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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民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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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嘻嘻地接了过来,目光盈动,可她又实在不会画画,不知该从哪里下手。瞧着抱了胳膊在一旁静静瞧她,不由道:“你在那里站着干什么,快来教我画画来。”
慕止然无奈地摇了摇头,轻挑眉目,“你想画什么?”
“嗯……”她羽睫微覆,眉尖轻蹙,清亮的指尖捏着刷子,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我知道了,我要画武松打虎!”
“武松打虎……”他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但也并无违背她的意思。他拿起刷子,蘸上油漆,在墙上勾勒出简易的轮廓来。
她微微一笑,凝雪的皓腕轻抬,顺着轮廓填充颜色。他们的身体挨得极近,胳膊有意无意地碰撞在一起,他的眼眸明亮了几分,瞧着她愈发娴熟地涂涂抹抹,淡淡地含了笑。
“嘻嘻,武松打虎,完成啦!”她拍了拍手,淡色的长裙上沾染了油漆的痕迹,她倒浑然不去在意。
清凉的手指放下了刷子来,两人席地而坐,目光透过仓库门口,瞧着只有一隅的天空。
他在她的旁边坐着,风度翩翩,身上没有任何一处的凌乱,那目光似一汪秋水,“累了吧?”
“不累,我觉得我还能再画一幅出来。”她目光滢亮,将袖子卷了起来。
他淡淡一笑,问道:“你想再画一幅什么?”
她沉吟片刻,笑答道:“我还没有想好呢,你呢,为什么会在这里画这么好的山河?”
“晚上有时睡不着,闲来无事,来码头散心,随意画画而已。”他淡淡答道。
“哦。”苏幕遮应了一声,昏黄的手电筒散发出一缕光线,落在她的脸上,她的笑容如盛开了的繁花般锦簇灿烂,“聪明人总爱失眠,美女比较闲。所以你睡不着,所以我无所事事,嘻嘻。”
他听了她的话,唇角不觉轻扬。
“咦,我发现你脖子上还挂着东西?”她定睛一瞧,不由惊喜道。
他顺手将掩在衣领后的那块玉拿了出来,凑近她面前,让她细心瞧看。她定睛瞧着,这玉异常通透,配上他的气质,也确实是难得。
“这块玉真好看。”她由衷赞赏。
他听罢,便松手将玉取了下来,递到她的手里,她怔了怔,接了过来。他面上没有任何神色,没有不舍,也没有讨好。
“这个……送给我了?”
“你喜欢就拿去吧。”他露出微笑,面目从容。
苏幕遮倒也不喜欢假装客气,便扬了扬手,笑道:“那你帮我戴上吧?”
他微微点头,两人站起了身子来,他走到她的身后,微微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她颈后的洁白肌肤。他的气息缓慢却有力的在她身后游走着,她低垂着眸子,晶莹如雪般的目光流溢着光芒,伴随着皎洁纯白的月光,晕染出一圈圈的宁静来。
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他们谁都不再说话,默了半晌,两人便出了仓库,往回走去。
酩彦早已开了车等着他们,见他们慢悠悠地走来,便也不急着给两人打开车门。
苏幕遮站到酩彦面前,与酩彦打了招呼,酩彦微微一转身,余光却瞥见她脖子上戴着的佩玉,不由大吃一惊,又转头瞧着慕止然,慕止然不发一言,他也不敢多问多说,便打开车门,让两人上去。
苏幕遮有些困意,倚在车窗上就沉沉睡过去了。
黑色奥斯汀缓慢地行驶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那抹漆黑冰冷得吓人。
不出一会儿功夫,奥斯汀便缓缓停了下来。
“苏三小姐……” 酩彦轻声唤道,“已经到了,快起来吧……”
慕止然瞧着她娇俏的睡颜,示意不要打扰她休息。酩彦撇了撇嘴,不满地答应了下来。
“幕妹妹可是睡着了?”
