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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嫡策庶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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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是个什么脾性,舒县丞与她做了几十年的夫妻,两人俱是互相知根知底。看来贺峥所言不虚,秦氏把舒忱嫁出去,十有*是有些想法的。
再说刚才他在书房里听得一清二楚,秦氏那说的是什么话?哪有做丈母娘的劝女婿纳小?
舒县丞面对贺峥面色有些尴尬,这外头的流言传的沸沸扬扬,未必没有自己的原因在内。
“咳,贤婿不要见怪,这事……这事你放心,不出三日,我必让它平下去。”
贺峥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婿还有一事要请求岳父大人。”
“贤婿请讲。”
“舒忱来贺府时,并未带一奴一婢……”眼见舒县丞面色又阴暗了下来,贺峥便继续道:“好在如夫人有一个家生奴才,叫阿釉的,偷偷跟了去伺候。因无嫁妆单子,只能没名没分的在贺府,十分的不方便。小婿心想,这嫁妆补不补的倒还是其次,如夫人给的私房和您赏的三十两银子能不能按照嫁妆的规格过了明路?日后这阿釉在贺府也好领工钱。”
“贤婿说的有理,这是个正事,我……我这就让人告诉万珍,叫她把单子给拟出来。再让你岳母给忱儿补上厚厚的一份嫁妆。”
中午,贺峥就留在了舒府用饭。秦氏没来,想来是在发愁呢。原本舒忱出嫁,给备个十几两的嫁妆也是够够的了。只是舒县丞当着贺峥的面儿说,要给备一份与舒怀舒忻的聘礼一样!舒怀舒忻可是她所出的嫡子,舒忱怎么也配?!
倒是沈氏被舒县丞请了出来,但沈氏气还没消,一脸的不高兴,对舒县丞也爱答不理的。
“贤婿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我被关在院子里许久了,外事一概不得知,你倒是跟我讲讲,别让我儿受了什么委屈,我这个做亲娘的还被蒙在鼓里。”
沈氏半点都不给舒县丞面子,直接向着贺峥开了口。
舒县丞满脸尴尬:“万珍你说什么呢,忱儿有什么委屈能受的?”
沈氏扁了扁嘴,小声道:“难道我儿受的委屈还少吗?”
舒县丞自知理亏,干咳了几声,也不再说话了。
因着舒忱确实出嫁已久,再大批的往贺府送东西确实有不妥,便和贺峥商量了,除了沈氏所给的东西俱列了单子盖了府里的公印,舒县丞直接往上面添了五十两银子,让秦氏即刻拿来给贺峥。
要说贺家五十两银子也不大得上眼,只是能看到秦氏吃瘪,再帮舒忱出一口气,贺峥也是很高兴的。
唯有秦氏气得不行:早知道当初就花个十几两银子给舒忱办一份嫁妆了!老爷不通庶务花钱大手大脚,张口就是五十两,让她上哪儿弄去?!
她已完全忘记自己当初是如何和小李氏算计舒忱的私房的。
“我的天啊,家里连五两银子都凑不齐了哪来的五十两啊……这是要我的命啊……老天爷我是造了什么孽啊,摊上的这样的庶子和女婿,处处压我儿一头也就罢了还要把家底给榨干了……”
秦氏看见单子不由分说就哭闹起来,说什么也不肯把公中的银子和印章拿出来。舒县丞见状也不免有些后悔,想起之前秦氏也说过家中公账只剩五两银子,也自责自己一时冲动就擅自做出决定。只是这说出口的话要再反悔,也是决计不能的。
“咳,贤婿,害你看笑话了。不如这样,这单子你先拿回去,就当我们已给过忱儿嫁妆,我再另写一借条给你,待过了年,就把银子送过去。”
贺峥见状,看这舒家是确实没什么家底,也就不再强人所难:“岳父大人多虑了。这银子小婿实不敢要,岳父大人只把已经拿去贺府的东西给过了明帐就是了。想来舒忱也不会在意这些的。”
舒县丞脸色缓和了好些,又与贺峥推辞了一番,才同意了,当下就把那单子亲笔誊抄一遍,落下了府里公中的印与自己的私印。
这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只是没想到贺峥之前的一番胡诌倒被舒县丞当了真,临走时舒县丞拉着贺峥说了好一会儿话:“贤婿之前所说,我都记在心里。若将来贤婿另有心仪女子,咱们两家的事儿就算作罢,以后你与忱儿就以兄弟相称就是。我们舒家别的没有,风骨是有的,绝不会赖着贺家的。贤婿放心吧。”
贺峥和秦氏都凌乱了。
秦氏只是单纯的心疼钱罢了,贺峥反而是又凌乱、又欣慰:自己这岳父大人虽然比较冲动又有些色令智昏,但总体来说,还是讲理的嘛!
