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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血的龙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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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这样的重礼马家上下的欢喜自不必说,当然这样非同一般的重礼马家也是能受用的。
马家几代为国服务,在shanghai滩曾经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马卫国的爷爷还毕业于黄埔军校,可以说跟蒋公的关系更上一层楼。
在鼓浪屿的三一教堂,蒋公夫妇作为证婚人出席的消息当时通过各种报纸传遍全国。
这样的婚礼在鼓浪屿的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隆重的程度还是今天岛上为数不多的古稀之人饭后的谈资。
虽然历经了岁月的沧桑、wenge的磨难,但当那日离开鼓浪屿多少年后马卫国重返鸡山路135号,老马穿过一人高的杂草,打开生锈的厚重铁门,拨开重重的蛛网,一眼看见的就是歪倒在空荡荡屋子一角的这独一把犀牛皮交椅。
老马仔仔细细吹去交椅上厚厚的灰,找了块抹布把它抹得干干净净,那天阳光透过破烂的窗棂,投射进一条条裹满灰尘的光柱。
老马就这样坐在这把重获新生的交椅里,在一条一条的光柱中,恍恍惚惚地看着爷爷,看着父亲,看着他们在老宅里走进又走出。
他们都穿着军装,高大挺拔、英姿飒爽,只是爷爷的军服上是个青天白日徽,而父亲的军帽上有闪闪的八一红五星。
老马就在光与影的虚幻中,目送着他们在光柱中近了又远去,直到消失在一片耀眼的莫须有处。
那么多年老马累了,就算住在shanghai的豪宅里他也没有安全感。
他总有一种希望叶落归根的感觉,可是一有这种感觉的时候他又不停地嘲讽自己,明明自己几辈都是shanghai人,还要叶落归根去哪里?
自己日日劳累,是不是糊涂到以为自己是片来shanghai打拼的浮萍?
窗外整夜整夜穿梭不息的车流,让这座城市里的人们就像上了一辆高速列车,想要闲一闲都是奢望。
直到一日,老马受厦门官方的邀请去考察投资项目,老马才想起回童年时生活过的鼓浪屿看看。
当看到满目的疮痍,老马心里有的不是慨叹和悲伤,有的只是一句话:“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自从回到鸡山路135号,老马多年来空落落的心终于找到了回家的感觉,在这里他终于可以安逸地睡上一个好觉了。
(注:由于文章上传时会屏蔽某些地名和敏感词,故作者只有改为拼音,影响众读者的阅读体验,非常抱歉!文中女主的语言用字母表述跟上述无关!)
第八章 老宅风波
老马倒在犀牛皮的交椅里,微闭着双目,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在吐出的一圈又一圈没完没了的烟圈里,老马看见了一个人由远而近。
这个人有着高高的个头,瘦削但挺拔有力的身躯,五官分明的脸庞。
老马以为又梦见爷爷或父亲了,但是随即老马否定了!
不,那不是爷爷,也不是父亲,虽然他们的身材、五官样貌如此相像,但这个年轻人的眼里满是高傲和玩世不恭。
是小白,让当父亲的操不完心的公子小白!
“你怎么来了?”老马没有正眼看他,继续眯缝着眼观察着吐出的烟圈。
“爸,您看您,我怎么不能来,这儿也是我的家呀!”小白满不在乎地坐到了马卫国旁边的沙发上。
“你什么时候到的?”说实话,老马有些烦他,这个桀骜不驯的年轻人让老马很伤脑筋。
“中午我送一个朋友去虹桥机场,刚好看到有飞厦门的航班,我就来啦!”小白把嘴角往上一挑,满脸的玩世不恭。
屋子里有几秒钟的停顿,吕宋岛的烟雾在房间里弥漫开来,烟灰缸上的螭龙好像要跃跃欲试。
“小白,你的那家影视公司怎么样了?到年底你可是要向我交答卷的!”老马弹了弹手上的烟灰,有几分严厉地看着公子小白。
“您看您看,您又来了,您就那么不相信您的儿子?光您是金融奇才?我狗屁都不是?”小白边说边站起身来,自顾自地从老马放在桌上的烟盒里取了一根吕宋烟。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老马的眼睛开始瞪起来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嘛!”小白嘴角一撇,不屑地一笑。
“小白,我可一天到晚在报纸上看见你的花边新闻啊,不是今天跟这个女明星,就是明天跟那个嫩模,我想知道这就是你对生活的态度?”
“爸,您不要上纲上线好不好?这些都是为了配合公司的电影运作,那些记者嘛想要新闻,公司嘛想要宣传,这不就一拍即合了吗?况且您能和小明星在一起,我这个年龄谈个恋爱也不奇怪吧?”
老马这回被呛住了。
按老马的性子他真想甩给小白两巴掌,但是他克制住了自己。
小白是老马和前妻生的孩子,为了换得自由又要走马家的血脉,老马下了血本,把当时全部的财产都判给了前妻。
一无所有的老马带着年幼的小白一切从零开始打拼,忙碌的生活让老马很少有时间管教孩子,再加上前妻改嫁以后就很少来看小白,好容易来一次还溺爱得不得了,所以小白的脾气秉性就有些野了。
可这怪不了孩子,“养不教,父之过”,在教育小白上自己当爹的推卸不了责任啊!