苏莱归似乎在门口候了多时,瞧着他们回来,便过来询问。
见酩彦点了头,苏莱归不由分说地打开车门,轻轻横抱起了苏幕遮。苏幕遮则斜斜倚靠在他的怀里,呼吸浅而缓慢。
他怜惜地瞧着她,又看向了慕止然那不可测的侧颜,眼眸不由地带了几分深沉的冷,道:“慕六爷今日走动颇多,想必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不用委屈在我们苏家住着了。”
他的眸光极为冰冷与凶狠,酩彦只觉得浑身发毛,回眸去看六爷,却见慕止然淡淡扬了唇角,摆了摆手。
酩彦瞧着苏莱归的身影渐行渐远,这才舒了口气,道:“这个苏少爷有时候看起来真是吓人,只有对苏三小姐的脸色和眼神能缓和。”
他话音刚落,便看向慕止然空荡了的脖颈,惊奇道:“六爷,您脖子上坠着的玉呢?那可是您母亲留给您唯一的东西啊!”
第二十五章 下药()
慕止然的声音随着这淡泊的月光,愈发得平静无波,“都是身外之物,不用在意。”
酩彦张了张嘴,在他的印象里,慕止然压根没给女孩子送过什么礼物,也更不可能半夜这么有闲情逸致地带着女孩在江边溜达。
他咽了口吐沫,难保不往别的方面想,“六……六爷,您该不会是看上苏三小姐了吧?”
慕止然眼光微收,静静地洒向他。酩彦立马闭上了嘴,不敢说话。
空气中浮动着一股寂静的气味,他仰着头,双眸被星光落入了璀璨,扬了扬唇角,并不答话。
“六爷……”酩彦仍是硬着头皮道,“您已经订婚了,和蓝小姐,您可不要忘了。”
他的眸色由深变浅,语气平淡,“我知道。”
酩彦见他神色平静,也就当这是自己的错觉,不再说话了。
“酩彦,我还要在这苏家再住上一阵子,你先回去吧。”他缓缓地发号指令,推开车门下了车去。
“什么?您还要在这里在待一阵子?您都不知道最近二爷有多嚣张,他一直在老爷面前说您的坏话,就是希望接管您手里的事情,您可千万别……”
“你放心,父亲不会将那些东西交给他的。” 慕止然关上车门,目光映在车窗上,向后退了几步,扬了扬手,便向苏家府邸走了过去。
酩彦皱了皱眉,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六爷的行为太过反常,让他根本就猜不透。
太阳缓缓探出了身影,铺洒而下一片金黄,斑驳的树影掩住世态的炎凉,微风透过窗棂,淡淡地搔弄着她娇嫩的面容。她睁了眸子,睡眼惺忪。
静岚瞧她醒了,慌忙伺候她更衣洗漱,又将早饭端到了她的面前。
她瞧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可口菜肴,猛然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
曾经父亲为了治她贪睡的毛病,故意吩咐所有人不得在过了早饭的时间给她做早饭。
本以为有了这个规定后她会按时起床,可谁都没想到,她仍旧不改睡懒觉的坏毛病,而且更是索性睡到中午去,正好不用饿肚子,醒来就可以吃午饭了。
“这是……”
“这是早饭啊,是少爷今天出门办事前,命人送过来的。” 静岚笑道,“哦,对了,昨天晚上也是少爷抱小姐回来的。”
苏幕遮点了点头,隐隐约约有点印象。
昨晚她在慕止然的车上睡着了,然后就迷迷糊糊地进了一个微冷的怀抱里,那人抱着她的动作极轻极缓,生怕将她吵醒,能这样温柔待她的人,也只有苏莱归了。
“少爷说昨天小姐睡得肯定不踏实,今天想必会十点就醒来。醒来以后肯定吃不上早饭,午饭这时也还没准备好,必然会饿肚子,所以偷偷藏了一份早饭,给你送了过来。”
苏幕遮嘟了嘟嘴,拿起调羹舀了一口粥喝了起来,那温热的感觉透过味蕾,充盈心房,她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娇俏而语,“真是世上只有哥哥好。”
“哥哥……”静岚小声嘀咕着,“我看是小姐你把人家当哥哥,人家未必把你当妹妹,要不然少爷怎么光对你好,对其他女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苏幕遮拿着调羹的手顿了顿,朝着静岚招了招手,静岚将耳朵凑了过来,却被她当头给了一记,虽然只是玩闹的力度,可静岚依然委屈地捂了头,“小姐,难道说实话也要挨打吗?”