虽说舒县丞已尽力弹压流言,但一来防不住他有个拉后腿的老婆又在制造新的流言,二来这流言又岂是这么好弹压的?因此虽说市井上风向少有所改,但流言并不止,合書酒楼的生意也才恢复了个四五成。
只是这事儿到底也急不来。贺峥再无奈,也不能拉着人来他店里吧?只得耐着性子等,巴望着时日久了,人们就慢慢忘记这件事了,酒楼生意还能恢复如初。
舒县丞倒还三不五时的来捧场,只是到底没有之前那么大手脚了,想必也是自己吃了教训。
而这边,贺峥还在操心着合書酒楼,贺府宅院里又有新情况了。
贺老爷提前回来了。
第53章 贺老爷回来了()
五十三贺老爷回来了
那日贺峥和舒忱正有说有笑的吃着早餐,却见沉水慌慌忙忙的跑进开。
“少爷,主子,不好了……”
舒忱一皱眉,“大早上的说什么呢。”
舒忱是个古人,讲究这些,贺峥却不以为意:“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沉水听了舒忱的话,连忙“呸呸”两声,转念又想这事儿确实不能算不好了,就是算,也不能宣之于口啊,便有些害怕的底下了头。
“是……是刚才翠烟姐姐来说,说奉了老太太的命来传话,老爷……老爷下午就要回来了……”
贺峥的筷子一顿:“回来就回来吧,这叫什么不好了?传出去又让人说你主子没有孝心不敬长辈了。”
沉水慌慌张行了个礼:“奴婢说的不是这个……翠烟姐姐说老太太吩咐了,让少奶奶……让主子今天不要去学堂了,今天老爷回来,除了老太太,家里人都得到前院儿去接……太太……太太也去。”
“这还真是……不好了。”贺峥苦笑。如今小李氏身怀有孕,贺老爷一高兴说不定就免了她的禁足……不不不,应该一定会免了她的禁足,说不定连掌家的权利都会恢复。
想不到贺老太太费尽心思扳倒了小李氏,就这么让她轻而易举的翻身了。
“去回了老太太,我们知道了,今日就不出门了,只等下午恭迎父亲。”
与此同时,小李氏确实开心的不行,正坐在梳妆台前整理头发呢:“你,快去,把我床头放着的那个匣子拿过来,那里头有一支莲花并蒂钗,正是我和老爷成亲那年老爷送我的呢,老爷见了一定喜欢!”这是支使红珊。
“你,去给我上海棠斎给我买上好的胭脂和香粉,我这身怀有孕,用这些低档货,伤了胎儿如何是好?再顺便带一瓶子桂花油来!”这是支使缨络。
红珊无可奈何去拿了,缨络可不吃这一套,匆匆行了个礼转身就走:“老太太那里还有事要忙,太太自己找人去买吧,奴婢先告退了。”
“你!”小李氏气坏了,可现在老爷还没回来,她只得暂时忍下这一口气:“贱蹄子!当个丫鬟你还把自己当个体面人了!过两天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可骂归骂,还是只得把手边的胭脂水粉给用了。
她如今怀着身子,心情又不好,面上长了不少斑,头发也干枯毛躁了,内心焦急不已。可买不到好的香粉,也只能把这些廉价的扑了一层又一层,又把胭脂用水化开,除了在唇上摸了,两颊也拍了一拍,只望能有个好气色。
可拍着拍着,小李氏又转了念头:“不行,这样画不好看,你去给我打盆水来,我要洗脸!”