现在孩子大了,再用以前的那些方式不妥当了,还是慢慢跟他讲道理吧!
“好了小白,这些可别当着你妈的面说,懂吗?”老马的口气温和了几分。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我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后妈和小妈打起来,我们马家不就乱套了?”小白自顾自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来厦门就是为了气我……”老马看着小白挑衅的样子,实在按耐不住了,他使劲按灭了手中的烟蒂,站起身来用手点指着小白。
“爸,您别生气嘛!开个玩笑,您何必那么认真!”小白赶忙站起身来搀扶着老马坐下。
“你留这个洋我真不该同意,去好莱坞学什么新媒体?我看是学了一身老美的脾气!父不像父,子不像子,一点家规都没有,成何体统?!”老马提高了声音。
“爸,您看您,您还跟美国人做生意呢,怎么成见那么深?”别看在老马的帝国里人人怕老马,可是只有这个一身洋脾气的公子小白会跟他犯浑。
“好吧,老实告诉我,你来厦门干什么?”老马压了压火,看着小白的眼睛,露出一种权威。
“爸,您看,您这是干什么?”小白不怕老爸,可小白对于老爸这种眼神还是不得不畏惧三分的,毕竟当家人还是老爸,自己的羽毛还未丰满,小白再乖张也有知趣的时候。
“你爸还不明白你?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老马又点燃一支烟,不再看着小白,继续沉醉于吞云吐雾之中。
小白一直没有抽手里的吕宋烟,他只是在鼻子上闻了又闻,似乎在玩味和思考着什么,但脸上继续挂着不屑的表情。
“您几个月没有回shanghai了,萱萱给您打电话,您也爱理不理,没有您的命令她也不敢来厦门,这不她求到我,让我来厦门看看您在忙什么,怎么把她都给忘了,我受人之托不就来了!”小白一脸无辜地说着。
“不止吧?!”老马在腾腾的烟雾里向小白射过一道光。
“当然刘恺回shanghai办事儿,我也听说了一些,您是不是收购了韩国永芳整形医院?”
“嗯……”老马收回了目光,对于生意上的事情老马不想对小白隐瞒什么,甚至老马的内心很欢喜儿子关心公司的事情,毕竟有一天这一大个帝国都是要交到他手里的,子承父业是必然的规律。
“老爸,在金融界您真不是烂得虚名啊,您太有眼光了!”小白一改刚才不屑的表情,一脸崇拜地看着老马。
老马呢很受用儿子对他的称赞。
“你不觉得收购的价格过高吗?”老马想试试小白。
“不不,爸,金一刀就是块无价之宝啊,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嗯!”这回老马满意地点点头。
看着老爸脸上还算满意的表情,小白终于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爸,永芳这块交给我做好不好?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小白收起了他的玩世不恭,满脸诚恳地看着老爸。
“我就知道你是为这事来的!你心里的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老马瞥了一眼儿子。
“知子莫若父嘛,对吧?”小白嬉皮笑脸地凑到老马跟前。
“不过现在交给你还为时善早!”老马表情严肃起来。
“您不相信我,爸?!”
“不小白,不是爸爸不相信你,做事得一步一步来,脚踏实地没有坏处,从去年你把影视公司做起来,我还没有看到你的成绩,所以……”
“我明白了爸,那就等我年底交出答卷,我再跟您探讨这件事吧!”小白认真地说着。
老马心里有几分喜悦,他原本以为小白听了会耍浑,但是小白却说出那么得体的一句话,看来自从做了这家影视公司以后,小白是比原来成熟了,年轻人还是需要锻炼和打磨啊!
那天晚上林姨很高兴,平时马氏父子各忙各的,很少能聚到一块儿,更何况能聚到马家老宅那就屈指可数了,林姨忙里忙外招呼着厨房做这做那。
这当间老太太不忘观察着着父子俩的局势,她深知这父子俩脾气不逗头,要是开起战来或不欢而散那就不好了。
老太太时而过来倒杯水,时而过来抬点心,但是她没有插嘴,不到万不得已她不能来搅这父子俩的局。
虽然马家父子都真心把她当做亲人,但多年在大家族生活的经历告诉了她什么是紧守分寸,这其实更为她在人前人后赢得了尊重。
后来直到这父子俩说话的声音小了,看来这场风波平息了,她才放了心。
“姨奶奶,您也来坐啊,我看您一直忙前忙后的!”小白看见林姨又抬着盘水果过来,赶忙过去接着。
老马心里赞许地点点头,别看小白喜欢跟自己顶嘴,其实心底里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你今天来,姨奶奶哪高兴得不得了,我要做几道你最爱吃的菜,所以就忙得没时间陪你聊天了。”林姨慈爱地看着小白。
“姨奶奶,什么好吃的呀?”
