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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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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帝亲自搀扶这太后出现时,众人一起行跪拜礼,山呼万岁。可月含羞却愣怔到那里,因为,她看到皇帝身后跟着一个人――一个肝肠寸断,心碎欲绝的人。
他依然倾世绝尘,依然傲然不群,即使隔了这么多人,依然能感觉到他的气息,那么熟悉,那么强烈
太子妃在拽她的裙裾,拽了好久,才把她拽跪下来。
可她的脑袋还是像被人重重敲了一下似的,整个就是空的。
礼毕,众人平身,独独她还跪着,又是太子妃把她硬拽起来。
太后赐座,众人各自坐下。
月含羞又是僵硬地被太子妃拖着坐下去。
“含羞,你怎么了?”好容易等到贺词说完,宣布开宴,魏秋瑾这才一头冷汗看着她,低声询问。
“我”月含羞好像缓过来点劲儿,“我没法呼吸,我要出去透透气。”
“坐下!这会儿你哪儿出得去啊?你又想成为所有人的焦点啊?”
月含羞大口呼吸着,脸色惨白。
“哇,你的脸色真的很难看。
少主的霸道5()
别激动,深呼吸,深呼吸,一会儿就好。”
月含羞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居然来了?他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没人告诉自己?要是知道他来这里,知道他会出现在这个盛宴上,杀了她也不来啦!
不行,她要逃,从这里逃掉,她不能看见他!
“哎,羞,父皇身边那个人我怎么从没见过他啊?他是谁?长得好帅哦天啊,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简直是个妖孽,比魏王还帅我决定,不迷恋魏王了,改迷恋他你认识他不?”
月含羞深吸一口气:“他是你的梦中檀郎啊。”
“啊?我梦中檀郎?我梦中檀郎是谁?他该不会是无争少主!!!”魏秋瑾这么一激动,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哗”的一声,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了。
“太子妃,含羞公主,你们在做什么?”老太后目光转向二人。
太丢人了
月含羞本来就唯恐被人注意,这下可好。
太子妃赶紧坐好,脸红的像块红布。
“对了,哀家正想问呢,怎么这次哀家回来,一直没见到我的羞儿,莫非,你把哀家给忘了不成?”
月含羞想躲在太子妃后面都不行,只好站起来回答:“回太后,羞儿最近比较忙”
“是忙着惹祸啊,还是忙着睡大觉?哀家可是听说了,你最近没少干好事!”
月含羞觉得整个人都是懵的,不仅仅是脑袋了。
“怎么,害怕哀家絮叨你?哀家还没老糊涂呢,孝子家,难免调皮犯错,可你对朝廷的功劳,哀家可是牢牢记着呢。”
月含羞始终低着头,就没敢抬头,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要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不去看那个妖孽,打死都不要看他一眼!因为她知道,只要她遇到他的目光,自己一定会完蛋。
后面太后又絮叨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见去,反正耳边不时传来一阵轻松的笑声,好像太后不是在跟自己交谈,是在跟大家交谈一样。
好容易听太后絮叨完,坐回座位,这下,想偷偷溜掉都不行了。既然都这样了,只能硬撑到底,凭什么他一来,自己就得回避?就是要做给他看,有他没他自己都过得好好的,情绪干嘛非要被他左右?嗯,该吃吃,该喝喝,就当妖孽不存在!
想到这里,她抓起酒杯先喝掉一大杯,胆气顿升,嘴角向上弯起,绽放一抹动人微笑。
事实上她人坐在那里,魂魄却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她眼睛一直盯着宴席的舞台,却不知道上面都表演了些啥。她脖子都扭酸了,就是不敢回一下头。
雨嫔的“雀屏华章”雍容华贵,绚丽夺目,可她眼前只是一片七彩流光。
舞倾城因病未曾出演,这让太后多少有些不快,忽然间就把矛头指向含羞:“羞儿。”
太子妃捅捅她,提醒:“太后叫你。”
她不得不再次起身转向太后,还好,妖孽好像没站在那里了,他去哪儿了?
少主的霸道6()
“含羞,你到底在听哀家说话没有?”
“啊?太后您说什么?”
“你这孩子,怎么心神不宁的?哀家说,你师傅病了,没来献舞,哀家想起你前年跳的那个编钟舞,觉得很新颖,总觉得没看够,今天这大好的日子,要不,你替你师傅献上一舞?”
“啊?”
皇后在一边笑眯眯:“是啊,难得太后她老人家高兴,公主就献上一舞,也不枉费太后疼你一场。”
“是啊是啊,含羞,我还没看过你跳舞呢!”太子妃也在一边起哄。
月含羞一头汗:“可是我没合适的舞衣。”她只能找这么一个理由了。
太子庆祯突然跳出来,让人捧出一个大大的礼盒:“别担心,孤不是说了吗,要送公主一件礼物,请看!”
