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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上一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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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他作出了两首能压下乌衣诸郎的诗作这是何等扬眉吐气的事情?连带着哪个老先生不对他赞赏有加?只要坐实了这诗词是袁来所作,那这次文比就很可能获胜!
这个时候即便不是袁来作的,那也必须是袁来作的。
小乔当众这样喊叫自然是恶了所有的先生。
老儒生腹中学问有限,但是活了这几十年光景,对人情世故看的自然比小乔通透的多。
此时已经有人将袁来的一词一诗的抄录版本分散给众人,待看过这诗词之后,所有的质疑声都消失无踪了,留下的只有莫名的惊讶和佩服。
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也就够了。
“袁小公子可否随我入寿阳楼?此次文比还未结束,还要看个结果才好。”一位先生笑道。
袁来看了看,也微笑起来,刚要点头说好忽然眼神一顿,抬头向寿阳楼二楼栏杆看去。
二楼浮空架设的外架走廊后一间屋阁的门扇忽然打开了。
一位老者在一群老先生的簇拥中率先出阁,然后他站在了廊上,凭栏低头看来。
入眼处,便是袁来。
有人惊呼:“王夫子出阁了!”
第十五章【阁中对坐】(上)
夫子出阁,最重要的当然不是阁而是夫子。
若是夫子二字前面缀的是个“王”姓那就更了不得了。
王夫子的本名很少有人知道,只是懂得无论辈分是高是低,无论亲缘是近是远,无论是家天下的那位至高无上的常喜于摘星楼上饮酒的皇帝陛下,还是四九皇城烟花巷里下九流的贩夫走卒,总之当任何一个身份面对这位老先生的时候,称呼“王夫子”总归是天经地义无错的事情。
乌衣巷诸郎君巡游大江南北十座名城,带着这队伍的有二人,一是谢家的谢园,一是王家的夫子。然而任谁都知道真正管事的只是谢园一个,至于夫子只是随行而已。
每到一城,当地名流最先拜见的永远只能是王夫子。
没有人对此有意见,因为夫子实在可称是启国文人中当代泰斗,高山仰止,王夫子是高山,天下其他读书人只管仰止便是。
每到一城,他们都会揽下当地一座名楼,楼下厅中学子比试诗才,楼上阁中夫子和当地大学者论学。
对外称作交流学问,然而实际上更多的只是夫子在讲学而已。
如今夫子出阁,自然是引人注目的事情。众人只见那位老者向楼下俯视片刻,然后与一旁的年轻侍从交谈了几句,再然后那侍从忽然开口喊道:“夫子欣赏袁公子诗才,请小公子上楼小叙!”
此言一出就连谢园等人都吃了一惊。
“夫子请袁来上楼?”
这真的是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放眼启国文人士林界如若是哪位年轻人为夫子所赏识那不消说以后只要踏上科举之路必然是平步青云。
任谁不会吃惊?
袁来没有吃惊,因为他根本不知这王夫子是什么人,只是从众人态度看来那是一位有身份的大人而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所以他很淡然,淡然得过分。
另外的,他也有好奇,好奇于仅仅是两首诗词而已,这阵仗也有些夸张。
屠苏微微一愣,然后笑道:“夫子有请,袁小公子可愿上楼?”
袁来点点头,道:“好。”
他起身,扭头对已经完全傻掉的袁梨淡淡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就回来。”
看了眼炽热的阳光,他想了想,又嘱咐道:“天热,你想着等咱回去的时候买个西瓜回府,记着要井水冰过的。”
袁梨呆愣楞地点点头。
“那,走吧。”袁来放心道,屠苏和诸位先生走在前,他跟随在后,留下的只有一棚的无语。
王夫子召见小叙,这是何等值的自豪的事情,难道不值得大喜过望么?这时候还不忘嘱托下人买西瓜吃……这真是……
“怪不得被叫做傻子……”有人轻声道。
……
……
袁来还是有些紧张的,虽然看上去这事没什么危险,但是他此时已不便装傻,总觉得有些不安,特别是想起来这里的事情传遍全城后自己的老爹可不要被吓到才好,傻儿子顿时变作了什么沈城才俊,这华丽丽的转身一般人接受起来也有些费力。
不过那些问题终归不是眼前需要考虑的,现在他就要登楼会面那什么王家夫子,不知道那人要和自己说什么,只是最好不要来个考教学问的戏码,那实在太俗了。
没有人和他一起去上二楼,其余的人已经忙着开始进行最后的比较,这文比的最终结果可是还没有定下来。
所以当他孤身一人上了楼,来到那间重新闭合起来的小阁门前的时候,忽然发觉这里很是宁静。
比凉棚里还是一楼中都要宁静得多,站在廊上他没有急着推门进去,从这里可以看到贯通沈城的那条江河,弯曲如旱地巨龙伏卧。
看了一阵风景,等心里燥热除去之后他才一伸手推开了房间门。
里面只坐着王夫子一人。
“我请过很多位客人,不叩门而入者唯独你一人。”那夫子忽然悠然道。
袁来本来还在纠结是装傻还是故作深沉,待听了这话顿时就不打算沉默了,他立即回口道:“很多人请我做客,不门外迎接的人也就只有您老一个!”