“有你最爱吃的雪里娇、含烟翠、抱玉柱……”
“哎呀哎呀姨奶奶,您别说了,再说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小白学着小时候的样子舔了舔嘴皮逗趣地说着。
看着他有些孩子气的可笑模样,林姨笑了起来,老马也跟着开心地笑了起来,刚才父子俩之间严肃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
这就是林姨的魅力,她虽然跟马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她就是马家的黏合剂,有了她的马家才显出和谐。
用老马的话说就是:“这个家有了林姨,才有了家的味道!”
是啊,老马早早就没有了妈,孩子们对奶奶的印象也就停留在墙上那张雍容华贵的黑白照片上,更多的祖孙之乐应该是林姨带来的。
这个从小在shanghai滩经历过重重苦难,后来有幸被马家收养的孩子,对马家几代人的感情是不言自明的。
林姨一生中对自己的娘家已经没有多大印象了,三岁的时候家乡闹灾荒她的父母就死了,是舅舅收养了她。
那时舅舅有个戏台班子,他就领着那班人走街串巷地谋生。
小小年纪的她跟着戏班子走南闯北,偏僻山村、繁华shanghai,什么塞外,什么关东她都去过,哪里挣得着钱就往哪里去。
第九章 慈爱林姨
从小林姨在戏班子里也学唱念坐打,虽然舅舅对她很严厉,但那些唱本里的故事她可是很喜欢的,悠悠扬扬的腔调、一颦一笑的婉转,那也深得小姑娘心的。
再说班子里的人对她都不错,那些哥哥姐姐们知道她没有了爹妈,对她都十分关照,走江湖的日子也让大家有了家人一般的感情。
那时她期望的就是跟舅舅好好学,长大了也能在观众的掌声里成为一个“角儿”。
可是一切都在七岁那年改变了。
那年舅舅在shanghai滩迷上了赌局,不仅把戏台班子输给了别人,连带着把她和其他几个女孩儿都捎上了。
林姨的舅舅没钱给赌局,只有把她押帐的那天,她哭着喊着求舅舅不要离开,可两眼通红的舅舅就像没听见,他已经不会再管她的死活了。
在吵吵嚷嚷、烟雾缭绕里,在自己嘶哑而挣扎的哭喊声中,小小的她无奈地看着舅舅匆匆挤出人群,消失在那个暗淡的门缝外……
后来她没再见过舅舅。
只是多年以后,偶遇在过同一个戏班子里的虎子,虎子告诉她舅舅连一条胳膊都输给赌局了,那以后再没人见过他。
赌局关心的只是**辣的现钱,自然不会留着她和戏班子里的几个女孩儿,shanghai滩的窑子,就成了她和班子里几个姐妹的归宿。
因为她太小,老鸨子就把她当丫环使,那苦那累就别提了。
天还没亮她就得第一个起来给各个姐姐倒马桶,完了生火烧水做饭,打扫卫生,洗洗涮涮,到深夜还要给有客人的姐姐用完夜宵她才能收拾完厨房睡觉。
所谓的睡觉也就是挤在后院的柴火堆里眯一下,因为说不准哪个人又要突然使唤她了。
这日子实在太苦太累,特别到了冬天她的小手小脚都裂成一道道血口子,可这活还是干也干不完,稍不如意老鸨子还毒打她。
虽然这样,可只要有口饭吃她还是要挺下去的,唯一让她害怕的就是老鸨子一天到晚对着她叫嚷,买她亏本了,她那么小只会吃闲饭,要等到她十二岁才能接客挣钱,那要等到猴年马月。
在老鸨子的叫嚷声里她不停地打着抖,她想想十二岁就害怕,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在十二岁以前逃走,她不多的睡眠里每天每夜不是被噩梦惊醒,就是在谋划着各种逃走的计划。
那时候窑子里的姐姐们需要个胭脂花粉、针头线脑什么的就喜欢让她帮忙去采买,她人老实不会贪姐姐们的小便宜,而且办事忠心,一样的钱她要跟老板讨价还价半天,为的是给姐姐们采买到最物美价廉的东西。
时间一长老鸨子听姑娘们一天到晚说起她的好,也就让她放下手里的活帮买这帮买那,小姑娘也是乐于这样的,不仅重活累活少了很多,不在老鸨子眼前打骂也少了很多,关键是她终于有了一点点窑子之外的自由空间,虽然每次放她出来老鸨子都是计算着时间的。
直到有一天她在胭脂铺里正在挑挑拣拣、讨价还价,突然她就发现伙计们眼睛都盯着街口,还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她听得真真的,他们是在议论一个人,一个了不起的人,她顺着他们的眼光望去,她看见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正缓缓驶来,因为街上人群拥挤,巡警们正拿着电棍开道。
她的眼前闪过一道光,一道希望之光!
那时在戏班子里,多少出戏里都有拦住青天大老爷轿子的一幕……
她没再多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了出去,她已记不得自己是怎样飞快地穿过拥挤的人群,敏捷地避开巡警的电棍,她扑倒在缓慢行驶的轿车面前……
司机吓得一个急刹车,以为碾到人了,就在人群、巡警和车里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小姑娘大声地喊起了冤。
她背过的戏文里有,她看过的戏曲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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