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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我说爱你吗-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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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干脆啥也不回,反正她一般对待这丫头的疯劲也都采取不予理睬的态度。
  晚上六点多钟,有客人要的烟酒吧没有,时蕾穿了外套出去买,一出门,出租车里下来了飞石的甩手掌柜。
  “红岩呢?”她看看车里,只有司机。
  翅膀怦地关上车门。“回哈尔滨了。”
  “哦,跑哪野两天?”
  “管着吗?”他看也不看她一眼。
  找什么病?时蕾心想你把买卖丢下来自己不闻不问还有理了!急着去买烟也没跟他多说。
  回来烟给服务员,多余的钱还给关西,问:“人呢?”
  关西指着里间,表情费解。“回来直接进去了。”
  拧开门一眼看到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眼镜捏在手里,一条手臂垂落床边,鞋也不知道脱,地板上泡沫砖上明显的几个黑脚印,听着门响头不抬眼不睁。时蕾这个来气,想骂都不知道从哪句开骂,近了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讥讽的话不假思索地出口:“怎么,人走了你心情不好是吗?那跟回去吧。”自己家开酒吧俩人还特意出去喝成这样,哪是个人!
  他的脸平静无波,像是睡了。
  “装死也没用。”她站在床头看他,话在嘴里绕了两圈到底还是说出去,“那你要什么都不想说就算了。”
  翅膀什么反应也没有,表现如同一具有心跳的尸体。
  时蕾眼皮一跳,屏息弯下腰,这家伙该不是真睡着了吧。他睫毛掀动,吓得她转身就走,手腕却被紧紧擒住,猛力拉扯下,她跌进他怀中。来不及开口,已被他翻身压住紧迫地吻上来,晴空下兀地卷起的海浪一样,狠狠辗转,翻腾,吮吸着她的精力。浅啄深尝的,带着欲望的,动情的,游戏的,疼爱的,翅膀喜欢吻她,可是从来没有用过这种方式,像是发泄。
  他拿她当成别人了吗?时蕾想起要反抗,躲着他的碰触躲着他的吻,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却不能如愿。他毫不怜惜,贴在她身上的手不是抚摸,几乎搓掉她一层皮来。“翅膀”支离破碎的声音加上不规则的呼吸,连自己听了都不像阻止倒像邀请。
  他的眼睛始终闭着,不看她的脸,不看她的眼,只牢牢将她圈在身下,带着甘冽的气息,吻住她口中他不想听的话,无温度的手自她衣服下摆探进,覆住她剧烈起伏的胸部。
  隔着内衣,也能感觉到他手指的冰凉。她有些慌,惊恐地睁大了眼却看不到他做的一切,想推开他,手被他捉住了压在她的背下,连带几缕长发,扯得她头皮生疼。而他的探索更加急切,舌头舔过她的每颗牙齿,不做停留却反复,不带情欲却狂乱。
  他想惹急她!这个念头猛地滑过脑海,为什么?时蕾停止了挣扎。她扣紧牙齿咬破他嘴唇,淡淡的咸味在口腔里扩散。
  他张了眼,离开她肿胀的唇。他的眼里有火,烧得那双墨色眸子微微泛红,映着她好看的容颜。
  感到身上重量变轻,她一把推开他坐了起来。“你是不是中邪了?”要不然怎么解释他变了个人似的举止?
  以姆指擦拭上唇内部疼痛点,拿到眼前看,晕着小小的血迹。“你干什么?”他终于说话,却是气死人的倒打一耙。
  她抡起拳头砸他,砸了一下又一下,他不避不闪不疼不痒,她就弓着五指对准他脖子上的皮肤抓下去,血痕顿现。
  他“哎呀”一声捂着脖子逃开,不肯再当沙包。
  她还不觉解气,手够不到了又改脚踹,踹在他肋骨上。
  他吃痛地按住了她,眼见她另一只脚又抬了起来,急忙下床退到安全位置撂狠话:“你再得瑟我真把你强奸了!”
