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之小丑档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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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

　　　　小丑装的掩饰下没有人发现马龙脸上的狰狞，他想咆哮，想呐喊。可他又害怕打断这让他痛苦又快乐的琴音。

　　　　伸出双手，马龙开始了手舞足蹈，他忘记了自己上场的任务，也忘记了台下有将近三百人在看着他的疯狂。

　　　　他只想要发泄，内心再哭，也在笑。马龙癫狂的样子在观众看来真的只是为了附和琴声的感觉。

　　　　钢琴开始升起，小丑的表演也将以团聚收尾。按照规定，这个时候除了琴师，其他人不能在那里。可是马龙就随着吊起的平台往上升。钟叔也没阻止，如果能把马龙一起带回来，那对结局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因为另外三个小丑的表演已经可以引起观众的深思了。

　　　　平台继续升高，马龙就站在台子边上，一只脚伸在外面，只靠里面那只脚在高空踩着台子边保持平衡，手上依旧是疯狂的挥舞着。

　　　　“通知上面接应的人，先把马龙安定好！算了，我自己上去，你们看好准备今天最后一场表演！”说完钟叔急匆匆的离开了。现在也只有他能安顿得了崩溃的马龙。

　　　　平台已经升到了最高，暗中触手可及的地方就是等待接应的工作人员，只等着最后的音符落下，灯光熄灭后就要撤场。可就在这时马龙脑袋一歪，整个人倒栽了下去，顿时台下响起无数惊呼。三四米高的距离脑袋朝下砸，没有几个人能淡然处之。可马龙做到了。

　　　　临地的瞬间，马龙身体凭空反转，稳稳的站在台上，露出哈哈大笑的嘴和布满眼泪的脸。

　　　　“妈妈，小丑哭了！”小女孩依偎在母亲的怀里看着台上的马龙。

　　　　“傻孩子，那是小丑，怎么会哭呢！他是在表演，他在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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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新格局　新势力

　　　　马龙的疯狂表现让台下掌声不绝于耳，观众都被小丑写实的表演感动了，更被马龙的动作和最后的表情震惊了。

　　　　后台的钟叔脸色沉默，丫头则显得有点失神的看着场上的马龙。

　　　　“他终究还是走出来了！”钟叔轻叹，缓缓吐出一口压抑已久的浊气。

　　　　而已经被工作人员接住的哑巴小丑也转过身，看着下方还在疯狂大笑的马龙，眼中闪过赞许的神光。

　　　　掌声还在继续，演出帐篷的布帘被掀开了。几个脸上带着各种吊坠和铁环的青年走了进来，看了看四周，几人分开让出了身后一名身穿西装革履的男子。

　　　　男子瞪着那双剜人的三角眼四处扫视，凡是看到他的人都不敢和他对视。而男子也似乎很满意众人避讳的眼光，冷笑一声坐在了身边抢来的位置上。

　　　　“场上演的什么？”略带刺耳的声音缓缓传出。身边一名耳朵上挂着蛇形耳坠的青年谄媚道：“王少，刚刚演完小丑戏，我们来的有点晚，所以错过了，接下来可能就只有最后的杂技了。”

　　　　青年龇了龇牙道：“听老头子说过这天涯海角马戏团，本来打算看看赖以成名的驯兽和小丑戏呢，谁知道错过了。这样，去个人告诉他们，再演一遍，我加钱。”

　　　　青年随意的吩咐完就闭上了眼，似乎有点困了，略显苍白的脸上不一会儿就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挂着蛇形耳坠的那人听完，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推开面前的观众就朝后台走去。

　　　　灯光下的马龙此刻还在体会自己的内心。他活了！在他看到镜子里的小丑自己时，他死寂般的心起了波澜。

　　　　“还有什么比带着面具更能掩饰内心的伤！”

　　　　灯光熄灭了，黑暗中三名小丑摸了过来拉走了还在感受的马龙。

　　　　刚回到后台，马龙就发现钟叔满脸阴沉的在和一个耳朵上挂着蛇形耳坠的青年无声对峙。

　　　　丫头已经换上了即将登场的装扮，可在此刻也是满脸铁青，长发青年阿浩则是满脸冷笑。

　　　　“再说一遍，王少想看看你们的驯兽表演和小丑戏。钱另外算，王少不在乎，在这第二十九区，王家就是法，要是没让王少满意，你们也只能离开了，而且我还告诉你们，就算你们跑到别的区，以王少的人脉，想让你们没有活路也不过就是几句话的事。想开点吧马戏团的各位，别把我的话当做无所谓的警告，要不然死都不是解脱！”

　　　　嚣张的话语让所有人都目光愤然，只有马龙还在咧着嘴。

　　　　对于马戏团来说，每次演出都是事先准备好的。而且每场表演都是一遍，这样才能让观众不会感到厌倦。适者生存的规则下，天涯海角马戏团的演出每天都在重新排练，这也是这个马戏团能够生存下来的原因。可如今突然出现在后台的这人要求把刚刚演出过的节目重新演一遍，这就打破了马戏团的规定，也是不允许的。

