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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龙图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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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隽相信,自己既然能在两个月内将英语提高三十分,让英语老师惊掉下巴。现在就算悬梁刺股也必要在这三个月中突飞猛进,于大比之中脱颖而出,使毕戈覆青眼相加!
他从床头的储物袋中找出一块四四方方的物事。这东西一尺见方,色泽黝黑,远看像是一块蒲团,细看却是由无数根细如发丝的黑线编织而成。
但这些并不是丝线,而是凌初山上一种名为乌葛的藤条类植物。其茎极细极韧,寻常刀剑亦不能断。玄天门将这些细藤织成软垫,作为弟子练功的拳靶。
拳靶上许多地方都被磨得发亮,足见楚恪曾无数次地用它来练习。
杨隽手捧着这块乌黑的拳靶,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瘦弱少年挥汗如雨的景象。
那少年一拳又一拳地朝着拳靶上砸落,他就像不知疲倦也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不断地收肘、冲拳,再收肘、冲拳,永无止境地练着。
这楚恪也是个执拗的人。杨隽一声喟叹,将拳靶摆正,脱掉外衣,拉开了架势。
只见他左手如弓,右手似箭,一张一弛间,拳头疾如雷电地击出。
嘭!
拳头重重地砸在乌葛靶子上,杨隽却并未感觉到疼痛,只手臂微微有些发麻。他略调整了姿势,一拳接着一拳冲出。
随着时间的流逝,杨隽出拳的速度越来越慢,呼吸的频率也随之减慢,但浑身的血液却犹如沸腾一般快速地奔流。
身体里仿佛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血流加速,温热的血液直冲大脑。
**似乎渐感疲惫,杨隽的精神却愈加振奋。从脑海深处传来一个声音:打,打!再打,再打!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杨隽终于在用尽全力地将手臂撞上拳靶后,整个人像被抽掉了精气一样瘫坐到了地上。
尽管身体已经没有剩下一丝一毫的力气,连手指头也懒得动一动,杨隽却知自己清醒无比,神台竟似前所未有的清明。
黑板上密密匝匝的板书,老师滔滔不绝的授课,还有那些浩如烟海的题目,不可胜数的试卷,似乎都已远去。自己原本就应该像这样挥洒汗水,肆意而为!
杨隽并没有沉浸在这极致的痛快之中,只一瞬间,他便从地上翻身而起。
这样的炼体,对于体能的消耗极大,如果不及时补充所消耗的能量,身体不仅不能得到淬炼,反而会以极快地速度消瘦下去。
杨隽从储物袋里取出楚恪日常服用的补元丹,数出十颗,倒进嘴里。
他早就翻检过楚恪的物品,所剩的丹药并不多,自己得省着点用。
感受到药力逐渐发散出来,杨隽就地盘膝坐下,双掌交握,静心凝神地感受着下腹升腾起的丝丝热气。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一丝不和谐的声音。
咕咕——
虽然肚子在叫,但杨隽知道这并不是胃在因饥饿而叫嚣,而是自己的身体缺乏能量。
下腹愈发膨胀的热气,昭示了自己炼体的成果即将踏上一个新的台阶。
杨隽毫不迟疑地拿过手边的丹药瓶,一股脑倒进嘴里,再次运功消化服下的补元丹。
身体渐感燥热,轻薄的衣裳却似烧红的烙铁般滚烫。杨隽即便不睁眼也知道自己皮肤已然泛红。
又过了一会儿,随着“嗤嗤”两声轻响,杨隽睁开眼睛。他双目湛湛,闪耀着欣喜之色。
炼体七重!
这副身体在他杨隽手中达到了炼体七重之力!
杨隽不由喜形于色——这意味着他朝拜入毕戈覆门下又跨进了一步!