  她不还口,眯着一双猫眼没好气地拂开垂到脸前凌乱的发丝,撕打中起了静电,刚拂开又被皮肤吸了回来,粘在脸上让她异常恼火。
  翅膀弯腰捡起掉在床边的眼镜,悉悉索索声入耳,他反应极快地要躲开,手借力按到床头的小木柜时不免叫苦连天,认命地接受偷袭。她果然整个人都扑过来,一声不吭地揪着他,攥实了拳头暴捶,力度倒不大,骨节硌得他好疼。更疼的是后背,被她撞得抵在柜角上,差点掉了腰子!刚要是他躲开,这愣猫还不得磕个乌眼儿青。“消消气消消气别打了。”他忍着背疼直起身来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不许她施展拳脚。
  “别碰我!”她跪坐在床上,卯足劲儿要推开他,谁知翅膀一听她的话就乖乖放手,她这全力一推的力道卸在空中,身子收不住势地向床下跌去。
  翅膀憋着笑捞住她,她不领情地甩着手,他就不再碰她,不过话得问出来。“你因为啥打我啊?”他声音极其无辜,一张脸却挂着揶揄表情。本来还在气,被她一闹竟然怎么也气不起来了。贱皮子,贱皮子,人家生气要哄,他生气挨她一顿揍反倒舒服了。
  “你说吧,”她拢了拢头发,斜眼看他的贱笑,“你咋回事儿!”
  “什么咋回事儿?”他戴上眼镜,猜着她动手的最大原因。
  “你这两天去哪了?”
  他心花怒放,脸却得绷住。“陪满桌儿玩啊,不是你让的吗?”她要是因为这个发飙,他愿意多挨几下。
  “我让你舍家撇业的陪啦?”
  “啊?”
  “屁也不放一个就撂挑子,这两天酒吧那么多人,人丁凌连家里找吃饭都回不去,你就顾着玩。”
  “”靠,感情是因为他不干活了!情绪重新结冰。“爷自个儿的店,乐意管就管,不乐意管我一把火烧了它!”
  “把你把你狂得!”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时蕾真觉得语言已经失去功用,常规人类跟他完全没办法沟通,活到此时此刻,她才真正领悟杨毅常说的那句忍无可忍。
  手一扬起就被喝住,“你再打!”食指指着她的鼻尖,翅膀失去耐性,“惯瘾儿了是吧?”
  好吧,她不管了!起来就走,衣服却紧紧贴在身上缚得她挪不动步,回头赫然看见自己的粗线毛衣被他以手指勾住。“衣服给我拽坏了!”她要夺回衣服,他的两只手攀上来像焊在她身上一样掰不开。“你别又整刚才那出吓唬我。”
  “吓着你了吗?不能吧?”他冷笑着收回手,“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还不知道我处对象就是为了上床吗?”
  她盯着他,镜片掩住了眼睛的心事,但嘴角那抹刻薄的弧度却透露着令她意外的信息。“你是生我气?!”她为这个发现感到不可思议!
  他脑袋嗡嗡响。“我真想一巴掌打你个鼻口蹿血。”倒在床上咬牙切齿,浑身无力。
  时蕾坐过去看他的眼睛。“你就因为我说过这句话生气?”他气得人间蒸发,而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触怒神威。
  “自己想!”他别过头。
  轻扯着他耳朵让脸转过来。“你说。”
  他抓开她的手,坚持不给她正脸看。“你以前不就一直这么想的吗?觉得我现在跟你在一起,对你看得着碰不着,抓心挠肝的,正好满桌儿送上门了我肯定不能放过这机会,对不对?”这些话他看着她说不出口,只怪他记录不良,她若真这么想他也怪不得她,只是觉得狼狈。“靠,把我当什么了?”他是兽啊?
  “我没这么想过。”她对着他的后脑否认。
  “你自己说的!”这女的真嘴硬!
  “没有。”
  他腾地坐起来。“你再说一遍你没说过!!”
  时蕾下意识地往后躲。“好像要咬人。”
  “你没说过?满桌儿来那天你怎么说的?你真能嘴硬时蕾!说什么我两个月没有女人了!也不JB跟谁学的说话这么下道!没有女人那你是啥?人妖啊?”