　　　　对方强硬的态度让钟叔脸色不断变化，看着警告完要离开的那人，钟叔也只能无奈叹气。

　　　　王家他知道，在如今的第二十九区，算的上是土皇帝了。世界格局的变化，阵营也都做出了相应的调整。东亚阵营总共分成两百个区，原来属于他们的祖国也分成了将近七十个区。每个区都有最高权利中心，而掌握权利的无一不是原来的那些名门望族。

　　　　王家原来就生活在这里，并且本来就是个大家伙。战争期间王家抓住机会大发战争财，手上拥有了这个区最高权利的一部分，更有他们自己的私人武装。

　　　　拙拙鄙人的青年很满意自己狐假虎威的做派，冷笑着扫视四周敢怒不敢言的马戏团成员。面前的人都不敢挡他的去路，因为他是王少派来的。

　　　　走到小丑面前，三个小丑都急忙闪开，只有马龙还在笑着不动。

　　　　青年似乎也找到了立威的对象，脑袋往前一探贴在马龙的面前。

　　　　“怎么？你不福气！”

　　　　马龙无动于衷，眼神依旧呆若木鸡。小丑的装扮下，依旧是痴傻般的笑容。

　　　　青年冷笑，伸出手指点在马龙的脑袋上，边点边开口。

　　　　“不要以为你们天涯海角马戏团有点名声就像用舆论制造压力，时代不同了，人能活着已经不错了！”警告的话语不单是说给马龙，更是在警告钟叔。

　　　　钟叔还是满脸阴沉，可马龙的眼睛亮了。

　　　　是啊，活着比什么都好，自己活着是因为担负着更重要的使命。

　　　　“嘿嘿，谢谢你的话，为了报答你，你的命我替你留着！”马龙说完这句话，所有的人都觉得莫名其妙，钟叔微微分神顿时明白了什么，急忙开口话还未出，就听到青年的惨叫响起。

　　　　长发青年阿浩眼睛紧缩，连他都没有看清刚刚马龙是如何出的手，可那蛇形耳坠青年却捂着刚刚点马龙的那根手指痛呼不已。马龙依旧是无所谓的表情，只是眼神中多出了不少神采。

　　　　“你！”青年眼神惊恐，还想说什么，可被马龙逐渐兴奋的眼神盯得发毛了，扭头狠狠地瞪了几眼钟叔，灰溜溜的离开了。

　　　　钟叔长叹一口气，没有责怪马龙什么，只是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了。马龙也在丫头的拉扯下离开了，只剩下钟叔一人站在后台。

　　　　“始终逃不过吗？”钟叔轻叹。

　　　　“该来的，是躲不掉的，我们躲了那么多年，迟早要被他们找到，或许马龙的出现是个机会！”身后，那个弹琴的哑巴小丑扶着拐杖走了进来，他竟然能说话，可他们俩的对话别人却不知道什么意思。

　　　　蛇形耳坠青年捂着被折断的手指回到了那边，没有办好事情的他不敢随意打断正在养神的王少。

　　　　一阵铃声响起，王少身后的黑影里伸出一只手，低声道：“少爷，老板的电话！”

　　　　青年睁眼，伸手接过卡片般的电话，随手一甩，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响起。

　　　　“你去天涯海角马戏团了？没事了不要在那里停留，赶紧回来，记住，别在那里给我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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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骚扰

　　　　上位者的威严隔着数字网络传递，青年有点意外，坐直了身子，眯眼看着面前中年人的投影，声音沙哑而又低沉。

　　　　“什么意思！这马戏团有问题？”

　　　　画面中的男人显得有点不耐烦，挥手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这件事你也不准掺和进来，没事了就离开哪里，好了，回去吧！”说完投影消散，声音也断了。

　　　　青年呼吸有点急促，如果真正了解他的人应该知道这是他要发火的前兆。可刚好蛇形耳坠青年正在他面前摆弄他被折断的手指，嘴里还在不停的吸着冷气。

　　　　“搞砸了！”语气平稳又没有半点生气。

　　　　蛇形耳坠青年点了点头，赶紧解释道：“王少，他们根本不买账啊，而且我都说了是您让我过去的，可他们竟然把我伤了！这是打您的脸啊！”

　　　　王少眼皮微微抖动，站起身朝外走去。

　　　　“算了，不看了，没心情。”

　　　　几个挂着各种饰品的青年听到后开始护着王少离开，而那手指被马龙折断的青年则走在最后，一边走还一遍骂骂咧咧的。扭头，突然看到了一身杂技演员打扮登场的丫头，此刻的丫头身穿紧身短装，浑身妙曼的身姿被完美的展现了出来，虽然说没有那些模特美女的完美比例，可青春的气息也足够让人眼神留恋了。

　　　　青年虽说傍上了王家的势力，可他们就是一些为王少找乐子的走狗，有时候可恨的并不是那些大人物，而是那些人身边的狗腿子。明显，这青年就是属于这类人。看着在台上开始展示杂技的丫头，青年眼中升起一股邪魅的味道。

