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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为王-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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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赵颌沉吟道;”今日才商定的事情,晚上就有人来行刺于我。我自问平身处事无愧于人,也不会有人犯得着用这种手段对付我。难不成你怀疑是主父……?”
“绝不会。”赵信确信的摇了摇头。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是。”赵颌想了想也摇头道;“主父若要杀我,何必大费周章呢。况且就算论资格,怎么也排不到我头上……”
说到这里赵颌忽然顿了顿,面楼怀疑的看着赵信道;“难道是安阳君?”
旋即有些踌躇道;“只是安阳君尚未到邯郸……”
“安阳君今早已经到了邯郸。”赵信打断了父亲的话,沉着脸说道。
赵颌一愣,心中想道不会真的如此之巧吧,安阳君前脚才来,今日他就遇刺。沉吟了许久,才看着赵信说道;“这么说你怀疑是安阳君所为?”
赵信脸色有些难看的点了点头。“无论是从动机还是事成之后所获的利益来看,安阳君嫌疑都是最大。父亲你虽然不及公子成和舅父重要,却也是极为王党核心的人物,手握赵国钱粮之权,至关重要。而且你生性低调,府中守备如同虚设,远不及公子成和舅父家中,所以也是最容易的得手的。”
赵信说着这话时,语气虽然平淡,心中却是怒火万分。虽然还有些拿捏不准,但也估计**不离十了。想到早上时赵章还和自己称兄道弟,一副亲热无比的样子,回头就翻脸欲置自己父亲于死地,平身最恨别人欺骗自己的赵信不禁恨得牙痒痒。
赵颌又道;“我听那人话中的语气,似乎早就认识你,但却并不太熟悉,否则不可能不知道你就是我的儿子。”
赵信有些苦恼的道;“可是我对他没什么印象。”又低头想了想,仍然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摇了摇头作罢。
又听见赵颌冷笑道;“如果真的是安阳君所为,那这个安阳君当真是有勇无谋,以为解决了我就能大大获利吗?若是我出了事,所有人都会怀疑到他头上去。若真的查出是他所为,行刺当朝三卿,即便主父出面也保不住他的。”
赵信阴沉着脸说道;“父亲放心,此事我一定回去查个明白,如果真是安阳君私下所为,我定会向主父如实禀告。我相信主父英明,绝不会让他由着性子乱来的。”
赵颌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儿子,“嗯,你自己注意分寸,你如今所处的位子不比寻常,万不可意气用事。”
“父亲放心,我知道会怎么做的。”赵信躬身行礼道。
“夜已经深了,父亲还是先回屋中休息吧。”
那黑衣刺客接着夜色在大街小巷中穿行许久,又在一偏僻的角落等待半宿,确定没有追兵后才换去夜行衣,摘去面罩,却是一名二三十年纪的清瘦男子。
换上了一身寻常布衣,确定左右无人,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来到城南一处大宅外,那刺客纵身一提气,找个处低矮的地方爬过了高墙,翻入院中。
这处宅子占地极广,前院后院相隔数里,院中还有个很多的水塘,零星散落着几座别致的水榭楼台。那刺客看上去到是熟悉至极,轻车熟路的便来到一座楼台前爬了上去,从窗中一跃而进。
一名妙龄少女正依在窗边怔怔的看着窗外的星空,见有人进来也不惊慌,只是皱了皱眉不悦的说道;“你不会走梯子吗?”
那青年却是满脸的嬉笑道;“小爷行的可是窃玉偷香之事,就得有窃玉偷香的样子,哪能光明正大走楼梯的道理。要知道我可是小贼,不是强盗,强盗才是大摇大摆的直闯进来,小爷我却是脚底抹油的翻窗得入。”
月光印在那少女姣好的面颊上,赫然正是徐瑶。她见那人满口胡诌也不生气,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淡淡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那人顺手抄起了桌上的茶壶,仰天长灌几口,随即放下茶壶摊了摊手道;“碰到硬茬子了,事情办砸了。”
“什么。”徐瑶扬了扬眉,面露怒气道;“那你还如此气淡神定的。”
“魏嚣,你究竟安的什么心思!”
