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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奇缘之泪雨红颜劫-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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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停了下来。
在他面前,是一道深不见底的幽谷。再往前一步,便要跌下去了,他已走到了悬崖的最边上。
在过去的多少个长夜里,他就站在这里和妹妹一起看月亮。只是今夜,天上并没有月亮。
他抬头望天,只见只有几点稀稀落落的孤星。
这一刻,他忽然感觉有些遗憾,但从今夜后,他便再也不会有任何一丁点的遗憾了。
似还有些不舍,他又回头最后看了看,静谧的星空下,在远处还能望见几点零星的灯火在寒夜里若隐若现,只是,那地方实在太过于遥远,远到他再也无法到达。
随即他慢慢闭上眼,转过身来,又向前缓缓踏出了一步。
接着,他的身子便像只蝴蝶一般,轻飘飘地从山崖上跌了下去。
纵然人生总会免不了各种各样的伤痛,但活着,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只是,这美妙的人世,早已经与他无关。
倘若一个人的心都已经死了,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的身子缓缓的从山崖上飘了下去,飘向那个再没有伤痛与仇恨的地方。
那一刻,他忽然就笑了,很从容的笑了。
淡淡的笑容中,没有痛苦,也没有仇恨。有的,只是一种很轻松很轻松的解脱。
如果一个人活着已没有什么意思,那死亡便是最好的解脱。
只是,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才会让一个人选择用自杀的方式来解脱!
或许别人永远都不会明白,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一定是一种彻头彻尾的绝望。
夜空又黯淡了几分,就连原本的那几点寒星也躲进了云层里。
那个伤了心的年轻男子,到底是用自己的方式选择了解脱。
第一百五十八章 别无选择()
有夜风轻轻吹来,拂过杨晓凌刚刚所站立的那处崖顶,就连他残留在这里的最后一丝气息,终究也被风给带走了。
空旷的山头上,早已没有了人,就只剩下清冷的山风仍还在寒夜里呜咽着。
不过,片刻之后,在距离杨晓凌跳崖之地不远的一处小山头上,又缓缓现出另外两个黑衣男子的身影来。
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幕,他们看的清清楚楚,然而,也就只限于看的清楚而已。
他们不会懂杨晓凌心中的悲痛,更没有想过要去阻止他。
他们一直就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自始至终,脸上似乎连一丝同情都没有,当然,也就更谈不上去阻止了。因为,这本就与他们无关。
两个男子一前一后的站着,彼此之间颇为微妙地保持着一段距离,显然,他们并不是朋友。
微冷的山风,悄无声息的拂过他们鬓角已略显得有些发白的长发。或许连他们自己都没有觉察到,不知从何时开始,时间已在他们的眼角偷偷地印上了许多浅浅的细纹。
幽暗的夜空,映照着他们的脸,两张早已被岁月沧桑了的脸。那他们的心呢,是否同样也已经变得悲凉不堪。
“我们终究是老了啊”,站在前方的男子忽然有些忧伤的叹息道:“老到我都已经开始感觉到厌倦了”。
“谁说不是呢”,后方的男子也感慨道:“仔细想想,虽然我们赢了一切,却最终输给了时间,这或许正是我们最大的悲哀”。
“悲哀,哈哈”,前方的男子低声笑了笑,沉吟道:“年轻的时候,我总是想向别人证明一些什么,但当我证明了的时候,那个人却早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我,那时我忽然才意识到,原来,我一直只是想证明给自己看而已”。
男子目光直直地望着杨晓凌刚刚所站立的那处崖顶,眼角竟渐渐流出了几滴泪水。
片刻后,他缓缓转过身来问后方的男子道:“你呢,不知此时,你心中又是怎么想的”?
“我”,后方的男子一呆,在某一瞬间,他脸上竟出现了一阵短暂的困惑,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曾经,我一直活在自卑与怨恨之中。所以,为了能得到自己心中一直渴求着的权力,我竟不择手段,对自己最亲近的师兄下了毒手,然时至今日,当我一手掌握着武林第一大宗派的时候,却仍然觉得还是如此的迷茫”。
前方的男子默然道:“世人都说权力是这世上最虚幻的东西,不过我却觉得,权力是一种最毒的毒药,否则,为何我们每个人都深陷在权力的漩涡中不能自拔”?
后方的男子接话道:“是啊,对权力的渴求就是一把藏在人心中的利剑,我们不过只是伤在这把剑下的受害者而已”。
前方的男子叹息一声,又转过身去,淡淡道:“我一直都想问你,你有后悔过吗”?
“后悔”,后方的男子有些惊讶,他实在想不到眼前的这个人竟然会提到后悔二字。他思虑良久,认真道:“我从未有过后悔”。
顿了顿,他又反问对方道:“那你呢,你提到了后悔,莫非可是后悔了当初所做之事吗”?