这若是平日,自然花团锦簇的好,可之前贺老爷亲自下令把她软禁在梧桐苑,这一回必得让他知道心疼才好。
不单要心疼她,还得心疼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梧桐苑是个什么地方啊,竟让她在那儿住了那么久!
再次上妆,小李氏就只扑了厚厚的香粉,又把眉毛画得黑黑的,嘴上只涂了淡淡的胭脂,整个人就像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美人儿,看起来楚楚可怜极了。
这样,才能让贺老爷对她心存愧疚,才能让贺老爷对她更加爱怜。
下午,贺老爷果然回来了。
小李氏穿的极为素净,一身浅紫色的裙衫,既单薄又显可怜。身边三个孩子围着她,想来是许久没见母亲了格外的粘人。特别的贺涵,险些就抱着小李氏的腿哭起来了。
母子几个抱成一团,好不可怜。
贺峥这个正经的原嫡之子反而被这娘儿四个给挤到后头去了。
贺峥也不以为意。贺老爷本来就不见得多喜欢他,岂是这一朝一夕一次站前排就能改善的?索性与舒忱在后面咬耳朵。
“你看二娘这次穿的,怕是要一举得下父亲的心呢。”贺峥笑道。
“长辈的事儿你也乱说。”舒忱嗔怪道,却也忍不住笑了:“二娘何须费这样的心思,二娘有肚子里的那个,还怕什么呢?”
“她自是要怕。父亲可是第一次生她的气,还生那么大的气,她能不着急吗。”贺峥捏着舒忱的手,来来回回的把玩,闹得舒忱使劲儿推他:“大庭广众的,你还要点脸不?”
“瞧你这话说的?人家老夫老妻大庭广众的都不怕,咱俩新婚小夫妻怕什么?”
“……滚蛋!”
贺老爷回来的时候,可比去的时候阵仗大多了。马车后面还跟着好几辆车,有马有骡子,都拉着板车,上面还蒙着黑色的油布。想来是这次走商带回来的货物。
只是贺峥脑子里还有不少原主的记忆,原主虽身体病弱,可对这个父亲还是濡慕非常的,经常拖着病体也要来迎接。
贺老爷带回来的货比起往次那可是少了一半之多,连回来的时间也提前了一个多月。
为了谁,不言而喻。
眼见贺老爷下了马车都不带看旁人一眼直奔小李氏而去,拉着小李氏的手就不松了:“阿柔,委屈你了!”
贺峥嘴角微微翘起了一个讽刺的弧度。
“别看了,咱们先去老太太院里等着吧……”舒忱拉了拉他。
“那是,人家一家人在一起,那是共享天伦之乐,我在这儿算什么呢?走吧,我就只能跟你一起,拉着手去找老太太享天伦之乐了!”
“少贫,让你爹听见了不得揍你!”
贺老爷这回回来,带了不少的名贵药材,除了给了老太太一部分,其余的全给小李氏安胎了。
贺家几乎不做药材生意,这显然也不是顺便,而是特意为小李氏而买的。
连贺老太太都对缨络道:“这当时要是早告诉了他,想必他立刻就不走了呢。就这我还是晚了些写信给他呢,要不这还不得借两条腿飞回来?!”
缨络也无奈:“老爷这怕是把之前的事儿都给忘了呢……”
“哪儿是忘了?他就是记得,为了他那好媳妇和媳妇肚子里的那块儿肉,也得装作忘了!”
