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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冬-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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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轩见众人无话,招手让越心馨随自己到屋中说话。越心馨眼眸扫过韩冬,见他肃然静立。脸颊上的伤痕只剩下两道淡淡的红印,心中不由涌起缕缕柔情。
屋中两父女已有近年未见,心中实有千言万语。只是所说之事极难开口,一时间对坐无言。
越轩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越心馨,心中满是酸楚。当年总是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只是这视若珍宝的女儿,难道自己定要
越心馨看着父王两鬓露出的几丝白发,沉思良久,心中再不忍说出不愿的话来。勉强笑着说道:“父王!你要说之事我已明白!只需少时我们就动身吧!”
越心馨哪还有什么不明白,越氏定鼎大梁五十载,身负恩泽之人绝对不少。虽王祖父荒淫无道,但只要复国大旗一立,民间自有心向故国之人。
况且一国所掌之力何等之巨,隐藏实力自然还有不少。只要能借得一支大军,民众上下一心,复国之事并非奢望。
只是父王向洛国借兵复国,应许以让对方心喜的条件。各国之间和亲之事由来已久,父王唯有自己一女,洛国三王子洛凡与自己年岁相当,未曾婚配。
父王应是以此相商,甚至许诺让两人之子继承梁国苗裔。许以这种条件,洛国哪有不借兵之理。
越轩面露疑惑,他素知女儿聪慧,却不知越心馨已将他所定计划,算得百无一漏。
等越轩将事情和盘托出,越心馨心酸之余也觉不可思议。心酸是因父王忧心而至白发,更是为自己将要和亲而面对的境况。
至于不可思议,是觉父王所说,竟然与自己所想毫无二致。不知何时,自己已有了算无遗策的本领。
越轩说完见女儿脸色一如平常,只道是哀莫大于心死。心中更是不安,不禁抱着女儿痛哭出声。
等到心情稍安,放开越心馨,却见女儿虽满脸心痛,神情依然平静。却不知自己心有七窍的女儿,心中已有决断。
越心馨双目注视韩冬所站方向,虽隔着木墙,却仿佛看见了那个永远印在心间的身影。轻声说道:
“父王!你让韩冬进来,我对他有几句话说。你可以准备出发了!”
全念师父女见场中诸人散去,只有韩冬单人独影凛立,唯有大黑伏在脚下,也是无精打采。
全念师缓步走到韩冬身边,轻身说道:
“此处已非你容身之处,不如随我离去。我欲往魏国寻访师妹,你既然曾是魏国之人,在那里也更容易找到旧识。”
韩冬略思片刻,顺手接过全念师手中直刀,在地上写道:
“我心甚痛,必先去南京还救命恩情,寻找旧识不急。越国王室有变,大王子已握权柄,越慕不知如何。”
在田正围困之时,韩冬与越心馨就已想到,越国大王子应掌控了朝政。越慕一系定会受到打压,加上江流的告密,在越月帐下的梁雨蓿也会被牵连进去。
现在消息闭塞,也无从判断梁雨蓿到底如何,韩冬定下要去南京的计划,已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要知越月麾下大军实力强横,就算大王子也不敢随意处置。梁雨蓿待在大军之中,不会有事,只怕她随越月一起到了南京。龙游浅滩之时,就是越月也难以脱身。
全念师一见与越慕有关,忙招手让全凝霜过来。父女之间小声商议,最后决定全念师先去宁安寻亲,全凝霜随韩冬去南京一行。
全念师最后交代,如需打探消息,可到金山寺寻知客缘空。事情不管顺遂,再来此地汇合。
