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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摄政王-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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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天花(1)
“杨文弱已经派驿传出京了。”
当天晚上,薛国观还是在那间小书房里,拽着自己胡子,颇为苦恼的对着林文远道:“皇上就是信他的,叫人无可奈何。”
老薛这醋吃的十分厉害,但这也没有办法。
皇帝对他也是信任的,但就是把他当政务干才,军务上就只信杨嗣昌一个,搞的薛国观十分无奈。
他看重张守仁,一心提拔,肯定还是想叫崇祯高看一眼,俺老薛也是懂军事的,不然如何能栽培出这样一个厉害的将领出来?
但杨嗣昌也不是善茬,济南现在转危为安,这厮楞不承认,丘磊是总兵官,右都督,还有什么勋、阶,将军号,随便哪一重身份都能把张守仁压的死死的……这厮一入济南,最大功劳肯定就是他的了。
其实最好办法,不过就是叫曹州刘泽清不要缩在后方不动,主力往北威胁济南,清兵面对坚城,后有刘部大军,强攻的可能性为零。
从德州调兵,二百里距离对一支万人大军就是十天以上的路程,谁知道德州会不会再出事?再者说,真等他们赶到济南,十来天功夫,清军主力早不知道转进到哪儿去了。
“奸臣误国啊。”
长期在京城厮混,林文远海边军户兼货郎的那一点小家子气早就不翼而飞了。现在的他,长衫绸袍,一顶镶着翡翠的暖帽,手上腰间袍子下摆上,都是一些精致而值钱的饰物……一副雍容华贵的气度神情和打扮。
可怜一个军人,每天在官员和商人之间应酬,不得不把自己打扮如此模样,也真的是难为他了。
好处就是浮山的军情处的情报网络,每天都是在稳定而有序的发展着。北京在当时就是全国的政治和军事重心,是一座超级城市,人才中心,军事重镇,粮仓,商业中心等等。最要紧的,就是情报交流中心。
有林文远这个长袖善舞的领导者在京城编织情报网络,在京师往浮山的沿途设立情报点,从确定地点,到挑选人手,制定规则,林文远看似在京城享福,其实劳累之处,远在普通的队官之上。
这也是郎舅至亲的好处了,这样的苦差事,交给别人放心不放心两说,能力和信任这两块都不能尽善尽美,张守仁也只能继续叫自己的大舅哥在京师捱着了。
淡淡附合了薛国观一句后,林文远又很笃定的道:“大人不是坐困愁城的那种人,现在的济南,一定在他的掌握之下,请阁老放心好了。”
“好吧,也只能等消息了。”薛国观十分无奈,苦笑道:“这件事过去,你们家大人一定要被重赏了,他也得来京师接受任命,到时候老夫一定要瞧瞧,被文远你如此推崇的人物,究竟是什么样的豪杰之士。”
……
……
豪杰之士张守仁,此时正暴跳如雷,对着大票部下和济南总社的人,大发雷霆。
“粥铺一共几个?说!”
负责粥铺的先是后勤部门,然后就是仓储处接了手,同时是济南总社的人配合,进城就这几天,大家事情都多,能做到继续施粥就不错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天花(2)
“回大人,一共是十一个。”
“十一个……”
张守仁手中皮鞭,在空中虚抽一下,吓的在场的浮山人都是浑身一哆嗦。
大人在练兵之初,那军棍和小皮鞭可是从来不饶人,一手带出来的老亲丁队的人,身上怕是现在还留着这些鞭打和军棍抽打的伤痕。
不过张守仁还是把皮鞭放下了,现在的浮山已经有各种条例军法在,不需要他这个主将亲自动手了。
“粥铺要加,流民有十几万人,十一个粥铺不是救人,是害人,是吊命,是给人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使人不要闹事罢了。早晚两次,不干不稀的,几万人排队,挤死的,被越拖越瘦的然后饿死的,冻死的,每天都有过百具尸体推出城去,你们在一年前也是贫家子弟,自己试问一下,你们稍微懈怠轻忽,就有这么多人死去,都是有家有口的良善百姓,于心何忍?”
