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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为何求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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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天边的云霞被清晨的红太阳映照得像是燃烧起来一般,像是鲜血在水中慢慢弥散。韩厥正对朝阳站着,看起来很有兴致,像一个迎接新娘的新郎官。一股白雾徐徐而出,韩厥半文不雅地吟到:天边一线红云残,引剑弑犊泪涟涟。
“来来来,现在剩下的就是人家师徒二人的事了,我等俗人,自甘形愧,我最多只能旁敲侧击般地了解一下这师生情,你们几个就隔岸观火吧。”韩厥说到。
“是是是,教主通灵无比,没有教主不明白的事情。”李机说到。
但接下来的事实告诉我们,永远也不要去巴结逢迎一个善变的人,因为你上一秒说的那些让他眉开眼笑的话语,下一秒很可能就变成了打开地狱之门的咒语。
川剧大师一瞬能变换几十种不同的脸谱,而韩厥却可以变换几十种心情,喜怒哀乐悲欢愁,一瞬之间变如流。
“啪”的一声,李机飞了出去,像一件衣服。
“这种时刻,这种情景,千年不遇,是西施和貂蝉共舞一曲,是蚩尤跟霸王同饮一杯。容不得一丝丝俗尘腐气,就是天上的神仙,也得给我安安静静地看着。”
接下来的情节就要就给这份师生情谊的共同持有者……向雁南跟徐啸霖了。
哭和笑是一对孪生姊妹,她们是长得如此想象,以至于很多时候都难以分辨,究竟谁是谁。一丝惨笑凝固在徐啸霖嘴角上,笑中透着三分哭,哭中带着七分笑,辨不出,说不清,道不明,究竟是哭是笑。
“韩厥说得不错,老师,你杀了我要比其他人杀了我要好得多,能让我死得安心一点。老师,动手吧,赶紧动手吧,我已经丝毫不留恋人世了,如果有来世,我只愿做一棵树,一棵悬崖边上,人迹难至的地方的树。
每一步移,向雁南都觉得像背着一座山那般沉重,每一步移,那座山就越重一些。向雁南表情凝重木讷,像是西安没有恋人陪伴没有阳光没有风的闷热中午。
韩厥脸上表情走马灯似的频频快速变换,像是某种快速变化的东西的再现。
向雁南想起自己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问徐啸霖的志愿是什么时,徐啸霖不假思索,直截了当就说到:“富贵于我如粪土,愿捐此身护国康。”
往事的记忆碎片一片片在脑海里显现,时而分散,时而聚拢。徐啸霖散乱的头发的影子在地上拂动着,宛如水流。向雁南不知为何,抬头看了一眼天上巨大的太阳,就在看见太阳的同时,向雁南听到,太阳发出要比自己大很多的无声的轰鸣。
以后很长的时间里,向雁南并没有像奇人轶事里讲的那样,夜夜梦见徐啸霖。而是吃得好,睡得香,像当年刚参加完科举考试一样。
这种状况不知持续了多久,终于在一个毒辣辣的白太阳高照的中午,向雁南忙里抽闲时,那个打扰他此后惶惶一刻不得安的可怕的不幸时刻开始了。他刚一躺下,就听到了太阳无声的巨大轰鸣。他坚信除了他之外,再无其他人能听见这种声音。
挣扎了三个月后,向雁南放弃了抵抗,太阳那种无声的轰鸣随时都在他耳畔响起,他也那种轰鸣取了一个名字叫做“无声的罪恶”。再次见到韩琦跟独孤傲时,无声的罪恶响得更大。
向雁南根本没有看见徐啸霖的头是如何滚落的,因为他是闭着眼睛的。听人说那颗头不知道滚到什么地方去了。尽管他强迫自己一定要亲眼看着自己如何砍下徐啸霖的头,但剑仞接触到脖子的霎那间,他还是闭上了眼睛。