事情定下,全念师心中牵挂思念二十多年的师妹,也不及再等与越轩等人道别,径直而去。
越轩出门向韩冬招手,让其进去。心知事已至此,两人有缘无份,人生之苦楚莫过于此。却也不愿阻拦两人就此话别。
20、别难()
秋季正午时分,正是山谷之中,阳光最足的时候。
韩冬推门而进,光影随之充塞了整个小屋。
见韩冬进来,越心馨从一张简陋的木椅上起身而立。剪水一般的双眸看着韩冬,脸上笑容依旧。
阳光映射在她无瑕的脸上,光影变幻间,平添一股朦胧而又圣洁的气息。更显得美轮美奂,只觉世间再不会有如此佳人。
越心馨温柔走来,拉着韩冬让他坐下。一缕柔顺的青丝拂过他的脸颊,如三月的细雨。
娉婷的身影转到韩冬身后,温润的双手抚在他脸上,轻柔如春风。脸上伤痕在接触过阳光之后,早已平复如初。
感受到脸上的舒适,韩冬心中满是惆怅。头上发束微松,却是越心馨将韩冬头发散开。手中木梳轻动,缓缓向下,如同呵护珍宝一般。
“却不知此生还会不会再有机会为你梳头?”越心馨呢喃之中,蕴含如泣如诉的深情。
细语如歌在耳边缭绕,头发却已梳好,两人发丝之间有一缕相连。
“古人云: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我们都要好好活着,活着才有时间,才有希望”
细心编织的一缕发丝,躺在如玉的手心。一方金黄的丝巾缓缓将它包起。
“这是与你汉水相逢之时,我最先看见的黄巾,包着你我二人的结发。你不会忘了我吧?”
手指轻轻抚过韩冬嘴唇,感受到颤动中蕴藏的含意。
“我永远不会忘记”
离别人道别亦难,平沙落雁鸣孤寒,滔滔江水千古在,处处青山承玉盘。别难情,情别难!
在临别之际,越心馨将大黑留给了韩冬。在她看来,凭籍韩冬超凡的武功,搏杀之时有大黑哮声配合,就是身陷万军之中,也不须再为他担忧。而自己此去洛国,或许会身锁深宫,反而已不需大黑的保护。
韩冬接受大黑之时,只是想到越心馨已与越轩会合在一处,以公主之尊,身旁自会有人守护。越心馨应是不愿大黑跟着她沦为守家之犬,这才将它交给自己。
念霜谷已距两国边境不远,站在高处,能看见越心馨等人向北而去的身影。队伍行进中,人影绰绰,已有人在旁护卫。应是越轩布于暗处之人。
人影渐渐消失在群山之间,韩冬双眼依然注视越心馨离去的方向,好似心也随之而去。直到大黑用头抵了抵他,这才收回目光。
韩冬与全凝霜所去却是向南。两人此去是为救人,越轩将田正交给他们以做人质。
白天路上行人较多,带着被绑的田正太过显眼。在走出山谷之后,韩冬将田正身上束缚解开,意欲让其自动跟随。
全凝霜心知其意,掏出一粒药丸逼田正服下。见韩冬眼露询问,轻声解释道:
“这是当年行走江湖时,捣毁一处贩卖人口的贼窝所获,称为哑丸。常人服下,三日之内不能言语。练武合劲之人,气血旺盛,且周身劲道震荡,最多一日,就会无效。”
两人都非多语之人,说到此处也不细表。韩冬心知全凝霜虽说得极其轻巧,但在捣毁贼窝时却绝对不易。只怕那全家班也是为所救之人往后生计而建。
两人心急赶路,也顾不得昼伏夜行,除了进食之外,一路疾行。三人行进在山林之中,田正试图逃跑过两次。只是身体才有异动,眼前人影闪过,韩冬已站在了身前。
韩冬只是单手轻按其肩,劲道轻吐,田正全身骨骼已然僵直,周身上下全然不听指挥。如提线木偶一般,所有行动操控于韩冬之手,只能随他所想而动。
田正大骇之下,知道自己曾引以为傲的武功,在韩冬面前实在不值一提。又见两人也无虐待自己之意,再不敢有侥幸之心。
越国之内,山高水长,道路难行。三人又是专拣小路而行,路途更是艰难。好在全是身手敏捷之人,也不惧路途艰险。就是田正也畏于韩冬武功,不得不紧密相随。
越国局势较他国平稳,百姓安居乐业之余,佛教信徒众多,寺庙禅院极多。这些佛门宝刹,大都建在河流山川之间。三人一路行来,也遇到过不少。
这一日正是中秋佳节,终于赶到了江县境内。平时不怎么出声的全凝霜说道,这里离南京已不到百里,需要打听一下消息,也好早做打算。