“那要如何。”魏嚣耸了耸肩,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道;“难不成还要我一副面如缟素的模样在你面前苦苦求饶呀。”
旋即露出了一丝坏笑道;“再说,偶尔看看你徐大小姐发发脾气,也是十分有趣的事情。”
第一百八十四章 如履薄冰(十四)
徐瑶再也按耐不住怒火,豁然站起身来怒道;“魏嚣,你莫要忘了墨家曾对我们的许诺,难不成你想要让你师门背上背信弃义的名声。”
魏嚣慢吞吞的坐下,却不为所动,只是冷言笑道;“不必你提醒,当初无非就是你家先祖对我们赵墨有过些恩情,这本就是几代人之前的事情,大家不过是当做传说而已,唯独你个小丫头却是当真。”
“好吧,既然你要当真,那我们就信守承诺,你要我们墨家杀人,我已经去杀了,那你还想怎样。”
徐瑶扬了扬眉道;“可是你却并没成功,不是吗?”
魏嚣露出雪白的牙齿,张嘴笑道;“我只是答应你去杀赵颌,至于杀没杀成就不关我事了。”
“你……”徐瑶语噎,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半天才输了口气缓缓说道;“世人皆说赵墨魏嚣是墨家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今日一见倒是名符其实。”
“你们墨家何时也学会了逞嘴皮功夫,都会用来耍无赖了。”
魏嚣哈哈一笑道;“我就是我,墨家是墨家,别那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我承担不起。”
“你自是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会为你办事就会做到。不过这个赵颌当真不能杀了,因为我这次行刺意外的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说道这里魏萧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徐瑶一怔,脱口而出便问道;“快说,发现了什么东西?”
魏嚣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神色渐渐冷了下来,道;“徐小姐我要提醒你,我们墨家只是百年前欠你们一个人情而已,却并不是你的下属。有些东西涉及到我们墨家的机密,我若愿意告诉你便告诉你,不愿意就与你无关,你若还是一副气指颐使对待我们,莫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徐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生硬,便深吸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如常神色,微笑着说道;“魏师兄言重了,我并未有此心,只是一时情急脱口而出,还请恕小女子失礼了。”
魏嚣又换上了副嬉皮笑脸的笑容,点头笑道;“这才对嘛,你我即是合作,就要有合作的分寸,否则小爷我心情一不好,恐怕就要拍屁股走人了。”
“这个赵颌暂时不能杀了,因为事关我们师门密事,不妨换一件事让我去做吧。”
徐瑶点了点头道;“好,如此有劳魏师兄了。”
魏嚣却面带奇怪的又问道:“你怎么不问原因了呢?”
徐瑶一怔,不解道;“你不是让我不要打探墨家之事吗?”
魏嚣“嘿嘿”笑道;“刚才是我心情不好,所以不愿多说。可现在你这么一低眉顺目,我心情又好了很多,便又想说与你听了。”
“你……”徐瑶顿时无语,心中着实恼怒,从小到大都是她玩弄别人于鼓掌之间,却没想到今日会碰到这等无赖。也亏他是赵墨首席弟子,却如此不正经的模样。若非自己有求于墨家,这种市井无赖她多看一眼的心情也都没有,更别说还要软语相求。
魏嚣见徐瑶闭口不语,心中也不介意,只是笑着接着说道:“这个赵颌倒是没什么,只是他的儿子有些意思。”
徐瑶微微蹙眉,道;“你是说赵信?”
“正是。”魏嚣望向徐瑶道;“你对他可是认识。”
徐瑶摇头道;“只是知道,却不认识。”
“我这次行刺受阻,皆是受此人所阻。”
徐瑶面露不信的说道:“怎么可能,赵信不过一个普通都尉,武功竟然能与你相持?”