王夫子一愣,开始认真地打量起这个少年人。
袁来同样在观察对方。王夫子年纪约五十往上,再精确的也就看不出了,穿着宽大的儒士衣袍,容貌并无特殊之处,唯独一双眼睿智明澈,隐隐透出压力。
然而吸引袁来的也并非是这双眼,而是夫子身周的那股儒雅馨香而又沉稳如山如海的气质。他只在房中安然一坐,顿时四周只觉宁静再无嘈杂。
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
室内有一盆山水。
盆景是一座高渺的山峰,山上有绿色,山下环有水流,水流澄澈流动不息,泛着淡蓝色,流水声总让人觉得静。
世间总有那么几样事物,当它发出声音时候你不会觉得嘈杂只会觉得宁静。
“请坐。”夫子打量完毕,面露微笑。
房间里没有高高的胡桌胡櫈,只有矮桌矮塌,有两个蒲团,夫子坐了一个,袁来也就坐了另一个。
袁来没有率先开口,他摸不准这老者的意思,虽然很可能只是欣赏自己写的那两篇诗作。这应该是好事,从其他人的那份羡慕的神色就可以看出,但是他依然不准备率先开口,他知晓一些谈判技巧,再不济也看过一些和此情此景有些类似的侠客小说,一般来讲,谁先开口谁的气势就落了。
虽然即便不开口,在旁人看来,少年相对于夫子也是毫无气势可言的。
沉默了一会儿,王夫子淡笑道:“听说你作了一首好诗,可以给我看看么?”
袁来沉默,忽然想起这位夫子才刚刚出阁又入阁,那两首诗作他或许真的还没看过,那首词没在他手里,他只有自己书写的那首《题菊花》的纸,所以他从衣服里拿出了那张折叠起来的纸,展开递了过去。
王夫子低头细看,一时间室内宁静如雨后。
半晌,王夫子忽然道:“字写的不错。”
袁来有些讶异,这位老人要看的是诗,而率先给出的评价竟然是字。
“也不好看。”袁来说道。
他这话也不算谦逊,他练字虽小有所成,但是拿到这古代世界来,和千千万万个生来就执毛笔的人来比较,在这书法上真的不算什么成就,唯一独特的恐怕只有字体了,颜体传千秋,的确有其亮色。只是不知道这个世界里是否早有类似颜体的书法体系。
王夫子唇露笑容,道:“确实不算多好看,倒也不丑。”
袁来觉得这位夫子是个实诚人,不由得大感亲切。
“不过我倒是很看重这字的筋骨气质,从字里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心。”王夫子缓声道。
“哦?那您可看出我的心是什么样子么?”
夫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之后将纸递了回来。
流水声依旧,宁静依旧。
“听说,你是个痴儿?”夫子再开口,便是这句话。
第十六章【阁中对坐】(下)
不同的人说出话来给人的感觉都是不同的。
王夫子这句话本质上并不是多好的话,但是听在人耳朵里只觉舒适,这就是本事了。
袁来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王夫子道:“看上去不很像。”
“那倒是。”袁来赞同道。
“沈城是个好地方,历史上出了很多位有名望的人物。有朝中重臣,有百战将军,也有手腕通天的修行者。我上一次来沈城还是五年前,今天再至,物是人非。”王夫子悠悠道。
袁来静静听着,没有搭腔。
“你觉得这里景致如何?”
“挺美的。”袁来回答道。
这句话他说得由衷,他对这世界了解还浅薄,出来的次数也极其有限,所见的景色倒真的有种新鲜感,的确是很美的一座城。
“江南的山水比京城更柔,城市的棱角也更圆润,人杰地灵,是块好地方。”夫子道。
袁来却道:“太温柔的地方生长的花也会更脆弱。”
夫子看了他一眼,缓缓叹道:“宝剑过刚则易折,藤绳太软则无骨,两者兼容方能长远。”
这话分明是做人的道理。袁来领悟了他的意思于是不由得叹服。
曾说过,他的字曾经很锋锐,如刀如剑容易伤人也容易伤己。他也吃了那锋锐性子的苦果,不过那曾经都已经埋葬在那座人迹罕至的雪山里了。
如今的袁来已经和曾经的他不同了,他以为自己的性子会更坚韧,更富有弹性,更温和更宽容更低调更洒脱由心。但是显然他还没有达到这种境界,因为从字中可以见人心,夫子看出了他的心依旧没有完全从旧时性格中超脱出来,所以他才会这样说,算作善意的提醒。
袁来很聪明,于是他看待这位王夫子的眼神更暖了一些。
谁都不会排斥对自己好的人,除非他是叛逆少年,但幸运的是他早就不是了。
“您说的是。”
王夫子淡淡一笑,然后道:“诗很有胸怀,的确很不错,怪不得引得这么多人注目。”
袁来有些惭愧,但也只能摇摇头道:“您过奖了,诗词是小道,算不得什么。”
“虽非正道但是也可以看出人的聪敏和悟性,”王夫子神态安然:“你可想读书走科举一途?”