脸上笑意还未散去,杨隽的面色却蓦地一变,露出痛苦的神情,一丝血迹从他的嘴角缓缓流下。
不及思考,杨隽连忙调匀气息,抵御胸口的疼痛感。
他双目紧闭,只觉身体似乎骤然间从骄阳似火的夏日坠入了寒冷噬骨的冰窟,唯有胸口处如同一轮明日散发出温热。
但这股热气并没有缓解他的痛苦,反而因冷热交加愈发难受。
第4章 狐假虎威()
就在此时,杨隽的胸前散发出一团奇异的白光。这白光忽大忽小,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甚至不停地变幻着着形状。正极力与身体的痛苦相抗拒的杨隽却没有看见。
杨隽将全幅心神都用在减轻身体的痛苦上,当那团白光逐渐消散时,他紧皱的眉头也渐渐放松。
喀——门外传来一声轻响。
杨隽已然听见,却因运功正在紧要处而不予理会。
下一刻,他又听见“啊”的一声惊呼,却是个女子的声音。
杨隽心下讶异,却仍然耐着性子双手下压,做了一个完美的收势才站起身来。
他推门而出,却并未见到任何人影。
“谁?”
没有人回应。
杨隽不由皱眉,他分明听见声音就是从自己门外传来的。
他转过墙角,追出几步,杨隽也只看到空荡荡的长廊,再无一丝声响。他刚才尚未将胸口的痛感完全压制住,此时仍感到有些憋闷,便顺着阶梯下到甲板,往船头走去。
此时已近黄昏,水天一色,船在风浪中前行,却实在分不清何处是水,何处是天。
杨隽轻缓地呼吸着略带腥咸的空气,伸手在胸口点了点,并没有痛感。
如果不是胸前如同压了一块石头,杨隽几乎要以为之前的痛感都是幻觉。
他细想刚才练功,甫一突破炼体七重,就突生变故。而记忆中,似乎楚恪每到突破之时,就会遭遇一次这样的情况。
杨隽心中惴惴,揣测道:“莫非楚恪有心疾?他灵修一直难有进境,是不是就因为这心疾?”
他正凝神细思之时,背后又传来令人厌烦的声音。
“臭小子!今天公子爷格外开恩,放你一马。怎地还不识相地走开点,偏要到公子爷面前碍眼?”这人正是张阳。
杨隽直呼晦气。怎么这种人就像苍蝇,哪里都能碰到?
张阳、宋樵这两个小喽啰,他并不放在眼里,而对于程叙的所作所为,也很是瞧不起。
张阳、宋樵都只是寻常出身,两家人在云台县皆得仰仗程家。二人出言挑衅固然是仗程叙之势狐假虎威,而程叙也不过是扯了殷家这面大旗做自己的虎皮。
一个是驴蒙虎皮,一个是狗仗人势。这三人倒正合异曲同工之妙。
杨隽想到此处,不由轻蔑一笑。
那张阳见他浑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怒道:“你没长耳朵是不是?!”
杨隽没理他,大跨步走开:“程公子想吹吹风?我这就给您挪位置。”
宋樵一步上前,拦住杨隽:“小王八想走?”
杨隽本不欲理会张、宋二人,但眼见宋樵的食指已戳到自己鼻子,再不出声就真的要做缩头乌龟王八蛋了。
当下一声冷笑,哼道:“小王八骂谁?”
宋樵哪会上这个当?神色一厉,十分不善地瞪着杨隽。
杨隽平日里虽与同学打闹笑骂,却从未被人这样当面侮辱过,心中自是怒火丛生。
他垂眸,视线在自己鼻尖一扫,突然一计手刀砍在宋樵手肘,而后捉住其手腕,嘭一声反压回去,撞在宋樵胸口。
这一手十分迅速,因楚恪以往只会逆来顺受,宋樵万没料到他会突然发难。而杨隽恨其言语无状,使的力气不小,宋樵一连退出几步,撞在程叙身上。
张阳面露忿色,喝道:“好小子,在程公子面前竟敢如此猖狂!”
宋樵平日里没少欺压过楚恪,可是楚恪木讷,大多时候都是无动于衷的样子,从未见过他这等强硬的做派!
一时怔愣,反应过来时几乎一蹦三丈高:“你个灵士测验都没通过的学徒,敢跟我动手,找死是吧!”
杨隽心里咯噔一下。自己虽刚具备了炼体七重之力,但张阳、宋樵二人,修为指数分别是20和21。
他刚才突袭宋樵得手,多是凭借“突然”二字,此番对方已有防备,真刀真枪地上岂不只有挨打的份?
