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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茸娘子的嫁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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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茸落下泪来,心中莫名地纠痛,不知怎的,看到那一道伤疤的时候她没痛,裴紫七四个字倒真真叫她痛彻心扉。
似是察觉了什么,裴紫七想要抬起头来,却被红茸一把按住。
“紫七,一直以来你喊我一声娘子,称自己是夫君,如今我只问你,这一切,做不做得数?”红茸抱着怀中的男子闭了闭眼,那个在洱海边抓着兔子的小七,那个在危难中拼上千年修为救下自己母子的紫玄君,这个给自己温暖让自己心痛的裴紫七。
暗处一人轻声鼓掌,一步一步走到月色下,眼神嘲讽至极地看着两人。
“裴紫七,千余年不见,未曾想你还是如此软弱无能,为了一个女子要死要活,真真丢尽百鸟凤族的颜面,叫咱们水族看尽笑话。”眸子微红,面容妖媚,女子缓缓扯出一个千娇百媚的笑,醉了夜色,迷了红尘。
裴紫七抬起头来,面色未有一丝慌乱,他淡淡点了点下巴道:“鱼婵公主深夜来访,有失远迎。”
女子笑着仰了仰头,玩味地看了红茸一眼道:“迎?你身边的这一位,可一直没闲着。”她抬了抬右手,一个蝴蝶形血痕出现在她手臂上,她眼里闪过一抹杀意。这个凡人之女,竟然在冼梧宫四周都下了蝶蛊结界!
红茸眼睛始终只看着别处,未答一言,手里还攥着未来得及放下的酒杯,正慢悠悠地在她掌心转着,一下一下,悠哉悠哉。
鱼婵嘴角一挑,手里划出一道水浪,“小小凡人,也想在我水族公主面前放肆!”
裴紫七想也未想,解下腰间玉扇脱手而出,击碎水浪直飞鱼婵面门。
鱼婵冷哼一声:“还是这样蠢笨。”只见被击碎的水浪化成冰针袭向裴紫七各大要穴,鱼婵腰肢一扭,轻巧地让开了玉扇的攻击。
红茸使劲一握,手中酒杯立碎,尖利的碎片划破手掌,鲜血涌出,空气中立刻弥漫了一股香甜的血腥气。
鱼婵右手不自觉地高举起来,很快,另一只手也举了起来,她浑身仿佛不再受控,笔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后玉扇打了个回旋,拍击在后背,震得她吐出一口血来。
裴紫七向后急退,化成紫玄鸟一挥翅,冰针顿时落了一地。
红茸笑眯眯走到鱼婵身边,老实不客气地拍了拍她那张精致的脸道:“下次见面的时候,你最好记得,红茸娘子这个四个字,不是你曲曲一句‘小小凡人’替代得了的。”
鱼婵看着裴紫七,眼中涌出泪来:“紫七,你可还记得对小婵盟过的誓言?还是你变了心,耐得了这泼辣女子如此待我?”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红茸眯了眯眼,“鱼婵姑娘,你有未有觉得你这一番楚楚可怜,来得太晚一些?”
这一回鱼婵终于正眼看了红茸,她眼中此刻全是愤怒和杀意,冷冷哼了一声道:“一个和魔君邪神生下孩子来的凡人女子,有何资格站在紫七身边?”
红茸沉默了,她不打算向裴紫七解释,也不打算抓住这个女子问她是如何知晓这些,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只是无人愿意去拆穿,去面对这个现实罢了。
紫玄鸟落到地上,向前走了一步却又停在那里,此刻两人的“过去”就这样体无完肤地摆在面前,谁也没有勇气问对方“介不介意”,一切就仿佛红茸的那一句“很疼”一般真实得无可置疑。
听闻打斗声,裴凤姜赶了过来,身后紧跟着方袍和姜蔚然。
“你住口!”方袍喝道,他看不清红茸脸上的表情,心里却猛地一纠,她没有否认,不是吗?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螭吻君,”鱼婵声音带着一丝得意,“我那不争气的妹妹,在你的灵楼里可还安好?”
“啪”地一声,姜蔚然使劲甩了鱼婵一个耳光,她认出这女子便是当日在凤凰树下重伤裴紫七的那一个,她指着裴紫七对鱼婵道,“你这歹毒女子,当年骗取赤翎剑不成险些将紫七哥哥杀害。怎的?还嫌害人不够,想多造些孽么?”
