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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摄政王-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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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远的差事自此宣告终结,或者说,他自以为宣告终结,从礼数来说,当然也是要来告辞一下。
当然,这一次他的身份是和上次不同,上回林文远上门时才是一个小旗官,在相府就是蝼蚁般的存在,这一次却是登州都司下的千户,身上是刚在成衣铺子里买的正五品官服……当然,这个身份,在相府里还是一只蚂蚁,不过,也算是一只大号的蚂蚁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粮食(1)
第一百五十九章粮食
现在大号蚂蚁又是被引入头一回来的那个精舍之中,仍然是在偏室里坐着,只是这一次林文远气度雍容的多,自在沉稳的多了。
在京师这么多天,任务虽重,简单来说就两个字:跑部。
天下虽大,万事都在朝中各部,内阁权重,具体事物也是要经过各部。
浮山那边的封赏这么快下来,而不是按大明规矩那样,每件公文经过多少道手续的流转,一个升官的封赏,没准要两个月才出部,一个月再出内阁和司礼,然后才转发到山东,再由巡抚出文和都司备案,封赏才正式生效。
一般来说,公文流传,越远的地方越慢,但再快的速度,从山东奏上到朝廷批复生效,没有两个月的功夫是不成的。
天下之大,朝廷一共才五万多官,吏员数字相当,其中还有一部份是替卫所服务的。京师之中,吏部一共才几百个官吏,兵部也是如此,天下武官数字在景泰年间就过十万了,现在究竟有多少,这个帐怕是兵部和都督府都算不清楚。
随便有人开个玩笑,把山东的报功压上一压,叫你半年不得补官生效,也是有的。
所以林文远打通了薛国观的关节后,就是一大功,接下来就是跑部。每天请客吃酒,打听消息,隔三岔五的就是给那些部曹小吏们送礼,在京为吏的也是世袭,两百年下来,各级小吏都是肥的流油,眼界高,心也黑,象林文远初至时,人人当他是乡巴佬一个,要不是大捧银子捧出来送人,根本就不会有人理他。
这么多天下来,好歹是把事情办的很顺,张守仁升官的消息,晚上他就听到确切的情报,并且派人骑快马回山东报信去了。
事情完了,自己留在京师无益,再说也想父母和老婆孩子,当然也是想自己的甲队官兵了。
这一队兵,是他辛苦一手带出来的,沉稳老练,正如他自己的为人那样。听说现在浮山营要扩编,六百多人的规模要扩到五千人,是一个超级大营,很多地方副将直领也就是这么多人,甚至有一些小总兵领的兵马,也就是这个数了。
听闻这样的消息,林文远心里也是怪痒痒的,虽说他是货郎小贩出身,不过和张守仁一起搅了半年的马勺,现在也是实打实的军人身份,行止之间,都是有一种军人的气度和自觉。
薛国观能高看他一眼,对他门户不禁,也是因为这林文远没有什么猥琐气息,相反,还是十分优秀的模样气度,就算在相府里头,也是毫无压力,并不丢人。
今天辞行,仍然是叫他等着,林文远也不着急,反正也没有什么急事,再说,薛国观这里他哪一次来都是这个样子,实权次辅,吏部尚书,家里要是门可罗雀,那才是值得奇怪。
“林爷,您老稍候,有几个大东主过来,相爷要先见他们。”
“不妨,纲纪费心了,一会出门时,小小心意,不要推却了才是。”
第一百五十九章 粮食(2)
“哈哈,林爷真是客气,每一次来都是这么着……”
和相府长随客气两句,林文远又是稳稳当当的坐下。
眼角余光一瞥,却是看到了范永斗正在往这边走过来,在他身边,又是有几个商人模样的,都是打扮富贵华丽,脸上也是一副豪奢模样。
自从在这里相识,林文远也是和范永斗打过几次交道。不过他生性谨慎,这些日子下来,知道范永斗不简单,做的生意不是表面上那么规矩,因为害怕给张守仁惹事非,所以把握着分寸,不敢和这范家太过接近了。
此时在这里重逢,林文远也是感慨人生何处不相逢,来时是见着此人,去时还是他,这般巧法,还真是无巧不成书的感觉。
再看范永斗身份,林文远都是觉着脸熟,他知道这些人全部是晋商,而且是大商人,在最后一个白胖子进门的时候,他终于是想了起来。
“这不是亢家的少东主?”