前方的男子缓缓摇了摇头,道:“我也从未后悔过,不过,假如可以回到当初,我一定会以另外一种心态去对待身边的人和事,或许那样,我的选择也会不一样”。
后方的男子淡淡道:“可那只不过也就只是假如而已”?
“的确”,前方的男子苦笑着道:“那只不过就只是假如而已”。
夜已经深了,可他们还站在原地,似乎也不觉得冷。
他们是什么人?
为什么他们说的话,除了他们自己,别人竟一句也不懂!
后方的男子忽然又沉声道:“主上,你觉得我们做的事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可能,他曾无数次的想过这个问题,只不过在今夜才说出口。
“对还是错”,前方的男子不断重复着这四个字,过了一会儿,道:“世间事本无对错,只不过是人的立场不同,心中所追求的东西不同而已”。
后方的男子道:“也就是说,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对的”。
前方的男子背对着他点了点头,道:“正是这样”。
后方的男子接着问道:“既然大家都是对的,那错的又是谁呢”?
前方的男子沉默着没有回答,他也根本无法回答。
说了这么多,后方的男子终是感觉无趣了,遂转换话题,道:“接下来,我们又该怎么办”?
前方的男子缓缓答道:“过几天,按我们之前商议好的,让你的侄子去落雪谷二次提亲”。
后方的男子一时有些惊异,迟疑了一下,道:“我们真的要这样做”?
前方的男子语气很是决绝,不置可否的道:“当然”。
后方的男子苦笑一声,讶异道:“可是”。
只是还不等他说完,前方的男子便立刻打断道:“可是什么”?
后方的男子徐徐说道:“可是,如今距离杨晓风和洛清雪的婚礼才不过半月有余,此时去落雪谷提亲,恐怕不妥吧”。
前方的男子冷冷的质问道:“那又如何”?
后方的男子为难道:“对于我侄子去落雪谷提亲之事,我认为不可操之过急,如若不然,只怕会让人觉察到蛛丝马迹,进而怀疑到我们头上,那可就不好了”。
前方的男子毫无感情的反问道:“那在你看来,此时此刻,我们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后方男子的脸色一滞,思虑良久,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有”。
前方的男子漠然道:“那就是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必须接着走下去,因为我们已没有别的选择”。
后方的男子默然,道:“那杨晓风呢,他早晚怕是会坏我们的事,毕竟他。虽然他已经离开了落雪谷,但他到底已经和洛清雪拜过堂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洛清雪心里一直都有他。所以,只要他还活着,我看这去落雪谷提亲之事”。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但他话中的意思,实在已经很明白。
前方的男子淡淡道:“晓风那边先缓一缓,我们不是还要让他恢复些元气而后借助风月教帮我们对付落雪谷嘛。再说了,如今在短时间内他并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不过,我们也不可轻松大意,行事之时,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后方的男子沉默着,片刻后道:“虽然我们已经有了打算,但万一出了什么变故呢”?
“如果那样的话,我自会设法除之,不过对于晓风,此时完全可以先放一放”。
后方的男子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又试探着问道:“万一血月山会盟之事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总之,如果此事失败,不知主上打算何时对杨晓风下手,是否已有确切的计划”?
前方的男子抬头远眺,只见暗夜如漆,苍穹像一只饥饿的野兽,吞噬着世间的一切。
他转过身来,缓缓往回走,在从后方男子的身旁经过时,冷冷道:“去落雪谷提亲,本身就是个除掉晓风的最好计划”。
“可是”,后方的男子还是有些不放心,追问道:“那洛文斌呢,他是否真的会乖乖的听我们摆布”?
“洛文斌”,前方的男子冷笑一声,边走边道:“洛文斌根本不足为虑”。
后方的男子仍旧还有些担忧,问道:“为什么”?
前方的男子再也没有说话,缓缓走了开去,不一会儿,他的身影已完全消失在夜色之中。
直到这时,才听他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那声音带着几分戏谑,颇为讽刺的道:“之前的洛文斌,的确有和我们作对的资本,但当他在女儿的婚礼上对晓风出手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失去了这种资本。此时的他,除了乖乖听话,根本就别无选择”。
“别无选择,呵呵”。
听着这话,后方的男子不由得苦笑了两声。淡淡的笑意中,带着些许无奈,些许悲凉。
其实,对于他自己来说,又何尝不也是这样。
那个人已走的远了,这里便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目光呆愣地地看着面前的深谷,过了良久,忽然忧郁的笑了笑,低声道:“师兄,二十年了,你今天终于有个伴了”。
暗夜的掩映下,没有人看到,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竟是那样的痛苦,甚至还夹杂着几丝恐惧。
是不是他曾经做了什么亏心事,而做过亏心事的人,一向都有些恐惧。
呆立了一会儿之后,他终究也转身走了开去。
男子走过去的方向,正是刚刚的那几点灯火之处,只是,此刻那里却完全只剩下一片黑暗,是不是那几点微弱的火光,早已被夜风给吹灭了!