这些流民,多半是从河北或是河南过来的,河南来的那是老熟人了,这几年河南是十年九灾,流民百姓进入山东的很多,不少人已经在济南混了几年,城里城外卖力气的活都是他们揽下来了。
但他们是外乡人,城中一套房子,三四间的陋室也得好几十两,乡下的村落不是外姓人想住就住的,况且就算乡下房子因为这些年的通货膨胀也是涨上去不少,一套农家小院少说也四五十两银才置办的下来。
没法安家,就始终是飘萍一般的没根没基,平时赚点辛苦钱,到寒冬腊月没有什么活计了,也没攒下钱来,就只能跟着一起到粥厂领粥,侥幸过了一冬了,一家子第二年再继续辛苦熬活,能活一年是一年。
河北来的多半就是新人,因为战火逃难来的。
当时的中国还是标准的小农社会,乡土意识还是比较重的,本地人遭难了,自是不能怠慢,但外乡人流落至此,也就含含糊糊,好歹立几个粥棚就得。
这种思维上的落后也不好叫人说什么,毕竟农业社会和公民社会是两码子事,再者说中国人也够不错了,乞丐流民上门,好歹不拘会舍一点饭给人家,急人之难如自己亲人的,到底是哪个社会也不多见。
但流民拥堵在几个粥厂跟前,这带来的问题就大了去了。
拥挤死人,体弱者领不到粥被饿死的每天都有几十过百,加上人一拥堵,就会生疫疯,幸好现在是隆冬时节,那些流行性强的疫疯没有办法传播,要不然,这乐子可就大了。
要是张守仁知道,清兵因为被他堵在城外而逃了天花一劫,还真不知道是做如何表情了。
“下官等知错了。”
被张守仁教训一通,他的这些部下也是面露惭愧之色。到底是质朴的农民兼军户出身,最下等人的身份烙在骨子里头,被人欺凌的日子还没过去多久,张守仁一番话就很轻松的打动了他们。
便是济南府中总社的士绅们,也是面露惭愧之色。
第三百五十五章 天花(3)
这年头,□□人才全部是儒家的读书人,有好有坏,坏处不说,好处就是最少得把孔孟的仁德之说当一面大旗给扛好了,时日久了,固然俗世污染,但心底里一点底线还是有的,被张守仁这么一说,大家脸上都是讪讪的,实在不好意思。
当下便由一个总社士绅表态道:“城中米粮尚多,有大人在,粮道也未断绝,昨儿晚上青州那边还过来不少货物,大人放心,我等回去后,再多捐米面来便是。”
义勇总社供给的军需物资是商会协理接收和分配,不过这种纯粹的善行商会和军队是不好接手的,张守仁点一点头,道:“各位最好立个善局,立下制度确定人手,粥铺最少要有二百之数,碗中立筷子不倒,体弱者,由人帮着代打,发放到手,有病者,必须立刻医治,不能耽搁。”
这些举措,也是防止天花在城中传播,当下众人便都答应下来。
“已经得病的,需要隔离治疗,不能乱走,衣服物品全部收缴在一处,绝不能任意接触。”
防治传染病,无非就是隔离治疗。
“我们即刻就去办。”
浮山风气,令行禁止,交办事情,绝不拖延,张守仁一下令,在场的浮山部下立刻就都是动作起来。
但,现在做已经颇有些晚了!
初六日过了午时,城中流民就开始慌乱,而普通百姓,又是家家户户都关门闭户,不敢随意外出。
比起乱兵,天花的可怕性也并不低一点儿,消息一传开,整个济南成为死城,也并不出奇。
好在总算发现及时,在城中一角辟了地方,军士禁绝内外,浮山军医和城中医生被紧急征调在一起施治,病患物品和衣服一律焚烧,并且隔绝内外没有必要的往来,连吃食都是成车的送进去,如此这般,好歹是把大局给控制了下来。
……
……
“多谢将军,济我活我济南军民。”
这一天在奔波了十几处地方,巡查了过百个新立的粥铺后,张守仁和朱恩赏等人都是累的全身无力,找了一个还开门的酒馆,要了点花生米,猪头肉什么的寻常小菜,打几角酒,就在那榆木所制的小饭桌上,开怀畅饮起来。
虽然接触才几天,不过朱恩赏是宗室中的异类,为人和气,没有宗室的臭架子,也不象普通宗室那样蠢的不可救药,这几天,施药救人,他也出力不少。
要是亲郡王可能还不方便做这些事,但一个镇国将军,也就是山东宗室少了,换在河南,一个府可能就有好几百。
此时他用感激的眼神看一眼张守仁,情谊十分真诚。
自知道疫病流行之后,这个镇国将军也是率着自己家人,奔走出力,居然还能见到这样的宗室子弟,张守仁也是十分感慨。
“朱兄说的哪里话来,此是我职份事耳。”
“将军职份是杀敌,救济生民也是份内事了?”
两人已经是兄弟相称,说话倒也随意,张守仁挠了挠头,摊手道:“大人们不管,俺们来管也有错了?”
“无错,无错,是我大明的官员实在是太叫人失望了。”
想不到朱恩赏平静的脸孔下也有愤青的一面:“要是此役过后,国华你能奉旨留驻济南就好了。现在的官员,贪污弄权可以,但真正能做几件实事的,我苟活三十年未见其一。与你相比,猪狗耳!若你能留在济南,如现在这般掌权,最少我济南数十万军民,受惠多矣。”
第三百五十六章 敌踪(1)
明朝到崇祯年间,早就病入膏肓,不是哪一个人的责任,朱恩赏在这里拍桌打板的叫骂官员贪污,但各地的亲藩宗室,哪一家都是鱼肉一方,占据良田和矿山盐场,这一层他倒是见不到,或是见到了也不肯说了。
不过宗室之中,有这么有良知的存在,也算是猪圈里蹦出了头驴。
“兄长莫急,将来总会有海晏河清的一天嘛。”
张守仁不负责任的安慰着,酒倒是没有少喝。这几天是真的把他累坏了,民政上的事千丝万缕,比军政其实还要复杂。
怪不得明朝文官十分骄傲自负,能把大明那些千丝万缕的民政给理顺了,然后还能在倾轧斗争十分激烈的官场里混出头来的,哪一个不是人尖子?