范家在晋商中是大商,但和亢家相比,那是差的远了。
不管是身家地位,还是长袖善舞的经营手段,两家都有距离,而亢家在地方上的权势,和官员的结交密切程度,也是在范家之上。
特别是亢家的人,似乎天生就有亲和力,虽是商人,但还颇有点仁人君子的味道,林文远和这亢家大少东喝过一次酒,对方也没有因为林文远的身份卑微就小瞧,言谈间十分亲切,并没有大富商的架子。
传闻中,亢家在老家平阳有过千间屋子,整个晋北和陕北的粮食供应,他家最少要占一半以上的份额。
这个年头,东南最富是海商,靠的是生丝瓷器的贩卖,江淮一带,最富是盐商,靠的是海州一带含盐量特别丰富的海水引为盐池,出盐专卖。江南一带,丝、桑、布,诸多特产,都是十分来钱,海贸也有,所以江南最富。
但真正的大商人,却是这几个山西老倌。
这年头,同时控制井盐和粮食销售,在北方就是无往不利,那钱就是人家塞在怀中,而不是去伸手赚得。
亢家,范家,都有盐的销售许可,再加上贩卖粮食,所以利润极高,身家都在数百万之间,亢家的财富,恐怕也是在千万以上了。
说来好笑,崇祯这个天子连十万两都拿不出来,每年供应皇室的金花银都是要养武官,贴补国库,万历以降的国库也是用的光光,根本无钱。
后人编派崇祯,说是李自成从他的内库里起出数千万银子来,这也是纯粹的胡说八道。崇祯又不是福王,银子发霉不拿出来用,那智商太逆天了,崇祯若有银子,明朝也不会撑不下去。李自成的银子,是打京师勋戚,太监,富商和文官那里用夹棍夹出来的,总数应该确实有数千万之多。
后来仓促出逃,以数千健骡驼负出京,一路清军追击,到山西时按传闻是给了亢家不少金银,着其收藏,亢家由此更加暴富……这种传闻不大可信,究竟如何,也是不大可考据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粮食(3)
要是真的,亢家也是牛逼拉风,实在叫人佩服了。
一边和大明朝廷关系极好,大发其财,一边又是和李闯交情莫逆,帮其收银,还又投资在关外的满清身上,暗中贩卖粮食和情报给这些异族统治者……商人八面逢源四处下注的功夫,想起来实在是叫人嗟叹佩服不已。
此中内情还有事后的演变,林文远当然是不知道。
不过今天又是有听宰相壁角的机会,他当然也不会放过。就隔着一道墙,还是一半砖墙一半木墙,想偷听是太方便了。
“在下范永斗……”
“在下亢其则……”
“在下张子俊……”
“在下乔……”
四五个晋商,进门之后,就是先后报名,哪怕是范永斗经常到薛府来,这礼数上也是不敢或缺,一点也不能马虎。
身份地位是差的太远了!
几人先后报名,然后就是下跪的声响,接着便又是齐声道:“叩见阁老大人!”
“唔,列位东主请起,寒舍不及尊家们富贵,简慢之处,莫怪才是。”
范永斗应是第一个起来的,他看来是和薛国观最熟,因笑道:“阁老说笑了,相府也是金马玉堂,岂是咱们的山居能比的。”
“你若是山居,这天下人都住在地洞里头了。”薛国观答了一句,又是道:“列位都请坐吧。”
“谢阁老。”
“无须客气。”隔着墙,薛国观的声音还是很清楚,林文远但听他一字一顿的问道:“老夫想知道,为什么京师粮价,步步腾贵?这其中,究竟是什么道理?”
一句话问出来,场中立刻就是一片死寂,各人都是默不出声,一时间竟是冷场了。
“现下是旧粮都去,新粮未下来……”
隔了半天,大约是承受不了这么巨大的威压,到底还是范永斗先开口说话。
“这倒也是个道理。”薛国观淡然道:“但京师是什么地方,粮价不稳,岂是等闲?今老夫问你们,能否急调粮食进京,以平抑粮价?”
“这……”
“这委实是难……”
“不是小人等勒掯,实在是无粮……”
“请阁老恕罪,实在是有心无力。”
薛国观话一出来,众商人都是叫苦连天,这其中范永斗的声音最响,林文远听的暗笑,仔细分辨回忆了一下,似乎是没有亢家东主的声响。
“混帐东西!”
各人叫了半天苦,薛国观大约也是怒了,拍桌打板的骂道:“朝廷对你等不薄,今有一点些许小事,就这么叫苦连天,成何体统?”
“非是小人等见利忘义,实在是此事有甚多为难之处。”
到此时,亢家的少东主才开口接话,声音也是稳稳当当,没有一点慌乱的感觉。
事涉生意,管你是大学士阁老,商人也不会害怕。若是薛国观开口要银子,只要敢收,这些人就敢送。
但一码归一码,强迫人家做赔本生意,而且赔的还不少,这个就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了。
按亢家东主的说法,北方大旱,陕北绝收,晋北绝收,河南大旱,山东向来也不是产粮大省,辽东自己食用都不足,宣大和蓟镇一带,也是要粮食。
北方就是这个鸟样,江南按说是粮多了,但实在倒霉,江南的粮食供给,也是出了大麻烦了。
第一百六十章 一个标杆(1)
第一百六十章一个标杆
按理说,原本是“江南熟,天下足。”
意思就是,江南收获了,天下粮食就自然充足,不必再复担心。
但现在的情形却是已经换成了“湖广熟,天下足。”
倒不是江南的地变少了,或是不再肥沃了。
论起土地肥沃的程度,全天下十几个布政使司,哪一省也不如江南。土地肥沃,要紧的就是河道沟渠纵横,水网密布。
这样的地利是别省无法比的,水网密,就说明浇灌容易,水利好,更要紧的就是河道多,河道一多,淤泥就多,从河底挖上来的塘泥,和后世的化肥相比也差不到哪儿去了。水足,肥料足,不高产才奇怪了。
再者北方诸省这几年的麻烦,无非就是天冷而旱,越冬的小麦被干死和冻死,造成几乎绝收的悲惨结局。
南方天没那么冷,越冬时还有雪,作物被雪覆盖,根本不可能减产或绝收。而雨水足,雪也下的多,顺带还杀了虫。
北边一亩地能收一石半是正常,超过两石就是高产。
江南这边,一亩收两石算是白瞎了,正常是均产三石到四石,最高产的记录,似乎是有六石以上,到八石左右。
也就是一亩地千把斤的产量了,这收成在后世不足为奇,但后世是农药化肥等现代工业产成拼命往地里扫呼,这才有千斤以上的产量。
这个年头,上点塘泥,平时锄锄草,一年有两到三次收成,换了别的地方,哪有这个可能?