  她没想到什么惊心动魄玩笑都敢开的他会把她这几句话当了真。“我那不是跟你闹着玩吗?你分不清好赖脸啊?”
  “闹着玩?‘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了解你是啥样人,你去跟别的女人睡吧,我不生你气’!”他细声细气地念完,眼珠子气通红,“你们家都这么闹着玩?你咋不一刀攮死我!”
  时蕾就没跟人吵过架,买东西杀价她都不在行,何况面对咄咄逼人的翅膀。被他数落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你巴不得我拿她解决需要,就怕刚才那样是吧?”见她沉默他更郁闷了。“我真是精虫上脑,你早让我吃得骨渣儿都不剩了。”
  “我至于怕成这样吗?”她一直觉得这种事顺其自然就好,不会特别期待却也不抵触!他这两句话说的,还好意思嫌她说话粗鲁呢?得有他这好师傅教着!“你自己说你碰我我跟你急过吗?刚才来气也不是因为你怎么着了,我就是奇怪你怎么好一出歹一出的”她被突然贴近的脸吓忘了词儿。
  “真的吗?”他的眼睛里面有东西闪闪发光。
  她立即捂住他的嘴。“你再敢犯浑我就阉了你。”这人变脸的速度可以称为变态了!
  “嗯。再有一次我会自行了断。”他拉下她的手亲了亲。“我这两天没见人儿你急了吗?”
  “怎么不急!要不是怕红岩在旁边给你打电话不好我早给你喊回来了,你没瞅着这两天忙成啥样,柏松都不唱歌下座点单了。”
  “没问酒吧。”这女的怎么一点儿谈情说爱细胞都没有?“我是说我跟满桌儿出去,你不怕我叫她勾走了吗?”
  “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她随口说。
  都是这句话害的!“以后不行说这句话。”他执起她肩头的发丝把玩,“这两天晚上我都回学校住的,真的,不信问小大夫,他往我寝室打电话查过岗。”
  “什么查岗!”头皮被拽疼,她往前挪了挪,“他可能是想让你来酒吧没好意思张嘴。”
  “屁!他找我从来不往我寝室打电话,就他妈打手机,费我电话费!”他小心翼翼地继续收线。
  “你可不能把酒吧烧了,你还欠我钱呢,烧了酒吧你拿啥还?”
  “你听我吹牛逼,我能烧吗?”手指上的头发越卷越多,和她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嗯,不烧就好好管着,长发哥过年就要走了,你抓紧把剩下的四万块钱打给他,别等人家张嘴要。”
  “知道。”
  “去前厅吧,丁凌也没在,人一多又该忙不开了。”
  “等会儿。”他低下头,咬住她的下唇。
  搂着他脖子,时蕾纳闷,她是什么时候坐进他怀里的?

  18、当男人爱上女人

  老爷子好像隐隐知道了他在S市不太消停,但想不到他铺了二十几万这么大场面,否则早亲自来视察了,估计以为他就当个二道贩子拆搭俩活钱儿使使五的,电话里告诉他你小子轻点折腾别不务正业。正业,就是指元月里的考试吧?好在他们学校今年考试晚,元旦忙完了之后能有个十来天时间临阵磨枪,合理安排一下还是能草草应战的。一共五门考试课,英语肯定没戏,复习可以免了,把时间匀给别的科;法制史因为出席率不够已经被通知开学回来补考了;自己曾经泡过诉讼法教授那个刚入大一的姑娘,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该科的及格问题三科了,翻了翻学生手册,再不能挂了,再挂他就得多交一年学费才能毕业。年关难过啊。
  “怦!”
  叼根烟趴在床上抄笔记的人吓了一跳,抬头看见那只猫拿着洗碗抹布神色戒备地瞪着菜板。
  自觉吵到别人,时蕾歉然笑笑。“跑出来一只小强。”
  “你就不要管它了,”翅膀弹弹烟灰埋头接着写字,“这个家它是爹。”
  “都是些啥啊。”她撇着嘴把冰箱里那盘看不出原料的菜倒进垃圾筒,“你吃完倒是收拾一下啊,要不就回学校食堂吃去吧。都长毛了也不嫌恶心。”
  “它看你还恶心呢。”
  “真的你明天再别在家吃东西了,冬天不开窗户整得这屋都一股味儿。”
  “看不下去了。”他把书本推到地上,烦躁地坐起来爬头发。
  “行行行你看你看,我不吱声还不行吗?”复习的是总统!
