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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短,散-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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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人》前篇
我叫路桥，还没毕业。
日子过得没羞没臊，学的是市场营销。
四个人的一个寝室，上学期间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在寝室里面。
旷课是我们的家常便饭，或者换句话说：上课？是不可能的。
就这样混到了大三后即将毕业，但我接到了学校的警告。
应该说我们四个，都接到了学校的警告。
七十五分的毕业最低学分，我现在只有十七。
其他三个室友也是再二十左右浮动，反而我是最低。
这导致的最终结果就是无法毕业，当然还有一个大四。
大四最后的学期，狂砍六十分的想法进入了我脑海之中。
难不难？难。
能不能？似乎只要离开电脑，走出寝室去教室。
什么都不是问题？大不了再多跑几个公开课。
就在我们为这个事情发愁的时候，解决的办法找到了我们。
学校还是很人性的，或许吧。。。
其实我一直怀疑，这些都是学校老师设计好的。
因为学校刚刚向我们警告完，老师就来敲门了。
。。。。。。
我快步打开了门，看见老师的时候有些茫然。
“老师，你来我们寝室突击检查吗？我们没有违禁物品，暖宝宝热得快是不存在的。”
“你们四个都在呀。”老师说道。
“都在，老师。找我们什么事？对了，不是突击检查的话。还有这个学分该怎么办啊？”我说道。
老师在桌上拍下了四张单子说道：“我来也是打算说这个事情的。”
“还有一年，六十分太难了吧。补不上不会要求复读吧？”我再度说道。
“没有那么残忍，但是上一个学期的课似乎已经来不及了。不过最近我们响应国家号召，需要几个大学生去福利院、敬老院、孤儿院等地方当义工。一个月的时间，你们不是有暑假吗？只要表现好给你们补加个六十分也不是问题。”老师笑着说道。
我伸出了手指头记录着，十七加上六十等于七十七。
这么一算，七十五分及格的话学分也就够了。
我看了一眼我三个室友，此时早已冲上去哄抢单子了。
而我思考着对老师说道：“我有一个问题。”
“请说。”老师笑了笑说道。
“你说的是表现好才补六十的学分是吧？可你似乎没有说清楚这个表现好坏的定义是什么吧？万一我们四个辛辛苦苦累死累活干了一个月，你一句不合格不就白干了吗？”我说道。
身旁三位拿上表格的室友愣住了，随后开始频频点头。
“是呀，老师。”
“是要规定一下，怎么才算表现好吧。”
“对呀，不然被学校卖了都不知道。”
老师咳嗽了一声，微微摇着脑袋说道：“规定很简单，期间我们会带记者来采访你们。到时候肯定不止询问你们本人，会去询问其他和你们一起上班的工作人员对你们的意见。只要其他工作人员对你们的表现是向上的，学分我就给你们加上。你们应该也明白，只要自己不作死。谁会当着记者的面说你不行对吧？”
“那么老师，干完一个月之后我们需要给学校写感想什么的吗？”我再度说道。
“不用，只要你们老老实实不犯错误就可以。这是国家给我们大学的任务，我们会请外面大报社的记者。你们也不用写些什么，这可是最简单可以补齐学分的办法了。我现在把这个办法告诉你们了，想不想参加看你们。”老师拿起了最后一张单子摇了摇，想着自己的包里打算装回去。
我立刻伸出了手说道：“不不不，我参加。我这不是想问问清楚嘛，老师给我吧。”
“平时不来上学就算了，遇到好事情了还要讨价还价。本事学的不错嘛，主意都打到学校、打到老师身上了。”老师递出了单子。
我接过憨笑了一声说道：“不敢，不敢。我就是问问嘛，老师怎么会害我们呢。”
我看了一眼表格，眉头微皱。
单子上面需要填写个人资料，但是最后分配一栏写着：康宁精神病院。
我指着单子说道：“等等等，不不不。老师，老师。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是精神病院？不是说福利院、敬老院、孤儿院？”
老师笑了笑说道：“福利院、敬老院、孤儿院等，这个等里还有一个就是精神病院。你们四个都不在同一个地方，抽到精神病院没什么不好的，不就是离学校远了一点吗。反正因为这个义工活动，我会向上面申请学校暑假让你们免费住宿。”
“我们四个都不一样的地方吗？”我疑惑的说道。
三位室友看着单子陆陆续续的说。
“对呀，我是孤儿院。”
“我是福利院。”
“我是敬老院的。”
“老师，为什么四个人去的地方还都不一样？”我不解的说道。