当日晚上,且不说贺老爷与小李氏分别已久,是如何的互诉衷肠,总之小李氏是又把贺老爷的心给哄回来了。
次日一早给老太太请安,贺老爷自是为小李氏说了不少好话,要求解除小李氏的禁足,理由是在屋子里待多了怕生出来的孩儿也是个闷的。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怎么说当初让她去梧桐苑养病也是你的主意。”贺老太太倒没有太惊讶,这都是早就料到的事儿了。
只是没想到,贺老爷居然当面提出要贺老太太还了掌家的权柄。
甚至连让小李氏重新掌家都提出来了。
“儿子是想,母亲年纪大了,不能让母亲颐养天年是儿子的罪过,怎舍得让母亲再操劳?阿柔……阿柔的病既然已经好了,不如就还是让阿柔管家吧。”
只是小李氏这次,倒是学聪明了。还不待贺老太太答言,就道:“老爷说的这是什么话,妾身怀有孕,只想安心养胎,这操持家务的事儿妾身是做不来了。还望母亲看在妾肚子里怀着这贺家的骨血,多操劳操劳。这管家的事儿还是母亲料理吧。”
贺老爷有心不愿意,但看着爱妻都这么说了,也就作罢了。倒是让贺老太太对这个儿子又一次狠狠的失望了。
“这次你媳妇说的倒是。她肚子里怀着孩子,难道就比我能操劳了?要是孩子有个什么的,还不得怪老婆子我虐待儿媳妇?好在我身边还有两个得力的丫鬟,一个缨络一个翠烟,都是定好的,懂事又识大体。我平日也不需费什么心,她们都帮我料理好了。”
“既然母亲这么说……是儿子多虑了。”贺老爷讪讪的道。
小李氏这次倒是通透了:什么管家不管家的,失了贺老爷的心还不是说夺权就夺权?还不如把贺老爷哄住了,就算没有掌家的权,可也绝没有人敢小看她!
想到这儿,小李氏温柔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狠狠的瞪了贺老太太身后的缨络一眼。
“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老太太身边的缨络姑娘吗?”这一日,小李氏正在花园里散步,远远的就看见缨络捧着一篮子花往花园外头走。
缨络真是郁闷死了,怎么就跟她碰上了呢?奈何形势比人强,只得停下给小李氏行礼:“太太好。老太太让奴婢来摘些花瓣,奴婢这正赶着送去呢,就不陪太太说话了。”
“唉~缨络姑娘平日里对我不是横挑眉毛竖挑眼的吗?怎么今日还要跟我问安呢,我这心里真是惶恐啊。”小李氏笑着说,有打量起缨络手中的篮子。
“摘这么多花瓣做什么用啊?”
“回太太,是大少爷研制了个什么鲜花饼,教给了奴婢。今日老太太想吃,奴婢就来摘一些给老太太做点心。”
鲜花饼。小李氏想起来了,她禁足的这段日子好像贺峥把姐姐嫁妆里的几处铺子都给收回去了,还把她的人撵的撵发卖的发卖。听说那合書酒楼生意好的不得了,是以前的好几倍呢!
“既然如此,姑娘快去吧,别饿坏了老太太。只是……”小李氏笑着凑到缨络耳边,道:“我已经打听好了,外头上夜的王老头去年死了老婆,这会儿已经出了妻孝了,我想着配给姑娘最合适不过了。我晚上就回了老爷,必给姑娘备一份丰厚的嫁妆,风风光光的出嫁。”
缨络瞬间浑身发冷,如置冰窖。
第54章 婚事()
五十四婚事
“老太太,老太太您救救奴婢吧,您看在奴婢伺候了您十几年的份上,您就救救奴婢吧……”缨络跪在贺老太太的脚前,啼哭不已。“……那王老头奴婢是知道的,年纪能做奴婢的爹了不说,平日好赌好喝,输了钱醉了酒就打老婆,他上一个老婆听说就是被他打死的……太太要真把奴婢嫁给他,奴婢可是真的没活路了啊!”
贺老太太也很生气。这缨络虽然只是个丫头,却已跟在她身边十几年了,从一个小豆丁长到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都是贺老太太亲自看着长大的,最是知她心意,跟半个女儿也差不多了。
这小李氏真是天大的胆子,手竟然伸到她身边人的身上了!
贺老太太伸手把缨络拉起来:“你不用怕,既然我已经答应你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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