不一会儿后,后方幽暗的深谷中,渐渐升起了几丝白雾,蜿蜒升腾着,越来越浓,也越来越厚,慢慢的,整个山头已被浓雾完全所吞没。
第一百五十九章 获救()
没有光,也没有风。
周围是一片完全的黑暗。
是不是,这里便是地狱?
忽然,在那无尽的黑暗深处,响起了一阵轻微的心跳声。
“叮咚叮咚”。
慢慢的,这声音越来越大。随后,又传来一阵粗重的喘气声。
这突兀的声音,相互交杂着在黑暗中回响,听上去是如此诡异。尤其又是在当下这种死寂的环境中,让人心中不免发毛。
慢慢的,一个身影在黑暗中微微颤抖了一下,接着,他挣扎着缓缓坐了起来。
待眼睛适应了一会儿黑暗后,他仔细打量着这里,只见四周全是黑褐色的岩壁,貌似他正处在一个岩洞中。
不过,这并不是一处纯天然的岩洞,反而更像是一处人家的厅堂,地面上有一副用石块堆砌成的石桌石凳,旁边靠着墙跟儿的位置还摆放着几个竹筒做的水器,以及各种用木头或藤条做的生活用具。
至于此刻他所栖身的地方,正是一张石床。
莫非,是什么人居住在这里吗?
杨晓凌不知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就已经躺在这个山洞里了。
这是什么地方?
他不是在心灰意冷之下选择跳崖了吗,如何却又在这里?
在他跳崖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当下,一连串的疑问涌入了脑中。
他努力回想着,只是脑子里却昏昏沉沉的,一时间什么也想不起来。
便在这时,从后方飘来了一缕缕肉香,让他的胃不由得一阵翻腾。
他竟然还能感觉到饿?
一个死人是绝不会有饿的感觉的,也就是说,他还活着。
至少,他现在还活着。
杨晓凌挣扎着回头,立刻感觉身体一阵火辣辣的痛,那是在坠崖之后被生长在崖壁间的树木给擦伤所造成的。
但不管怎么说,毕竟他还活着。
活着,本是一件足够让人高兴的事,可他却连一丝高兴的感觉也没有。
为什么,那些好好活着的人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死了,而他这个一心求死的人,却又偏偏死不了。
痛觉让杨晓凌清醒了不少。这时他才发现,在后方不远处的地方正坐着一个人,或者说一个人形的生物。
洞里生着一堆火,此刻,那人就坐在火堆前正专心致志地烤着两只野兔,刚刚那一阵香味,便是从他手中的兔肉上传过来的。
似是感觉到了杨晓凌的动静,那人脸色大喜,不过却没有立刻走过来。
抬头朝杨晓凌这边看了一眼后,他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兔肉上。
他似乎是个很专一的人,故而,他在做一件事的时候,绝不会被另一件事所打扰。
既然那人不走过来,杨晓凌就只有走过去。
揉了揉眼睛后,他很小心地下了石床,缓步走到火堆边,在那人对面坐了下来。
这时,他才仔细打量着对方。
这的确是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男子。
他的年纪看起来最多就五十出头,但他的半数头发已完全变白了,不过好在却梳理得很整洁。
然而他的身上,他身上根本连一件衣服也没有。
他身上所穿着的,确切的说是披着的,不过就只是一整件用细藤缝合在一起的几张兽皮。
兽皮衣很长,一直垂到了膝盖处。
至于他的脚,他的脚上也包着一层兽皮,用细藤紧紧缠扎着,一直缠到了膝盖骨处。
这个人的装束,完全就是一个原始人。
想想也是,在这样一处人迹纷绝的深谷中,那来的布匹做衣服呢。
在杨晓凌打量着他的时候,他同样也抬头仔细打量着杨晓凌。
杨晓凌这才发现,他的脸上全是深深的皱纹。经历了岁月的洗礼,那些皱纹显得格外沧桑。
不过最特别的还是他的那双眼睛。他的眼睛很亮,充满了活力。
杨晓凌竟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眼睛中散发出的神采,似乎带着一股很浓的魔力,让人不由得便为之折服。
不过,他的眼神却很纯粹,似乎一眼便能看穿一个人的心。不管是怎样的一个人,不管他的城府有多深,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立刻便会无所遁形。
但就是这样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睛里却绝没有一丝心机。
面对着这样一双眼睛,让人心里立时便能生出强烈的尊重感来。
事实上,他本就是一个很让人尊敬的人。
就是这双眼睛,让他整个人的精神看上去完全与他的年龄不符。
杨晓凌忽然有了一种错觉,他感觉自己面对的并不是一个已经有五十多岁的老人,而更像是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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