魏嚣笑着道;“相持倒是不难,不过我是有意脱身,否则以他现在的功力要杀他也非难事。”
“在他身上我发现了一些我需要的东西,与我们墨家三宗都是有莫大的好处,为免打草惊蛇,所以才放了他一马。”
徐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忽的笑道;“你们墨家之事我就不过问了,既然这次没有成功,那约定就仍然有效,下次我找你来时你可不要再推三阻四了。”
魏嚣笑道;“这个自然,美女相招,魏嚣岂有不从之理。”
徐瑶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到真是墨家的异类,也不知道你师傅魏槐如何能容忍你的。”
魏嚣侧着头笑着说道;“怎么,难不成你以为墨家之人都要赤足布衣,不苟言笑,以苦修闻名于世吗?”
徐瑶反问道:“不正是如此吗?”
“非也,非也。”
“所谓墨者,侠者之风尔,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胸怀兼济天下之志。所谓‘短褐之衣,藜藿之羹,朝得之,则夕弗得’的苦修,不过是为了锻炼心志坚定,却并非墨家强求。我既然心中有墨,又何必追逐这些表象。”
徐瑶听罢倒是对魏嚣令眼相看了不少,只觉得他的想法虽然匪夷所思,但却出奇的新颖,心中倒也不轻视他了。
“好了,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魏嚣看了看天即将放亮了。
“我还要去禀告师傅,就不与你多说了,你也早些歇息,后会有期。”
说完也不待徐瑶答话,便纵身一跃,从窗口跳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徐瑶却是毫无睡意,默默走到桌边坐下思虑了一会,握起了桌上的笔在竹简上娟娟写下了“赵颌”二字,又写下“赵信”,旋即又摇了摇头,将二人名字叉去。心中暗暗想道;“赵颌,赵信,无论于公于私,我早晚都会将你们赵家置于死地的,以报当年灭门之仇。”
魏嚣离开田不礼的府中后,一路向东疾行,来到城东,此时天色已经微微做亮,却还不见日出。
邯郸城东大多是贫民所住,这里大多污浊不堪却无人清扫,垃圾随意抛洒在路边角落,沿路走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烂味。与邯郸整洁的大街迥然不同,想来便是邯郸城内贫民窟,穷苦人家居住的地方。
魏嚣倒是习以为常的样子,一路轻车熟路的拐到一处僻静的院门口,也不敲门只是伸手推门直接走了进去。
院中一名矮壮青年正在挥着斧头劈材,姿势虽然寻常至极,力道却沉稳十足,若是细心观察的不难发现地上的柴禾的切口都是光滑无比,竟然没有一点瑕疵,皆是沿着斧子劈开的切口整齐排放。
那矮壮青年看见魏嚣走进来顿时一愣,忙放下斧头张口道;“师兄,你怎么今日起的这么早,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呀。”
魏嚣白了一眼过去,没好气的说道;“什么起的早,小爷我是一晚上都没睡,昨晚差点跑断腿了。”
那矮壮青年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他心知魏嚣经常执行一些特殊的任务,便也没有多问,只是转身从茶壶中倒了一碗水,殷勤的递了过去。
“师兄请喝水。”
“这次点子硬吗?”
魏嚣毫不客气的接过水一饮而尽,抹了抹嘴道;“挺硬的,还没成功,不过到有了另外的发现。”
又看了一眼他道;“先别这么多废话了,晚些再跟你说,师傅人呢?是未起身呢还是在练功?”
那矮壮青年忙伸手指向院后道;“师父今日起的到早,正在竹林中练功呢。”
魏嚣点头道;“想来也是,要不然依照师父的耳力,不可能听不到我来的声音的。”
又看了一眼那矮壮青年道;“柱子,快去把师弟们都喊回来吧,有事要做了。”
那被唤作柱子的青年愣了愣,结结巴巴道:“是什么事情呀师兄?”