　　　　嘿嘿冷笑几声后，青年拉开门走了出去，刚一出门就看到自家的主人正在门口背对着他抽着烟。

　　　　“王少，怎么不走了？”

　　　　王少扭头，三角眼中闪过厌恶之色，沉声道：“有点事情没办完。”

　　　　青年看着王少的眼神，心中莫名的一突，刚想开口，却被他同来的几个人按在地上。

　　　　“王少，这？”

　　　　王少眼神冷酷，蹲下来把烟头按在那人的脸上，“我最不喜欢手下人办不好事，还敢找借口，更可笑的是以为说两句话就能把我圈进去的，而你就是！”

　　　　被按在地上的那个蛇形耳坠男子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痛，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他却不是因为疼，只是因为心理恐惧王少生气，这个男人他怎么样都惹不起。现在发出恐惧的吼叫也只是想引起这位主人的恻隐之心。

　　　　王少把手上的烟头按灭，那人脸上顿时出现水泡，只疼的他想碰又不敢碰。

　　　　自己的小心思也被主人看透，如果自己这时候再做出什么让主人不开心的事，他不会怀疑自己的小命丢在这里！

　　　　身后一道黑影低声提醒王少该走了，他这才皱着眉头站起身，没有再理会那几个挂满装饰品的青年，钻进一辆豪华的飞艇，转眼间升上半空消失不见。

　　　　小心翼翼的目送王少离开，几人才搀扶起地上那人。

　　　　“三哥，今天这可不能怪我们哥几个，王少发话了，我们没办法。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背后站的那家伙有多恐怖，要是惹毛了他，我们几个今天都得死。”

　　　　蛇形耳坠的青年瞪了他们几眼，目光愤愤的扭头看着身后的马戏团。

　　　　“老子今天撞了邪了，不行，王少可以拿我出气，这马戏团和那个该死的小丑都要付出代价！”眼珠滴溜溜的转，没人知道他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台上还在表演，马龙也没想到平常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丫头竟然有一身好才艺。

　　　　踩高跷，蹬独轮，甚至是走钢丝都表演的那么行云流水。不光台下的观众们掌声不断，就连经历过无数次鬼门关的马龙也在心里暗暗惊叹。

　　　　热闹的表演结束了，马戏团里开始了惯例性的聚餐，每天表演完他们都会用这种方式庆祝今天的收获。可今天的庆祝显得有些沉闷，众人都在为得罪了王家的事闷声不语。

　　　　丫头看气氛尴尬，当先举起手中的饮料喊道：“大家都别那么在意啊，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坚持了我们自己的想法，外人再怎么干涉，我们大不了就再迁走嘛，来来来，都干杯！”

　　　　众人还没回应，有人慌忙跑了过来在钟叔耳边悄悄说了点什么，钟叔顿时脸色就变了，站起身就往外走。

　　　　角落里的马龙慢慢喝完杯里的酒水，最后跟了上去。

　　　　马戏团门口，钟叔脸色阴沉的看着地上丢了一地的动物尸体，不少鸡鸭之类的还没断气，在地上扑腾着，到处撒的都是带着温度的血，还有几只被开膛破肚的狗，内脏被掏了出来丢在了演出的帐篷上。

　　　　血腥残忍的场景让丫头忍不住往别人背后躲，长发青年阿浩满脸阴沉，低声道：“谁干的！”

　　　　“没看清，有两辆车停在门口丢了东西后就离开了，人都是带着口罩，看不到脸！”

　　　　钟叔脸色铁青，身边的小丑老张脸色也不太好。

　　　　“会不会就是那个王少派人搞得鬼？”这句猜测让很多人都认同。

　　　　阿浩眼神冰冷的看了看马龙，似乎在责怪是因为马龙出手才导致这样的事发生。

　　　　“哎！”钟叔闭上眼，“算了，打扫一下，不准再议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算了。”说完拖着似乎苍老了不少的身躯走了回去。

　　　　阿浩看着离开的钟叔，眼中怒气更生，伸手指了指马龙，丫头急忙挡在面前。

　　　　“浩哥，这又不是龙哥的错！”

　　　　马龙似乎没料到丫头会如此护着马龙，跺了跺脚顺着大路离开了。

　　　　丫头眼中闪过委屈的神色，看着没有回帐篷的阿浩，却没说出话来。

　　　　马龙眼神深沉如水，阿浩给他的感觉有点不一般，实际上这个马戏团很多人给自己的感觉都很奇特。可暂时却也没发现什么不同，看着远去的阿浩，马龙意有所思。

　　　　“龙哥我们回去吧！”丫头拉着不远卸妆的马龙低声道。

　　　　马龙摇了摇头，无所谓道：“你回去吧，我想自己走走。”

　　　　丫头看马龙有心事也不再强求，目送丫头离开，马龙盖上斗篷，看着远去的阿浩，脚步蹒跚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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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阿浩

　　　　夜晚的闹市永远是热火朝天的情景。蛇形耳坠青年几人坐在人山人海中仍显得很特殊，因为他们的叫喊声最大，而且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