杨隽只是略一犹豫,立马想道:士可杀,不可辱。人都侮辱到自己头上了,还管什么挨打不挨打?!
“我当然跟你没什么好比的。”杨隽上前一步,直视宋樵,道:“你宋樵充其量就是程叙的一条狗!”
宋樵自觉在程叙面前丢了大丑,又惊又怒,面孔涨得通红,恨恨道:“好好,你自己找死,须怪不得我!”
杨隽心中打鼓,却装作大吃一惊地样子夸张笑道:“哎唷,哪家的恶狗没拴好跑出来咬人啊?我好怕哪!”
宋樵气结,双目圆瞪,手一扬,挥拳朝杨隽冲来。
“啊——我打死你个兔崽子!”
嘭!
不独是张阳和程叙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就连杨隽自己也是愕然。
简单的挥拳一击,杨隽突觉腹中一暖,一股热气直冲往上,犹如一支飞箭顺着伸直的右臂发射了出去。这种感觉真是陌生又新奇。
自己被人揍得满脸血的场景没有出现,杨隽心下愕然,但面上却装得若无其事。
朝地上的宋樵道:“打狗也要看主人。你这宋狗只会叫,不会咬人,原本没什么用,但奈何是程公子的看门狗,也不可随意打杀了。今日看在程公子面上,且饶你狗命,下次再来我面前乱吠,小心你的满嘴狗牙!”
楚恪拳力强劲,杨隽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将铁刀木砸出一个坑来。但一拳将宋樵打趴下,却让杨隽有些无所适从。
毕竟楚恪在玄天门三年,从无胜迹。
反常有妖。在没有必胜的把握时,他暂时还不想以一敌三,今天就先教训宋樵罢了。另外两个,且留待他日收拾!
张阳见宋樵被打,颇为幸灾乐祸,嘴上却道:“臭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程公子面前如此张狂!”
杨隽睨他一眼,懒得跟他讲话,并不作声。
程叙初见杨隽竟能制住宋樵,颇有几分意外,但也不免懊恼。听得杨隽言语中还是高抬自己的,程叙心中顿时熨帖了几分。
“算你小子有点见识,”程叙呵呵笑道,“看在你还有这眼力的份儿上,今日本公子就恕你无礼之罪。但须得小惩大诫,帮你长点记性。”
他下巴一抬,道:“张阳,去把他膀子给爷卸咯!”
第5章 以牙还牙()
程叙吩咐完毕,笑意融融地朝杨隽道:“姓楚的,你可得记住了。爷家的,就是一条狗,也比你高贵,可不是你能打得的!”
杨隽恍然一笑。这程叙果然妄为,不独骄矜,还真把宋樵当做自己的狗。
张阳虽有意在讨好程叙,但见宋樵被杨隽一拳揍趴下,嘴上喊得厉害,却是心有戚戚。——同为初阶灵士,宋樵的修为指数还要比他高一点。
张阳不愿尽全力,人虽朝杨隽冲过去,脚下却慢了几分。
杨隽了然一笑,抬腿把脚边被自己一拳打得懵逼了的宋樵踢出去。“嘭”一声,正撞在张阳胸口。
杨隽冷笑。曾经张阳、宋樵二人对楚恪拳打脚踢,恣意侮辱,今日自己就要以牙还牙,让他们原样奉还!
张阳被宋樵当胸撞了个七荤八素,恶狠狠道:“滚开!”
宋樵头晕眼花,怒道:“小畜生,你骂谁!”
“你敢骂我?!”张阳怒道,心想:妈的,我给你当了肉垫子,你别不知好歹!他愤而揪住了宋樵衣襟。
哪知旁边宋樵身子一扭,竟伸手来掰他右手。
张阳既惊且怒,喝道:“你干什么?!”
宋樵满脸怒色,左手化掌为拳,朝他右臂砸落:“你个驴生的二串子,出门没带脑子!”
