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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为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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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数将一听赵信有苦头吃了,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一个个都满脸的幸灾乐祸,不过却没什么恶意。
正如韩胜之前和赵信所说的一样,军中风气异于别处,散发着浓烈的胡地豪迈之风。凭的是真本事,靠的是硬功夫,接纳一个人和排斥一个人同样简单。赵信通过这数月的表现,已经获得了大部分人的接纳,除了石虎对他仍然有些冷面外,其他的将军们对这个后辈倒是不再刁难,将他当为了自己人纳入了圈子。
赵雍见天色已经不早,便扬鞭一抽,掉转马身道;“好了,回去吧。”
回到营中后,赵雍巡视了一番新扎的营地,心中颇为满意。正欲回帐中时,却忽然听见赵军中预警的号角声吹响,满营赵军迅速放下手头事,上马各自归位。赵雍面色一动,却依旧沉着,立刻催马带着一众人风驰电掣的赶回中军。
“何事?”赵雍迫不及待的问道传令兵。
“回主父,城门处动静极大,石将军恐城内的中山军开门出击,故而预警报之。”
历来攻城战中,城门都是最容易被突破的防线,所以赵军围城后,城内的中山军便将城门处用巨石檑木堵住,以防止赵军从此处突入城中。凡事有利有弊,既然堵住了城门,自然出城迎战也十分困难,需要将这些木石搬开,动静自然不小。
“知道了。”赵雍点了点头,神色看不出喜怒,只是凝神望向城门处,若有所思。
“赵希、牛翦、稽胡楚。”
“在”。身后三将上前大声领命。
“你们三人各自回军,遇事自行决断。”
“诺。”三将迅速掉转马头,飞快回营,赵雍则亲领禁卫,吩咐韩胜留守中军,他自己则驰向远处与石虎部会和。
“有何动静?”赵雍勒马上前与石虎并肩停住,转头问道。
“主父无须担心。”石虎哈哈笑道;“只要中山小儿敢冲出城来,我必然将他们全部歼灭,如果放走一人,我石虎提头来见。”
赵雍瞪了他一眼,沉声道;“小心有诈。”
话音刚落,石邑笨重的城门却“吱吱呀呀”声中缓缓开启,首当其中正对着城门处的赵军迅速备战,摆出了一副冲锋阵势,准备迎接出城作战的中山大军。
却不料半天却不见有大军冲出,只是半掩着城门,不知城内守军何意。赵雍面色紧起,心中却有些犹豫,考虑要不要趁机率军冲入城中,可又担心城内守军有诈。
正在思虑时,城中却驶出一骑,缓缓朝赵军冲来。正在凝神戒备的赵军士卒迅速举弓瞄准,就待主父下令便乱箭射去,要将来人万箭穿心。
待赵雍看清了来人,口中忍不住暗骂一句,举起手高声令道;“解除警戒,不准出击。”
数千赵军得令后速度放下弓箭,只是拉紧缰绳,等待主父下一步命令。
第六十章 浑水摸鱼(十四)
正兴冲冲冲出来的赵信见对面赵军如此大的阵势迎接自己,顿时吓了一大跳,连忙止住战马,不敢再动半点,唯恐被不分明白的赵军意外射杀了,那就成了天大的笑话了。
幸好主父已经认出了他,下令解除戒备,与石虎出列位于军前。赵信这才放下心来,又催马迎了上去。
“主父。”赵信停马欢喜的叫道,脸上洋溢着的欢喜之情倒是发自内心。
“你小子,不声不响的给我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了。”赵雍笑着一鞭迎头抽了过去,赵信则笑嘻嘻的闪身避开。
“说吧,这次你又有什么惊喜告诉我,别又只是惊不是喜。”
赵信嘿嘿一笑,笑道:“主父放心,这次绝对是喜,而且是大喜。”
赵雍扬了扬眉,面露喜色,哈哈笑道;“真的假的,说来听听,好事我便赏你,若是坏事的话任你滑头,也逃不了一顿鞭子。”
“季辛已经听从我的劝告,答应举城投降了。”
赵雍见赵信只身出城,心中多少已经猜到了。只是如今听到赵信亲口说出,到底还是情不自禁的露出喜色,笑道;“确实是好消息,来,跟我说说详细经过。”