鱼婵啐出一口血,抬眼打量了姜蔚然一番道:“哼,我认得你,今晚被凤王钦点了要做凤后的那只紫玄。你可知道,梧桐台由万年生梧桐木搭筑,水火不侵,能造成紫玄家当年那规模的,莫不是天上的那几位,就只有朱雀一族的业火了。”鱼婵眼珠子转着,几句话落到几人耳中犹如惊雷。
裴紫七化回人形,手捂着自己的心口。他和裴凤姜怎么会不知道,但就是太清楚这件事的分量,才始终三缄其口,不愿道破。如今所有人的伤疤都被揭破,所有的真相呼之欲出,皆是因为这一个曾经深爱过的女子,爱到即使几乎丢了性命也要圆她一个周全的女子。
“世人皆恨道出真相之人,但就是这般百般维护才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与背叛。你们的爱都是真心,所以真相揭露的那一刻才会如此痛彻心扉!”鱼婵笑得张狂而得意,她怎么能不笑,在场的只有她一人不能动弹,却用两片嘴皮子叫所有人遁了形,痛无可痛。
“紫玄家大火确实由凤王所起。”姜蔚然忽地露出一个辛酸的笑容,双手捧起合拢,再张开之时,手中已多出一柄赤红色的长剑来。
“赤翎剑?”裴紫七诧异道,转眼看向裴凤姜,却见他手里正握着一把一模一样的长剑。
“这一把赤翎剑,是老凤王交给我的。昨夜他告诉我一个故事,或许鱼婵公主愿意继续站在这里,听我把这个故事讲完。”姜蔚然手一伸,剑尖直指鱼婵的心口,悠悠然道,“那样你也许就会晓得,所谓的真相不是孤立的个体,前因后果皆要搞明白才好,否则还是勿开尊口为妙。”
裴紫七叹一口气,上前按住姜蔚然的肩头道:“蔚然,开始吧。”
“老凤王裴聿忤逆族命娶了紫玄女姜七七,虽被奉为难得的一对璧人,却打乱了凤族的各大势力。当时青鸾一族已隐居山野不问族事,把持大小事务的不外乎鸿鹄、渊羽两家,紫玄家却一夕之间受到重用,瓜分了不少鸿鹄、渊羽原有的势力,老凤王不但未有打压反而一路扶持紫玄,直到紫玄家几乎专权的地步。如此一来便招了嫉妒,才兴旺了几十年的紫玄根基不稳,自然遭了毒手,一门上下殒命也只是一夕之间的事情。就连当时还是雏鸟的我,”握着赤翎剑的手颤了一颤,“也中了冰寒蛊几乎送了性命。”
“父王与母后发现的时候,紫玄一族已经命赴黄泉?”裴紫七心下讶异万分,无论是裴凤姜还是他自己,自始至终都以为紫玄家是死于大火,未曾想他们早在大火之前已经被灭了门。
姜蔚然点了点头,“未免导致凤鸣山百鸟的恐慌,老凤王才一把业火烧尽了紫玄家,带回生命垂危的我,寻求挽救之法。老凤王将赤翎剑交予我,就是期望有朝一日紫玄一族得以血刃仇人。”
“蔚然。”裴凤姜颤了一声,上前一步。
“凤姜哥哥,”姜蔚然转头粲然一笑,“老凤王已走了,这一次,再也不会回来了。”
众人皆是沉默。这时,被赤翎剑所指的鱼婵忽然迅捷如电,一手掐住姜蔚然的喉头,一手抓握住赤翎剑,扯出一抹冷笑道:“故事听完了,我也该取走早应该到手的东西了。”赤翎剑,早就该为她所得,千百年前失的手,如今便是全部讨要回来,就连现任凤王最爱之人的性命,也要一并取走。
红茸等人同时惊叫出声,飞掠过来,却谁也不及就在近前的裴紫七。
一把修长的紫羽剑刺穿鱼婵心口,她不可思议地扭过头来,在她眼里空寄儿女之情的裴紫七,正握着那把洞/穿自己的长剑,一脸悲痛地看着自己。
鲜血从嘴角流淌而出,鱼婵略略挣扎了一下,便没了声息。
过往的记忆全部被拉扯到眼前,一颦一笑,以及那心口的一击,被这样残忍地一一列举,说好忘了的,明明全都记得,说好不悔的,终究是失了信,弃了你。
裴紫七向后倒下去的时候,看着漫天的星光,露出一个笑容。
一瞬间,黑暗夺去所有光辉。
第31章 第九回 娘子吻
紫色长裙用金线细细绣满百鸟图案,素纱轻挽,一个绝妙的身姿端着一只青木小碗缓缓走在宫廊之下。
鸣凤山最尊贵的冼梧宫中,此刻几乎一个仆从都没有,老远老远,有几个来不及躲藏的婢子痛苦地捂着双耳,翻着白眼,口中白沫直吐危急万分。
要说什么样的人儿有此功力能叫冼梧宫里的人避之不及,自然是紫玄鸟姜蔚然是也。
那天籁一般的歌声,真真古往今来无人能及,按理说凤族能出这么个人才委实不易,应当大大的赞扬一番,只是此刻人跑的跑晕的晕,实在寻不出几个人能勇敢站起来为未来凤后的歌声鼓掌。
“冷啊么冷心肠啊,暖啊么暖心怀啊!”