宋樵左手抓住张阳右臂,两个人即扭成一团。
杨隽哈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这可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程叙面皮一紧,恨恨地盯着杨隽,上去朝张阳、宋樵一人踢了一脚:“不长眼的狗杂种,就知道窝里横!还不赶紧给爷爬起来!”
张阳、宋樵不敢啰嗦,打滚从地上爬起来。
程叙骂“不长眼的狗杂种”时,眼睛却是盯着杨隽。
他眼中的楚恪,也就是个无聊时拿来戏耍一番的玩意儿。楚恪若反抗,一时看个新鲜尚可,如果真敢有所忤逆,势必要狠狠教训一番。
杨隽揍宋樵、击张阳,程叙自觉大伤颜面,气怒不已。
世情原是如此。人若是养了一条狗,日日打它不敢或吠,一日忽地狂吠不休,且反咬主人,则主人必然将其视作大逆不道,心生怒气,恨不得立时打杀。
“给我往死里揍!”程叙指着杨隽气急败坏地大吼。
张阳、宋樵二人出了个大丑,心下难堪至极。二人欺凌楚恪的次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还从未遭遇过如此猛烈的反击。
张阳眼见程叙一脸不快,自己又被杨隽言语讥讽,怒气更盛,伸手就去抓他前襟。
楚恪平素武艺平平,又沉默少言。今日杨隽的表现与往日大为不同,张阳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面前站着这人已非往日任人欺凌的那个楚恪。
杨隽移魂不过几日,尚未和他人真正动过手。此时招架张阳,全凭身体涌现出的本能。
张阳右爪即到,杨隽手臂一抬,一掌将其攻势化解,而后闪电般反手一拍,手背“啪”一声打在张阳脸上。
“嗷!”张阳半边脸迅速地肿了起来。
但他毕竟也是初阶修士,这点打还挨得住,只是愤怒异常。恰此时宋樵也已冲上前来,二人联手攻向杨隽。
杨隽应对张阳一人自是不在话下,但面对张、宋二人联手,缺乏实战经验的他不免有些手忙脚乱。
张阳歇斯底里,几乎是以不要命的打法猛攻过来,宋樵再从旁协助。拳脚将杨隽四面八方都笼罩起来。
杨隽刚才出手,已牵动胸口隐隐闷痛。见敌方来势汹汹,快步往后退出,但不出两步便觉背后一痛。
原来他身后不远处便是栏杆,这快步一退却径直撞到了栏杆上。
眼看张阳手指即将触到身前衣襟,而那五指成爪,来势又猛,一被抓到,定不会好受,自己却已背抵栏杆,退无可退。
杨隽连忙往地上一蹲,身形立矮,躲过了张阳一抓。
而这一蹲,眼前就是张阳疾奔的双腿。杨隽双手伸出,直击张阳小腿胫骨。阴差阳错中,拇指正好按在张阳阴陵泉穴上。
此穴属太阴脾经,前方有大隐静脉、膝最上动脉,深层又有胫后动、静脉。杨隽因缺乏打斗经验,又见张阳刚才打法迅猛,不欲使他脱身之后还有再袭之力,手上便用上了十分的劲道,这一击的确非同小可。
张阳乍然吃痛,血脉又受阻滞,双腿登时一麻,脚下便迈不动步。但其上半身去势未减,带动身体前倾,膝盖一弯,整个人朝着杨隽砸了下来。
杨隽刚才只想阻止张阳打到自己,却万万没料到自己会按中张阳阴陵泉穴,也全没想到阻止了张阳一击之后又待怎样。此时见张阳兜头砸下,便就地一滚,方险之又险地避过。
他这滚地的姿势十分狼狈,引得程叙哈哈大笑:“好你个钻地的地爬子,爪子不赖嘛!”
地爬子即是鼹鼠,生就两只利爪,善于掘土,昂州称之为地爬子。杨隽双手袭击张阳,又顺势一滚,程叙便叫他地爬子。
杨隽在地上滚了一圈,撑着小臂正要起身,忽觉背后疾风袭来,正要翻身而起,后心却重重地挨了一脚,咚地撞回了甲板上。
胸腔受这一撞,杨隽不由咧嘴,倒抽一口冷气,心中直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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