宫人打开盒子,顿时,星光四射,满殿的人都发出惊讶声。
“还记得去年我以你的名字命名的烟纱‘月含羞’吗?可是一直没有达到我心目中的境界。这次去了趟江南,终于让我找到一种织染方法和灵感,做出一匹‘月含羞’来。你看,这轻纱如月色朦胧,那栀子花洁白如雪,缀以星光流云,你穿上此裙,便如流云星辰拱卫下的皓月,还有这裙子上散发的栀子花香,是我让香料师专门配置的熏香,日夜熏染着,经久不散。”
含羞有点傻眼了,那确实是一件无论从面料还是做工、款式,都十二分考究的上乘舞衣,任何一个舞者看到,都会萌生欢喜之意。她只当太子是说着玩,过不了多久就忘了,谁知道他居然真的做到了。而且居然在这个时候拿出来
苍天啊,大地啊
一直不言不语的皇帝忽然来了一句:“公主不肯献舞,是觉得我们宫廷乐师不能奏出与她的舞相得益彰,结合得天衣无缝的曲子。正好少主在此,无争少主精通音律,天下无双,不如请少主为公主奏上一曲?”
月含羞觉得脑袋一圈一圈放大拒绝啊,快拒绝死妖孽,平时你那么拽,这会儿是怎么了?为什么还不拒绝?
某人声音充满磁性,好像很远,又好像就在耳边:“陛下确定公主的舞能配得上无争的曲吗?”
什么意思?什么叫公主的舞配不上无争的曲?这么多年不都是他奏曲,她起舞吗?就算分手,也不至于这么损人吧?
“不敢劳少主大驾,我这种三流星色,能有宫廷乐师奏曲,已经倍感荣幸了!”月含羞三舞衣,看都不看无争一眼,径自去更衣了。
哼!凭什么他说不能在大庭广众下献舞,她就不能跳了?舞蹈就是让人用来跳,用来宣泄情绪的,我偏跳,有本事你费了我!
看着月含羞的背影,景弘帝冲无争竖了一个大拇指。
可无争却对景弘报以冰冷的一瞥。
皇后装么看见。
太后一脸慈祥。
一阵琴弦滑响,如清风,如溪流,轻柔缠绕,云雾蒸腾。
一抹轻烟般的身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少主的霸道7()
我怕妖孽天涯海角追杀我到南国去。”
“那你什么时候动身?”
“过了年呗。”
“走的时候我送你。”
景龑给了她一个暖暖的微笑。
第二天,月含羞再去魏王府时,王府的家人却告诉她,魏王已经携小苗王出发了。
原来,他早就做了打算,不要她送别。
他就像一阵风,忽然来了,忽然又去了。
第一百二十章少主的霸道
“含羞,你又走神了。”雨嫔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月含羞愣怔了一下,回过神来。
“是不是那位英武的魏王把你的魂给带到南国了?”
含羞轻轻叹口气:“我是不是特别自私,特别坏?”
“这也不能怪你,换了我,我也一样很难选择。人都走了,还想那么多干嘛?来啊,帮我看看新编的舞蹈,”
“还看啊你怎么一天到晚尽想着讨皇上开心啊?累不累啊”
“反正在这深宫中也无事可做,不如研究舞乐。”
“多没意思,研究出来也只是给一个人看。”
“你还不是一样?舞跳的那么好,就只跳给一人看。”
“我那是没办法,某人凶神恶煞逼我发誓不许在公开诚跳舞,不然就如何如何的。”
“你到现在都记着对他的誓言,可见你心里还是放不下他,干嘛不回去找他?”
月含羞往桌子上一趴:“好姐姐,你饶了我吧,整天不是魏王就是他,我快要被你烦死了。”
“我也快要被你烦死了,现在关于你的流言是满天飞,你都把整个皇城染成绯色的了。”
“哦别人要说,嘴长在人家身上,我哪里管得住。”
“唉,我看魏王一走,你是什么心思都没有了。除夕宴你不准备个舞什么献给太后?”
“有姐姐你和师傅的梨园教坊在,还有那么多宫廷舞乐,哪里轮得到我?我就看你们表演就行了。”
“你越来越懒了。要是太后非要看你表演呢?”
“我就说我病了呗。”月含羞满不在乎。
“说到生病,这几天看的你气色确实很差,脸色好白,少气无力的。”
“是啊,我也觉的自己好像得了什么绝症似的,浑身乏力。”
“大过年的,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找个御医看看吧。”
“过了年吧,这几天大家都忙着过年呢,我就不添乱了。”
“你添的乱还少?”
“对了,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儿?”
“你有没有在宫里闻到过栀子花香?我是说,在皇上的寝宫,或者皇上的身上。”
“花香?皇上身上只有檀香,没有花香。你怎么问这个?”雨嫔疑惑。
“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月含羞至今还在纠结上次在皇帝寝宫闻到的那股熟悉的栀子花香,按道理,大冬天的,不是栀子花开的季节,那种花香怎么会出现?难道除了丽妃,还有别的妃子也用这种花香做香料?丽妃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白蟾香露丸?