仪态万方的姜蔚然扭着腰,一步一步走在无人的宫廊下,手里一碗汐澡汤,正要端去裴紫七房里。她一边唱一边心里在吼:为什么要穿这么长的裙子出来?为什么!走路委实拘谨了一些,往常三两步的距离今天走了几十步了都还未到,连个门框都扶不上,手里这碗汤已由滚烫变成了微热,难不成要给紫七哥哥喝那冷冰冰的汤汁?
一时情急她手心里团出一抹紫色火苗来,颤巍巍伸到青木碗下方,抿嘴洋洋得意道:“如此一来,定能保持温热了。”
面上笑意未退,脚下却一个不留神一脚踩在裙摆之上,长裙险些滑脱不算,手里的青木碗也脱手飞出。姜蔚然就这样整个人斜着倒下去,情急之下,另一只脚又踩上了裙摆。这下可好,虽然四周一个人都未有,但明天全鸣凤山上下定然都会晓得,未来凤后端碗汤药都能摔个狗啃泥!
“小心。”温柔的手臂稳稳将自己搂进怀里,另一只手臂一伸,一切都这样稳妥而自然,汤汁一滴未散,仿佛这个碗方才就是由这人端着的一般。
姜蔚然不好意思地扬起脸,甜甜一笑道:“凤姜哥哥。”
迅速从裴凤姜怀里站起来,踮起脚尖就要接过青木碗去,裴凤姜却向后一让道:“下个月大婚的时候,还打算唤我一声‘凤姜哥哥’么?”
脸上好像被热碳烘过一样,姜蔚然下意识捂住面侧一道红色胎记,低头喏喏道:“凤姜哥哥,我,我叫惯了的。”
裴凤姜空出的手轻轻点一点姜蔚然的鼻尖,眼里带着笑意,“叫惯了的,便是一辈子都不改口了?”
见她红着脸不说话,眼中笑意更浓,裴凤姜箍住她的腰,凑近了去逗她道:“我可是想好了,迫不及待地要喊那一声娘子,你肯也不肯?”
俊朗的鼻尖轻轻顶在姜蔚然的鼻尖上,她迷离了眼,靠在这个柔情蜜/意的怀抱里感受裴凤姜温润的气息,渐渐的,那滑露出的锁骨细腻的肌肤似乎也透出一番旖旎娇媚来,裴凤姜垂了眼皮在她唇上轻轻落了一吻,轻声道了一句,“娘子”。
青木碗还被端在手里,空无一人的宫廊上,一人将另一人推靠在墙上贪婪地吻着,细碎的阳光穿过云层落在那一身火红的宽袍之上。女子轻吟一声,便堕入到这诱人的深/吻之中,双手紧紧环住面前男子的肩,细白的手指穿过他柔软的发丝,牢牢捧住那埋于自己胸/前炙热的一吻。
“啊。”锁骨上被落下一道血红色印记,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裴凤姜缓缓呼出一口气,“蔚然,我。。。对不起。”说着,他缓缓松开姜蔚然,将脸扭向一边。
瞥眼看到裴凤姜面上一抹可疑的红晕,姜蔚然咧了咧嘴,故意喊了一声:“啊,好痛。”
“我弄伤你了?在哪?”裴凤姜迅速回过头来,一双好看的眼在她脸上、身上细细找着。
姜蔚然两手按在他胸/口上,踮起脚尖温柔送上一记吻,眼神妩媚地扫了一眼他脸上的红晕嗤嗤笑道:“夫君,从今以后,只可唤我一人娘子。”
裴凤姜细长的睫毛颤了一颤,一口含/住送上来的温唇。
两人拥/吻良久方才分开,裴凤姜递过青木碗微笑着说道:“汐澡汤我替你热好了,赶快给紫七送去吧,你可已耽搁了大半日了。”
“我。。。”姜蔚然拢一拢领口接过温热的青木碗,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裙子如此碍事,自己这般挪去不知能否在日落之前到得紫七哥哥房中啊?