赵信也不隐瞒,将前后经过一五一十的跟主父细细说道。待听到赵信信口雌黄的唬得聂盖听从他的主意聚众兵变时,赵雍忍不住看了赵信一眼,心中微微有些不安的想道;此子小小年纪,心思就如此慎密,做事滴水不漏,即便是自己也未必能做到如此娴熟。如此人物,将来若是不肯屈居何儿之下,起了异心的话倒也是件麻烦事。
又看了赵信一眼,见他仍然面露得色,眉飞色舞的继续说道自己在石邑中如何大智大勇的经历,那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心计,到似足了一个在外有了出息的儿子回家向父亲炫耀邀功。
赵雍不禁哑然失笑,刚刚升起的一点警戒之心也随之烟消雨散了,心中暗笑自己多心了。赵信毕竟还是孩子,即便再出色也是个自己身边的孩子,自己向来待他亲近,他在不知不觉中也对自己产生了崇拜和依赖,像足了父子。赵雍一生阅人无数,早已看出了赵信这人心气虽高,却极重情义,自己若厚待于他,他绝不会做出有损于自己的事情。
待回邯郸后,不如让赵信多于何儿亲近亲近,两人年岁相仿,也都是聪明人,要是能成为知己好友倒是一桩好事。赵雍心中暗暗想道。
赵信仍在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说道,满脸的眉飞色舞,浑然没有察觉到主父心中所想。他只是见主父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专心的听着自己说起在城中的得意事情。
半天才说完,赵信咂了咂有些干的嘴唇,眼露馋意的望向主父腰间的酒囊。主父见之笑了笑,解下腰间的酒蘘扔去,赵信连忙接过,大口的喝了起来,
这酒囊中盛的可不是一般的酒水,而是草原上闻名遐迩的马奶酒,自古便有记载,草原人是“马逐水草,人仰潼酪”。而主父喝的正是林胡王进贡而来的马奶酒,是林胡族人精心制作的,多次蒸酿,酒味醇厚,奶香四溢,是为酒中上品,寻常人绝难喝道,所以赵信才趁机向主父讨要。
一口气喝了小半袋,抬头见主父并没有看着自己,而是凝神思虑的样子,赵信便使了个心眼,悄悄的将酒囊放入了马鞍上的袋中。
这时赵雍眼神已经递来,待看见赵信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不由好笑道;“你既然喜欢喝,一会去找韩胜拿些就是了,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赵信嘿嘿的尴尬笑了笑,挠了挠头谢了恩。
赵雍笑着望向石虎道;“你看看这个小子,刚来的时候滴酒不沾,现在被你们带成了个小酒鬼,连我的主意也敢打,当真胆大妄为。”
待笑过后,赵雍回过身来正色道;“那你的意思是季辛已经说服了全城,准备归降我赵国?”
赵信忙点头道;“正是。”
“全城一万六千甲士,登籍在册子民九万八千,季将军愿意举城降赵。”
赵雍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倒是立了大功一件。”
赵信笑了笑,打趣道:“其实最大的功臣不是我,而是灵寿的那个司马喜,若不是他倒施逆行,逼的季辛无路可走,我们赵国也不会白白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如此说来主父你将来要是俘了他,到应该对他论功行赏了。”
赵雍却只是笑了笑,并未接话,神色若有所思,仿佛牵动了心中之事。又转开话题笑道;“你这次智勇双全,立此大功。说吧,想要什么封赏,寡人一并满足你。”
赵信脸色的笑容却渐渐消退,沉吟了一会,却低头正色道;“主父,我不要什么封赏,我小小年纪你就让我当了羽林校尉一职,这已经是极大的赏赐了,我不敢再要什么官职,只想向你求个恩典。”
赵雍见他面色有异,奇道:“说来听听,只要不太过分的,我都一并准了。”
“我父亲和舅父在朝中为官,位居高位。我虽未接触过朝中之事,却也知道朝堂险恶,权利倾轧残酷,别看现在风光无限,稍有不慎便是高高坠下。我父亲是心高气傲之人,心中有着读书人的清高和孤傲,恐会招人嫉恨。所以我想向主父你求个恩典,将来若是我父亲或者舅父犯了什么大罪,你能网开一面。”
赵雍闻言看了赵信一眼,叹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极其孝顺的孩子,现在我倒是有些羡慕你父亲赵颌了,生出了这么好的儿子。好了,你的要求我准了,只要你父亲和舅父不是犯了什么谋逆大罪,其他我一律免除刑罚,如此你可满意?”