魏嚣瞪了他一眼道;“就你话多,一会你就知道了。”
“哦。”柱子挠了挠头,憨憨一笑,便不敢再问了。
魏嚣从后门穿插到后山竹林,远远的看见一布衣须发尽白的男子正在林中缓缓舞剑,正是他的师傅——当代赵墨钜子魏槐。
不同于世人所用的锋利刀剑,魏槐手中的剑却是通体乌黑的楠木重剑,甚至连刀刃都没有。招式更是缓慢异常,连寻常三岁孩童都比之快很多。但偏偏魏槐神情却凝重无比,魏嚣也在一旁垂首静立,大气都不敢出声。
重剑无锋,大拙胜巧,剑术一道,唯墨家重剑别出蹊径,自成一家。
魏槐越舞越慢,剑招几近停滞。可若是精通剑术的人在一旁观看,就不难看出其中的奥妙。只见圆钝的剑锋上却围绕着几片竹叶,随着剑招舞动在空中飞舞,却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吸力拉扯着,只是若即若离,却不曾飞脱。
一套剑招舞完,魏槐缓缓收气,魏嚣才笑着走上前道;“师傅,你的剑术是越发精进了。”
魏槐将剑递给了他,用衣袖摸了摸额头上密密的汗珠,道;“事情办得如何?”
魏嚣苦笑道:“徒儿无能,却是失手了。”
魏槐看了徒弟一眼,闭眼调息淡淡道;“怎么,对手很强吗?”
“是,也不尽是。”
“何意?”
“赵颌之子赵信武艺确实高强,这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就是被他发现了才暴露了行迹。但他武艺虽高,却非我的对手。只不过我在和他交手中却发现他所用的招式是鬼谷门的。”
魏槐身躯一震,猛然睁开眼睛,双目精光顿西现。
“当真?”
“千真万确。”魏嚣肯定的说道。“自去年王诩在邯郸匆匆现身以后,我们墨家便失去了他的踪迹。那赵信年纪幼小,武艺也并不是特别高强,想来修炼鬼谷之术也没多久,徒儿推测他极有可能知道王诩的踪迹,所以自作主张决定不打草惊蛇,先放过他父亲。”
“做的好。”魏槐赞许道。
“从现在开始你先不要惊动赵信,不要让他感觉到我们的存在,以免惊动了王诩。同时立刻派人传信孟秋道和黄裳,通告他们鬼谷传人已现,速来相商大事。”
“是。”魏嚣躬身领命,顿了顿却有些犹豫的说道:“师父,这王诩当真有如此通天侧地的本事吗,有您老人家坐镇再加上我们整个赵墨都对付不了?要等到楚墨那边都来人,真不值得要等到何时。”
“糊涂。”魏槐瞪了徒弟一眼,道;“这王诩自诩鬼谷子,与我的祖师墨翟相交,早已修炼大成,有通天贯地的本事。莫说是为师,恐怕就是孟秋道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要对付他,必须要三宗齐力,如此才能完成祖师的心愿,万万不能有半点大意,听明白了吗?”
说到最后魏槐语气愈发严厉,显然是担心徒弟不自量力的自作主张。魏嚣见师父神色具厉。也不敢再有异议,忙躬身回道:“是师父,徒儿这就去传信。”
第一百八十五章 如履薄冰(十五)
第二日朝上,安阳君赵章的突然出现让许多人都吃了一惊。毕竟在这种敏感的时刻,安阳君突然提前了行程出现在邯郸,这其中的缘故实在让人难以不多想。
赵章却只是站在殿外,笑着和曾经相识的人打着招呼,一副语态亲热的样子,眼神之中却难以掩藏住不时流露出的一丝得意。
毕竟他的身世经历,莫说在赵国,就是放在整个天下也属罕见。数度起落,先为太子,再废之,随之委以重兵,晋为国君。几起几落,实在多舛。
他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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