裴凤姜扬了扬眉,横抱起姜蔚然,一边向裴紫七的房间走去一边笑道:“女人啊,何苦这般为难自己。”
裴紫七躺在床上,身上已换了件淡紫色的宽松袍子,脑门上细密的汗水,似是见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红茸,快走!”他闭着眼睛伸手抓住替自己擦汗的玉手,使劲握着,“快走!”
“紫七?”女子有些慌乱,却怎么也收不回手来。
“红茸,你快走!鱼婵是魔君的人!”抓着女子的手,裴紫七大喊着睁开了眼睛。眸子顺着手中的玉手向上看去,姜蔚然有些惊慌尴尬的面孔映入眼帘。
“呼,是你啊,蔚然。”裴紫七松了一口气,吃力得坐了起来。
姜蔚然体贴地替他按了按被角,微笑道:“先前一直是红茸娘子照顾你的,只是这时她身上乏了才换了我来。”
裴紫七露出一个妖媚的笑,嘴角斜斜地勾起,“不必骗我,她没有来看过我一眼,是也不是?”
姜蔚然愣了一愣,强笑着道:“不,她,她来过的。我替你去找她。”说着,她站了起来,却撞翻了手边的青木碗,汤汁溅了一地。
裴紫七垂着眼睛,脸上依旧是笑,“不必了,只要她还安好,我不愿强求其他。”
“她未有什么事,我来的时候瞧见她抱着棠儿和方袍在莲月池边说话呢。”姜蔚然袖子一挥,青木碗出现在了桌上,地上的水渍也不见了,只是原先温热的汤汁现下空空荡荡,再没了踪迹。
“也好。”裴紫七叹出一口气,手里幻出一方帕子道:“你替我将这帕子交给大哥,让他小心提防一些。”这一方帕子是鱼婵最后回头的时候塞进他手里的。
“魔君求剑”四个血字潦草地书写在帕子上,他昏过去的时候没有听见任何惊叫与呼喊,只是盯住这一方帕子,红了眼眶。
“原来是魔君捣的鬼!”姜蔚然小心将帕子收进袖兜里,一脸愤恨,“三百年前螭吻君一夕之间掐了魔界中人的气焰,想不到如今他们竟然还敢打咱们鸣凤山的主意!我这就去告诉夫君。”话未落地,她已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这一次全然不顾仪态,提着裙摆走得虎虎生风。
“夫君。。。”裴紫七有些愣怔,忽又展颜一笑,张了张嘴,无声地道一句,“娘子”。
第32章 第十回 浪潮生
红茸转眼看向身后巍然的冼梧宫,某一个房间里一声始终未有出口的“娘子”,化成一抹微不足道的愁思,消散不去。
方袍默不作声,手里端一只土碗,只是这一次装的不是什么豆浆了。
红茸伸手在碗里一沾,食指上一抹诡异的血红,一挥一洒间,整个冼梧宫四周腾起道道微亮的小点,它们一只一只串联起来排好队,向红茸飞来。
“全是事先就设好的蛊,分量不怎么足的,”红茸眼睛扫过飞来的亮点,蹙了眉,“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把戏,若是沾染得多了,也足够让我寻出应对的法子来。奇怪,怎么东西两处的都少了许多?”
怀里的棠儿好奇地伸出手去,一颗亮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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