赵信顿时大喜,急忙行礼道;“多谢主父。”
赵雍哈哈一笑,道;“无须谢我,要谢谢你自己,这是你自己努力换来的恩典。”
抬头又看了看已经一空的石邑城墙,又问道;“如今石邑守城将士何在?”
赵信忙说道;“都在城中军营集结,季辛他们正在那里维持局面。中山军已经放下了武器,正准备接受我赵军的收编。”
赵雍点了点头,“做的好,你随我前去受降。”
赵信见主父挥鞭欲走,顿时愕然,急忙拦马横在主父马前,惊道;“主父,你要亲自前去?”
赵雍一提马缰,目光横过。“有何不可?”
“这……”赵信一时语噎,愣了一会才呐呐说道;“如今城中新降,军心不稳,难免会有死忠中山国的死士存在,若是不长眼万一伤了主父你……”
“主父若是真想入城的话,不如先派一员大将领兵入城,接掌各处防务后在入城受降,这样可好?”
一旁的石虎也上前一步,赞同道;“主父,你身份尊崇,此等小事不易犯险,不如让我先入城为你打点,这样稳妥些吧。”
赵雍却笑着摇了摇头,看着赵信道;“赵信,我且问你,你觉得季辛可是真心归降?”
“十足真心,绝无诡计。”赵信拱手自信道。
“那变成了,我们数千铁骑共同入城,还担心什么?难不成我赵雍在你们眼里就如此脆弱的不堪一击?”
“可是……”赵信仍然面色犹豫的支支吾吾道,想要劝阻主父行险。
赵雍提马哈哈一笑,长声道;“没有什么可是的,如今石邑新降,正是人心不稳之时。我若大张旗鼓才肯入城,这样必然会被中山人看轻。若是轻骑前往的话,足以显示我泱泱大赵的胸襟气魄,要知道如今这些中山之民,寡人早已经将他们看成了寡人的子民。”
言罢一抽鞭,一马当先冲去。赵信和石虎相视一望,皆是面露无奈,只好也随着挥鞭赶上。
第六十一章 浑水摸鱼(十五)
也不待通传中军,赵国五千铁骑已经风驰电掣的冲入石邑城中。赵雍更是一马当先,冲在队伍的最前列,石虎和赵信恐主父有所闪失,便催马疾行紧随其后。
此时石城守军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戒备,全军回缩大营,放下武器整队等待赵军收编。而城内居民俱已得到消息,皆闭门不敢外出。偌大的个石邑,竟如同鬼蜮一般,大街上空荡荡的,任由赵军轻骑一路驰骋。
赵军虽是仓促入城,队列却丝毫不乱,疾行中骑士们皆单手控马,左手持弓,警惕着望着街两边的房顶楼上,唯恐中了中山军的埋伏。
赵雍并未分兵去占领城内的各处要地,而是集中兵力直扑中山大营,毕竟那里才是整个石邑的中枢所在。若是控制了季辛等人,中山军即便有反悔之意也折腾不起什么风浪。
城内大营之中,一万六千多名中山士兵已经放下兵器,脱下铠甲,按照队序乱哄哄的排成方阵。军官们也各怀心思,对部下也懒得去约束了,任由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军阵前列,季辛面无表情的站在最前,身后站满了他的部将,整个石邑算得上数的军将皆以到场,人人神色各异,却都出奇默契的保持了安静。
身后传来的议论声纷杂不断,还间杂着几声刺耳的“叛徒、无耻。”剧布猛地回过头,怒目瞪向身后,想要找出是谁说的,却只看见一片鄙夷的目光。
毕竟中山国立国数百年,白狄族人自立于北地,几经兴衰才创下如今基业。寻常的士卒百姓是不会懂的中山国已经大势已去、朝夕不保,他们只是凭直觉认为是季辛出卖了他们,出卖了石邑,出卖了中山。
原本城中军民敬他,拥护他,是因为他总是能带领白狄族人在赵军一次次的进攻中强撑下来,中山国能在赵雍的强压之下残喘延续十几年,季辛无疑是功不可没的。