见韩冬心中不解,全凝霜介绍道:
“江县金山禅寺天下闻名,主持普济大师已有百岁高龄,是真正的佛门大德。金山寺香火鼎盛,常有达官贵人前来拜谒,在这里最容易知道消息。而且我父亲在漂泊江湖之时,曾与寺内知客缘空有过交集。越国朝中之事,可以询问于他。”
韩冬这才想起,在分离之时,全念师也曾交代,有事可以找金山寺缘空问询。
全念师也是佛门信徒,拜谒过许多名寺古刹。全凝霜曾随父亲来过此地,也不需问路,领着韩冬及田正向寺中而行。
上山之人极多,三人随着人流拾阶而上。
韩冬、全凝霜及田正全是仪表不凡、出类拔萃之人,在人潮之中极为引人注目。就连毛发黑亮,已大过普通犬身形的大黑,也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行进间,却听有信徒感叹,已有十数年未曾宣讲佛法的普济大师,今天会亲自开坛讲法,机会实在难得。一向平静无波的全凝霜听到这里,也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山顶隐约可见寺内楼塔,青石台阶已被行人踩踏的光可鉴人,古拙中隐含清新的气息。行人走在上面,仿佛在时光年轮之中穿梭。
石阶道路两旁,古树参天、鳞次栉比。穿行在斑驳的树荫中,驱走了秋天的最后一丝燥热,确有佛门清净之地的韵味。
韩冬走在全凝霜身后,右手按在田正肩上。看着两边的古树,依稀之间有种熟悉的感觉。大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一时间跑前跑后,兴奋的无以名状。
随着人流,走近一座古意盎然的山门,寺门之上“金山寺”三个大篆已现如眼帘。
字体气息极为古朴,笔画之间仿佛带着上古先民,刀耕火种,衣衫褴褛的意境。
韩冬双眼注视在字体之上,再不挪步。全凝霜察觉有异,也停下了脚步。
此时出现在韩冬脑海之中,除了这三个大字还有一位面带笑容的老人。
老人高冠博带,衣着古朴,身材极为高大。脸型俊隽方正,散发莹莹如玉的光泽。
说是老人,其实并不能从样貌判别。只是老人带着一股仿佛自上古穿越而来的气息,让人觉得他自身就代表着岁月。
韩冬不由自主的跪在山门之前,满脸孺慕之情,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大黑不知究竟,对着山门大声狂哮。好在它也知道,人潮之中并无恶意,只是普通哮声。就是这样,也吸引了许多人在旁指指点点。片刻之间,人流已将山门围得水泄不通。
全凝霜只顾关心韩冬状况,一时无暇留意田正的举动。田正见有机可乘,一个大步跨进人群,向山下跑去。
全凝霜正要起身追赶,从山下行来一队壮汉,将出山之路遮挡得严严实实,等这些人露出空隙,田正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队壮汉之中当先之人,虽然满脸虬须,却依然能够看出应不到而立之年。
此人身着一套黑色劲装,背后一把巨形镔铁长刀,足有六尺长短。行走之间周身肌肉贲起,仿佛随时能将衣物撑裂一般。
这人在队伍之中身材最为伟岸高大,走在众人之前,越发显得鹤立鸡群,气宇轩昂。
这队大汉走到山门前,本来围观的香客,受其气势所慑,也慢慢散开。
当先大汉目光扫过全凝霜,见她一身白衣若雪,虽满面寒霜,却是姿容绝色,犹如傲雪凌霜的寒梅一般。立时被她所吸引,不由自主的走到全凝霜身前,扬声说道:
“在下冒昧,有一事相询,还请姑娘以实言相告。粗疏之人,如有得罪,还请包涵。”
大汉声音极为洪亮,诺大个山门,众人都能听到。全凝霜见此人目光虽放在自己身上,却神情自若,眼神清澈无邪,微微的点了点头。
“敢问姑娘可曾许配人”
话音未落,周围已有数人嗤笑出声。
全凝霜未等此人说完,身形陡起,拳风如刀正击向此人腹部。此人身材虽然极为高大,动作却异常敏捷。身形微动,早已闪在一边,连连摆手,口中连声叫道:
“别打,别打!我不问就是了!”
