:“你去派人把东厢的抱厦厅收拾一番,让陆贤侄住下。”

    年老仆役神色犹豫了下,小声道:“香儿小姐说她要留着抱厦厅,放一些名贵药材的。”

    何度不耐地打断道:“什么放药材……哪儿来这么多废话,还不快去收拾。”

    年老仆役告罪一声,出了蓼风阁,快步向外间走去。

    见着这一幕,陆北心中五味杂陈,对于何度的热情,心中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何度转过脸目光慈和地望着陆北,笑道:“你先在何伯父家住下,就当自己家一样,不必拘束。”

    何度说着又看了看蓼风阁,玉石窗台上的漏刻。

    “恩,午时一刻了。我先让人领你去吃些东西。你家的事儿,我还得回去给你林姨说一声。”

    “唉,千里迢迢,苦了你这孩子了。”何度叹了一口气,吩咐一个红衣婢女领着陆北去用饭。

    “何……”

    陆北低声唤道。

    何度忙转过脸来,关切地道:“还有什么事儿么。”

    陆北生平第一次被这关切的目光弄得好不自在,目光微闪,讪讪道:“何伯父,多谢您了。”

    闻听此言,何度微微一怔,继而爽朗一笑,上前拍了拍陆北的肩膀,暖声道:“你这孩子啊,怎么竟说些傻话。好了,你先去吃午饭吧。”

    说完,何度便转身快步向外走去,应是将陆北一家的噩耗,去告知何氏去了。

    陆北嘴角微微抽搐,心中哭笑不得。

    这,说好的人走茶凉,冷眼相对呢。

    说好的……

    莫非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我这……贱骨头呐。

    陆北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眸微沉。

    唉,这退婚……难了。

    这时,一个俏丽的红衣婢女,桃红杏腮,盈盈走上前来,掩口笑道:“陆公子,我领你去用午膳吧。”

    陆北转过脸来,淡淡笑道:“那有劳姑娘了。”

    “公子,您客气了。”红衣婢女柔声道。

    陆北冲其微微颔首,跟上红衣婢女步伐,向外走去。

第九十六章 荷塘波澜起

    何府。

    后院。

    一间装潢精致的厢房里,窗明几亮。烛台高立,屏风绣帘,香浮影动。

    几案上,一盆金盏菊,柠檬色的花瓣,艳而不俗,媚而不娇。

    一个妇人正在对镜梳妆,身旁两个婢女伺候着。

    何度步入其间,也不说话,到几案旁的绣墩上坐下,见几案上有茶,端起来慢慢地喝了一口。沉默出神。

    何氏扭脸疑惑道:“怎么了,老爷。”

    何度放下茶盏,叹惋道:“你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他先前在陆北这个小辈面前,必须保持长辈的威仪体统,所以有些感慨,只能适可而止。

    他与陆寻是多年的好友,当年意气相投成为好友。

    二人把臂同游,泛舟江湖,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如今乍闻陆寻不假天年,他如何不生怅别之感。

    何氏站起身来,坐到何度身旁,柔声问道:“老爷,到底是怎么了。”

    何度喝了一口茶,声音低沉着将事情叙述一遍。

    何氏听闻之后,掩口惊呼道:“怎么会这样。”

    说着,何氏秀眉微皱,低声道:“老爷,那陆贤侄呢。”

    何度沉声道:“我已经安排他住下了。我看他沉溺思亲之痛,身体虚弱,已经私下吩咐下人,准备一些药膳调养。”

    何氏闻听此言,知道自家老爷行事缜密,也不再多言。

    这时,何氏不知想到些什么,低头之间,眼眸一转,问道:“那香儿怎么办。”

    “什么意思。”何度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了一眼何氏。

    何氏一脸担忧道:“老爷,你看陆家而今就剩陆贤侄一人,孤苦伶仃,我是实在不忍心让香儿远嫁过去,吃苦受罪啊。所以,依我看……”

    “不要说了。”何度虽然心情郁郁,但听话听音,如何不知妻子弦外之音。当即就是没好气地出言打断道。

    何氏见何度怫然不悦,玉容笑意敛去,明眸凄楚,低声道:“老爷,我不是担心女儿么,你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的火。”

    何度凝声道:“你的那点儿小心思,莫要再提了。我何家三代郡望,虽到了我这一代,没有出仕。但退婚反悔,这种有辱门楣的事,决然是做不出的。”