在太阳无声的轰鸣中,他听见韩厥说到:“国师,雅的事情已经干完了,剩下的俗事就让我们来干吧。”
“这钱是弟兄们拿命拼来的,当然拿死的人数来分,我明教死的人是你们的七倍,正好,我七百万,你一百万。你没有什么异议吧,没有什么异议那就这样定了。”
洛桑摩满脸被憋得发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上的表情也说不上是哭是笑。
六十二章:春夜抒情()
六十二章:春夜抒情
黄昏的最后一丝光线沉入西天,大地苍茫一片,微风从远处徐徐吹来,送来阵阵花香,但谁都没有心思受用着美妙无边的春色,而是沉浸没在悲伤故事中。
沉默,对过于悲伤的故事的最好感慨是沉默。时光好像是会随着人的心情而转动的,心情好的时候,当然就是稍纵而逝,心情不好的时候,肯定就是度日如年。
听向雁南描述徐啸霖的横空剑气,独孤傲心里激动不已,恨不能与之较量一番。他与韩厥的生死决斗迟早会上演的,他必须得注意韩厥自创的“寒冰真气”。要是被那玩意冻住,那可就不好玩了。
最令人不解的是,向雁南当初为什么要放弃高官厚禄,放弃留名青史,背个不忠不义不孝的骂名,而来投了明教?难道真的是男儿心中的江湖梦勃发,想要浪迹江湖?独孤傲不得而知,也不好去问。探问一个抛弃过往的人的往事,无异于揭起这人的伤疤。
此时韩琦已经停止了哭泣,一动不动地斜倚在独孤傲身旁,在摇曳的烛光的映照下,长长的睫毛向上卷曲,精致得简直不像个真人,宛如一尊美玉雕像。
向雁南一行人的到来,挤得小客栈像马上就要生产的妇女,有些品级低的教徒直接就睡在风雨无遮的外面。四月的夜晚温湿适宜,从睡梦中醒过来的独孤傲看了看身边的绝世美人,并且还像大家所想的那样,产生了许多美妙的想法。但事实是,他并没有被他的**征服,他**的起因者拯救了他。
非常自然地睁开了眼睛,韩琦看着正在看着她的独孤傲。一眼就看穿了独孤傲的心思,并且看出了他的犹豫,他的顾及。轻轻说了一句:“那太残忍了。”
一语既出,独孤傲的犹豫戛然而止,像是被春阳照射到的最后一丝残雪般,销声匿迹。
独孤傲明白自己已经睡不着了,拥着韩琦,对她说:“走吧,我们去看看,外面的风景很好。”
外面的是四月凌晨的景色,果然好极了。头顶是低低的紫色的天空,星河就在头顶流动,似乎一伸手就从其中抓出几颗星星。两边看不出颜色的原野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凌晨的景色,因其很少被人类使用,所以比白天更有令人缓解忧郁的效果。
从经验上判断,再有一个多时辰天就亮了。
雪里站没有缰绳,他总是能领会主人的意愿,往主人向往的方向奔驰而去。这次也是一样,雪里站领会到独孤傲心里也没有一一个准确的方向,所以就找了一个风景略好的地方而去。
正是这次不幸的春夜奔游,使他们又重新回到刚刚逃逸出来的庸俗不堪的现实困境当中。再次见面,雪域王子宗措赞成了一个蹩脚的抒情诗人。
要不是他在背后叫了一声:“雪山女神”,独孤傲从那追上来的声音中听出一个时刻苦苦思念爱人的痛苦,他绝对不会相信,路边那个资深乞丐就是昔日的王子。
独孤傲喝马急奔,想把这个苦苦纠缠的人连带有关他的记忆,一起甩掉。但那只是自欺欺人的心理安慰而已,宗措赞一把就拉住了雪里站的尾巴。几乎是同时,神马在他的胸膛上回应以双蹄。
可惜,这个疯子在往后退的时候,一道斩掉了雪里站的尾巴。神马失了尾巴,发出长长一声,龙的嘶鸣声。独孤傲一把抱起韩琦,从雪里站背上跃起,然后轻轻落在地上,像一团云彩。
雪里站甩过脖颈,犹如一条巨大的蟒蛇,巨大的惯性使身体向后甩过一段距离,四蹄在地上划拉出深深四道印记。只是方向转了过来,还没等身体平稳,雪里站又向宗措赞冲去,宛如一道黑流,势不可挡。