全凝霜却暗自心惊,此人看似鲁莽至极,这一身武功却实在不弱。自己从小习武,武功已达极高层次。当世之中,唯有两人自己自认不敌。
看此人武功,已与燕长虹能一较高下。如果不用其他手段,自己恐非其敌。心思转动间,双拳却是不停,大汉只是后退。
全凝霜脚尖一点,身形猛然加速,轻灵之间如雪雁穿云,双拳刹时化为虚影。大汉再也无法闪躲,双手连格之际,两人拳头碰到一处。
空气中猛的一声闷响,那人站立当场,岿然不动。全凝霜女子之身,先天稍弱,只得连退数步卸掉其中蕴含的劲道。
大黑极为乖巧,见全凝霜好似不敌,在跪在地上的韩冬耳边大哮一声。
韩冬方才跪在地上,只觉这位老人,是自己极亲密之人。朦胧中,老人正指点幼时的自己练武。
立时福至心灵,突然明白,老人就是自己的恩师。受恩师所写这几个字的影响,自己正慢慢想起过往之事来。
正在回溯往事间,耳边传来一声大哮。脑中景象瞬间烟消云散,转眼一看,大黑就伏在自己身边。全凝霜双手握拳,手臂微微颤抖,正与一条壮汉对峙。
韩冬伸手拍了拍大黑凑过来的头皮,站起身来。周围人群先前只见这人跪在地上,满脸泪流,如痴傻一般。虽觉此人气息沉凝,不可轻辱,也不觉得这人会有多出色。
等到韩冬长身而起,这才发现,这人面容极是俊逸,霍然站立之际,气势之盛,却是那黑衣劲装大汉也比之不上。
韩冬看向全凝霜,眼露询问的神情。全凝霜微一摇头,示意无事。韩冬这才向大汉一步跨去。
大汉见到韩冬起身,眼神一亮,已知此人是自己平生仅见的高手,正待开口相询。
却见韩冬一步跨向自己。脚步还在空中,身形倏然化为虚影,拳锋所指劲道排空,自己周身如同陷入泥潭。大惊之下,已本能扬手拔刀斩出。
21、恩师()
韩冬跪立在山门之时,虽然只是受到师傅字体刺激,回溯往事。而且因被大黑打断,未尽全功。但心中对前事已有了隐约的印象,平生所学如同回炉再造,又有新的认识。
在跨步之初,周身劲道若有若无,只觉这世间万物都与自己紧密相连。身形如同受到牵引一般,刹那间已至大汉身前,以往撕裂空气的异响全然不见。
自然而出的拳锋劲道弥漫,隐隐带着天地轮转的韵味,将大汉周身笼罩。在大汉挥刀之时,拳化为指,在镔铁刀身之上连弹。
如同晨钟暮鼓的声音在山门震荡开来。劲道相激如惊涛排岸,大汉身形暴退,长刀在虚空中连斩,这才将后劲化解。站定之时,已是满脸惊骇,却是从没如此狼狈不堪。
“各位檀越,贫僧缘空,佛门清净之地,还请莫动刀兵。若是前来上香,请解下兵刃入内。檀越离去之时,本寺自会奉还。阿弥陀佛!”
山门之内,一袭淄衣的中年僧人合什而立,面如满月的脸上,笑意盈盈,犹如弥勒佛祖一般。迎立在秋风之中,僧衣飘飞,佛门慈悲的气息隐隐而出。
韩冬收住正待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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