    何氏见丈夫不依不饶,就是气苦道:“就你做不出,我就做的出么。你都不听人家把话说完,我有说退婚么。”

    何度见自己妻子神态语气不似做伪,奇道:“当真不是退婚。”

    何氏没好气地白了自家丈夫一眼,笑道:“年初,城西严府的那出退婚闹剧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你真当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什么都不知道啊。”

    听闻妻子提到营道县的严府,何度也是淡淡一笑。

    说来,他和严府的老爷严慎当年可是同一年被举为茂才,不过性情相左,意气不合罢了。

    而且严慎醉心功名,沉浮宦海,跟无心仕途,寄情花草虫鱼的他更不是一路人。

    两家这些年也没怎么来往,甚至还有少许过节。虽不至于撕破脸皮,但看看此人的笑话,他其实也是不介意的。

    念及此处,何度嗤笑道:“他严慎当初见郑家风光,上赶着望脸上凑,结为姻亲。而今见人郑家一时落魄,猝然行悔婚之事,前倨后恭,小人行径,枉读圣贤书。”

    何氏微笑道:“好了,就你光明磊落,好了吧。”

    何度微微一笑,也不辩解。似乎十分坦然地接受了何氏戏谑的赞赏之言。

    何氏倏然幽幽叹道:“话虽然如此说,但我还得看看这个女婿,到底性情如何。可不能让我们家的宝贝女儿,所托非人呐。”

    何度点了点头,顿声道:“恩,这些时日,他就住在东厢的抱厦厅,你可以慢慢观察其人品性。”

    何氏惊异道:“抱厦厅,你怎么给安排到那去了,香儿的掩荷斋可是离得不远啊。”

    何度淡淡一笑,不以为意。

    何府,掩荷斋。

    凉亭之处,风帘轻摇。荷塘之内,莲叶田田。

    一个红衣少女端坐在石凳上,一只纤纤素手轻饶一缕青丝。

    另一只欺雪赛霜的藕臂,挽起袖子,若葱管一样的细细手指,正在轻柔地摆弄着石桌上一盆四季海棠。

    四季海棠根茎亭亭而直,叶色娇嫩光亮,红色花朵成簇,可谓尽态极妍。

    不远处,长身玉立着一个少年,其人身穿葛布长衫,眉眼秀气,风度翩翩。

    此时正竖持着一管洞箫,闭目吹奏。

    箫离唇齿,乐声戛然。

    韩湘子笑走过来坐在石凳上,笑道:“如何。”

    “什么如何。”

    少女雪腻的面容上,红唇娇艳,眼睫轻动。却是轻声反问道。

    韩湘子急道:“就是箫音啊,有什么进步没有。”

    何香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柔声道:“翻来覆去,都是那几曲,湘子你也该学些新的曲子了。我都听腻了呢。”

    韩湘子脸色有些涨红,讪讪笑道:“那我,抽空再翻些古乐谱,学些新曲子。”

    何香站起身来,明眸望着眼前的一片碧色荷塘,少女的声音甜腻中带着一丝清然。

    轻声道:“我听说,城北有个人得了惊魂之症,似乎非常棘手,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

    韩湘子面上犹豫了一下,道:“恐怕,今天不成了,城中有一家要办婚事,我今天傍晚之时,还要到乐坊应卯呢。”

    何香转过头来,如天鹅的雪腻脖颈扬起,叹道:“你既然没空,那就算了吧。”

    韩湘子面皮涨红,神色急切道:“香儿,我不是……明日,我一早陪你去,好不好。”

    见韩湘子急切的模样,何香噗嗤笑了一声,当真是花容失色,仿佛石桌上的那株秀丽海棠,娇艳尚不能匹之一二。

    软声道:“湘子,没事儿的,我们明日再去也是一样的。”

    韩湘子闻听此言,心下方松。

    这时突然想到了什么,韩湘子沉吟道:“对了,香儿。昨日撞你的那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来你家了。”

    “你说什么。”

    何香不知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秀气的黛眉微微蹙起,眼眸中也悄然浮起了一丝寒意。

    韩湘子气愤地说:“就在刚才门口,我见他站在你家门口观望,后来似乎在水伯的带领下,跟着去了蓼风阁。”

    何香弯弯秀眉皱起半晌,方舒展开来,浅浅笑道:“湘子,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闻听佳人谢言,韩湘子忙摆了摆手,翩然笑道:“恩,无妨的。”

    其人明媚阳光的笑容,身上白色的素净衣袍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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