“哥哥对我好是因为我也对他好,总之我不觉得他有什么别的想法。要是有的话,他大可以向爸爸提出来,这样爸爸就会把我嫁给他,而不是那个司马识焉。”她撇了撇嘴,道。
静岚思考片刻,便也跟着点了头,“小姐你说得也是,老爷一直很器重少爷,而且少爷以后应该是要接管苏家的,他要是向老爷提出来想娶小姐你,老爷十有**是会同意的。”
“就是嘛。”谈话间苏幕遮已经把那碗清粥消灭得干干净净,转身便去衣柜中翻找,拿出一条粉色的长裙来穿在身上。
她站在镜子面前,那粉色的衣裙将她衬得肤白如雪,唇红似梅,衣裙中手工纹绣的花瓣飘过一缕淡淡的芬芳,如同她唇角边上的笑容那般娇俏与明艳。
正是花一般的年纪,当然要做无畏的事情。
“小姐,你这穿好衣裙,是要去哪里吗?” 静岚慌忙跟了上去。
“爸爸不是让慕止然教我念书嘛,我去找他,学习去。”她嫣然一笑,拉开房门便走了出去,只留下静岚一个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静岚真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甚至还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好确定是不是在做梦。
小姐主动要去学习,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苏幕遮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地走到客房门外,敲了三声,侧耳倾听,却听不见一丝声音。
“喂,有人吗?是我,我是苏幕遮。”她提高了声音,可里面仍是没有动静。
“慕老师,你在不在?”她耐着性子,又问了最后一遍。
见仍是没有人回答,她的好脾气也被消磨得差不多了,便用力一推,进了房门去。
屋内空空荡荡,只有微开的窗棂吹入了几缕微风,花草的香气也随着风的流动,弥散在空气之中。
她走到书桌前,瞧着桌上摆放着一支青色花瓶,瓶中并未插花,那花瓶就孤孤单单地立在一边,接受着阳光的洗礼。而那花瓶压着的,却是一副上好的油画。
她静静地瞧着那幅画,知道是慕止然作的,还没来得及仔细去瞧,便听屋外传来了声音。
“三小姐,您是找慕先生吗?”
她转过头,瞧着是家中新来的小丫头,便点了点头,问道:“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他说他出去办点事,一会子就回来,如果小姐来找他上课的话,就请稍等片刻。”
“哦,知道了。” 苏幕遮点了点头,便在房间中徘徊起来。不知为什么,这间房本是没什么特别之处,可慕止然住进来以后,却多了一丝风雅与韵味。
她等得累了,便坐下来,手撑着脑袋打盹,迷迷糊糊之际,便听见身后静岚的声音道:“小姐,我可算找到你了,司马先生来了,说是想要见你呢。”
司马先生?司马识焉?她的未婚夫!
她猛然惊醒过来,慌忙起身,“他来干什么,上次不是说好了婚期推后吗,他总不可能是来逼我结婚的吧,我爸爸在不在?“
“老爷不在,小姐你放心。”
“那就好,省得让我爸看见,又逼问婚期的事情。”她迈开步子,走进了客厅里去。
司马识焉悠闲地坐在沙发上,一身青色长衫,手中拿着的是一本外文诗集。阳光透过窗棂,照耀在他如墨的发丝上,他的眼睛便被日光晕染上了一层碎芒。
听得动静,他抬起眉目,放下了手中的书本,面上是礼貌的笑容,“苏三小姐,虽然上次说后会无期,但无奈又见面了。”
“是啊,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苏幕遮在他对面坐下,没好气道。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的。”他抿了一口茶,眸光中多是不屑,因为四周无人,这司马识焉也就愈发不懂得客气了,“请问慕六少爷在这里养伤吗?”