所以中国的经济中心,就是从唐宋之交,开始南移,一直到千年之后,经济中心仍然是在南方了。
以明朝的赋税水平,在江南一带,根本毫无问题。
终明一朝,近三百年时间,江南,东南、湖广,两广,几乎没有农民造反的记录。
一直到明末,江南还是明朝的财赋中心,十分稳定的提供着支撑明朝的赋税。
清能得天下,也是因为顺治元年不费吹挥之力就得了江南,除了少数地方,江南也未遭兵火荼毒,所以用江南一地,支撑起了清廷的战争费用。
这个地界,原本该是粮食高产的地方,但根据亢家少东的话来说,江南不仅没粮供给北方,相反,还要从别的地方买粮。
“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江南的地变成沙子了?”
薛国观气的全身打战,几乎想把眼前这伙大粮商一个个全都踹死。
这帮人,手中粮食绝不会少,现在拼了命给他叫苦,不过就是一会子有条件价码开出来。不过现在他也是没有办法。
下午回府之后,通州那边已经有消息递过来,支应北京的粮食实在不多,最多只能调两万石出来。
这些粮,放在一个大府都嫌少,更何况是北京这样人口超过百万的超级大城市。
也是真没有想到,朝廷缺银子使就算了,居然连粮食也开始缺了。
“江南的地当然还是肥沃,不过,阁老明鉴,江南粮食确实是无法自给了。”
第一百六十章 一个标杆(2)
面对暴怒的薛国观薛阁老,亢家的胖少东声音不变,仍是十分沉稳,只是又加了三分无奈:“自万历年间海贸大兴,士大夫家和普通百姓都是毁田植桑,或是改种棉花,松江一府,种稻米的已经是寥寥无几,大半的田主都是改种了棉花。阁老,松江布行销天下,海内闻名,要不是一府都种棉植布,哪来的这么多?”
这么一说,薛国观和旁边偷听的林文远都是明白过来了。
自隆万开海,江南人雨露均沾,都是大有生发。
有钱的士大夫当然也有田,放着大筐的银子不赚,还种粮食,岂不是猪油蒙了心?所以毁田植桑,养蚕,种棉花,什么来钱弄什么。
这几十年下来,大田主发大财,小田主发小财,没田的给人家打工织布养蚕,也能弄一口吃食。江南地方,一台织机,一个小媳妇忙活一天,就够一家几口吃食了。
这也是南方女子地位渐高的原因所在,男子泡茶馆听评弹,最多农忙时服侍一下田地,或是养蚕忙时帮一下手。
平时手不动肩不抬,一家吃食全靠妇人的一台织机,加上吴人重嫁妆,妇人过来,总是带着自己的一份家当,原本腰杆就十分硬朗,再加上赚钱掌握了一家经济大权,想不当河东狮也难啊。
薛国观对江南男子夫纲不振是没有兴趣,对江南粮食不能自足也不大想理会……江南的事自有南直隶和苏松地方官去搞,搞不好再吃排头,内阁是轮不着多这种事的。
再说,江南的地还在,一样还是肥沃,真的到吃食不够了,那些该死的瘟生自然就又会种地了,何必外人来操这种心?
至于江南一带的粮食对全国一盘棋有多重要,江南缺粮给全国粮价带来的影响和波动,甚至是影响到中枢财政收入和支出,影响到供给北方军镇等重要的有关国计民生的大难题就这么自动被薛国观给忽略了。
事实上,明末时江南确实是大量改种经济作物,粮食不仅外销不足,很多地方自给自足都难办到了。
不得已,江南几府还要从外地购米,这在整个中国经济和农民发展史上,绝对是一个里程碑式的标志。
什么丝厂用多少人,多少人烧制瓷器,这才不是资本主义萌芽呢,而是大量的农民脱离最简单的农业生产,改种经济作物,或是彻底脱离农村进入城市形成大量的市民阶层,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标杆。
就象英国未来会发生的那样,圈地种羊,把农民弄破产,全赶到城市中去,然后借着蒸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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