如果在鬃毛在空中漫卷,双蹄扬起到最高的地方的时候,时间停止运行,雪里站就会变成一尊雕塑,一尊世间最狂野也最浪漫的雕塑。但王子宗措赞并没有像读者想的那样躲过雪里站恼羞成怒的一击,而是挺起他的胸膛,向前迈去,像是新郎去迎接他的新娘。
像是挤牛奶似的,双蹄落在宗措赞的胸膛上,黑血便喷射而出,在月光的映射下,宛如一道利箭,射在雪里站狭长的面容上。
只有小人才愿意对束手就擒的人下手,在踏上宗措赞胸膛的那一瞬间,雪里站就已经被他视死如归的气魄所折服了。
回头转向后面的主人,雪里站像是一个被难题难住了,回头向师父请教的学徒。独孤傲当然从那大眼睛中读出了里面的内容:主人,这是你们人类的问题,我不是太懂,你们自己解决吧。
向宗措赞走去,独孤傲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摆脱这个影子似的跟着自己的人。正当思考这个重大问题的时候,难题的引起人韩琦,已经走到宗措赞面前。
没顾上疗治自己的伤,也没顾别人的感受如何,宗措赞就对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开始了激情洋溢而又文意酸涩的漫长抒情:
啊,雪山女神,我的草原因你的**而明亮
黎明从你的身体里升起
一万朵云彩从你身体里升起
千辛万苦,我回到家乡
你是千年前从故乡走出去的姑娘
我的骨骼雪白,我的血液污浊
你一声不响,就走到我的心上
走到我的心上,一声不响
啊,雪山女神
宗措赞已经陷入了自我迷恋的泥沼,不能自拔。虽然没听明白宗措赞的抒情究竟是什么意思,但独孤傲可以肯定的是,宗措赞正在狂热地追求着不爱他的韩琦,更加不幸的是,从诗歌的内容上判断,这种追求一时半会还停歇不了,必须得经过漫长岁月的冲蚀,从能削减殆尽。
但事情并没有像宗措赞想得那样美好,他的抒情并没有引起自己的抒情对象的他所想象出来的应有的那种感动。失落感油然而生,像是洪水边上的那根最后的稻草被折断;愤怒也随之而来,不是燃烧,而是爆炸。
六十三章:坐等天明()
六十三章:坐等天明
月光下,韩琦的眼眸闪烁着清冷的光辉。韩琦一股羊膻味和酥油味所混合的的味道,那是宗措赞所特有的气味符号,在韩琦嗅来,每个人身上都有其独特的味道,和他们的面容一样,也是一种生命符号。
当然宗措赞也嗅到了韩琦散发出来的那种以兰花味道为基调,变化莫测的味道,看到了她初开樱桃般的嘴唇。很短的距离,宗措赞的嘴向韩琦的嘴投去,期间带着一种侥幸,侥幸的死亡是在碰到冰冷的铁剑的一霎拉间。
宗措赞确实感受到了韩琦温暖的气息,但迎接他热烈的嘴唇的是独孤傲冰冷的铁剑。
“哎”韩琦刚一开口,就被独孤傲堵住了嘴巴,剩余的声音被硬生生截断,不甘心死亡,还在韩琦的心里回荡。
独孤傲很聪明,他明白,现在对于宗措赞来说,就算韩琦对他说出全世界最恶毒的咒语,也会被宗措赞理解成为对他的鼓励。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韩琦一言不发,让宗措赞的的痴恋变成自己的一厢情愿。
而最让人绝望的莫过于敌人要比自己想象的气度宏伟。独孤傲确实是要比宗措赞想象有气度。
“起来吧,王子,你是高原的王,你是草原之鹰。”独孤傲向躺在地上的王子伸过援助之手。
像是躲避瘟疫似的,宗措赞一把推开独孤傲的手,吼道:“走开,不用你来假惺惺地可怜我,我不需要可怜,我是王子,我不需要任何人来可怜我。想我当年,拉萨街头最美的情郎,雪域最大的王,我为了我心爱的人儿,落魄成了这般模样,为了我心爱的人儿。”
学着宗措赞的腔调,保持着宏伟的气度,独孤傲继续说到:“尊贵的王子,赶紧起来吧,草地上有肮脏的灰尘,他们会玷污您价值连城的华服。”