“是这样的，国家发这个通告的时候。我们没在意，已经过去半年了。最近知道马上要上交凭证和新闻了，我们学校才醒悟过来。这不是要最少十六个地方关于我们学校义工的新闻吗，所以你们四个怎么可能在一起工作呢？去掉你们四个还要十二个呢。像你们这样的，我还要去好几个学院的寝室沟通呢。”老师淡淡的说道。
“我能理解，但是这精神病院啊？你就不怕我被精神病人伤了吗？那么危险的地方？老师你还有别的地方的单子吗？和我换换吧。”我紧张的说道。
“放心吧，这精神病院里的病人可比你想的正常。你是电视电影看多了，神经病又不是时时刻刻发作的。这可是整整六十学分，难道就因为是精神病院就打算考虑补分、考虑复读了吗？至于别的地方？老师这边也要做分配的，你不要让老师我难做呀。”老师淡淡的说道。
“好好好。我干还不成吗？”我无奈的喊道。
老师笑了笑说道：“你们四个填好了以后让一个人交给我，地址信息会根据你们的电话发给你们手机。我们会选择你们干到二十天左右的时候带记者去采访你们，十六个新闻报道。我不希望你们其中任何一个给我带来的是负面消息，学校要是因此评级下降了。可就不是你们补补学分的事情了，到时候可是千古罪人哦。”
我们四人纷纷点头，老师冷笑了一声走出了房间。
老师刚走，我看着其他三位喊道：“这，各位跟我换换吧。你看老人多难照顾？可能有大小便失禁的。小孩子也闹腾，不小心伤到了一个小孩子什么的怎么办？至于福利院，要家家户户到处跑。大夏天的，你们晒黑了我会心疼的。至于这个精神病院疯疯癫癫的，你照不照顾他们。他们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多好啊可以偷懒。”
“路桥你就老老实实拿着你的精神病院吧。”
“你们写好了，单子都给我。明天我去交，路桥你也别想说你去交。你去路上给我们改单子了，我们可能会少你一个室友的。”
“说的好，路桥你就老老实实去你的精神病院吧。”
“到时候晚上记得和我们说说，我们可还没见过神经病呢。”
我摇着脑袋说道：“我可是每天都能看见三个。”
“好好好，我们一点不生气。我知道你心里苦，真没想到学校为了上面的任务连精神病院都去了。”
“好好干，好好学。”
“加油吧，路桥。”
我看着表格，无奈的摇头。
。。。。。。
《雨人》中篇
我是最后一个把单子交给室友的，室友就屁颠颠的去找老师了。
本以为会等待很久，结果当天下午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号码完全陌生，内容如下：
（这里是西山康宁精神病院人事部，已接到你的义工信息。请于7月29日前来报道，8月29日结束。过时不候，地址西山路西山山顶。）
果然是西山疯人院。
这是我们对那个地方的称呼。
对西山疯人院的印象，几乎全部来源于学校的怪谈。
有那么几个学长学姐因学业、爱情发疯之后都被送到了那里，在疯人院接受注射、电击或者人体实验。这些小故事广为流传，甚至有少数人信以为真。
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日期，今天是7月26号。
也就是三天后，要前往西山疯人院报道。
日子几乎转眼即是，当天被闹钟叫醒的我还有些不知所措。
踏出寝室，离开学校。找了一辆共享单车，足足骑行了四十多分钟。
才来到了西山路的山脚下，这里开始人烟稀少的可怜。
一路向山上骑行，居然遇上了精神病院的大巴。
大巴司机也很自然的在我面前停下，摇下车窗询问道：“小伙子要上去？”
我点了点脑袋，大巴司机打开了车门。
我将共享单车放到了一旁锁上，上了大巴。
“小伙子面生的很呀，来探亲？”大巴司机笑着说道。
“不是，来当义工的。”我说道。
“大学生吧？”大巴司机说道。
“是。”我下意识的点了点脑袋。
“像你这样的大学生不多了，我儿子也上大学了。现在大一，我倒是想让他暑假出去打打工。他倒是在家跟佛似的，挪都不肯挪动一下。”大巴司机说道，通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
“我也是学校给的任务，不然也不会来当义工。”我挠了挠脑袋说道。
“好了，找个地方坐下吧。人不多我开快一点，记得每天早八点开始山脚下我准时发车。每个整点上山，半点下山。最晚八点末班，过时不候。”大巴司机笑着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向着后排第一排座位走去，当我看见躺在第一排座位上的东西。
我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大叫。
司机倒是转过脑袋看了一眼，马上明白了什么说道：“她呀，别害怕。是精神病院的，叫小雨。”
此时我才发现躺着的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
我看了一眼躺在座位上的小女孩，此时小女孩也看着我。
