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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陋颜-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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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连城皱眉头:“你又纵容她,快把她惯得无法无天了。”
华音赶紧转移话题:“到底兵营出什么事了?我在路上……”想到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她顿了一顿,还是没有告诉季连城,“很担心你。”
这句话让季连城瞬间弯起了嘴角:“为了你们,我怎么会让自己有事?不过是兵营那边抓住了一个中原来的奸细而已,已被我关押了。”
华音一听,心道自己的猜测果然不错。既然如此,她更加不能告诉季连城了,毕竟是自己的国人,她怎么能落井下石。但季连城说已经关押了那个人,难道,这个逃出来的,是他的同党?
想到这,她有些不放心:“你把那个奸细怎样了?他是中原人,你能不能……”
季连城按住她的肩膀,打断她的话:“阿黎,不是我狠心。如果我任军情泄露出去,我就是拿南疆千万将士的生命在冒险。我希望你能谅解我。”
这是他第一次无视她的请求,而且无情地打断她的话。华音一下便明白,这事情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也不再说,转身进了门。
到了夜里,她却是难以入眠。披了衣服打开房门,看见季澜的房间也还亮着,便去敲了门,两人在屋子里说起话来。
“嫂子,你想起那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季澜抱着她的胳膊问。
华音躺在季澜的床上,回忆道:“有时心跳得很快,有时会不能呼吸,但大部分时候,是很甜蜜的感觉。”
季澜连忙道:“我也是我也是。”
华音点了下她的鼻子:“我就知道。你对那个人动心了,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我认识的吗?”
季澜转过身去:“他说他是个大夫,可是我不相信。大夫有长得像他这么好看的吗?”
华音忍不住笑她:“说得他好像天上有地上无一样,我倒想看看,他到底能好看成什么样。”
“也可能只是我情人眼里出西施。就像嫂子你,不论我哥对你多好,你心里永远只有那个人,对不对?”
华音没有说话。对于季连城,她有很多歉意,只可以用命来报答,却无法用情来偿还。
当年,如果早知道季连城是那个心思,也许她根本不会留在南疆。他最厉害之处,是永远在她想要他逃开的时候,让步给她空间,让她连狠狠拒绝他的机会都没有。
三年了,她没想过,如果秋狄已经不等她了,那又会如何?越想,便越是后悔当初因为愧疚而留在将军府,这三年,哪怕只言片语,总该让他知道她是平安的。可是她没有,徒留现在无数的惶恐。
第二天早上,华音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和季连城重提离开的事。刚到书房,季连城的随从却急匆匆赶来,附耳说了几句话。
季连城脸色大变,对华音道:“你待在屋里,别出来。”然后夺门而出。
华音正想跟出去,却发现门被反锁了,心里立时有些不安,却怎么也想不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只好不断拍门叫唤。因为书房是在后院,向来没什么下人经过,好一会都没人回应她。
片刻之后,季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嫂子,你怎么会被反锁在屋里?”
华音赶紧道:“季澜,快想办法放我出去。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门外传来应声:“嫂子你等等。”然后是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又过了一会,锁被人打开,季澜站在外头,甩着钥匙:“幸好从前偷偷配了一把。”
华音赞许地看了她一眼,问:“你哥呢?”
季澜道:“刚刚有客人来,现在应该在会客厅吧?”
华音急匆匆跑向会客厅,刚到厅门旁,呼吸几乎滞住。
一袭浅黄锦袍,端坐于上座的男人,眉目如画,笑意每如冰雪消融,春风化雨,除却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还有谁呢?只是,几年不见,他的肤色变得深了一些,也不如以前清瘦了,看起来却显得更健康了一些。只是,不知为何,那嘴唇却有些苍白。
他朝她投来一记眼眸,却是极陌生的,仿佛从没认识过她一样。华音不觉摸上自己的脸,明明没有戴面纱……
季连城惊诧地看着她站在门口,对着后来赶上的季澜狠狠瞪了一眼,努力和缓了下脸色,终于淡淡一笑:“这是内子,阿黎。”
李秋狄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幸会,季夫人。”
季夫人……他竟叫她季夫人。
华音退了一步,又仿佛不相信,跨进了厅门,缓缓走过去,双唇张了张,声音恍若从遥远的地方飘来:“我是不是看错了,听错了……”
李秋狄面色平静地看着她,唇角忽然一弯,露出一抹嘲讽至极的微笑:“季夫人,一别四年,无恙否?”见她震惊失落的目光,又补上一句:“还未恭喜你和季将军喜结连理,当真令人高兴啊。”
不,这不是他。秋狄怎么会对她说这样的话?华音心里滞闷得透不过气来,原本幻想过无数次和他重逢的场面,定是令人愉悦泪下,即便相顾无言也是满心欢喜,绝不至于,是此刻他这样的冷嘲热讽。
对了,定是他误会了,他以为她嫁给季连城,就是季连城的妻子。他根本不知道……
想到这,华音急切抬头:“秋狄,你误会了,其实我……”
话未说完,已被李秋狄打断。他面上露出玩味的神情:“我今天来,是为了和将军谈军机要事。季夫人若要与在下一叙旧情,可否稍等片刻?”