宗措赞不能容忍独孤傲对他的赞美和尊敬,他认为那是对他最大的讥讽。事实上,他这样想就对了,对付疯狂的人,再锋利的剑,也没有办法,倒是这种软绵绵的话语却能让宗措赞不知所措,好像迷失在梦魇中迷雾重重的清晨。
可惜,这是江湖,事不由人,人由事迁。事情很少按照人们的安排那样进行。韩琦还是没忍住去安慰受伤的王子。
“王子,你是天上的雄鹰,我只是草地上的羊。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不不不,雪山女神,我的小羊,我不奢求能和你厮守终生,你在草原上游荡,我在天空上为你守护,用我的尖牙利爪赶走你路途中的豺狼野狐。”
独孤傲知道,韩琦一开口,他刚才的努力就已经前功尽弃。宗措赞把拒绝当成了莫大的鼓励,别说是九头牛,就是九头龙也拉不回来。
“王子,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现在无论韩琦说什么,宗措赞都不会放弃,反而是越挫越勇,一往无前。
独孤傲唯有快刀斩乱麻,一把抱起韩琦,放到新失掉尾巴的雪里站身上。雪里站奋起四蹄,像是打了败仗,逃命似的向前飞奔而去。溅起的尘雾在大道上弥散着。
“是命运,命运还会让我们再见的。”宗措赞的声音穿透身后的尘雾,追进独孤傲跟韩琦的耳朵。
回到客栈时,天边已经显示出黎明薄薄的面庞。明教人个个稳坐如钟,从动作上判断,他们在练功;鬓角上的汗说明,他们练功很认真,因为练功敷衍是要以性命为代价的。
看看眼前的景象,想起初见韩厥那个夜晚时,明教人的丑态。独孤傲想到,那晚的醉酒打架事件应该是韩厥自编自导的一场闹剧,目的就是促成他们在楼顶的相会。
“他们都在练功,应对一会儿的大战。你怎么办。”韩琦问到。
“我才不练功,我要静静地看着你,万一我被人打死了,现在多看一眼是一眼。”
对独孤傲这样的高手来说,练一会儿功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在大战之前最好保持平静地心态。
“那好吧,你要看,那你就看着我吧。”
韩琦真的坐了下来,独孤傲并没有点灯,而是借着黎明的光辉静静地看着韩琦。
沉默,现在最好的沉默方式就是沉默。世界安静极了,静得能听得出黎明从东方慢慢升起的沉重而缓慢的声音,像是一道大幕缓缓拉开。
“花亦朦胧人亦朦胧,今宵酒醒霜华浓。”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撒到人间的同时,独孤傲对着韩琦,吟出这样的诗句。
大多数明教人已经完成了练功,向雁南也就结束了他的守卫工作。受到邀请的他,和独孤傲海公子等人坐在一起吃早饭。外面先是炊烟袅袅,明教人自己准备好了早饭。第一碗当然是先盛给了“圣姑”。
不一会儿,小店内外,响起喝粥声一片。没有言语,独孤傲对向雁南说到:“向右使,你们明教大队人马外出,都是自己准备三餐吧。”
“江湖上门派外出饭食都是自己准备的,但明教不是,我们只准备早饭。”向雁南说到。
“噢,原来如此,原来你们只准备早饭。”
海公子听得出来,这“早饭”二字暗喻“造反”。也就是说,明教一直准备造反。
接下来,独孤傲的话才切入被耽搁了一个晚上的正题:“向右使,贵教韩教主这次牌你们来是不是为了澄清贵教的清白而来的。”
“正是如此。”向雁南没有过多的话语。
独孤傲已经决定与明教决裂,当然不会再关心明教如何行动。等太阳升上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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