袁来摇摇头,他自然是不想的。
王夫子略有遗憾地看了他一眼,不过却毫无意外,又道:“那你可对从军领兵有兴趣?”
袁来又摇了摇头,军队么……他不想碰了。
“那你就应当喜欢修行了。”夫子这句话是肯定句,是陈述句。
袁来明白这位老人的逻辑,如题菊花这首诗这般胸怀的必有大抱负,不走文臣不当武将,那么也就只有修行。虽然他依旧不清楚这世界的修行者们是什么样子——屠苏倒是一个真切的活生生的例子但是他还没机会了解。
而事实上,袁来的确只对这修行有兴趣,因为他已经可以猜测到这世间最强大的未必是皇权武装,或许是那神妙的力量才对。
他也不打算隐瞒这点心思,所以他点了点头。
“如果你想读书我可以为你提供一些便利的。可惜人各有志。”王夫子道。
这话是实话,太过实在了,没有粉饰雕琢,倒是很合袁来的口味。
“我想您应该不只是为了提携我才叫我上楼的吧。”袁来笑了。
“我就说你不像个痴儿。”夫子呵呵一乐。
乐完之后就没有后文了,袁来等了等确认这位老先生不打算继续开口,他便只得道:“今天本来是出来散步,糊里糊涂跑了过来,也不知道这边有这么热闹的事情,先前在棚子里听人说话,似乎乌衣巷的学子已经荡平了六座大城?”
“先前听那些从一楼里传出来的话,似乎京城这帮学子有些目中无人,本来我以为这是家教渊源……不过刚才我听人说您和谢先生都是他们的家族长辈。我那诗词似乎让乌衣诸郎的胜算少了几分,而谢先生却没有对我有什么不好的脸色,恩……算不得多么友善,但也绝不讨厌就是了。至于您么……似乎也不怪我?或者是还有些高兴?”
袁来笑了笑,看着对面的老人眼睛微弯,便继续道:“昨天我遇到了一个名字很奇怪的人,他说他老师给他出了一个谜题,很久都解不出。刚巧我看过的书里有与之相关的故事,于是我就给他说了两句。大抵的意思是他的老师希望他戒骄戒躁,不要志得意满。”
“我想或许您也有这个意思?我那诗词让乌衣诸郎暂时没了脾气,但是毕竟只是两首诗词或许还做不到让他们甘心认输的程度。毕竟我觉得诗词这东西么也没个标准的好坏,是好是赖皆由心,如果他们不服气横竖也不会觉得诗好来。不过如果大家都说好,您也说好,或许就真的好了,他们不认也不行,这样或许能让人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达到戒骄戒躁。”
袁来越说越觉得在这位夫子面前很轻松,不觉的多少拘束,他的确想起了卢掌茶,就是那个有着奇怪名字的修行者。不过卢掌茶和乌衣诸郎的傲气是不同的,乌衣诸郎骄傲在表面,盛气凌人。卢掌茶傲气在心里,在骨头缝儿里,表面上温和恭谨,实际上是个很骄傲的人。
袁来一向自豪于自己观人的本领,管他是不是什么修行者总归都是人。
“所以,您因此把我弄上楼来,把我抬得越高,您那些家族晚辈的脸就会越红,红到临界点了也就增长了修养。您看我说的可对?”
盆景中依旧流水,令人安心。
王夫子眼睛已经眯了起来,等袁来闭了嘴才笑道:“你倒是看得清楚。”
这就是说袁来说对了。
袁来略带幽怨:“您这是把我放在了火上,我可不想出名,如果我想要名声就不会不在诗作上署名了。”
“那倒是。”
“我不想读书考科举,所以您这提携暂时没什么用处,反而会给我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觉得我亏了。”
夫子饶有意味地道:“那你是想要补偿?”
“我父亲是个商人,最讲究等价交换。”
夫子点头,似乎在思索,然后道:“你说的有理。既然你喜欢修行,那么……我就给你一桩修行的机缘如何?”
袁来眨眨眼,忽然吐声道:“屠苏?”
夫子叹了口气,笑着摇头道:“倒是聪明。”
袁来羞涩地笑笑,而后请教道:“屠先生是什么人?”
“他啊,是北宗门的外院院长,也是陛下的臣子。”
袁来一愣,再问道:“他是官?北宗又是什么?”
第十七章【屠苏留帖,袁来推门】
屠苏是陛下的臣子,就是说他真的是朝廷命官,不过特殊的是他没有什么正经的官职。
北宗是什么地方?这个问题太多人可以说出好些个花样儿,那不是个神秘的地方,相反的它很出名。它就坐落在京都不远处,苍莽燕山里。
大启一统,四夷归附,是鼎鼎强盛的王朝,而保障它千秋稳定的力量一部分来自于文臣内治,一部分来自雄厚军备,而最重要的便是那神妙之力。
修行对民众而言不是陌生的。
大启最大的修行门派一个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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