  又没嫌她吵,他只是被那些条条款款惹得脑瓜子大。“哎?你说我给导员送两个钱他能不能把我全整过了?”
  “导员哪有那么大权力?”就知道走歪门邪道!
  翅膀不死心。“那系主任呢?”
  “你估计哪科不能过去求哪科老师呗。”
  “都悬。”
  “”
  “要不去打点一下教法史那娘们儿?她说我出席率不够要抓我。”
  “这个真行。”时蕾点头,把洗好的盘子放进碗柜里,“一般这么说的都是变相跟你要礼呢。”
  “靠,我实在不愿意看她,大饼子脸还一脸芝麻,嗓门贼粗,长喉节,汗毛比我都重。”
  脑中浮现如花形象,她皱着眉毛擦手。“你说那还是女的吗?”
  “给她送点啥呢?”手撑欲裂的额头,眼看着时蕾,却是在自言自语,“送个刮胡刀?”
  时蕾噗声一笑。“我看你是不想过了!”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课本,“你去自习室啊图书馆啊什么的去背这些,在家里能背进去吗?还趴在床上,一会儿就看困了。”
  “早上想去了,你不来了吗?”他掐了烟,就势拉时蕾坐下躺到她腿上。
  “你可得想去了,我不来你还不起来呢。”都九点多了还一扒拉一哼哼。
  “晚上也不在这住,我都好几天没见着你了。”
  “我们这学期成绩单可是邮回家的,一科不过我妈都得跟我怒了。”
  “你妈才不能怒呢,我们几个都说你妈脾气好。”放假去她家玩,猫妈又张罗菜又张罗酒的,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一帮吃吃喝喝,从来没有大声说话的时候,“我要整一单红灯回家,宝儿啊,明年你就不定能不能见着完整的我了。我们老爷子,真的,年轻时候练过。打我这样的,早八点到晚八点不带歇气儿的。”
  “那你还不抓紧看点题,真得瑟全挂了我看你咋回家过年!”
  “不回去了。”他呵呵一笑,突发奇想地建议。“咱俩今年在S市过年吧。”
  “你自己过吧,我回家陪我妈。”如愿看到他不悦的脸,“我会给你带酸菜馅儿饺子回来。”
  “真没意思,我不是想跟你过二人世界吗?”
  “仅止于想想,”就算她没问题,马家九代单传的独苗儿也得回去给祖宗上香啊。“对了翅膀,放寒假咱们回家飞石怎么办?”
  “小大夫盯着。”反正放假了学生一走客源也就少了大半,几个服务员请假回老家过年他都给假了。说到这个挺愁人的,酒吧又不是学校食堂,总不能老指着学生吃饭,这么下去不是个事。
  “人家不跟爸妈过年去啊给你盯着!”
  “什么给我盯着?”食指点着身下的房产,“这里边有他一成干股呢。”
  “那是投钱的红利又不是给你当服务员的工资。”
  翅膀斜眯了眼。“不行替他说话!”
  “说事实么,学法律的怎么不尊重客观事实!”
  “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先生以为你说的是事实,而我以为你说的不对。”事实本身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她所辩护的当事人。
  “什么啊?”她拿他的笔记看,翅膀的字写得还不错,虽然有点草,但笔锋有劲又不做作。“抄太慢了,我去给你印一份吧。”
  “我抄一遍印象深,回头不用怎么太看了。磨刀不误砍柴功你懂不懂?”
  “脑袋还真好使!”挺让人妒忌的,这些法条她看一会儿都得魔症。
  他很得意。“那不是吹的。”
  “快起来背题吧!”她托着他的头,“这么好的脑瓜不学习干啥!”
  “学习真浪费我这脑瓜儿了!”他赖在她身上不肯起来,手执逻辑学放在眼前发出一声干呕,扬手撇开,“要不是牟老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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