小女孩的五官很端正，第一眼居然让我想起了小学的同桌。
那可是小学时代女神级别的存在，当然那时年少无知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此刻一看居然还有几分喜欢上了这个小女孩。
我真是禽兽啊，小女孩都不放过。
这个念头无端的出现在脑海，苦笑一声说道：“小盆友，能不能给我让个位子？”
司机按了一声喇叭，车缓慢的开始开动。
“我不叫小盆友，我叫庞小雨。”小女孩坐起身子让出了一个座位给我。
“盆小友？”我跟着念道。
“不，是旁小雨。”小女孩嘟着嘴再次说道。
“胖小鱼？”我笑着说道。
“得，你还是叫我小盆友吧。”小女孩扭过头看着车窗外。
我笑着说坐到了小女孩的旁边。
司机大哥看了一眼后视镜说道：“你可别欺负她哦，她可是精神病院的镇店之宝。”
“镇店之宝？”我重复着说道。
“这孩子，是在精神病院出生的。”司机大哥说道。
“医生的孩子？”我第一反应问道。
“不，是病人的。这事情日后你会知道的，小雨可厉害了。你看过最强大脑嘛？就是很厉害的那种电视节目。”司机笑着说道。
“最强大脑？这孩子？”我说道。
“是，院长很喜欢这个孩子。三岁就开始教她数学，那玩意叫奥数吧。这孩子没上过学，都是院长教的。现在十二岁，她可以看一眼就知道东西大概的数量。甚至能运算运动轨迹，你能理解吗？”司机说道。
“运动轨迹？这不是逻辑运算上的东西吗？”我说道。
“双色球知道吧？当然小雨没办法凭空猜当天彩票中奖的号码，不然我们精神病院早发财了。但是只要让她看见电视节目，看见那个摇奖的箱子。她可以在数字球出来之前就知道会出来的是哪个数字，如今已经厉害开始转三秒就能得出数字了。这就是算运动轨迹，改天让小雨表演给你看。”司机说道。
“你没跟我开玩笑吧？”我说道。
小女孩在我耳边小声的说道：“六秒之后，鸟屎落在前车窗玻璃上。”
“什么？鸟屎？”我重复着小女孩的话，却听的云里雾里。
小女孩的手向前一伸，我顺着小女孩的手看了过去。
当我看到车前窗，一小堆鸟屎刚好落在了前车窗玻璃上。
“晦气。”司机说道，开启了喷水器和雨刷刮了几下。
我张大着嘴巴，片刻回过神看着小女孩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了，是一只黑色的鸟。而且算到了它拉的屎会砸到玻璃上，不偏不倚。对了，马上要刹车了。”小女孩又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
此刻我不知所措，忽然强烈的刹车感传来。
“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说道。
“傻瓜，我天天坐这个大巴。哪个地方停我会不知道吗？”小女孩笑着说道。
我愣在了原地。
司机打开了车门说道：“到站了，下去吧。”
我刚打算站起，小女孩居然拉开了车窗跳了下去。
“等等，危险。”我大喊道。
而小女孩已经翻了出去，开始向大院内跑去。
“这。。。”我喃喃自语。
“走吧，左边的小房子应该是人事部的办公室。”司机说着走了过来，拉上了之前小女孩打开的车窗。
我点了点脑袋，下了车。
向着司机所指的位置走去。
敲了敲房门，却没人开门。
等待了许久，直到我都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我走到了一旁窗户想往里面看个究竟，却发现上面贴着一张纸条。
（出差三天，有事直接去楼顶找院长。）
我看了一眼整个疯人院，大的离谱。对了，应该说是精神病院。
果然最上有着一个独立的小阁楼。
我看着阁楼叹了一口气，这院长倒是挺会享受的。
我顺着大院进入了精神病院，朝着里面走去。
一路上病人和护士都在各自忙活着，也没人注意到我。
我走到了里层上了电梯来到顶楼，敲了敲阁楼的门。
“进来吧，门没锁。”苍老的声音传来。
我立刻推开了门，随后看见了里面的场景。
第一反应，这院长还蛮潮的。
角色扮演x教授？
大光头加上轮椅，而他身旁正是小女孩。
小女孩在黑板上此时算着密密麻麻的推演公式。
很复杂，非常复杂。
我看的头昏眼花，看到了最上面的公式。
我不禁张大了嘴巴，这个题目我认识。
公式居然是著名的欧拉公式。
我颤抖的说道：“不可能吧？她在推导欧拉公式？”
“小伙子数学不错呀，你也懂？”院长笑着说道。
“年轻的时候学过几年奥数，后来对这些也有点感兴趣。当然只是自学，没有深入。”我说道。
“小雨，你先出去吧。”院长笑着说道。
小女孩点了点脑袋，听话的走了出去。
路过我的时候对我做了个鬼脸，然后夺门而出。
院长吃力的推动着轮椅向我挪了过来。
随后挪到了我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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