但就是这么一位白狄族的英雄,如今却要带着大军举城归降赵国,而且还是耻辱的未战先降,这让任何一名中山国人都难以接受的。所以他们虽然面对军令时选择了服从,可内心仍然是十分不齿这种行径。
季辛对这些咒骂却充耳不闻,此刻他只是专心的看着远处,等待着前来接纳他们的赵人。家人的惨死已让他万念俱灰,如今他唯一放不下的也只有石邑这座他曾经苦心经营了十几年的城池,他觉得他有义务给这些拥戴他的子民一个妥善的安置。
既然中山国这艘小船已要沉没,那不如在沉没之前令上大船,以避风雨。
至于那些漫骂他的话,他又何须放在心上。自己已经是将死之人,荣辱对自己来说根本就毫无意义。
街角的尽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远远传来。季信身后一名眼尖的将尉探头望去,惊道;“赵军来了。”
话声才刚落,赵国骑兵就已经从街角的尽头瞬间涌出,大片的黑色潮流迅速的填充满了所有人的视野。赵军赤红色的战旗迎风飞扬,端是触目惊心。
五千铁骑转瞬皆至,直扑中山大军方阵,却丝毫不见减速的迹象,反而不停的加速,竟是冲锋阵型。
中山将士皆面露惧色,如今他们已经解除了装备,赤手空拳的面对冲狂而来的赵军铁骑,那无疑是与等死无异。
赵军铁骑越冲越快,马蹄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近,近的前排的中山士兵甚至可以感觉到马鼻中大声呼出的热气。前排的中山士兵面对着迎面冲来的高头大马,满脸都是恐惧之色,拼命的朝后方挤去,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战马径直的朝着自己撞来。
就在战马快要撞上时,异变却突然产生,最前排的赵国骑兵就在这间不容发的空隙间,猛然跳转马头。大军迅速分为两列,犹如水银泻地般在中山军阵前分为两半,分朝左右疾驰而去,随即勒马,将中山军阵围了起来。
气氛一直紧张到了极点,几乎所有的中山将士都静若寒蝉,紧紧的盯着身前正持弓警戒满脸杀气的赵军士卒,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唯恐惊动了赵军引来杀身之祸。
唯有季辛仍是面色依旧,又见一人在一众赵将的簇拥下迎了出来,脸色微微一变。
只见这名赵将身长八尺,龙颜鸟喙,广鬓虬髯,面黑有光,双目锐利无比,望之不敢与之对视,任谁见之都会心生凛然。
季辛虽未见过赵雍,但仍从赵雍那独一无二的气质上仍然能感觉出这定是赵雍,那个传说中的赵主父。若非如此,这天下有谁能有如此咄咄让人不敢望之的气势。
季辛上前一步,来到主父的马前,躬身弯下腰来低声说道;“降将季辛,参见主父。”
“平身。”赵雍高居马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季辛。见季辛面无表情,就连双目也是看不出喜怒,只是低着个头不多发一言。
“你就是季辛?”赵雍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曾经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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