苏幕遮这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应该是听说慕止然受了枪伤,所以特意来探病的。她扬了扬眉目,如实答道:“他是在这里养伤,但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哦?”司马识焉半信半疑。
苏幕遮撇了撇嘴,不满道:“你干嘛摆出一副‘你在撒谎’的模样来,我人品难道很糟糕,说的话不足以让人相信嘛?”
“一个结婚时不知从哪里弄来小孩,逼迫那小孩喊新郎官‘爸爸’好借此逃婚的人,实在是瞧不出人品有多高尚。” 司马识焉挑了挑眉,淡淡地反唇相讥。
“司马识焉,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特别招人讨厌!真不知道慕止然是哪根神经搭歪了,竟然会想要和你交朋友。”她哼了一声,虽然司马识焉说的是事实,但她也要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而诡辩一番。
司马识焉倒也不着急,又轻呷了一口茶,这才开口道:“那我也不知道慕六少爷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会为了救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而弄伤了自己。”
苏幕遮这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言语无力,完全说不过这讨厌的未婚夫,气鼓鼓地嘟了嘴,道:“静岚!你去给司马先生再沏上一壶茶来!”
“是。”静岚本来在旁边看热闹,听着苏幕遮唤她,忙反应过来,经过苏幕遮的身边时,听得苏幕遮压低了声音,道:“在茶里面下上泻药。”
静岚睁大了眸子,又见苏幕遮一脸坚定,知道自己无法反驳,便硬着头皮去沏茶了。
苏幕遮换了笑脸,乐呵呵地盯着司马识焉,司马识焉倒被她突如其来的好心情给弄得浑身不自在。苏幕遮单手托腮,想到过会就能好好整治这司马识焉一番,恨不得现在就捧腹大笑。
静岚奉上茶水,为两人斟满。苏幕遮瞧着静岚,静岚冲她使了个眼色,她便明白静岚办妥了。立马举起茶杯,笑容粲然,“司马先生,我仔细想了一下,觉得你说得没错,这杯茶就当我给你赔礼道歉了,你可一定要一饮而尽啊。”
司马识焉虽然狐疑,可见苏幕遮笑容灿烂,目光诚恳,竟鬼使神差地端起了茶杯来。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皆向门口看了过去,那杯茶也就在手里慢慢地晃悠着。
慕止然走到两人中间,面上带了一丝无奈,“司马兄台,许久不见。”
“慕兄。”司马识焉激动地站起了身来。
慕止然淡淡一笑,目光滑过苏幕遮的娇颜,又滑过那蔷薇花纹的茶壶,伸手将司马识焉手中的茶杯夺了过来,缓缓放下,又淡淡地瞧着苏幕遮,好像他什么都了解一般。
苏幕遮吐了吐舌头,心虚地低下了头来。
第二十六章 钢琴()
慕止然叹了一口气,眼眸中晕开一层淡淡的颜色,他轻闻茶水,心中更是百分之百确定了,便转头对司马识焉笑道:“司马兄台去客房等我一下,可好?”
“自然。”司马识焉狐疑地看了慕止然与苏幕遮一眼,也没多问,便在静岚的指引下,去到客房了。
苏幕遮心虚地垂着眸子,轻咬着甜橙色的唇瓣。
慕止然轻叹道:“真不知道司马兄台哪里得罪了你,你要下泻药害他。”
“下泻药哪里算害他,我要真想害他,就会下毒药了。”苏幕遮暗暗地嘟囔着,眼底闪过一丝晶莹的光来。
慕止然无奈道:“那你说说,他是怎么招惹你了?”
“也没怎么招惹,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整天一幅幅高高在上的模样,好像他自己是个文化人,我就是个蛮夷,看我的眼光都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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