说得她就好像陌生人一样无足轻重。华音心情像是落入了谷底,怎么会变成这样?
季连城在一旁旁观了片刻,此刻紧绷的唇角终于松缓了些许,上前揽过华音的肩膀:“阿黎,你先去休息。一会我和李守备谈完话,再喊你过来。”
说完,对她身后的季澜使了个眼色。从方才就被吓得不敢进门的季澜此刻赶紧冲过来,扯过华音的手,将她带出了大厅。
待华音的身影完全消失,李秋狄觉得自己也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尤其是肩膀上的箭伤,一下子剧痛无比。
季连城站在他身后,冷冷道:“我不得不佩服你,受这么重的伤,竟然还敢只身进我将军府,难道你就不怕,有来无回吗?”
李秋狄落座,靠在茶几上,面色无惧:“华音在你府里,你怎么敢动我?你就不怕她会对你失望?”
“哼,你倒聪明。”季连城坐在他对面,“你既然知道华音是我夫人,识趣的就滚远点,我可以留你一条命。”
李秋狄沉吟了下,忽然笑起来。季连城看得一阵心情烦躁:“你笑什么?”
李秋狄止住笑:“我笑你,和华音在一起三年,竟还如此战战兢兢。季连城,她当真,已经全心属于你了?”
季连城狂怒,拍案而起:“你什么意思?”
李秋狄站起来,往大厅门口走了两步,看着将军府里的风光:“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可谓是无处不用心。设计我,让我以为华音已死,更是暴露了你的害怕。季连城,你和她在一起三年,封锁一切关于她真实身份的消息,真是太可怜了。”
“李秋狄,不要以为在将军府我就动不了你。”季连城揪住他的衣领,“我杀了你,大不了华音恨我几年。我和她有孩子,她不会恨我一辈子的。”
李秋狄仰着头,笑意仍旧挂在脸上:“你承认她心中还有我,也许我会更佩服你。不过你也不需要这么紧张,我今天来,不过是和你谈个条件。”
季连城的怒气平缓了些许,手却仍旧没有放开:“你想谈什么?”
李秋狄停了片刻,道:“我放弃华音,你,放了骆羿山。”
第64章 顺利脱逃()
季连城紧紧握住拳头:“我凭什么相信你?”
李秋狄伸手按了按自己肩膀上的伤处,唇色越见苍白,一路过来,身体已到了极限,再不速战速决,他随时可能葬身在这。冷然一笑:“信不信由你。华音应该,还等着见我吧。”
季连城的随从嗖一声拔出了佩刀:“将军,此人可恶。”
季连城却摆手让他退下:“我答应你。这就带你去释放骆羿山。”
李秋狄摇头一笑:“将军,你以为我上了一次当,还会这么笨?将骆羿山带到这,我要见到他完好,我才走。我只给你一个时辰。”
季连城皱眉:“骆羿山关押的监牢,离这有两个时辰的距离,李守备未免太过分了。”
“这是你的事,将军。你有办法设计我和羿山,有办法收买我中原将领,这点小事,又怎么会难得倒你呢?”李秋狄抬头盯着他,“不过我要警告将军一句,我此次来,可不是孤身。将军若想捏造我已经自行离开的借口欺骗华音,恐怕要叫你失望了。”
季连城嘴角抽了抽:“本将军还不至于如此卑鄙。”转身对随从道,“立刻提骆羿山到城门,一个时辰内。”
随从面露难色,却终是不敢违逆,快步出了门。
李秋狄此刻方才松了口气,坐在椅子里安然品茶。
季澜拉着华音回到房里,在屋子里转了几十圈,一句话压在舌头底下几百遍,就是不敢问出口。最后还是华音先开口:“你有什么话,不用憋着。”
季澜立即冲了过来:“嫂子,这个人,该不是就是你心心念念想的那个人吧?我见过他,他就是那个偷我东西的人的同党……啊,不对,哥哥叫他李守备,他难道是中原兵营的人?那他过来,是为了找你?”
华音眼眶里的泪一下子滑落下来:“他不是。如果他是为了我而来,怎么会这样对我?”这些年,再想他,她总是告诉自己坚强,忍住不能掉眼泪,不能让他担心,可是现在看来,他根本不在乎她。哪怕他有再多的误解,为什么连一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她?为什么要对她说出那些无情而嘲讽的话?爱一个人,难道不该彼此信任吗?
“这个人算什么啊,他也太过分了。根本什么机会也不给你,就判了你的罪。”季澜气得直咬牙,“枉我还说他相貌端好,看起来应该不坏,原来,他坏透了,比那谁还坏。”
华音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对季连城,她说过自己害怕物是人非,可其实,她心里一直是对李秋狄有信心的。她相信他会等着她,她一直坚定地信仰着他。可今天他说的话,却不断在将她推开。
他眼底没有喜悦,没有震惊,也就是说,他早已经知道她在将军府,可他既然来了,为什么不问一句?对他来说,这段感情就不值得他追问一句究竟吗?还是说,他早就变了,这四年里,他也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了?