还得有十年以上的寒窗苦读打底,这样混出头的人,睥睨万方,不把武将看在眼里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在总社的士绅们是本地人,疫情威胁之下总要出一点力,加上浮山营带来的营务处班底行政能力也是十分强悍,好歹是把这一件事做了下来。
现在疫情初步得到控制,城中粥厂粮食充足,数目也够,流民排几千人长队在一个粥铺子的情形也是一去不复还了。
对张守仁来说,济南城的这一切经历,也是给他好好上了一课。
在此之前,他可从来没有掌握过一个这么庞大的城市!
胶州不能和济南比,浮山更不能,就算是胶州在他控制之下,莱州也渗进了浮山势力,但毕竟是有朝廷州府正印官在,很多事都是潜规则在起作用。
这一次在济南,却是堂而皇之的理政抚民,更有天花这一场大乱子出来,还好他雷厉风行,渡过了这一场考验。
总体来说,张守仁日后在军政两端的齐头并进,也是和这一次援助济南有极大的干系。
虽然事情很顺,但张守仁心里隐隐还是觉着不对劲,总感觉有事没处理好一样。但仔细一想,商铺已经又重新开业,流民被安抚好了,疫情得到控制,粮食也够……到底是哪儿不对,这一时半会的,倒还真想不出来。
正郁郁之时,门前道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声。
这里就是济南城的一个寻常小馆,门前一个酒招,上头画着酒菜的模样,大明这会子可没多少识字的人,幌子上纯用文字,老百姓不识字也是白瞎了,所以剪刀铺上画剪刀,酒馆饭庄画菜色,也是叫人一目了然。
“大人,”来的是一个内卫亲兵,肯定是在附近转悠了一大圈,这才找了过来,一进门就是一个军礼,然后喘着气道:“今天骑队回报,风声渐紧,有点不对。”
“都初七了,他们搞什么飞机哪?”
张守仁推开酒桌,猛然站起。
“飞机是什么?”
朱恩赏已经喝的五迷三道,这会子大着舌头,还是有点好奇宝宝的感觉。
适才张守仁和他一通忽悠,把浮山的生态小循环系统和这个宗室将军说了一通,令得朱恩赏十分感兴趣,种种新名词都要问过几遍,了解了之后才能满意。
第三百五十六章 敌踪(2)
“是一种鸟。”
张守仁大步出门,留下了翻着白眼的朱恩赏。
这个宗室,脾气不错,人也不错,难得的就是超然的身份使得他不必对张守仁有嫉妒心,或是提防心,也不必如那些商人或是下属一样,对张守仁有敬畏甚至是巴结的感觉。
虽谈不上是朋友,但也算是有一见如故的感觉了。
……
……
匆忙回到城头,仍然是那个破败的城门楼子,只是里头收拾的精洁,适于居住,然后就是乱糟糟的军用物品,包括几座调校的十分精准的西洋座钟,试制的怀表,千里境,大型木图等等。
虽然有专门的勤务内卫,负责打扫收拾,不过这些卫士都是二十左右的壮棒小伙子,杀人在行,打架更是特长,但做细致活计,那可就真的是为难了他们了。
“大人!”
一进门,就是有人声若雷鸣的问好,然后是虎虎生风的敬礼的动作。
“朱王礼,才几天功夫,你就又出城了?”
一见来人,张守仁也是瞪眼,忍不住就是责问。
来人就是初四受了伤的朱王礼,才养了两天,这厮就是又带着部下出城去了。
“大人你规定了不准离城超过十里,俺去几步疏散一下筋骨罢了。”
朱王礼先是咧嘴一笑,接着就是面色一变,沉声道:“见到鞑子主力了。”
“来了?”
“来了!”
两人都是互相瞪眼,朱王礼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我亲眼见到的,大队步骑,为数在万人左右吧。”
“好家伙,应该虏骑主力了。”
“不好确定,人数是这么多差不离,但不能离近,鞑子把侦骑撒开很远,一见靠近,就立刻过来撵咱们。”
朱王礼十分郁闷的道:“咱们现在就是一群群的兔子,叫人家见了就撵,还偏生没有什么法子,真是气闷死了。”
“别再叫唤了。”张守仁警告他道:“这几天我耳朵都叫你磨出茧子来,你再叫唤,你把你调到炮队当哨官去,和赵启年搭伴放大炮去。”
“好吧,那下官告退了。”
“告退个屁。”张守仁虚踢此人一脚,整个人也是虎虎生威:“传警讯,全城戒备,鞑子大军来犯我济南,全城军民小心齐戒备!”
他就在西门的主城楼上,西门这里是有翁城的,一直到民国尚且存在,后来才被拆除,这里城墙高绝,城下有树木郁郁葱葱,是市民消夏休闲的好地方,一条笔直官道,通往东昌府地界,也是当时人们南下的几条主干道之一,此时张守仁按剑而立,放眼看去,天地间却是一片苍茫,唯有在西南方向,已经明显可以看到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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