月含羞觉得自己真的是病了,躺在床上整天都是恹恹的,
下江南1()
月含羞紧张地盯着火光中的乌篷船,阿忠,快出来,阿忠,快出来
“咔嚓”一声巨响,那乌篷船的船篷断裂,生生被铁塔一样的阿忠双手托起,“轰”的一声,燃烧着落入河水中。
河岸上一片叫好声,那几个衙差更是目瞪口呆,直伸大拇指。
周围的船工赶到,舀水浇灭乌篷船上残留的火头,那乌篷船已被烧得面目全非,看样子是不能再用了,衙差上去把剩下几个女人的铁链打开,将所有犯妇都赶到岸上,围成一堆。
月含羞见景,心里有了主意:“几位衙差大哥!”
衙差一听公主叫唤,赶紧躬身行礼:“公主有何吩咐?”
“船已经烧了,你们怎么办?这里到扬州还有三四百里呢。”
“唉,小人们只好走着去了,好在几天也就走到了。”
“走?你们几个男人走去或许三五天就到了,可是带着一群女人恐怕就说不好了,你看她们,哪个像出过远门的?就算是犯妇,也是娇贵的犯妇,一天能走三十里?再整出来点七七八八的事儿,十天能赶到就不错了。还有这一带湖泊众多,水匪听说也不少,要是再出点意外不如这样吧,你们搭我的船去扬州,反正也顺路。”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这怎么好意思,我们怎么敢乘公主的官船这些都是犯妇,不敢惊扰公主。”
“没关系,我的船大得很,把她们关在底舱,也不用担心跳水、逃跑什么的。就这么定了,阿忠,带他们上船,把他们安排好!”
阿忠把那些犯妇和衙差在底舱安顿好,抬头看见月含羞正冲他招手:“阿忠,过来!”
“四秀有何吩咐?”
“你的手被烫伤了,进来,我帮你上点药。”
“没事,我皮粗肉厚的,不用管它,很快就好!”
“不行!烧成那样了,怎么能不管?火毒发作起来,手都保不住!”
“属下自己能上药。”
“你来不来!”
“那个四秀的卧舱,属下属下还是不进了。”
月含羞撇嘴,死阿忠,怎么这么腼腆,跟刚才一下举起乌篷船船舱的铁汉判若两人,真是的。她只好端着药膏纱布走下来:“把手伸出来!”
阿忠把双手伸出来,月含羞解开他胡乱包裹的破布条,顿时吓了一跳,手上大大小小全是烫伤的火泡,有些已经烂了,流着血和水。
她取来温水,小心地擦拭,清理干净伤口,涂上一层烫伤膏,用白纱布裹上。
阿忠有点不好意思:“四秀,随便找块破布条就行了,别用这么好的白纱,浪费了”
月含羞瞪他一眼:“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阿忠低头:“四秀脾气越来越像少主了”
月含羞愣了一下,自己像无争吗?没觉得啊,那个妖孽,脾气那么怪,她哪里学得会。
“少主回来了!”
两个人闻言,一起扭头,看见一袭素锦袍的无争正朝楼船走来。
下江南2()
他神通广大,肯定已经知道了,不然怎么会是这种半死不活的态度?他会怎么处置自己?
天色微明,马车在一河湾渡口停下。
月含羞听见水涛拍岸的声音,心里先是一惊,怎么来河边了?该不会是――他要把自己浸猪笼?!据说民间都是用这方法惩罚那么什么什么的,不会吧
“还不下车!”
听见他冰冷的声音,她竟然打了个哆嗦,慢慢下了马车,跟在他身后,朝河边走去。
河边真的摆着几个竹笼子,含羞觉得后心一阵发凉,又打了几个喷嚏。
他站住,回身,伸手。
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被他抢先一步拽住,才没倒下。他瞪她一眼,表示对她这种“行为”的不满,然后抬手,放在她额头,试了试温度,感觉还正常,便不再理会她,继续往前走。
她深一脚浅一脚跟在他身后,从满是河沙和鹅卵石的浅滩上走过。软缎舞鞋很快被冰冷潮湿的沙石湿透,踩在石头上又冷又疼又硌脚。
走过那几个竹笼的时候,她忍不住停下,好奇的往笼子里看――空的。好像装人的话,有点点小
“月含羞!”他立在一艘楼船船头一脸寒霜地叫她。
月含羞赶紧弃了竹笼,来到岸边,看着那截跳板,她有点犯晕。她倒不是怕跳板又高又窄,她是怕下面滔滔的河水。
她抬头看看他,他居然没有一点回来接她的意思,天!不会真的要她这么过去吗?
幸好,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穿上:“四秀,别怕,属下过去接您!”
她抓着阿忠粗壮有力的胳膊,终于算是来到船上。
上了船,第一件事,眼睛先四下踅摸一圈,确定没有竹笼,这才长长吁了口气。
阿忠指指楼上一层船舱:“四秀,您的房间在上面。”
月含羞进了卧舱,看着熟悉的箱笼,不禁哑然失笑,真是妖孽,怎么把这些从公主府给变到船上了?不过,有一点她是踏实了,至少自己不会被浸猪笼,浸猪笼是用不着这些细软首饰的。
船身轻轻一晃,离开河岸,驶向河心。
她弯腰打开衣箱,打算找件衣衫替换身上的舞衣,纤腰一紧,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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