华音捂住脸,靠在季澜肩膀上,痛哭道:“季澜,你抱抱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季澜慌忙抱住她,不住安慰:“嫂子,别哭,你还有我和哥哥。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你还有阿普,就算那个姓李的不要你了,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的。”
“不,如果没有他,我什么都没有了。”华音哭起来。阿普是他的,她是他的,她生存的所有意志,都只是为了李秋狄。如果他放弃她,她还怎么支撑下去?
一个时辰后,季连城的随从来报,人已提到城门处。
季连城伸手:“李守备,你可以走了?”
“恐怕还不行。”似乎有意和他作对,李秋狄嘲讽道,“我怕我一骑上马,会被将军的冷箭从背后一箭穿心。还请将军你与我同骑一马,到城门后,我见到羿山,将军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季连城咬了咬牙,面色极度不悦:“好,我答应你。”
随从的马还停在大门外,两人走到庭院里,季连城转头对随从道:“不要惊动夫人和小姐。看好后院。”
李秋狄双眉微蹙,却是很快展开,对季连城一笑:“将军不必如此戒备。我言出必行,绝不会再来打扰你们。”
季连城眼中微露杀意,盯着他:“你若敢来,我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秋狄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出门,翻身上马。季连城随后,也翻身上马,坐在他的身后。
两人朝城门奔去,一路上,李秋狄调侃:“将军可要小心,如果我在马上暴毙,所有都城的百姓都是见证人,悠悠众口,你拦也拦不住。”
季连城咬牙:“你闭嘴。”
两人接近城门时,李秋狄一下便发现了骆羿山。好在,他应该没有受太多伤,看来还算精神。此时,李秋狄忽然两手撑在马背上,双腿在马上盘旋了一圈,将季连城踢下了马,顺手将骆羿山一捞,两人就这样离开了都城。
季连城从地上爬起来,望着绝尘而去的背影,手指几乎掐进了掌心:“李秋狄,不杀你,我枉生为人。”
此时,边境医馆中,老大夫给闵隽尘换好了今天的药。伤口已经不渗血了,到底是年轻人,又曾是个大夫,恢复得比其他人还要快。
闵隽尘合上衣裳,整好衣着,对大夫道:“多谢您这几天的照料。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便再劳累您了。”
大夫一听,却是有些着急:“可是那位姑娘……”说到一半赶紧去那叠药方里找那张信笺。
闵隽尘从怀里抽出一张纸,伸到大夫面前:“您要找的那张信笺,我已经看过了。这是我给那个姑娘的留书,还请大夫为我转交。她自然不会怪罪您。”
大夫接过,心里不住咕哝。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有话不当面说,非让旁人传来传去。哎哟,真是难为情。
虽是如此,大夫还是好心提醒:“你的伤口还未愈合,可不能舟车劳顿。有什么事情,比命更重要呢?”
闵隽尘淡淡一笑,于他而言,如今确实有些事情,比命更重要。他要赶紧去弄清楚,晚了,就来不及了。
对大夫深深一揖后,便出了医馆。到附近贩马的商人处买了马以后,便急匆匆朝南疆都城赶去。
李秋狄带着骆羿山,一路策马狂奔回边境。肩上的伤口在路上便绽开了,血从纱布里渗出来,他的脸越来越惨白,终于支持不住,身子一歪,差点栽下马背。
骆羿山捞住他的身体,勒住了缰绳,拼命拍他的脸:“秋狄,醒醒,秋狄!”见情况不对,也不敢再耽搁了,将他横放在马背上,自己控制马匹,马不停蹄赶回军营。
刚下马,秦校尉便迎上来:“都尉,你和守备回来了?”一看到李秋狄的样子,却是慌张不已,“守备怎么了?”
骆羿山扛起李秋狄:“不要多言,马上传唤军医。”
片刻后,在骆羿山的营帐里,军医诊断了好一会后,道:“幸好,守备中箭之后,及时地进行了包扎,否则只怕这会已经失血过多无法医治了。虽然伤口再次渗血,但是有纱布防着,还好,不算太严重,伤口也没在重要脏器旁边,修养一段时间便会好。”
骆羿山这才放下心来。
秦校尉道:“都尉,守备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难道你们的行动失败了?”
骆羿山握拳捶向床板:“季连城好狡猾,竟在密道中暗布了机关,秋狄为了救我,被暗箭射中。后来,我们逃出密道的时候,又遇到埋伏,差点两个人都回不来。”
秦校尉皱了皱眉:“既然能回来,就已经万幸了。好在,守备也没有大碍。都尉,将军不知从何处得知,你和守备擅离职守,如今,正在等都尉去请罪。”
骆羿山站起来:“去就去,我一力承担就是了。”刚站起来,却是被人拉住了手。
不知何时,李秋狄已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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